大理國,在百鳥爭鳴處,在萬花香艷時。rg
于華夏西南處,獨霸一方。
有人善知昆蟲習(xí)性,獨創(chuàng)蠱術(shù),其神通莫測,竟不弱于仙法。
一路南下,一路艷陽。
告別了北冥苦寒,來到了大理炎夏,白無常不肯再耽擱半分。
百日內(nèi),要尋回九魂九魄,談何容易?
挑過無人處,墜下云頭。
擦干額頂汗,去向皇宮。
邊陲國,皇宮并不奢華。
也可能與人人信仰佛教有關(guān)。
大理國姓段氏,皇帝暮年時,大多剃為僧,出家禪讓。
如此佛教盛行地,連皇宮左近的客棧,也飄滿佛香氣。
舌頭終于有了味道,白無常吃足了米線與蒸糕。
抹凈了嘴,躺進(jìn)木床。
終于熬到月色高掛時,起身穿靴。
卻看到木窗口坐著少女。
青絲不束,瘦臉冷俏。
右臂纏一條皮鞭,鞭身上嵌一扣鐵環(huán)。
少女出聲,滿屋寒風(fēng):“我不是來看你偷懶的。”
在陽間,她是綠林英雄。
在地府,她是魍電無情。
來無聲,去無影。
此刻,卻陪著白無常,只因他向孟女討她做幫手。
不管是人是鬼,她總是像極了黑無常。
要么不話,出口就嗆人。
“你可知道我們要找的是大理國的六公主?”
她斜目冷視,不言不語。
“不是我偷懶,大白天,怎么闖皇宮?”
剛解釋過一句,魍電素手揚起,自窗外隔空御進(jìn)一只麻袋。
麻袋輕輕落在地上,魍電冷哼:“這就是六公主。”
難道麻袋里裝著人?
急忙解開麻袋扎口,白無常果然從里面扶出佳人。
南鄉(xiāng)女子,嬌玲瓏,別有一番細(xì)致。
她呼吸沉沉,似在深睡。
“你大白天的搶公主,可別惹來大理軍搜人。”
冷聲過后,屋內(nèi)飄雪:“少啰嗦,快做事。”
來江湖女,化身冷鬼魂。
看著魍電,白無常一聲苦嘆:“勾魂之事,非同可,我若不確定她的身份,豈不是枉害人命?”
將六公主扶到床上躺好,再與魍電商量:“不如,留下她,等她醒后,我細(xì)細(xì)盤問。”
“你想讓我留她與你獨處?”微目一聲冷笑,魍電垂下皮鞭:“做夢!”
“怎么人人把我做淫徒?我這是招了哪門子的冤?”
抱怨兩句,白無常倒了一杯溫水,喂六公主徐徐喝下。
邊喂邊啰嗦:“你陰煞不遮,四處冰雪,她醒來后,看到你這副殺氣,還不得活活被嚇?biāo)溃俊?br />
啰嗦不斷,飄雪更濃。
魍電不再回言,倚窗獨坐,皮鞭隨風(fēng)垂蕩,像無聲的警告。
一杯溫水入喉,六公主臉色轉(zhuǎn)暖。
再注給她一些真氣,喚醒佳人。
眼睛明亮?xí)r,白無常立即出語安慰:“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你怎么才來?”
這是六公主與白無常的第一句話,好像多年未見的熟人。
“我們離開大理了嗎?”
她眼睛里充滿期望,似乎離開大理,才是她的心意。
“我給了你許多錢,怎么住這么的房間?”
一句更比一句荒唐,讓人摸不著門道,魍電是不是偷錯了人?
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醒來,有不認(rèn)識的男人在旁,這公主居然毫不認(rèn)生。
料定其中必有隱情,白無常試探的問:“姐可是大理國六公主燕曉梅?”
“你這話問的有毛病。”
少女跳下床,看到魍電,果然嚇了一跳。
見這奇美女子,不理不言,稍稍放下心慌。
嘴里邊嘟囔白無常,邊心的湊近魍電坐的窗邊。
“你在大理國找到的我,我當(dāng)然是大理人。你在公主閣里將我?guī)С鰜恚耶?dāng)然是公主。我給過你保鏢錢,我當(dāng)然是燕曉梅。”
她快語連珠,自自話,挑足別人毛病,當(dāng)看不見旁人,果然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脾氣。
“我怎么還在大理?”從窗口望到熟悉的街景,燕曉梅立即轉(zhuǎn)頭,對白無常起了脾氣:“你是怎么辦事的?”
還不如任她睡去,醒了就嘰嘰喳喳,怨這怨那。
“你只埋怨我,卻不抱怨她。”白無常以眼神指了指窗口的魍電,笑問燕曉梅:“是不是覺得她不好惹,所以才欺負(fù)我一個?”
“我給了你錢,當(dāng)然要找你問話。”
燕曉梅不服氣,南鄉(xiāng)軟語的刁蠻,別有俏皮。
看這個情形,是公主買通外人,將自己從皇宮里偷出來,然后要逃。
雖自古公主多任性,但她也太離譜了一些。
好像才現(xiàn)屋子里有飄雪,公主笑得夏花燦爛,抓起白無常的手兒搖:“我終于見到雪了,我終于見到雪了。”
再看魍電時,她已不再害怕,一副嬌俏:“是你們把雪從北方帶過來的嗎?”
窗口女子孤傲,總是聞言不理。
“雪不能攜帶,半路會化掉。”白無常輕笑,皺眉問她:“難道你為了賞雪,才雇人幫你逃離皇宮?”
“你有瘋癲癥吧?傻瓜才會那樣想!”
誰給她笑臉,誰就挨嗆。
堂堂公主,也懂得柿子要挑軟的捏。
“如此糾纏,要到何時!”
受不了這兩人的啰嗦,魍電突然出手,皮鞭卷住曉梅,將她鎖緊,厲聲逼問:“身為公主,為何出逃?”
冷雨冰言,飛雪割面。
房間內(nèi),炎夏變隆冬。
瞬間被凍透,燕曉梅嘴唇青紫。
被魍電鎖住,受她厲聲喝斥,尋常女子早就嚇暈了。
燕曉梅不愧有公主的驕傲,不但沒暈,還能回話:“父王要我嫁給鐵衣衛(wèi)大臣的兒子,他是矮胖子,流鼻涕,我才不嫁。”
原來是逃婚。
同為女子,魍電再無情,也對曉梅有幾分憐惜。
靈腕婉轉(zhuǎn),收回皮鞭,默默無言,冰雪消散。
抱著打著冷顫的嬌軀,曉梅更是委屈,低頭輕問:“你們想沒想過,我父王姓段,我為什么姓燕?”
“總不會是找算命先生給算的吧?”
見到險情無,白無常立即嬉笑逗趣。
賞他一個大白眼,曉梅滿目思念:“我娘姓燕,我是大理國公主中唯一不姓段的。”
皇家血脈,居然異姓,這個公主真是獨受寵愛。
“看來你父王疼你娘,肯讓你隨娘姓。”
提到這一節(jié),公主熱淚滿盈:“你錯了,是我父王始亂終棄,讓我娘傷心北歸,所以我從就沒見過娘。”
抹去不掙氣的眼淚,曉梅滿臉倔強:“我這次出來,要一路北上,找到我娘!”
逃婚變成了尋親。
親情觸動窗邊人。
“今夜曉梅與我同睡。”
魍電躍下窗欞,對白無常施令。
俏目轉(zhuǎn)暖,再勸曉梅:“今夜睡足,明晨我?guī)惚鄙蠈びH。”
一切事情,魍電已定。
白無常目瞪口呆:“那我呢?”
“你現(xiàn)在出屋,或者,我打你出房。”
這是幫手?
還是祖宗?
慌慌張張的跑出屋,白無常心里泛苦。
電姐,這一趟北上尋親后,我就該毒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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