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雪梅和那子如此親近,跟屁蟲們都是目露兇光,橫眉豎眼的打量著馮一鳴,交頭接耳打聽這子的來歷。
吳雪梅抬手抿了口紅酒,沖馮一鳴露出個顛倒眾生的媚笑,轉(zhuǎn)身離去,這時候,被吳雪梅吸引過來的人群都站在不遠(yuǎn)處,看向馮一鳴的目光都帶著一絲鄙夷。
“副市長?姓馮的?江河沒這號人物,鄒元愧,這子是新閘的?”
“不是,青萍的。”鄒元愧陰笑著看了幾眼馮一鳴,他昨兒在酒吧里聽人起過,這位吳大姐是孤身一人,江河多少人在摩拳擦掌呢。
“青萍的?哈哈!”一個胖子笑得直打跌,“弄了半天是個鄉(xiāng)巴佬啊。”
北江省不管是經(jīng)濟(jì)、政治都是以江河為首,其次新閘,剩下的地級市中青萍市排名一直是倒數(shù)的,雖然這一兩年來大為改觀,但在這幫眼高于頂?shù)难脙?nèi)眼里,青萍出來的人渾身都帶著土腥氣。
“不定是吳家的故交呢?”
“不可能,如果是吳家的故交,還縮在青萍那窮鄉(xiāng)僻野?有吳家的面子,江河市哪兒放不下一個副廳!”
肆無忌憚的議論聲來大,張晶晶有點(diǎn)坐不住了,偏頭看了眼若無其事的馮一鳴。
“放心好了,別人幾句閑言閑語我就要動氣,那我這輩子還要不要過了?”馮一鳴端起酒杯抿了口,搖搖頭:“這么大的酒店,紅酒卻上不了檔次,真讓人意外。”
“哦,看來兄弟對紅酒頗有了解。”一個穿著黃色馬甲,反戴著帽子的青年湊過來笑著:“我上次就這紅酒是假的,真想砸了,可惜這家酒店來頭大,我也招惹不起。”
馮一鳴平靜的看了眼馬甲男,搖頭:“不是假貨,但算不上什么好酒。”
“放這酒店里,算不上好酒,那就是假貨了!”馬甲男直嚷嚷。
這話倒是在理,這瓶酒放在十年后那個紅酒市場已經(jīng)做爛的時代,原裝進(jìn)口成價不會超過塊錢,零售價大概在8塊錢左右,但是放在3年的酒店里,售價應(yīng)該不會低于5塊錢。
“兄弟是青萍來的?”馬甲男指指對面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群,毫不客氣的大聲:“要是在一輛奔馳里,搶個好位置倒是有必要,現(xiàn)在就一輛拖拉機(jī),你搶個屁啊!”
對面人群登時啞口無言,半響后才有人低低了句什么,人群漸漸散開,馬甲男這句話簡直把大廳里所有人都嘲諷了,省會的牛人看不起偏遠(yuǎn)地級市的鄉(xiāng)巴佬,卻看不到在國范圍內(nèi),這些牛人也不過只是些鄉(xiāng)巴佬而已,北江省這幾年經(jīng)濟(jì)增長勢頭一降再降,連西南地區(qū)省份都不如了。
“兄弟,想不想知道這群人干嘛看你不順眼?”馬甲男拉著馮一鳴走開幾步,避開張晶晶,鬼鬼祟祟的:“吳家那位大姐……那身材,嘖嘖,可惜是個冰雪美人,一天下來,也就對你最親熱……”
一句話就驅(qū)散人群,這人什么來歷?馮一鳴淡然的目光掃了眼鬼頭鬼腦的馬甲男,“還沒請教,兄臺是……”
“你不認(rèn)識我?”馬甲男有些意外,指指自己鼻子問:“真不認(rèn)識我?不可能吧?”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
“呃……”馬甲男被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半響后才泄氣的:“我姓蘇,蘇俊逸。”
馮一鳴毫無反應(yīng),但是緩步走來的張晶晶腳步一頓,瞥了眼蘇俊逸,摟著男友的胳膊微微用力。
“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唄,一回生二回熟嘛。”蘇俊逸沒看到想象中的納頭便拜,有點(diǎn)失望,“我倒是對青萍挺感興趣的……”
“蘇哥是做哪行的?”
“屁,機(jī)關(guān)里混日子,真特么不想干了。”蘇俊逸摘下帽子,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揉著,“哪天要去青萍,還得老弟你指指路呢,美食景點(diǎn)倒是無所謂,關(guān)鍵是……”
白嫩的手已經(jīng)伸到腰間了,馮一鳴立即腰板一挺,義正言辭的拒絕,卻沖著一臉淫笑的蘇俊逸擠眉弄眼,大哥,您話也不分場合?沒看到我身邊還有只母老虎啊!
正笑間,大廳最前面突然響起一陣喧嘩,一行西裝革履的青年從側(cè)門走進(jìn),馮一鳴一眼就瞥見走在最前面,沖眾人拱手致意的吳震。
“吳雪梅你都認(rèn)識,應(yīng)該認(rèn)識吳震吧?”蘇俊逸沒了剛才玩世不恭的神色,淡淡笑著:“真是好大排場!”
吳震為什么會來江河?還大肆結(jié)交江河地頭蛇,馮一鳴疑惑的目光在吳震身上打轉(zhuǎn),突然向主席臺上看去,卻看到吳雪梅投來的得意洋洋的眼神。
“蘇哥,吳震是年前來的還是年后來的?”馮一鳴不動聲色的試探了句。
“年后才來的,來的太早影響不好嘛,做了雞還想立牌坊!”蘇俊逸不屑的撇撇嘴,“他老子過年前幾天才上任,他總要避避嫌唄,看這架勢,完不要臉面,要在江河大展拳腳了,也是,剛被掃地出門嘛。”
“吳震的事兒,蘇哥倒是知道得挺清楚。”
蘇俊逸古怪的看了眼馮一鳴,有點(diǎn)拿捏不準(zhǔn)這子的身份,吳震的父親吳海峰年前就任副省長,在省政府排名不低,而馮一鳴的父親只不過是副廳級別,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其名,他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站在人群外聽了好久,馮一鳴才算是弄清楚了,吳海峰年前下放到北江省,任副省長,之前一連串的疑惑終于解開了。
吳震把妹妹吳雪梅提前塞到天辰投資,絕不僅僅是為了逃婚,更多是來打前站的,而吳雪梅在大學(xué)城里搜刮即將畢業(yè)的人才,也不是為了給遠(yuǎn)在南湖省的吳震,而是因為吳震年后就要來北江省。
馮一鳴想起那次逛街時候,在江河市最核心的商業(yè)街撞到吳雪梅的那幕,那應(yīng)該是吳雪梅在挑選吳震的落腳點(diǎn)吧。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馮一鳴苦笑著搖頭,右手展開放在腰側(cè)做了個扇風(fēng)的滑稽動作,自己這只蝴蝶真的有那么強(qiáng)的影響力?刮起的旋風(fēng)居然能把吳海峰從南湖省掛到北江省來?
不知道換了地點(diǎn)的吳海峰還能不能像前世一樣,最終成為一方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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