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的艦隊(duì)在接到趙邁后即刻開始遠(yuǎn)離，脫離與智能人艦隊(duì)的接觸。他解除了束縛蓋平的能力，將他帶到了那群擺渡者中間。
現(xiàn)在要是誰還不知道趙邁的身份，那就是徹頭徹底的傻瓜了。蟲的艦隊(duì)只服從蟲大統(tǒng)領(lǐng)的命令，而能夠和超脫者對峙的也只有超脫者。因此見到趙邁之后，一群人正要行大禮，就被趙邁直接定住——他才不會假惺惺等別人行禮完成才去攙扶，還上兩句“使不得使不得，這可如何是好”的假話。
“拉倒吧，別來這套虛的，咱們直接正事。”趙邁跺跺腳，腳下的海星母艦息壤組織仿佛橡皮泥一樣蠕動起來，變出許多椅子，讓大家都能夠坐下。連蓋平都有個座位，只不過他的手腳仍被束縛住，沒法起身活動。
趙邁站著，揪了揪自己耳朵，對大家道：“我也沒想到這件事發(fā)展到目前這個地步，與其他超脫者對峙是有些尷尬，但好歹我糊弄過來了。蓋平抓到，未·來世眼睜睜看著他被抓走，心里肯定是不爽的。所以呢，首先還是得解決這件事。之前有些人已經(jīng)拿著錢走了，就認(rèn)為他們接受了賠償。咱們這些人還得和蓋平好好談?wù)劇Ｈ羰钦劦脭n，許多事就好解決。”
一句“咱們”瞬間讓擺渡者們捅了腰桿。蓋平欠了一些錢是不假，但那些錢對于他的身價來并不多。他恐懼地看看趙邁，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脫身。
擺渡者們互相看看，不知道該怎么，最終還是那個老者站起來道：“你欠我十七個金幣，這個首先要?dú)w還。我因?yàn)樯倭耸邆�金幣，資金產(chǎn)生問題，不得不借債中轉(zhuǎn)，產(chǎn)生了兩個金幣的利息，也得從你這里出。然后，為了要回錢，我花了十個金幣的路費(fèi)，其中包括你們那里的城門費(fèi)，你也得出。誤工方面我要你兩枚金幣，你用金幣砸我們，我讓你出兩枚金幣道歉，其余雜項(xiàng)兩枚金幣。龍皇對我們很好，我們就愿意講道理，不會開口胡要。所以一共加起來是三十五枚金幣，你同意了我就不再追究你。”
三十五金幣？比設(shè)想的少多了，蓋平趕緊點(diǎn)頭：“好的！我同意的算法很好，我沒有任何異議。”
趙邁打個響指，向身后問了句：“記錄下來了嗎？”十幾個園丁龍從四面八方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切都沒問題。她們使用自然原力和心靈水晶進(jìn)行記錄，還有炸牙扛著滿是補(bǔ)丁的攝像機(jī)充當(dāng)后備記者，這一切都不會遺漏。
有了老者做表率，大家立刻明白了，按照相同的套路，一個接一個和蓋平達(dá)成協(xié)議。蓋平也抓緊時間表現(xiàn)自己，收起了倨傲的姿態(tài)，患上了和藹的笑容——哪怕這其中沒多少真誠，至少比之前好看一些。
他心中的惴惴不安并沒有因?yàn)榕c這些擺渡者的協(xié)議逐步達(dá)成而有絲毫減少，因?yàn)樽詈笠粋�協(xié)議需要和趙邁簽署，而那個才是決定一切的。算上各種賠償，他已經(jīng)許下了六百八十二枚金幣，只剩下最后一人。所有的擺渡者都安靜地閉上了嘴巴，看著趙邁的行動。
“車費(fèi)你欠我六個金幣，路費(fèi)十個，誤工費(fèi)兩個吧。至于打臉的金幣……”
蓋平的心臟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身的血液都不流動了。
“那個就算了吧，因?yàn)槲乙渤愕某撜吣樕先恿耍孀由峡梢猿镀健Ｋ裕阋还睬肺沂嗣督饚拧＜由掀渌说模檬瞧甙倜叮o錢吧。”
看著伸到面前的大手，蓋平欲哭無淚：“龍皇陛下，我身上可沒帶這么多命運(yùn)金幣。能不能讓我回去拿，或者讓人給您送過來也行。”
“那不行。”趙邁搖了曳：“我從未·來世那里帶走了你，就算是了結(jié)了這段因果，再回頭發(fā)生糾纏那就沒意思了。你已經(jīng)和自己的過去割斷了聯(lián)系，所以一切都得你自己想辦法。從你們星球上拿走七百金幣？這種行為只會給我添麻煩。當(dāng)然，如果你現(xiàn)在掏不出來，我也有辦封決。”
趙邁一拍手，變出一張大桌子和許多筆墨紙張。四個園丁龍啪嗒啪嗒跑過來，非常乖巧地將紙張鋪開，跳到椅子上坐好，掏出無框眼鏡架在鼻子上，拿起羽毛筆蘸蘸墨水，變身秘書。
“剛才的協(xié)議數(shù)量都她們都記住了，一會兒工夫就能寫好契約。我個人將你的所有應(yīng)賠償?shù)囊约八穫鶆?wù)買斷，也就是先借給你錢償付這些擺渡者。之后，你只需要還我錢就行。我是準(zhǔn)超脫者，也不欺負(fù)你，給你個百分之一的貸款年利，就按照地球年來算。”
“只要不是脈沖星年就行。”
“呃……脈沖星是恒星，只有日沒有年……算了，這個時候你能講個笑話也不容易，就不計(jì)較了。”
“那……龍皇陛下，我怎么償付對您的債務(wù)？”蓋平雙手合十，趕忙道：“我還有些其他的資產(chǎn)，并不在這個星域，除了我也沒人知道，因此不會引起您和任何超脫者的沖突。那里面有珍稀的礦物，還有廣袤的農(nóng)田，以及無數(shù)工作的奴……勞工。”
“轉(zhuǎn)折有點(diǎn)生硬，不過真的除了你沒人知道？”趙邁做出一副特有興趣的樣子。“你怎么控制那些勞工，掐斷食物來源還是精神控制？”
“沒，保證沒有人知道』管是掐斷食物還是精神控制，在勞工身上都太浪費(fèi)了。他們反正沒有飛離星球的能力，更無力反抗。因此我只需要定時去收塞們的貢品就行。”
“那就好，看來不用去管他們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解放。”趙邁拍拍蓋平的肩膀。“怎么才能更委婉些呢？嗯……打架你打不過我，錢你也沒我多，勢力更沒我廣，所以你的那些個星球我還真看不上⊥算都加起來，也不如一件事情重要，那就是看著你好好勞動改造！”
“勞動改造是什么？”
趙邁嘿嘿一笑道：“你欠我錢，又割舍了過去，因此你得用自己的工作來掙工資，慢慢賠給我。命運(yùn)金幣的幣值很高，用日懲動來計(jì)算的話，你欠下的可是一筆巨款。加上利息的話……到時候你自己算吧。我可以讓你亞跟著炸牙還是跟著工蟲？我個人建議你跟著工蟲，那樣就不會被意外炸死了——畢竟你沒有合適的信仰。智能人壽命挺長的，而期望我敲有足夠的技術(shù)無限延長你的生命，零部件壞了也沒事兒，但是維修費(fèi)還是得記在賬上。總之，你就慢慢勞動吧！”
蓋平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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