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沒你的事。”老吳終于忍不住了，連忙揮手，作勢驅趕。
“別介啊，我是真的想幫你們測試測試這機器。”光頭總編滿臉真誠。
可惜的是，光頭總編費盡口舌，老吳也沒有讓工作人員將機器設備拿過來。
江火則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在旁邊的屋內穿戴好了設備。
整套設備和連體膠衣相仿，除了脖頸以上的位置沒有覆蓋以外，其他所有的部位都被那觸感冰涼的材質包裹的嚴嚴實實，給江火帶來了一種莫名的緊縛感。
穿上設備后，江火根據老吳的指點，躺在了中央那光滑锃亮的實驗桌上，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帶上了那造型丑陋的頭盔。
當江火的視線完被頭盔遮擋住時，她忽然道：“我怎么感覺自己和白鼠一樣？”
“不用擔心，這個機器我們開發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親自測試過，絕對沒有問題！”
在老吳那肯定的話語聲中，江火忽然發現，原漆黑的世界，瞬間放亮。
擺滿機器，充滿神秘氣息的研究室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空曠無際的草原。
“哇？這就已經開始了嗎？”江火驚呼一聲，她抬起雙手，視線朝下。
白皙柔嫩的肌膚，光滑锃亮的指甲，這所有的一切，和她體，毫無差別。
江火蹲下身子觸摸草原，那熟悉的觸感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頭輕嗅，泥土的腥味鉆入肺部，融入其身。
外界，江火躺在實驗桌上沒有動彈，仿佛是昏睡過去的人兒。
當這個機器開始運行時，它便會主動切斷使用者和外界的所有聯系，除非使用者自己停止，不然的話，他們將會一直沉浸在機器所營造出來的虛擬世界之中。
不過，實驗室的大屏幕上倒是顯示出了江火現在所看到的畫面，通過音響，外面的人可以聽見江火的言語。老吳拿起專用的麥克風，開啟電源，道：“江火，你聽得見嗎？”
老吳的聲音，仿佛是那個世界的神靈，正在那兒觀察四周的江火猛地抬頭，她只覺得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皆是聲音來向，根無法分辨。
“聽得見，這就是特殊的溝通方式嗎？”江火只尋找了幾秒，便放棄了下來。
對于這種陌生的機器，江火并不認為自己可以找出破綻。
“你覺得這個世界如何？”老吳繼續詢問。
“很真實，光線柔和、太陽刺眼、觸感仿真、氣味相似。”
江火抓起一把泥土，手掌微微張開，任由其從指間緩緩散落。
“很難想象，我根就察覺不到穿戴在身體上的設備，這個虛擬世界，太真實了。”
江火這番話語，無疑是對這個機器最高的評價，老吳樂呵呵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在研發這個機器時，就將用戶的體驗放在了第一位，每一個環境，都經過精心的琢磨，爭取不出現任何BUG，現在，讓你看看其他世界。”
在老吳的操作下，江火在不同的世界中切換，不論是哪個世界，江火皆沒有察覺到異常。
轉悠了一圈下來，正當老吳想要向江火介紹其他功能之時，江火卻忽然開口喊停。
“江火，你有什么問題嗎？”老吳疑惑的看著大屏幕中的江火。
此刻，江火正處在海洋之中，她低頭望著已經沒入胸口的湛藍海水，道：“我若是長時間的潛入海水之中，會不會出現窒息的感覺？方才在沙漠中時，我也沒有感受到炙熱干燥之感，這難道不是機器的缺陷嗎？”
“這個……”即便知曉江火瞧不見自己的動作，但老吳還是無奈的攤手，道：“我們的機器只是模擬出各個現實環境，我們可以給用戶傳遞一種真實感，但不能給他們傳遞死亡的訊息啊！若是這么做了，肯定沒法過審上市的！”
“啊，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那你讓我出來吧。”
江火了然點頭，既然如此，她也就沒了繼續測試的心思。
老吳按照江火的要求將設備關閉，原色彩斑斕的世界，瞬間消失。
而那種由設備帶來的緊縛感，也重新出現在了江火的身上。
摘下頭盔，江火翻身坐起，她看著眼前眾人，道：“機器不錯，很有前途，看你們的想法，似乎是想基于機器，開發游戲對吧？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先弄移植，這樣風險會些。”
“江火，那之前商討合作的事情……”
自從項總體驗過機器后，老吳便和對方商討起合作的事項來。
雖然項總有這個意愿，但工作室可是江火做主，江火不點頭，這合作鐵定無法進行。
“抱歉，我工作室的體量實在太，根就沒這個資和你們吳家合作，您老人家還是令尋他人吧……”江火指了指光頭總編，道：“我覺得他可以，而且他們企鵝也有錢。”
江火并沒有和老吳繼續扯皮的意思，她沖著之前幫助自己穿戴設備的妹紙笑了笑，讓對方帶著自己進入方才的屋子，將設備脫下。
江火回絕的如此干脆，老吳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話語如同魚刺一般卡在喉嚨之中，進退不得。他朝著錢蕾等人望去，但錢蕾也只給他留下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光頭總編倒是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樂呵呵的看著老吳，言語盡在表情之中。
江火重新換好衣服離開時，光頭總編還用力的拍了拍老吳的肩膀。
當天晚上，江火把請客的地點選在了周澤辰名下的酒店。
沒辦法，人窮嘛，能省一點是一點。
在晚宴上，光頭總編再次提起了合作的事情。
這一次，江火倒是沒有直接拒絕。
“別急嘛，你們先擬定方案發給項總，等看到方案之后我們才能談啊。”江火輕抿了一口清湯，道：“你們雖然都是一家，但牽扯的方面實在太多，若不拿出方案，難不成我還和你們一個個的談？萬一別人反悔，不同意怎么辦？”
江火知道光頭總編也是牽線搭橋之人，或許他們早已經將方案擬好，就等她這句話呢。
“那行，我讓人將方案發給項總。”
果然，江火話語一出，光頭總編便立刻給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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