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楊浩竭力想要抗拒這種感覺。但他是抗拒,這種感覺就嚴(yán)重。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被鬼壓身了?聽體質(zhì)差、運(yùn)氣衰、以及置身于陰氣特別重的地方,都遭遇到鬼壓身。喜歡壓別人身體的鬼大都是一些留在陽間不肯投胎轉(zhuǎn)世的散魂,它們千方百計想要侵入人的身體,將身體的原有魂魄擠走,它好占據(jù)這具身體。有的則是冤死的靈魂想要報仇,采取的一種極端舉措。雖然它不一定能成功,但能夠讓它的仇人感到一種窒息的壓力,它也就會從中得到某種快感。
楊浩相信自己是屬于前者。這三年來,自己的身體一直不能恢復(fù)到最好的狀態(tài),因此自己的身體無疑也一直受到了許多散魂的垂涎。鬼壓身的這種感覺幾乎就沒有停止過。有時候大白天自己在睡午覺的時候都會遭遇到這種情況。而一旦被鬼壓身,只有拼命地讓自己由睡眠狀態(tài)轉(zhuǎn)為清醒的狀態(tài)。但是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有時候自己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是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自己甚至能夠看到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的人和物體。但就是無法睜開眼睛。就是無法擺脫那令人恐懼的窒息!
我一定要醒來!楊浩在心里咆哮一聲,同時費(fèi)力地睜著雙目,并且想要呼喊出聲。
但無論他怎樣努力,眼睛就是無法睜開,同時嘴巴也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發(fā)不出任何一點(diǎn)聲音。
“有鬼啊,打鬼——”也不知什么時候,楊浩終于沖破了那束縛,狂喊出了聲。
“可司,你醒了?哪里有鬼。俊碑(dāng)楊浩能夠呼喊出聲的時候,他的耳朵里也同時聽見了幾個聲音。然后他就看到了衡其、謝可、黃跑跑等人。
楊浩終于從“鬼壓身”的境界里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不過他的腦子里在這一刻似乎短了路,再也記不起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為什么會躺在這里?甚至他連剛才“鬼壓身”的感覺都不記得了。
不過這種短暫的記憶空白也只持續(xù)了幾秒鐘,他漸漸地就回憶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他首先觀察了一下環(huán)境,只見這里已經(jīng)不是主墓室了,應(yīng)該是某一間陪葬墓室,只是不知道是東、是西還是南?
而傅瑩和她父親都已經(jīng)不見了,查理則被五花大綁了扔在一邊。
楊浩看向衡其道:“傅姑娘和她父親呢?”
衡其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在這里了,沒看見傅姑娘和她父親。對了,我們好象就是被傅姑娘的父親打暈的。那老頭下手可真夠狠的!”
“她老爹沒要了我們的命,已經(jīng)是夠看得起我們了!敝x可括話道。
楊浩扭頭看見了查理,不解道:“為什么將他綁著?”
衡其、謝可尚未答話,早有黃跑跑搶著道:“這個人渣太可惡了,竟然想要炸死我們!我們來是要立即弄死他的,因?yàn)檫要等著向你請示一下,所以就留他活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醒了,可以弄死他了!”
黃跑跑著,先掄起拳頭給了查理幾下,然后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著查理的頭上就要砸下去。
“黃跑跑別亂來,為什么要打他?”楊浩急忙大聲喝止道。
黃跑跑嘿嘿笑道:“我不是要打他,而是要拍死他!是這個人渣先不仁的,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對他講什么義!”
“是啊,可司,這種人渣不值得同情,讓黃跑跑拍死他算了。我們來打算干的,但怕臟了我們的手,所以就讓黃跑跑去執(zhí)行了!焙馄湟埠俸傩Φ。
“楊,救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查理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不由駭?shù)闷L尿流,一個勁地向楊浩求救。
楊浩皺眉道:“你們不要再打岔了,傅姑娘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可司,你應(yīng)該將他們忘掉了,那老頭差點(diǎn)就要了我們的命!我們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里再吧!敝x可叫道。
楊浩從地上站了起來道:“那好吧,你們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到主墓室去看看。”
衡其道:“不用去了,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和猴子已經(jīng)到看過了,那里只有一具被打開了的棺材,以及一具長滿了白毛的類似猴子的尸體,姓傅的父女倆都不在那里了!
“長滿了白毛的類似猴子的尸體?”楊浩一時間怔住了。
“是啊,我們也想不到那黑妖王竟然是只猴子!不過那猴子實(shí)在是太大了,比普通的猴子起碼大了一千倍!而且似乎只是它的頭部象猴子,它的身體卻是人的,是一個男人。肌膚都還很完整,一點(diǎn)也沒有腐爛的跡象。那尸體的身上似乎還穿著一件龍袍,看起來確實(shí)是一位國王!焙馄淇谌魬液拥馈
“黑妖王竟然是猴子?或者是猴頭人身?這怎么可能?”楊浩沉思道。
“可司,這洋人究竟拍不拍死。俊秉S跑跑仍然舉著那塊墓磚,做著要砸查理的動作,已經(jīng)舉得不耐煩了。
“咱們可司是仁義之人,你什么時候見他拍死過俘虜?快把磚頭放下!”謝可嗤道。
黃跑跑只得扔掉了墓磚,同時也將腦袋湊了過來:“可司,那黑妖王果然是個粽子,而且是個白粽子,它那龍袍也是件文物啊,咱們不如把它弄出去賣了,也過幾天資主義生活。”
楊浩尚未話,衡其搶先嗤道:“黃跑跑,咱們是怎么同傅姑娘和她老爹翻臉的?不就是為的這件事嗎?難道咱們要將咱們過的話吃進(jìn)肚子里去?”
“可是那玩意已經(jīng)見了天日,放在那里也是糟蹋了,與其等到它被風(fēng)化了、或者被別的盜墓賊盜去,還不如為我們作了貢獻(xiàn)!”黃跑跑道。
“傅姑娘和傅老伯如今在哪里?”楊浩看著衡其道。
“不知道!焙馄鋼u頭道。
“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傅姑娘和她老爹就已經(jīng)都不見了!敝x可道。
“那他們得到了那‘失落之鑰’嗎?”楊浩問道。
“不知道。不過傅姑娘給我們留下了話。”衡其將一支錄音筆遞給了楊浩。
楊浩一按筆上的開關(guān),只聽傅瑩的聲音響了起來:“楊大哥,很對不起,我為我爹的行為向你們抱歉。我爹是江湖上的人,他們做什么事都是以別人不妨礙他們?yōu)榛鶞?zhǔn),請你原諒他。楊大哥,我和我爹已經(jīng)拿到了一片‘失落之鑰’,現(xiàn)在要去找另外的十一片鑰匙。這墓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禁制,你們可以按照我爹畫的地圖走出這里。若有緣,今后當(dāng)可再會。另外妹要再提醒楊大哥一句,墓中任何東西都不可帶到外面去,否則會有不測之禍,切記!”
聽完傅瑩的錄音,楊浩心里忽然涌上一陣惆悵:和傅瑩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分別了?也不知今后什么時候能夠再見?看來她一定是被她父親服了,要去尋找余下的十一片“失落之鑰”。湊齊“失落之鑰”后便可打開陰山老棺,進(jìn)入到冥界。
老實(shí),“失落之鑰”、“陰山老棺”,這些都是和自己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自己這次讓他們父女團(tuán)圓,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是盡到了義務(wù)。后面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無關(guān)了。
當(dāng)然,就算想要去幫助傅瑩、或者插手他們的事情,也都不知道該怎樣去幫?怎樣去插手?
楊浩想到此,忽然苦笑了一下:她老爹可是把他們看成了是妨礙他做事的人,是要加以消滅的?赡苣撤N原因又使他中止了行動。但無論怎樣自己都不會成為他的同路人,也根就不可能會和他走到一起。
因?yàn)樗麄兪潜I墓賊!
楊浩心中同時還有很多疑問,即他們是怎樣離開了主墓室被弄到這陪葬墓室來的?主墓室的門又是誰打開的?傅瑩和她老爹又是從什么地方離開的?他們?nèi)チ四睦?他們的下一站又是哪里?br />
還有,楊浩他們進(jìn)入古墓這么久也沒有見到蝦皮和農(nóng)民,他們又上哪去了?是不是真的被害了?當(dāng)然,查理的頭兒約翰那一伙人現(xiàn)在也是毫無下落,就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楊浩又聽了一遍傅瑩的錄音,然后看著衡其道:“地圖呢?”
衡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裝了香煙的紙盒,那地圖就畫在紙盒上?梢钥闯,這傅天勝的地圖畫得很不錯,幾乎有專業(yè)繪圖人員的水準(zhǔn)?磥磉@的確是倒斗這一行業(yè)的資深人士。
這地圖畫的也就是整座古墓的輪廓,從圖上可以看出,在某一陪葬墓室的中間耳洞里有一個出口,那個出口應(yīng)該是能夠通到外面去的。那個出口同時繞開了玄冥鬼墻、鬼坑之類的陷阱或者障礙物。估計是一條通向地面的便捷途徑。
“可司,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出去?”衡其問道。
謝可插話道:“蝦皮和農(nóng)民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在哪里,咱們這么急著出去干什么?”
“猴子不想出去,大概是想在這里過年了?”黃跑跑陰陽怪氣道。
“我們再去主墓室看看吧!睏詈瞥烈髁税胩旌蠡卮鸬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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