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出神,忽然感覺后面有人抱住了她,剛剛出神,竟然都沒聽到身后人踏雪聲,唬了她一跳,她剛要出聲,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還有那一身熟悉的男子氣息。.更新最快
只聽他在她背后喃喃的道:“怎么沒戴簪子?”
葉詩詩想要轉身,卻被他阻止:“別動,就像那年在桃花堤。”
桃花堤?北冥易似乎喝了很多,雖然語音不太清楚,但葉詩詩仍是留意到了這個名詞,她根不知道這個桃花堤對北冥易來代表了什么,但她可以猜到,或許是他跟六姐的地方。
她又想起了那句話:她撿了別人的幸福,來痛苦自己。
她苦笑道:“那么嬌貴的東西,怎么能天天戴著。”
北冥易似乎喝了酒之后十分的乖順,只是摟著她原地晃,順從的頭,然后噴著酒氣道。
“以后回了京城,天天戴給我看。”
葉詩詩搞不清楚他今晚是怎么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北冥易,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跟平時那個肆意殺伐的北冥易簡直判若兩人,她輕聲嘆口氣,情不自禁也放柔了聲音。
“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吧。”
北冥易嗯了一聲,松開她,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回到帳篷里,葉詩詩禁不住朝后面看了看,哪里還有那兩個侍衛,能在北冥易眼皮子底下當值的人,恐怕都要比猴子還機靈才行。
進了門,葉詩詩借著月光摸索著去燈,手剛剛摸到燭臺,就被人一把抓住,扯了出去,感覺到北冥易鋪天蓋地的吻印下來,葉詩詩忍著陣陣酒氣,不斷躲閃道。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還要……”
還不等她完,他已經打橫將她抱起來,扔在了床上,葉詩詩此刻是又驚又怕,現在的北冥易根不清醒,他到底要干什么?
只聽“呲啦”一聲錦帛撕裂的聲音,葉詩詩只覺得胸前一陣涼風灌了進來,她不知道腦子里該想些什么,他們已經成親,閨房之事再平常不過,但是這種情況下,她總覺得不太舒服。
她抵抗道:“你先聽我!”
北冥易上手將她的兩只手扯開,摁在她的頭,瞅著她的眼睛,目光中滿是堅定,瞅的葉詩詩一陣陣心驚,他就像一匹正在捕獵的狼,若是被打擾,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細細的吻落下來,落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葉詩詩渾身一緊,她怎么忘了,他一直是這樣的男人,城墻上那一箭,她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明天他要上戰場,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他想用這種方法將她一輩子綁在他身邊么?就算他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想到這,她平靜下來,咬著牙,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結果,這一忍就忍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鬧騰的久了,葉詩詩甚至抬不起胳膊去揉一揉被北冥易捏的淤青的手腕,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深夜來臨,倒是刮起了大風。
這又有什么,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就算他能放過她,她還有什么清譽可言?不都是一樣。想到這,葉詩詩漸漸放松了渾身,偏頭看了看趴在一邊,不知道睡沒睡著的北冥易,他的胳膊橫在她的腹上,她不太舒服,試圖推了推,卻沒推開。
她輕聲道:“睡著了么?”
北冥易像是醒了酒,現在還不想睜開眼睛看葉詩詩,或許也知道剛才自己是一時酒意,就算是出乎了他的自控,但他還是能夠處理。
他含糊不清的應一聲:“嗯?”
葉詩詩借機道:“那個女人懷了孩子,不該留在軍營的,若是傷了胎氣,這整個軍營都是男人,該如何是好。”
北冥易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淡淡的道:“她來煩你了?”
葉詩詩咬了咬下唇,只能道:“她來求我。”
北冥易動了動胳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意圖睡覺的樣子,一個語調的道。
“讓她出去就不會傷了胎氣?跟著二哥去前線?還是讓她回京城?府里的兩位二嫂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
到這,北冥易就不再多,聲音來低,最后已經化成均勻的呼吸,像是睡著了。
葉詩詩轉過頭,仔細想了想,他的有道理,或許只有西北大營才能保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她也著實是累壞了,下體疼的難受,也只能忍過去,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葉詩詩被門外的號角聲吵醒,才發現自己睡過了頭,大軍已經開拔,她迅速穿上衣服,奔出門外。
卻也只能看到大軍的尾巴,而高揚著北冥軍旗的隊伍,已經遠遠的朝著西方朝陽而去,刺眼的晨曦襯著紅霞,刺的葉詩詩雙目通紅,他走了,他就這樣上戰場了。
沒有跟她的道別,也沒有臨行前的囑咐,他就這樣確定可以凱旋而歸?還是認定自己必死無疑?
這樣想著,葉詩詩搖了搖頭,她著實看不透北冥易,他做事從來不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讓她應接不暇,卻深陷其中。
“嬌蘭泣淚,好一幅早春素蘭圖。”
耳邊突然傳進熟悉的聲音,葉詩詩才猛然發現,眼睛里的濕潤已經落了下去,還以為是陽光刺痛了眼睛呢。
她趕緊擦了擦眼淚,轉頭看到鄭白羽一身貴氣的黑袍,立在雪中,那樣突出顯眼,那樣濯濯逼人。
看葉詩詩疑問的看著他,鄭白羽聳聳肩道:“你可別質問我,他有能力打贏這場仗,我不必事事跟著吧。”
葉詩詩聽他這句話,心中落下一塊大石頭,展顏笑道。
“鄭公子留在西北大營所為何事?”
鄭白羽搖頭,似乎傷透了心,無奈的道:“哎……素冠荷鼎的心里已經有了人,我可要往哪里擺呦。”
葉詩詩笑出聲,鄭白羽話向來風趣,且沒個正經,她早就習慣了,鄭白羽看到她的笑容,勾了勾嘴角,放松語氣道。
“我反正是閑散人一個,在哪里都是呆,北冥易那子不在西北大營,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做護花使者可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葉詩詩不管他的花言巧語,來想請他進去坐坐,但想到現在床榻上的一片狼藉,臉上稍顯紅潤,低頭道。
“請鄭公子去七少爺的帳篷稍等片刻,容我洗漱一番。”
鄭白羽明白她不好意思,擺擺手道:“自管去自管去,我隨便溜達溜達。”
看鄭白羽抱著后腦吹著口哨走了,葉詩詩才敢推開門,先收拾了一下屋里的東西,才去洗漱,然后去北冥易的營帳找鄭白羽。
剛一出門,就碰到快步趕過來的女人,看到她臉上慌張的表情,葉詩詩心中狐疑,她在這里好吃好穿的被人供著,就算是剛開始擔心北冥易對她如何,但是現在時間久了,也該放下心來,北冥易并不想動她一根汗毛,她為什么總是惶恐不可終日?
她伸手接住撲過來的女人,溫和的道:“又怎么了?”
那女人像是瘋癲一般,語無倫次的了半天,葉詩詩才明白她在問,北冥易在不在附近。
葉詩詩皺起眉頭,輕輕搖頭道:“他出征了。”
聽到這個,那女人明顯一愣,漸漸支起腰身,睜開迷離的眼睛,忽然松口氣一樣道。
“幸好,幸好。”
葉詩詩問道:“你怎么這樣怕他?他并沒有拿你怎么樣。”
這女人總是一陣緊張一陣開心,葉詩詩覺得她的神志似乎有些問題,不敢激怒她,只是慢慢引導。
那女人果然又驚恐的跳起來道:“他就是想害我!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們都是壞人!誰都想要害我!”
葉詩詩想起了一個詞:被迫害妄想癥。
她笑了笑試圖靠近她,心里明白她是太緊張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大家族的子嗣都容易早亡,更別提她的孩子是個私生子,忽然想到北冥錚曾經有求于她,她嘆口氣,慢慢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等著二哥來接你們,你們不會回北冥府,二哥過,她會帶你去一個安安靜的地方,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
葉詩詩也只能這樣編,但是沒想到當她提到北冥錚,女人更是驚恐起來,捂住肚子慌慌張張地念念叨叨,不知道是怎么了,葉詩詩怕她一時發病傷了孩子,只能靠近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
“別過來!”
那女人突然大喝一聲,護住肚子跳起來就揚出一把匕首,瘋癲之下朝葉詩詩刺過來,當葉詩詩看到那把匕首已經晚了,她快速躲開,卻還是沒能身而退。
“嘶——”
胳膊上一陣冰涼之后就是一陣驚痛游走身,她疼的猛抽一口冷氣,還沒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只聽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她趕緊看過去。
只見鄭白羽一臉翻天憤怒,死死的扣住那個女人的手腕,將她的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到背后,那把匕首已經掉在了地上。
“住手!”
葉詩詩趕緊大喊一聲,擔心鄭白羽傷了孩子。鄭白羽似乎不想聽她的話,上手就是一掌,那女人噗的一聲,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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