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馬家將士紛紛讓到一旁。
陳到率領(lǐng)龍紋騎迎著韓遂軍沖了上去。
追趕馬家將士的韓遂軍看見前方出現(xiàn)一支隊伍，帶隊的校尉喊道：“準(zhǔn)備迎戰(zhàn)！”
不到五百名韓遂軍紛紛把兵器指向沖殺過來的龍紋騎。
策馬飛馳，龍紋騎根本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沖在最前面的陳到還不住的催促著將士們加快速度。
圍在馬騰身旁，被追趕了一路早就沒了膽氣的馬家將士錯愕的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龍紋騎。
他們并沒有參加過曹鑠征討匈奴的大戰(zhàn)，對龍紋騎也不了解。
甚至還有人認(rèn)為龍紋騎這么做是在自尋死路。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顛覆了他們對戰(zhàn)場的了解。
雙方撞擊在一起，韓遂軍將士紛紛掉落馬背。
僅僅只是一個沖殺，龍紋騎就把韓遂軍掃翻了一片。
錯愕的看著戰(zhàn)場上的龍紋騎，十多人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廝殺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將近五百名韓遂軍很快潰散。
龍紋騎并沒有追趕，陳到率領(lǐng)他們返回，許多將士身上甚至連血漬都沒沾上。
“公子，敵軍太不吃打，只是一個沖殺，他們就跑了。”陳到有些懊惱的說道：“我還讓將士們省著點殺，早知道他們會跑，就不用留手。”
“吃了一次虧，下回長點心眼。”曹鑠咧嘴一笑，隨后看向十多個站在馬騰面前的將士：“你們知不知道馬孟起去了什么地方？”
十幾個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他們一臉的錯愕，有人看著丟棄了不少韓遂軍尸體的戰(zhàn)場，也有人打量著龍紋騎。
征戰(zhàn)多年，他們還從沒遇見過如此強(qiáng)悍的軍隊。
區(qū)區(qū)三百人進(jìn)攻人數(shù)幾乎快是他們一倍的敵軍，居然一人不傷就把對手殺了個人仰馬翻。
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馬家將士，一個個都在心里嘀咕著，將來可不要在戰(zhàn)場上和這些人作對。
如果真的與他們?yōu)閿常姷搅酥灰纛^逃竄就好。
和他們廝殺？
除非傻了。
“公子問話，怎么不答？”十多人都在發(fā)愣，馬騰瞪了他們一眼。
被馬騰喝問，他們才回過神。
帶頭的軍官連忙說道：“我們知道將軍在什么地方。”
“前面帶路。”曹鑠揮了下手。
馬騰對曹鑠都是十分恭敬，而且還稱呼他為“公子”，十多個馬家將士不敢怠慢，連忙上馬。
一路上，他們遇見不少逃散的馬家將士。
走了不過三五十里，曹鑠的隊伍居然聚集起了兩三千人。
“馬孟起究竟留了多少人馬斷后？”心中好奇，曹鑠向一名軍官問道。
軍官回道：“將軍派出一萬多人斷后，可韓遂軍人數(shù)太多，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也就是說還有很多人不知所蹤？”曹鑠追問了一句。
“逃散的時候已經(jīng)亂了，都不知道往哪里跑才好。”軍官回道：“許多人怕是已經(jīng)被敵軍殺了。”
“馬孟起身邊還有多少人馬？”馬超是員猛將，如果不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絕對不會輕易留下一萬人馬抵御敵軍而自己撤走，曹鑠最關(guān)心的還是馬超手下究竟有多少人馬可以再戰(zhàn)。
“應(yīng)該只有不足三萬人。”軍官說道：“韓遂這次召集的人馬實在是……”
“我知道實在太多。”曹鑠打斷了他：“能把仗打成這樣，馬孟起也是做到了極致。”
擺了擺手示意軍官退下，曹鑠向走在他身旁的馬騰說道：“孟起勇猛非常，能被打到潰不成軍，可見韓遂來的突然。”
“應(yīng)該是這樣。”馬騰點頭：“如果韓遂正面交鋒，孟起不一定懼他。”
“三萬人。”望著前方，曹鑠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就是不知敵方還有多少人馬。”
“少說也在十萬以上。”馬騰回道：“否則絕不至于把仗打到這樣的境地。”
“西涼究竟有多少人口，怎么能募集這么多兵馬？”韓遂被馬超趕走并沒有多少日子，他能召集十萬兵馬實在出乎曹鑠意料。
“公子有所不知。”馬騰回道：“在西涼定居的中原人不是很多，可羌人卻是不少。孟起在羌人之中有些威望，韓遂也在西涼經(jīng)營多年，募集這么多人馬并不是難事。”
“也就是說羌人實際上比中原人還多？”曹鑠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妥。
中原連年混戰(zhàn)，人口損失極多。
再加上當(dāng)初匈奴人入關(guān)，掠走婦女無數(shù)，又殺了不知多少精壯，導(dǎo)致很多地方出現(xiàn)空無一人的**。
中原人口急劇減少的同時，北方的游牧民族卻避開了大戰(zhàn)。
他們休養(yǎng)生息，曾經(jīng)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少于中原人的他們，如今人口居然比中原還多。
照著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即使將來中原一統(tǒng)，五胡亂華也會必然發(fā)生。
既然來到西涼，就得想辦法削減羌人人口才是。
戰(zhàn)爭是最好的辦法，然而殺戮太多。
曹鑠想做的還是遷徙人口，讓羌人和中原的漢人混居，從而達(dá)到增加漢人人口而削弱羌人的目的。
心里有了這樣的盤算，他卻不會表露在臉上。
畢竟馬騰有四分之三的羌人血統(tǒng)。
馬家對羌人的感情，甚至比對漢人更多一些。
“如果馬將軍去招募人馬，會有多少人前來投效？”曹鑠問道。
馬騰想了一下：“如果我回扶風(fēng)招募人馬，應(yīng)該不會比韓遂少太多。”
“見到孟起先讓他把兵權(quán)給我。”曹鑠說道：“雖然不能一舉擊破韓遂，至少也不至于節(jié)節(jié)敗退。等到兵權(quán)交割完畢，我會派人護(hù)送馬將軍返回扶風(fēng)。”
“公子是要……”曹鑠雖然把話說的很明確，馬騰還是想要問個所以。
“敵眾我寡，我們頂多只能支撐而不可能破敵。”曹鑠說道：“真正擊潰韓遂的法子只有一個，就是馬將軍招募更多的人馬與我兩路夾擊，才可能徹底把他滅了！”
“我明白了，依著公子。”馬騰應(yīng)了。
曹鑠不再多說，率領(lǐng)大軍繼續(xù)尋找馬超。
當(dāng)天晚上，他們在一片空曠的原野上駐扎。
帥帳搭起，他吩咐鄧展：“把田元皓請來，就說我有要緊事和他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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