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持戒人下落不明，因此大家只能將努力的方向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來。不管是薩魯曼的情報還是護戒隊誘敵行動帶來的后果，剛鐸的米那斯提力斯必然成為魔多進攻的方向。因此當(dāng)甘道夫出“我們下一個目標是包圍剛鐸”，大家都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根據(jù)神圣的伊歐誓言，剛鐸和洛汗在遇到敵情時互相援助，直到偉大的國王回歸。”希優(yōu)頓看了一眼阿拉貢，然后道：“很顯然，你現(xiàn)在還沒有成為剛鐸的國王，所以這誓言依舊有效，我們洛汗是珍視榮譽的人，自然要踐行誓言，馳援剛鐸。”

    “感謝洛汗的幫助。”阿拉貢道：“請允許我跟隨你身側(cè)，與洛汗的騎士一同前進。這種榮譽和羈絆，將會加深兩個國家之間的感情，不管國王是否回歸。”

    “國王應(yīng)該要回歸了。”甘道夫道：“剛鐸現(xiàn)在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且這壓力將會來大。國王的回歸，尤其是從戰(zhàn)場上回歸，將會大大提升眾人抵抗邪惡的信心。”

    “去剛鐸砍獸人？我的斧頭饑渴難耐了！”金靂道：“不過，是不是還要騎馬？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我愿意雙腿走過去。”

    “我可以用車子送你過去，絕對平穩(wěn)，比騎馬或者坐在馬背上舒服多了。”趙邁笑著道：“我還可以讓你飛著過去，不過那個方法并不太安，容易在空中變成火球，你就摔死了。”

    “你是你這些滿地跑來跑去的奇怪仆從嗎？我還看到南面有一些似乎是活著的建筑物，這也是你的？”甘道夫問道。

    “是啊，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既然你們已經(jīng)清繳了薩魯曼殘余的強獸人，那么這里就可以作為專門的生產(chǎn)基地，產(chǎn)出軍團菇。到時候我負責(zé)運到洛汗去，希優(yōu)頓國王，你想往里面加雞肉、羊肉還是其他什么東西都可以，我把制造方法一并給你。”

    “那軍團菇的種植方法呢，能不能也教給我們？”甘道夫突然道。

    趙邁眨眨眼看著他，想了想之后便堅定地回答道：“不行。軍團菇用作緊急時刻和戰(zhàn)爭期間的替代糧食是可以的，但是大面積的種植會影響整個世界的植物和生態(tài)，破壞物種的多樣性。只有我的種族才能培植這種作物，我不會將它外傳的。現(xiàn)在柳樹、松樹、橡樹、樺樹多好啊，都變成蘑菇怎么辦？”

    “好，那我就完成任務(wù)了。”甘道夫道：“我死了一次，回到了維林諾，經(jīng)由眾維拉的手復(fù)活。對于那個過程我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植物女神雅梵娜讓我問你剛才那個問題，這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創(chuàng)造了百萬種不同的東西，而你創(chuàng)造了一樣?xùn)|西百萬種，她很欣賞你。”

    “那真是謝謝她了。”趙邁的語氣倒是讓大家刮目相看。這句話好像是在評論一個親密的朋友，那種熟悉到能夠勾（肩）搭（背）的，而不是敬畏的女神。

    “別這么看著我，我不知道維林諾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之前的時候大家都是嘻嘻哈哈一家人。精靈在那里，雖然力量上差距很大，但是和維拉、邁雅都是平等的好朋友。”趙邁看了看甘道夫和葛羅芬戴爾，嘆了一口氣道：“也對，你們來到中土之后，記憶都被屏蔽了一部分。雖然這是你們自愿的，但我也是不喜歡的。好在你們就算是死了，也會毫發(fā)無傷回到維林諾去，你們的記憶也都恢復(fù)。如果因為記憶、知識的缺失而導(dǎo)致不能恢復(fù)的傷害，比如灰飛煙滅，那我一定要想辦法給你們解除屏蔽。”

    “但是……”甘道夫：“我還有一個明確的記憶，從維林諾帶過來的。我不記得前因后果，就記住了一句話：特維爾多不是邁雅。”

    “的沒錯。我的邁雅名字是邁隆，又不是特維爾多，后者不過是假名而已。”趙邁聳聳肩膀：“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是邁雅，力量差遠了。我把屬于邁雅的力量都交出去了，而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侯，雙樹還在閃耀呢！”

    “真不可思議。”葛羅芬戴爾道：“只可惜我和甘道夫一樣，來到中土的時候，關(guān)于維林諾的記憶都削弱了。不然……”

    “不然什么？你們在維林諾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目前活在中土的生物，也許只有索隆認識我，畢竟他沒有被屏蔽過記憶——但這也不一定能保證。”趙邁笑著道：“對你們的歷史來，我就是個老古董，甚至是個不存在的老古董，這需要看你們怎么理解歷史。”

    甘道夫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是在其他人都是“了不得，好厲害”的時候，他很明智地什么都沒。白袍老人拿出煙斗，正準備用刮片清理煙鍋，卻聽見樹胡咳嗽了一聲。

    “抱歉，忘了這件事情了。”甘道夫及時化解了尷尬，將煙斗收起來，然后道：“既然這樣，薩魯曼離開也未必是壞事。根據(jù)凱蘭崔爾女士的法，多古爾都有獸人出沒的跡象，看看薩魯曼到了那里會有什么變化，我們也就能大致確定他是否改變了。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盡快前往剛鐸。”

    “嗯。我已經(jīng)命令洛汗國集結(jié)兵力，然后就可以出發(fā)了。這一次長途行軍也將是一次練兵，能夠讓馬背上的男兒回復(fù)一下精神。”希優(yōu)頓國王道：“希望這一次，我能洗刷自己被邪惡控制的污名，重獲英勇，死后才有臉面見我的祖先。”

    趙邁搖搖頭，突然道：“我們都是凡人，總會遇到誘惑，經(jīng)常在善與惡的念頭之間搖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想象出來的壞人，只不過大部分人用這個形象警醒自己，一部分人將那個形象當(dāng)成了自己。你是被人控制，根就不是你在做壞事，污名到不了你身上，英勇一直都在。”

    “哦，謝謝。不過戰(zhàn)士證明自己的地方永遠是在戰(zhàn)場上。”希優(yōu)頓有自己的堅持。

    “也對。”趙邁點點頭，“艾辛格這里的蟲會不斷生產(chǎn)軍團面包提供給大軍，而我就不參加你們的米那斯提力斯之戰(zhàn)了。”

    別人的驚訝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甘道夫已經(jīng)猜到了：“你準備回魔多？”

    “是啊，正如我在瑞文戴爾的那樣，我在魔多還有很多事情，掐斷索隆的后勤是肯定要做的。”趙邁道：“不過，那里還有相信我的獸人，等著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回歸。即使它們是獸人，但對我來也是阿爾達世界的一份子，不能被索隆欺負，所以我還要回去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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