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號下午。
在逛過星光大道后,一行人準備去太平山玩,聽那上面不僅是欣賞香江夜景的最佳地點,還是香江富豪聚集地,但中途實在又餓又累,只能停下來隨便找了個飯館先填飽肚子。
香江民間語言一般都是粵語,偶爾夾雜著幾句英文,內地人聽起來頗為費解,馮一鳴在吃飽喝足之后突然聽見隔壁桌客人的一個頗為耳熟的詞。
“荷里活道。”
嘖嘖,雖然知道荷里活實際上是“好萊塢”的音譯,但馮一鳴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閃現出周公子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
“好萊塢?”葉子姿敏銳的發現馮一鳴來了興趣,聲問:“要不咱們也去看看?不知道有什么景點。”
周沖翻開地圖看了幾眼,搖搖頭示意那地兒沒什么景點。
那部電影和荷里活道的確沒什么關系,老司機馮一鳴撇撇嘴沒話,只在心里吐槽發真是純潔少男,不過前世自己也是后來在上搜到《香江有個荷里活》的,話那導演真夠膽兒肥的,“東東”、“芳芳”、“紅紅”,活該這廝的電影進不了內地市場。
……
“上當了,這不是好萊塢街嗎?”張淼看著街道兩旁的充滿歐洲風格的舊式餐廳、酒吧,失望的:“這和好萊塢扯得上關系嗎?”
“噗呲。”邊上路人笑著解釋,眾人這才明白,所謂的荷里活道實際上是荷李活道,取名來源于道路兩旁的冬青樹,和好萊塢并無半毛錢的關系。
“嚤啰街還要往里面走走……”路人那夾雜著地方口音的粵語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但看樣子里面倒是有熱鬧可以看,張淼扯著葉子姿就往里面跑。
“啊,原來是古玩市場啊!”張淼詫異的感嘆道,面前所謂的嚤啰街其實是一條古玩街,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算多,連車輛都挺少,街道上安靜的很。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馮一鳴身上,大家都知道古玩是馮一鳴的業務愛好,新閘家里的書架上除了專業管理書籍之外,最多的就是各類古玩書籍。
“馮一鳴……”張淼有點興奮,其他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四五年前馮一鳴在江河隨隨便便就在地攤上弄了副金農的漆書字帖,后來又在青萍的古玩市場淘了份于右任的草書,堪稱行家里手,張淼想到這,再回頭看看這條街,簡直就是遍地金子。
“別做白日夢了!”馮一鳴古怪的看了眼張淼,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青萍那地界兒是交通條件太差,差到當年連日鬼子都懶得進,才能保留下那么多古物,而北江省經濟不發達,藏家也相對比較少,自己才偶爾撿漏,香江是什么地方?不特地來尋寶的外地人,光是地人就把這條街翻了無數遍了,輪得到我來撿漏?
順著街道逛了幾家古玩店和老舊書刊店,馮一鳴打點精神仔細看了看,大部分古玩自己沒那能力辨認的出來,但只要自己能認得出來,標出的價格都比他心理價格要高得多。
“別想了,想在香江這地兒撿漏,和中**彩沒什么區別。”馮一鳴出門后笑著:“大家看個熱鬧就完了唄,再了,萬一中了**彩買到什么好東西,弄回內地也麻煩的很,這些古玩店難道還能給我們開個證明啊。”
“你意思是他們的貨來源不太干凈?”
“不是不太干凈,應該是很不干凈。”馮一鳴隨口,想想也知道,剛才那家店里連徐青藤的畫都放在店面里供人欣賞,而下榻的酒店那邊印發的關于香江的景點、購買中心的介紹居然沒這條古玩街,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去太平山,突然發現少了個人,于飛正蹲在街口的一家舊書刊店門口看得津津有味,馮一鳴和周沖對視一眼,慢慢挪過去一探頭,嘖嘖,居然是插畫版的《燈草和尚傳》。
“那夜深人靜,欲火慫恿,男男女女,沒一個不想成雙著對……”馮一鳴搖頭晃腦的念著書上的回前詞,“于飛你在大街上看黃書?是不是還想當眾擼一把?”
“是不是兄弟啊?會不會話!”周沖一把推開馮一鳴,“現在咱仨就于飛一個單身狗,不找點東西看看欲火焚身,實在難熬……”
于飛咬牙切齒的看著倆沒節操的發,轉頭掏錢付賬,“這是肯定人欲,蔑視禮法的古典,看看你們腦子里都是什么玩意兒!”
沒想到面前這個尖嘴猴腮的大陸佬居然掏錢買下這價格還算不低的古書,店主來了興致,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嘛,靚仔,這種書我這兒還有幾,要不要看看?”
馮一鳴和周沖面面相覷,沉默了兩秒,然后同時邁步進屋。
“外面的靚女是你們女伴吧?”面黃肌瘦的老板從柜臺后面掏出一個木匣子,“學學姿勢也是好的嘛,日那些玩意都是咱們老祖宗玩剩的,喏,都是帶插圖的……”
“《國色天香》、《飛花艷想》、《巫山艷史》、《隋陽艷史》……”周沖翻了幾,“插圖倒是不錯,但這些書名怎么都沒聽過呢!”
“看你那孤陋寡聞的樣!”馮一鳴嘲諷道:“估計你丫的也就知道《金瓶梅》。”
店主立即從書堆最下面翻出一,“還真有《金瓶梅》,不過這是張評,價格要貴點。”
馮一鳴隨手翻了翻,右手不自覺的抖了抖,“咱兄弟仨,加上我宿舍的那三個貨,再買五吧。”
周沖看到馮一鳴遞來的眼色,立即隨手挑了四再加上那《金瓶梅》,開始和老板討價還價。
……
“咱仨一人兩,都收好了。”周沖出了店門看那幾個女孩在對面看舊式家具,聲問:“那《金瓶梅》值錢?”
“嘖嘖,古書這種東西怎么能用值錢不值錢來評價呢!看你就是個俗人!”馮一鳴反手按按肩上的包,“剛才還撿漏和中**彩似地,沒想到一轉眼就中獎了。”
馮一鳴轉頭看看目瞪口呆的周沖,笑著:“沒那么夸張,不是一等獎,只不過很少見。”
自從莫名其妙淘到金農的漆書和于右任的標準草書之后,馮一鳴就琢磨自己重生的金手指不會在這上面吧,沒想到今天金手指再次顯靈,前世馮一鳴雖然沒錢買古玩,但見識的卻不少,畢竟在魔都古玩街擺過攤,而且因為后來集團副總趙國梁喜愛古玩,自己還特意下了一番苦功。
《金瓶梅》的版流傳下來是兩個系統,一是詞話,這沒什么可的,二是繡像,這種版是帶有副木刻插圖的,因為是崇禎年間刻,所以被稱為崇禎,后期經過清初張竹坡評點,所以崇禎被張評取代,如今流傳在世的繡像基都是張評。
但馮一鳴隨手翻了幾頁,意外的在前序中發現了崇禎年間的年號,要知道清初是文字獄最為瘋狂的時候,張評的前序中不可能出現崇禎年號,這《金瓶梅》的繡像八成是崇禎,雖然未必值錢,但是自己留作收藏卻很有紀念意義。
一想到插圖里的各種匪迷所思的姿勢,馮一鳴心里就癢癢的,琢磨著回江河得和張晶晶一起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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