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扶過張得寶,才發現他手中還緊緊握著兩只類似鹿角的東西,當張得寶的兄長大哥張蕓清,從弟弟手中接過他所握東西的時候,驚愕得合不上嘴,類似鹿角的東西竟然是龍角,確切來應該是蛟角才對。”
“其他人也看到了張蕓清手里所握的東西,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也清楚張得寶到底面對了怎樣難以想象的兇劫。”
“張蕓清將不省人事的張得寶肩扛背抬帶回了張家,張宗至見到他那個少年道界獨領風騷的兒子,瞧見兒子的那副慘狀,完是一臉的不忍直視。”
“張宗至那個心痛啊!千百年來才出的一枝獨秀,如今呈現在他面前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得可以。”
“甭管傷重以后還能不能恢復了,頭件最主要的事,要把張得寶的命給保下來先。”
“父親張宗至幾乎傾盡老,這么多年來搜羅到的各種保命療傷的丹藥通通給與他用上,還不斷為他施法續命,原張得寶的傷勢已是回天乏術,可張家竟是硬生生的將他從鬼門關強行給拉了回來。”
“但雖是保住了其性命,可張得寶卻落下了無法根治的殘疾,成了個活死人,除了雙目能視物以外,連開口言語都成了一種奢求。”
聽李佳勝講到這,我心很不是滋味,有種天妒英才的悲戚,李佳勝講到此,人也變得有有些落寞。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余的水,接著道:“從那以后,張得寶的傳奇一生便這般匆匆收場畫上短暫的句號,那年,他才不過二十五歲。”
“提起他的時候,知曉他的人在心里對他只是感到無比的惋惜與憐憫。”
“對于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來,更是沒人知道,一個年不過三十的伙,為了拯救天下,用自己無可預估的前程一生,換取了蒼生的安定。”
“自從張得寶的誕生,張宗至是將畢生的心血都寄托在這個兒子的身上,而今張得寶變成個只能躺著度過余生的活死人,誰看了不心生悲涼呢?”
“遭遇到這么大的打擊,張宗至是哀莫過于心死,不久,年近古稀的他也因憂傷過度而魂歸仙界。”
“家主張宗至的離世,被譽為張家未來的昊天瀚海張得寶的傷重不愈,張家最有能耐的兩人相繼隕落,給張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自那時候起,張家開始衰落,爾后一蹶不振,幾百年來再也沒能再出什么了得的人物,甚至慢慢除名于道界。”
我十分疑惑道:“張家一蹶不振,甚至被除名?那你……哦不,咱們這一脈的傳承又是從何而來呢?”
李佳勝抖了抖二郎腿,笑道:“剛剛我不是跟你過,老頭這一脈是秘傳的嗎?鼻祖就是祖師爺張得寶了。呵呵,老頭我這故事還沒講完,子你別著急成不?”
“額……”我撓了撓腦袋笑笑,帶著幾分窘意拿起了李佳勝的杯子,幫他又接了杯水。
李佳勝喝過水,微微抬眼仰視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一會,他出神了有片刻,而后才重新開口道:“張宗至西歸后,家主之位由長子張蕓清接掌。”
“可惜張蕓清各方各面雖不錯,但無奈天資悟性有限,道行也只有其父親的六七成左右,另外幾個同胞手足就更是碌碌平庸之輩,想帶領張家在玄學道界有所作為,著實是有些勉為其難。”
“咱們不聊張家如何的舉步維艱,祖師爺張得寶好了。”
“隨著家主張宗至的逝去,成了活死人的張得寶也漸漸淡出了大伙兒的視野,每天就只有母親和貼身的丫鬟相伴,侍候照顧著起居。”
“很快的,時光恍如彈指一揮間,幾十個春秋轉眼匆匆過去了。”
“張得寶母親早已過世多年,陪伴侍候的下人也是換了又換,張得寶卻仍舊是那副直挺躺著的模樣,不見好轉也不見惡化。”
“寒來暑又往,時間又是過去了四五十年,張家家主已是換了兩代人。當任的家主是張得寶大哥張蕓清的曾孫‘張孟海’,按輩分來排,得稱呼張得寶為太叔公。”
“不過對于張得寶這位所謂的太叔公,打自從他出生就沒什么印象,只知道住在東廂房最里邊,一間的房子里,住著一位一年四季病榻的老人。”
“父親跟他過,那是家族里年紀與備份最高的長輩太叔公,是家族里舉重若輕的人物,要他無論張家將來飛黃還是落魄,都得好生侍候,直至太叔公盡天年。”
“實際上那時候的張得寶已經是百來多歲的高齡,再多也沒多少年可活了。終于,在明嘉靖三十九年,張得寶壽終正寢,安祥與世長辭。”
死了?我滿腹疑竇,就這么死了……那又是怎樣一脈單傳而來的啊?
李佳勝瞧我一臉疑云,呵呵笑道:“想不通吧?想不通人都沒了,還如何傳承道法衣缽是不是呢?”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李佳勝道:“嘿嘿,別急別急,待我老頭一一給你道來就是。”
“張家經過幾代人的繁衍,光子孫后代就將近數百人,其他那些旁支什么的就更不消了。家族里這位老壽星,玄學道界的奇葩,他的仙逝,那他的葬禮是辦的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其實張得寶當時并沒有死,相反的,他身子骨不知有多好呢,可莫要忽略掉了他的修為。”
“他雖然是重傷不愈成了活死人,不過一身道行仍在,加上張得寶近百年的臥榻,只能以修行道術來打發時光,讓他不知不覺修成了半仙之體,倘若能繼續修煉下去,達到突破便可以重塑肉身。”
“來祖師爺是想繼續修煉下去的,但他的道行神通已然能窺探到一些天道,祖師爺看到未來過不了百年,明王朝會有一場改朝換代的大動蕩,四處農名起義,且到最后明朝還會因此而覆滅。”
“這樣子一來,對他的修行是百害無一利的,并且他在張家讓人服侍了百來年,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祖師爺他老人家選擇了假死。”
“只要在地下用龜息功法修行便可,又可吸取埋骨之處靈穴寶地的天地元氣。這樣利人利己的修煉,豈不樂哉。”
我心道:這樣也行?將自己假死被后人埋進土里,真是夠另辟蹊徑的啊!
李佳勝言道:“祖師爺是準備靜靜呆在地下修煉到突破,誰知他想安靜,但有人卻偏偏不給他安寧,連他在地下還要來打擾他的清修。”
“明末天下大亂,這個時候農民起義,流寇四起,正是摸金盜墓最猖狂的時代。東漢末年,曹操為了軍費甚至組織了專門的盜墓隊,設立了“摸金校尉”的軍銜。”
“張得寶雖然并非皇族官宦,可張家為了對這位舉足輕重的北斗泰山的敬仰,墳冢的規模也設的頗為豐厚,意出發點是想給仙貝風光厚葬,莫想到卻引來了盜墓賊的垂涎,好意反倒成了壞事。”
“張得寶的墓葬幾乎被掀了個底朝天,乃至于他的棺槨也沒躲過被擾的命運。”
“無奈張得寶神功將成,處在水火既濟即將突破的瓶頸邊緣,身子剛有了點起色,若強行出手教訓那幫鼠輩的話,肯定會百年道行今朝喪,張得寶可輸不起,唯有屈辱任由人將他的身體暴尸荒野。”
唉,這就是名副其實的以德報怨啊!張得寶用代價換來天下的太平,結果卻是落到個讓人刨墳拋尸的下場。我悲哀的想著。
李佳勝見我在搖頭苦笑,對我道:“子,祖師爺他老人家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反倒落如此下場,你是不是感覺很不值得呢?”
我脫口道:“廢話!我想當時祖師爺肯定是傷透了心,他為了世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反倒……唉。”
李佳勝自己也搖搖頭笑道:“呵呵,你也是用世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事兒,跟我當初剛聽到祖師爺事跡時候的第一感覺差不多。”
“但祖師爺,他老人家并不像咱們凡夫俗子這般的想,相反,祖師他知道命中注定會有此劫數,所以并沒有什么怨天尤人,只是默默地等。”
我聽得莫名其妙,詢問道:“等?等什么啊?”
李佳勝道:“有緣人啊,這也算是一個契機啊。”
嗯?怎么這話仿佛在哪里聽過似的……
瞧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佳勝問道:“想到什么了呢,子?”
我不確定道:“契機?張得寶的墓冢被毀,難不成秘傳一脈就是從此處開始的么?”
李佳勝呵呵道:“哦,子不錯,還不笨到哪去嘛!的很對,秘傳一脈就在此處開始的。”
神馬語氣,老家伙你是在侮辱我智商還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李佳勝沒搭理我的白眼,又滔滔道:“掃地可憐花更落,卷簾無奈燕還來。”
“祖師爺的棺木被賊人掀翻,人也讓那幫鼠輩丟在了墓室的過道外,身不由己的他也只能難受的忍著。一幫盜墓賊是二更天動的手,三更過后便離開了。”
“到了臨近四更天,卻有人折返了回來。當時祖師爺還以為是賊人怕有遺漏想再搜過一遍,所以才重新返回來。”
“然而令祖師爺稱奇的是折返回來的人,并不是為財而來,而是把祖師爺的棺木擺放扶正,將他老人家的身體抬回了棺中安置好。”
“世人原來還有一定良知的,祖師爺那時叫一個寬慰啊!雖然不清楚那人是害怕遭報應呢,還是真的良心發現,總之他的舉動讓祖師爺相當感動。”
“前面我也了,祖師爺他老人家卡在突破的瓶頸,受此觸動,居然突破了瓶頸,終于得道涅槃打破了桎梏!”
“那返回墓室的人原先只是覺得死者為大,良心不安才回來收尸入棺,不料祖師爺竟在他面前上演了神奇詭異的一幕,嚇得他是三魂不見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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