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曼關(guān)閉了那個字里行間滿是虛偽的頭條,搖了搖頭,開始了他的下一步探索。uukla
而在他查看這新聞?wù)旧系男畔⒉榭戳舜蠹s半時過后,他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事情確乎是有些不對勁的。
所有有關(guān)于停機更新這件事情的新聞,幾乎都是在預(yù)測停機更新的時間和內(nèi)容,而且都對守護者的死亡和殺死守護者的玩家絕口不提。
不約而同地只字不提。
這不禁讓經(jīng)歷了事件過程的林德曼有些暗暗生疑,他總覺得在這些異常的不約而同后面,隱藏著什么陰謀。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似乎那個女人非常執(zhí)著于奪取守護者的生命。
也許是守護者的AI對她來很重要?
但是這應(yīng)該不足以成為信息被封鎖的根源吧。
那么,原因又該是因為什么呢?
冰心島的毀滅?
也不應(yīng)該吧。
這里是游戲世界,又不是現(xiàn)實世界。
如果什么地方被毀掉了的話,那再建一個不就好了。
而一般游戲世界里被官方刻意隱藏起來的事物,只會是機密,彩蛋,以及BUG。
而現(xiàn)在看來的話,似乎冰心島上的事件既不屬于彩蛋,也不屬于BUG,那應(yīng)該就只有機密這一個選項了。
機密?
但是是什么機密呢?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林德曼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了。
這還用問嗎。
肯定是守護者啊。
“該死,如果我能聯(lián)系上邊緣長夜就好了。”林德曼端起了桌上的咖啡,然后猛地豪飲了一口。
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守護者的安危。
畢竟他不知道那時在靈魂世界里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以及在他的時停領(lǐng)域破碎后,那些人到底怎么樣了。
而且在這同時,他也在擔(dān)心著自己歸宿的問題。
冰心島在守護者還沒有死去之前,就已經(jīng)被那場過于激烈的戰(zhàn)斗給蹂躪成了一片荒蕪之地了,NPC,復(fù)活,所有該有的地方,在冰心島上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而這座島想必也會被判定為是一座不適合玩家居住的島了吧。
畢竟連復(fù)活都沒有了,玩家賴以生存的根也就消失了。
林德曼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椅背上,他此刻在沉思著。
如果自己在更新完成后再次上線的話,自己的身體會出現(xiàn)在哪里?
某個隨機的城市?
還是某個偏遠的新手村落?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不會遇見新的守護者呢?
雖然他明白,守護者們的長相各異,形態(tài)也各異,但是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依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期待了一下。
“更新還有多久才好啊……”林德曼刷新著新聞頁,如果游戲更新完成開放登錄的話,那么這個站也會同步給出提示,讓玩家上線。
在不斷刷新的過程中,林德曼不知為何,突然腦袋里鉆出了一個名字。
梔子星。
這個在游戲里已經(jīng)被判定為‘完死亡‘的玩家,此刻又在北歐的哪里做著什么事情呢。
被封號的他,又是否會在游戲的官上投訴呢?
雖然林德曼覺得,他的所有投訴,游戲官方都不會受理,畢竟他是一個犯下天條才被逐出天界的人,所以向天界申訴又有什么用呢?
再加上這個游戲的賬號是和人的身綁定在一起的,所以一個人一生只能擁有一個賬號。
也就是,他再也看不見梔子星這個人出現(xiàn)在游戲里了。
“哎……”不知為何,林德曼想到了梔子星的遭遇,居然還淡淡地嘆惋了一聲。
大概是覺得他有有些可憐吧。
不過中國有句古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拿來形容梔子星,倒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
“長夜,當(dāng)時謝闌孵化出來用了多長時間?”伊莉斯的身體趴在我的身邊,抬了抬眼問道。
孵化……?
“為什么要用這個詞?”我看著在一旁打坐冥思的謝闌,不禁苦笑著問道。
“啊……你不覺得這個形容詞很合適嗎?”伊莉斯用手指了指懸浮在空中的那團光球,“如果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出來的話,用孵化這個詞在合適不過了吧。”
從球里出來,應(yīng)該用孵化這個詞來形容嗎?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是哪吒傳奇看多了嗎?”我撓了撓頭,問出了這個極具既視感的問題,“那里面的主角似乎就是從球里面生出來的。”
“啊……我為什么總有種既視感。”伊莉斯似乎被我這個問題醒了,“原來出處在這兒啊,沒錯,就是哪吒傳奇。”
“等等,話題跑偏了。”伊莉斯做了個手勢,示意我打住,“剛才我們在什么來著?”
“唉——”我嘆了口氣,“你剛才在問我,謝闌孵化用了多長時間。”
“我現(xiàn)在告訴你吧。”沒等她再問一遍,我便直接回答道,“大概用了一周多到兩周的時間,而且我記得他出現(xiàn)的時候你好像也是在旁邊的,對吧?”
一旁的謝闌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也不知道他是完沉浸在了冥思的世界里,還是故意在那里裝聾做啞。
“好像是吧。”伊莉斯撓了撓頭,“喂,謝闌,你在那團光球里的時候,自己有沒有什么感覺啊?”
她完無視了謝闌的冥思狀態(tài),直接朝著他扔出了一個問題。
“不,我并沒有感覺。”
謝闌回答道,他的雙眼依舊緊閉著,看來剛才果然是在裝聾作啞,其實聽的比誰都清楚。
“老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到底在那片虛空中度過了多長的時間。”謝闌緩緩道,“在我沒有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對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都是極其模糊的,也許是喪失了對它們尺度的判斷能力吧,現(xiàn)在我回憶起那一段時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在那個光球里面,你其實相當(dāng)于是在夢境里面吧。”我想了想道,“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具體場景的夢境而已。”
“我想應(yīng)該是的。”謝闌了頭,“如果AI會做夢的話。”
“AI當(dāng)然會做夢。”我笑了笑。
因為我做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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