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皮,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陳漢奸根就不在我這里,你不要什么臟水都往我老錢頭上潑,我老錢不是癩痢頭,虱子不是那么好抓的!”然而錢老二卻暴跳如雷,根就不承認陳漢奸在他那里,也不承認陳漢奸把樂兮劍拿到了他那里,并且還賭咒發了一串毒誓。
蝦皮也怒道:“錢老二,我勸你不要利欲熏心,你還是交出陳漢奸和樂兮劍為好,不然大家撕破了臉皮,連朋友都做不成!”
“撕破就撕破,誰怕誰?”錢老二將桌子狠狠地一拍,氣得臉色都發了綠。
“錢老二,樂兮劍關系到一條人命,如果它真的在你這,你就把它還給我們吧,我們可以給你報酬。”楊浩和顏悅色地對錢老二道。
錢老二也緩和了語氣道:“可司,你要相信我,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陳漢奸真的沒有上我這來,樂兮劍也真的不在我這里。不要樂兮劍晦氣大,誰沾上誰倒霉,就算樂兮劍上沒那些晦氣的玩意,可樂兮劍好歹也是咱們特遣隊出來的明器,我老錢雖然已經離開了特遣隊,但仍自認是特遣隊的一份子,我啥也不會干這吃里爬外的事!上次黃跑跑把劍弄到我這兒來,是因為他根就沒有清楚這把劍的來歷,只是含糊其詞地是他倒出來的,我這才上了他的當。我怎么可能又栽在同樣的事情上呢?”
“錢老二,你不要再狡辯了,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蝦皮仍然手指著錢老二的鼻子大罵道。
“蝦皮,你要是冤枉了我老錢,你死不死?”錢老二的唾沫也濺到了蝦皮臉上。
“蝦皮,我看樂兮劍可能真的不在老錢這里,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睏詈茢r住了氣沖牛斗的蝦皮道。
“陳漢奸要倒賣樂兮劍,他不走錢老二的路子,又會走誰的路子呢?”蝦皮看著楊浩道。
“死蝦皮,你還真的對了,那陳漢奸還有別的路子,我曾經聽他,他認識一個什么馬先生,是鑒定古玩的行家,他不定去了馬先生那里呢!卞X老二道。
“馬先生在哪里?”楊浩問道。
錢老二道:“兩個月前陳漢奸在我這里喝酒,吹牛認識什么馬先生,不過馬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卻不清楚。我只聽陳漢奸吹噓,那人是八省文物界的泰斗,在C市羅河鎮有一棟別墅,別墅好象叫什么西樓,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馬先生就住在C市羅河鎮的別墅里嗎?”楊浩問道。
“這我不清楚,不過陳漢奸吹噓,在那里就可以找到馬先生!卞X老二道。
楊浩看了看蝦皮道:“我們看來只有去找這個馬先生了,希望他還沒有將樂兮劍出手!
錢老二道:“他肯定沒有這么快就將明器出手,因為要尋找一個買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首先要放出風,聯系和他有生意來往、并且靠得住的熟人,然后還要看誰的價錢出得高,幾番斟酌,才會最終作出抉擇,將明器賣給哪一個買家。而這些買家必定也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會有國際背景。”
和楊浩、蝦皮一道來的田兵點頭道:“不錯,不是國際上的大鱷,估計也吃不下樂兮劍這樣的重量級文物,因此我們必定還是有時間的。”
蝦皮最終也同意了楊浩和田兵的意見,當下悻悻道:“陳漢奸這個砍頭死的,我抓到了他,一定要捏出他的屎來!”他這個話時眼睛卻是看著錢老二。
錢老二聽得老大不舒服,當下皺眉道:“蝦皮,你捉住了陳漢奸,盡管捏出他的屎、他的尿,只是你話的時候不要拿眼睛看著我,不然我還以為你這話是對著我呢!
蝦皮冷哼一聲,仰頭走出了錢老二的辦公室。
兩天后,幾百里外的C市羅河鎮。
楊浩、蝦皮、田兵、衡其、謝可、農民、老神和黃跑跑蹣跚著踱到了一座被密密麻麻的楠竹林掩映的古色古香的別墅前。
眾人離別墅的大門約有五十米,這個位置既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別墅的整個情況,又不至于引起別墅里的人注意。而且這里還有一個供人憩的涼亭,眾人呆在涼亭里,和普通的路人沒有什么兩樣。
衡其率先發話道:“通過一個上午的觀察,可以確定別墅里共有二十個人,大門口有兩個守衛,后門口也有兩個,另有四個在院中巡邏,還有四個清潔工人和一個花匠,還有四個女仆,另外有一個打領帶的三十多歲的男子,象是個管家!
“你不是共有二十個人嗎?我掰著手指頭也只數到十八個人啊,還有兩個呢?”黃跑跑插話道。
“笨蛋,還有兩個是廚子!”衡其給了黃跑跑一個白眼。
“有沒有發現馬先生和陳漢奸?”蝦皮問道。
衡其搖頭道:“沒看到!
“看來這別墅里只有一些仆人,馬先生并不在這里!敝x可道。
“馬先生不在這里會在哪里?”黃跑跑問道。
衡其嗤道:“你不知道狡兔有三窟嗎?”
蝦皮則失望道:“看來這一趟我們是白來了!
楊浩卻糾正了蝦皮的話:“沒有白來!
“哦?為什么?”不但蝦皮,所有的人都將腦袋扭向了楊浩。
楊浩道:“如果馬先生不住在這里,那么這里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守衛和仆人。只有馬先生在這里長住、或者呆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才會有這么多的人在這里為他服務。至于現在為什么看不到馬先生在別墅里,那是因為馬先生可能臨時有事出去了,但他一定會回到這里來的,咱們只需要在這里等著就行了。”
田兵道:“我贊同可司的意見。”
蝦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在這里守株待兔吧!
謝可則嗟嘆道:“這馬先生的別墅果然氣派呀,估計占地有好幾百畝吧?比當年段貴生的莊園可要奢華得多。”
蝦皮道:“沒有那么夸張,不過也確實算得上是奢華了!
“這別墅的防護看起來相當森嚴,不僅到處都有監控,墻上還有電,連院子里都有幾條大狼狗,估計還有一條狗王!”衡其繼續介紹著別墅的情況。
“狗王是什么?”謝可問道。
“狗王據是狗中之王,體型和老虎差不多,比藏獒還要厲害得多!”衡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沒這么夸張吧?”黃跑跑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道。
衡其不理會黃跑跑的質疑,繼續道:“還有那八個守衛,也不是保安公司的保安,而是馬先生私人雇請的黑社會打手,具有相當的格斗和搏擊技能,咱們這樣的人,他們一人可以打咱們七、八個!”
“看來他們的防范確實很森嚴,咱們可不能貿然亂闖。”蝦皮的頭大了起來。
“嘀嘀!边@時候別墅門口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眾人往那邊一看,只見一輛雪鐵龍駛到了別墅門口,別墅的黑色大鐵門緩緩打開,雪鐵龍開入了院內。然后大鐵門又緩緩關上了,雪鐵龍車里的乘客眾人自然是沒有見到。不過眾人就算猜也猜到了是誰。
“肯定是馬先生和陳漢奸!”衡其眼睛放光道。
“那,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進別墅去?”黃跑跑的尖鼻子一聳道。
“你以為別墅是那么好進的?”謝可嗤道。
楊浩則扭頭看著老神道:“老神,看出來了嗎?”
“可司,你要老神看什么呀?”謝可問道。
衡其代替楊浩回答道:“你忘了老神是什么人?老神就是咱們的‘風水先生’啊,可司當然是要老神看風水!
“看風水?”不但謝可,黃跑跑等人也是莫名其妙。
“可司,我已經看出來了!崩仙窕卮饤詈频膯栐挼,“該宅坐西朝東布局,地形為蛙形,蛙頭為聚氣之處,亦為財源,因此便是此宅的大門。該形聚氣易,散氣不易,氣太盛則不但不會聚財,反而會散財。因此須將多余的氣散去,保持一個正常的水平即可。那么這個散氣點當在蛙形的肱部。如果我估計得不錯,該宅的左后側應有一個水塘,水塘的出水口就是散氣點!
謝可等人聽得如墜云里霧里,楊浩卻點頭道:“好,我們就從那里進入。”
“可司,這事風險太大,一定要謹慎!”蝦皮緊張地看著楊浩道。
楊浩點點頭道:“我會的。”
“那你打算讓誰去?”蝦皮又問道。
“就臭子衡其和我去吧。”楊浩道。
“可司,讓我也去吧!”一個聲音響亮地叫道。
眾人扭頭一看,原來是黃跑跑。
楊浩還沒有話,衡其首先發了火:“黃跑跑,你不要來打屁湊熱鬧好不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這是你調皮的地方嗎?”
“就是,你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別來出洋相了,乖乖地滾到一邊去吧!”謝可也喝道。
黃跑跑可憐巴巴道:“可司,你就讓我去吧,我一定要把陳漢奸那個禍害逮到,因為他是從我手里溜掉的,這簡直就是我的恥辱,我一定要洗刷!”
楊浩看了看他,點點頭道:“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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