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哥的運氣不會這么瘸吧?”
楊懷仁心里罵道,這萬花樓的三樓足有二十幾間房,偏偏他們?nèi)齻翻窗戶進(jìn)了汪老虎事先預(yù)定好的房間。
現(xiàn)在再爬窗戶出去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楊懷仁只好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可是整個房間一丈見方,卻空曠的很,除了中間一張圓桌,墻角邊一張繡床,只剩下床邊一個透明的裱了絹布的木質(zhì)屏風(fēng)和一個澡桶,其他實在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了。
腳步聲來近,蘭若心心想這下完了,如果是她自己,憑他的武功,她一個人完可以逃跑,但是作為江湖俠女,當(dāng)然義氣為重,扔下兩個同伴自己腳底抹油,太不地道。
何之韻也同樣有足夠的事逃跑,只是她首先想到的是楊懷仁沒有任何武功,他如果逃不掉,她只有陪著他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楊懷仁卻盼著兩個人能跳窗逃走,剩下他一個,自然什么都好,大不了他是來逛窯子的,反正汪老虎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可惜倆女人都不動彈,呆滯了一樣,同時把目光集中到楊懷仁身上。
楊懷仁嘆了口氣,明明你們倆是身負(fù)武功的江湖人士,遇到事情偏偏要我一個百無一用的文弱書生拿主意。
算了,誰讓哥是這間屋子里唯一的男人呢?澡桶是不用想了,無論如何也擠不下三個人,床底下雖然地方不大,但是三個人擠擠應(yīng)該還能躲一下,如果汪老虎粗心大意不去檢查,也許能蒙混過去,而無論是隨園老板還是江湖俠女的光輝形象,如今也顧不得了。
汪老虎重重踩在木地板上的咯吱聲來近了,眼看還有幾步的距離就要走到房間門口。
“咯吱,咯吱……呼啦!”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汪老虎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子里的人,臉色都立即就變了,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粉紅的燈罩把燭光染成了粉紅色,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春意盎然。
艷麗姐斜靠在床上的靠枕上,故意露出了半個香肩。
她半瞇著一雙極盡勾人的鳳眼,舌尖慢慢轉(zhuǎn)動著舔著兩片丹唇,右手支著腦袋,左手伸出粉嫩的食指勾引汪老虎到他身邊來,“虎哥兒,你終于來了,這幾日來你都不曾來看奴家,奴家以為你忘了奴家呢!”
汪老虎板著個臉,抬手先攔住跟在他身后的魏老兒的腳步,獨自踏進(jìn)門來,又回手拉上了房門,這才換了一張色瞇瞇的表情,軟聲細(xì)語的道:“我的心肝兒,你虎哥哥怎么會忘了你呢?
虎哥哥最近有筆大買賣要做,等過了八月十五,灑家會有一大筆錢到手,到時候灑家便去找掌柜贖了你的身契,接了你回家去,讓萬花樓鼎鼎大名的頭牌俏牡丹只伺候灑家一個男人。”
誰能想到面目猙獰的大惡人汪老虎也有似水柔情的時候?
汪老虎走到俏牡丹身邊,在她光滑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然后給她拉上衣服,抬起頭來繼續(xù)道:“心肝兒,今天灑家要跟個老頭談點生意上的事情,不如你先去隔壁房間等灑家一會兒,談完了生意灑家就去找你,今夜一定把前幾日欠你的給你好好補上,如何?哈哈……”
汪老虎嘴上的天花亂墜,手上也不老實的在俏牡丹渾圓的屁股上使勁掐了一把。
俏牡丹打開了他的大手,撅著嘴站起身來,撒嬌似的把汪老虎推倒在床上,一對粉拳對他胸口連捶了幾下,才扭著屁股轉(zhuǎn)身走出門去,看到門外等候的魏老兒,“哼”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折去了隔壁另一個房間。
原來就在汪老虎走到門前的那一剎那工夫,蘭若心和何之韻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表示只有這么辦了,然后一邊一個迅速的拽著楊懷仁就要往床下鉆。
這時那個縮在床上的俏牡丹不知道在床上按了了一個什么機關(guān),床下面的木地板突然掀起了一個開口,露出一條地縫來。
俏牡丹擺手示意他們快躲到地板下面的暗格里去,三人來不及道謝,更顧不得地板下邊有什么東西,迅速的沿著那條縫隙滾了進(jìn)去。
這年代的樓閣基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萬花樓自然也不例外。二樓和天頂和三樓的地板之間,是支撐用的十字結(jié)構(gòu)的木龍構(gòu)成。
這間屋子的主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繡床下邊的一塊地方的木龍拆除,形成了一個面積比上邊的繡床差不多大的一個秘密的空間。
暗格上邊的地板經(jīng)過改造,連接在床上的一處秘密的機關(guān)上,床上的人可以操縱這個機關(guān),從而可以打開或關(guān)閉地板打開的入口。
楊懷仁滾下去后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無可奈何去鉆一個青樓姐的床底,真是羞得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既然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道做到,他這次是真的找了條地縫鉆了,只是不知道他一左一右兩位沒有有沒有他這種高尚的覺悟。
鉆完了地方,他才感嘆原來這萬花樓是有機關(guān)的,這個房間的主人,那位艷麗的姐,雖然**在青樓,但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估計她也有個什么相好的,并時常與他幽會。如果遇上來個客人,她那個相好的又來不及身而退,就躲到這個床下的暗格里來。
只是俏牡丹這個相好的男人,也太不男人了,暗格里和地板上邊只隔了一層半寸后的木板,屋子里的人在干什么,雖然看不到,卻能聽個清清楚楚。
聽自己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行魚水之樂,不知道他躺在下邊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感受。
吃軟飯吃到這種層次,楊懷仁對這個男人真是又鄙視又佩服然后再繼續(xù)狠狠的鄙視。
不過躺在這里聽上邊屋子里春色滿園的經(jīng)歷,楊懷仁估計會很快就會體驗到,這暗格的打開與關(guān)閉的機關(guān)在外邊的床上,被關(guān)在里邊的人是什么也干不了。
聽汪老虎跟俏牡丹打情罵俏的動靜,想必他跟魏老兒談完了事情,是一定不會走的,還會留下來與俏牡丹大戰(zhàn)不知多少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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