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白衣雪心中也是一陣無語。rg
自己剛才還在心里笑話一殿秦廣王豬腦子,但,自己與一殿秦廣王又有什么分別?甚至還不如人家呢。
起碼一殿秦廣王乃是被動被坑的;但自己,卻是主動找上門被坑的!
“因為一殿秦廣王之所以會來到這里、且駐留一段時間,目的就是要殺死你啊!”
云揚輕輕笑了笑:“而你之所以來到天唐城,也是因為躲避一殿秦廣王的死亡追殺。這事兒沒錯吧。”
白衣雪撓撓頭:“這事兒沒錯,但是,我們倆與你這件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云揚哼了一聲,道:“很簡單很單純的邏輯推理,之前你被他追殺,被追得狼狽四竄、惶惶不可終日;怎么就突然間有時間閑逛,不但有時間去賭錢,還能接受我的委托,去幫我做事情;那些就已經(jīng)明,一殿秦廣王在這段時間不在天唐城,應(yīng)該是有了什么意外的突發(fā)事件,離開了!
“所以你才能如此瀟灑,因為你的大對頭離開了,你暫時安了。否則,你哪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怎么敢這么毫無顧忌的到處晃蕩?”
“但反過來也明了,一殿秦廣王對天唐城的其他人然沒有興趣;尤其是……你刺殺何漢青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云揚道。
“這跟我刺殺何漢青還有關(guān)系?”白衣雪嘴角一陣抽搐,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情?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太有關(guān)系了!他若是知道你刺殺何漢青不成甚至還吃了虧,那么這個生意他就多半不會接,至少要斟酌猶豫,盤確定目標(biāo)的身份背景,而且就算最終接下,他所要的代價也必然是一個極端恐怖的數(shù)目,我很大機會沒能力支付。”
“而你這件事情,在天唐城知道的人并不少!所以,秦廣王只要回來了,那么,只要給他一點點時間,他就能知道!
云揚道:“所以……這個時間我不能給他。所以我在他回到天唐城的第一時間,我就找上了他!
“不給他了解這段時間里天唐城發(fā)生事情的時間。他就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買賣是什么……”
“而且我也是在賭,賭何漢青的身份;何漢青春寒尊主的身份,有很大可能是森羅廷不能接的;但是,那么多人的名單,我賭秦廣王只記住了春寒尊主,卻未必能記得住何漢青這三個字。”
“若是他記住了,這件事,根沒希望。但若是他萬一沒有記住,那么,就是我的機會!
“正如你所看到聽到的,我的機會,就這么把握住了!
“在此之前,我自己也想過,未必能成;但我只是想:不管成不成,何妨試一試呢?萬一運氣好,不就成了?所以,我就試了一試!
云揚微笑,道:“所以,這件事,也就這么成了。真的要感謝你是他的頭號目標(biāo),更在之前被他重創(chuàng),他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否則這件事絕難成事!”
“我明白,等一殿秦廣王真正知道這件事情嚴(yán)重性的時候,已經(jīng)無法回頭。契約已經(jīng)簽訂!違背天道見證的反噬,他承受不起,就算不甘,就算憤怒,也要履約!”白衣雪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白衣雪此生沒有佩服過什么人,也從不認(rèn)為,有什么事是用劍解決不了的,但一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最能殺人的不是劍,而是計算!”
白衣雪嘆息一聲:“今日之事讓我知道,哪怕是沒有一絲武力,也能計算得自己修為高強的仇家家破人亡!”
云揚臉上卻沒有什么得意之情,淡然道:“這等計算,自然是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也能夠在短時間之內(nèi),獲取更大的好處,但是……骨子里卻盡是卑鄙下作,若有選擇,我實不愿為!
“一切,只因?qū)嵙Σ蛔恪!?br />
云揚道:“森羅庭這一次想要完成任務(wù),傷亡必然會很大。這件事情,是我利用了一殿秦廣王對我的好感,我卑鄙,我下作,我承認(rèn)……但如果事情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這么做。”
白衣雪撇撇嘴,道:“那不知云公子是否有對我的歉疚呢?你同樣也是這么坑了我。!”
云揚展顏一笑,道:“所以,我準(zhǔn)備補償你呀。”
白衣雪注目云揚,沉聲道:“如何補償我?”
云揚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道:“我會多多的補償你,我可以保證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下半生衣食無憂!你的衣食住行,你的所有一切,我都包了!而作為這所有福利的代價,你以后偶爾的幫我做幾件事情就好了。”
白衣雪鄙夷道:“你真當(dāng)我傻啊?做你的春秋大夢!”
他氣憤憤的道:“之前就只是一件事情,我就差點兒丟了性命,你還幾件事……這分明是要收我做手下!想得美!”
云揚悠悠道:“白衣雪,若是你不同意,以后,你一定會后悔的,悔不當(dāng)初,可是彼時,卻是縱悔亦遲!”
白衣雪嗤之以鼻。
自己已經(jīng)洞悉了云揚的心,如何還會上當(dāng),再上當(dāng)中計入坑,自己豈非就真的是白癡了!
但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卻頓時渾身一震,徹底呆住了!
僵硬的轉(zhuǎn)回頭,看著云揚。
云揚微笑示意。
“我還是被你坑了……”白衣雪慘嚎一聲:“……我又被你坑了!”
他終于想明白了。
云揚自從對自己出來春寒尊主那四個字開始,自己就沒有了退路。
不知道敵人是誰,還可以安慰自己,但現(xiàn)在明白知道了;更加清楚四季樓的可怕。正如云揚先前所,你現(xiàn)在怕了也回不去,出賣了我也回不了頭……
就算自己不成為云揚的手下;但不管自己在哪里,四季樓都不會放過自己!而四季樓對付自己的同時,就等于……自己也一直在對付四季樓!
這間接的就是在為云揚辦事!
這個混蛋!
白衣雪徹底無語!
你能不能不要將我算計的這么死?!這一輩子,你能不能讓我脫身了?
水無音在一邊微笑,始終沒有做聲,對于這一次云揚成功的將森羅庭拉進來這個亂局,水無音只感覺嘆為觀止,太帥了!
對于水無音而言,可根沒有云揚那種“卑鄙下作”的心理負(fù)擔(dān),絕對的樂見其成,道:“公子這一手玩得實在是太超妙了,有了森羅庭介入這件事,我們的后續(xù)計劃,將會順暢許多;若是將來能夠?qū)⑵渌念愃瞥墡团梢怖M來,再布置針對何漢青的狙殺計劃,再不是奢望……”
白衣雪翻翻白眼,終于聽不下去,轉(zhuǎn)身回去了。
這倆貨實在是有些不知死活。
你們以為森羅庭這樣的組織,會很高興的被你們坑一把?
想得太多了吧!
等到這件事成之后,來自森羅庭的報復(fù),必然將是你們根無法想象的恐怖殘酷。
希望到那時候,你們還能夠笑得出來。
不沖別的,就光沖這一點,打死老子也是不會加入到你們這邊的!但,又想起來,其實云揚已經(jīng)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他已經(jīng)得罪了四季樓,還在乎什么森羅廷?
左右都是死而已……
想到這里,白衣雪慨然長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就被卷進了這樣一個天下第一恐怖的大漩渦里面……
白衣雪能夠想到事情,云揚自然不會想不到,眼見白衣雪離開之后,悠然不復(fù),皺著眉頭,滿臉盡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水無音道:“公子是在擔(dān)心森羅庭的后續(xù)報復(fù)吧?”
云揚淡淡的笑了笑:“森羅庭的綜合實力,就算遜色于四季樓,卻也不會相差太多,如此一個龐然大物,被我們設(shè)計了一下,就算他們不得不顧契約牽絆;但未來的麻煩卻是必然不會少的,嚴(yán)格意義上來,我們這次的算計,很大程度上是得不償失的,甚至有作法自斃的嫌疑!
水無音道:“關(guān)于這一節(jié),我心里倒是有個主意,不過后續(xù)還要看這一次森羅庭出動的人手,以及這件事情的最終結(jié)果才能定案,現(xiàn)在有些為時過早,計劃總沒有變化來得快!”
云揚嘆了口氣。
他并沒有矯情;當(dāng)真是心中并沒有為因為成功算計而感到高興。
他的心中,絕對沒有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輕松。
森羅廷,四季樓。
兩個江湖中的龐然大物。
森羅廷也是暗中行事,而四季樓則完的隱匿;一個是殺手組織,一個是神秘組織。
只要一殿秦廣王接了這個任務(wù),那么,何漢青基上是必死無疑的。
以森羅廷的實力底蘊,殺死一個春寒尊主,并不是什么難事。
但只要何漢青一死,就算能夠因而挑動兩大幫派的戰(zhàn)斗,但自己的麻煩,也會陸續(xù)到來。
畢竟自己才是雙方這場爭斗的幕后推手,兩家公敵!
更關(guān)鍵的還在于……自己這一次行事,可是用的云揚來面目,而一殿秦廣王有見過自己的云相功體,若是其串聯(lián)前后,未必不會得出自己就是云尊的結(jié)論!
其實云揚也不是沒想過易容改扮,促成此局,但一殿秦廣王卻有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角色?除了自己的尊出馬,換個人,只怕他連理會都不會理會!
“眼下之計……必須未雨綢繆,早下備手!痹茡P目光閃動。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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