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四大禁地之中,也有無數(shù)身影悄悄遁身而出,化形喬裝進入人族境內(nèi),萬族萬主,又怎么會放棄這難得的殺死陰皇的機會呢?
龍神,魔尊,陰皇。
正是這三者,讓萬族萬主選擇隱忍,每個人都在等待機會,但是這種平衡是必須打破的,于是天道便運行了甲子天星,總要有個開端。
龍神或許實力最強,但是他也沒有信心打敗三千道巫圓滿的陰皇,魔尊塔克斯也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這場四千五百年必定的劫,總歸要靠生命的回歸來結(jié)束,那么只要死的不是本族便足夠了。
所以,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死強大對手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出現(xiàn)在萬族妖皇身上,其實也是一樣,萬族萬主不會因為它們屬于妖族.獸族或者蟲族就不動手,而是會毫不猶豫的圍殺。
意空捉住云崖暖,騰空而起,以他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來到一座石山之上。
這里是他精修之地,在一處火山口內(nèi)。
在極為接近巖漿之處,有一洞穴,意空攜著云崖暖,在滾滾熱浪之中飛入巖壁之內(nèi)。
意空所修為金剛之體,是為金神之性,必須有火華淬煉方能成型。
所以多年來,他便在此處靜修,熬煉筋骨。
洞內(nèi)干凈寬敞,床鋪桌椅皆為黑色結(jié)晶石,正中間一座巨大的青銅鼎,上面圖騰飛躍,古意盎然。
意空一招手,兩道神魂所凝成的鎖鏈穿過云崖暖的琵琶骨,將其鎖在地上身不能動。
裂肺的疼痛讓云崖暖雙眼上翻,差暈過去,但是他愣是沒吭一聲,只是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此時此刻,他腦子一片空白,他甚至連怨念都沒有了。
老天爺似乎再開他的玩笑,一縷曙光剛現(xiàn),自己以為可以長生了,但是,又派了一個大和尚來攪局,活著離開?他想都不敢想。
這不是他不想求生,也不是軟弱放棄,而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心念上已經(jīng)認慫了,那么不如干脆眼睛都不睜,愛咋咋地吧。
意空一探云崖暖脈搏,感受他體內(nèi)的佛光舍利,幽幽道:“神光已散入中脈,呵呵!對不住了,這佛光舍利一絲一毫都是至寶,不能浪費,老衲只好將施主整個煉咯!”
云崖暖這下是真忍不住了,左右是個死,這王八犢子還要把自己活活燒了,當(dāng)下眼睛睜圓,破口大罵:“CNM,能不能先殺了再煉?”
大和尚搖了搖頭,道:
“善哉善哉,你若身死,不免佛光隨之散,暴殄天物啊!本座攢下無數(shù)奇珍,就差這一味主藥,浪費不得,哈哈!你也不要沮喪,要知你看似身死,其實卻是與我合為一處,成為天上地下為尊的強者,享受萬萬年無盡之壽,也是你的福氣!”
“去你娘的,你咋不把自己煉了,和我融為一處?口念慈悲,心腸惡毒!老子做鬼也要纏死你!”云崖暖怒貫瞳仁。
“哈哈,何來做鬼?魂都凝入神丹,沒機會的!”
意空完,也不理會云崖暖謾罵,在那鼎下打開機括,頓時地下滾滾熱氣浮了上來,原來這鼎下有一深坑,里面連通著火山口處的巖漿,以此地底陰火錘煉丹藥,確實是最好的引子。
鼎下巖漿紅光映射而出,讓山洞內(nèi)明亮了少許,云崖暖見意空打開洞內(nèi)的機關(guān),露出一間密室,頓時藥香濃郁撲鼻。
意空自出家練禪,精于醫(yī)術(shù),熟讀百家,后被道家外丹術(shù)所吸引。
外丹術(shù)不同于內(nèi)丹,其完全借助外力,不需要自身修煉,只要配齊靈藥成丹服下,自然得道。
當(dāng)時他修不壞金身達到瓶頸,不想天翻地覆,人間災(zāi)難來臨,他反而借助這一天地之變,突破了第一瓶頸,進入第二層境界。
但是,當(dāng)他達到這層境界之后,望向深遠,卻有些悲哀,因為這種體術(shù)的修煉,根本不適合神魂進化者,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除非大機緣。
把希望放在運氣上,這不是意空想要的,他更喜歡主動一。
于是,那時候起,他便開始了這純陽外丹的計劃。
“大和尚,出家人不殺生,慈悲為懷,你這樣做,還有臉見佛祖嗎?”云崖暖罵累了,見人家不搭理自己,于是便尋心問道。
按理,他能修成這般神通,應(yīng)當(dāng)心有神靈才對,這樣問,也是為動搖其心。
“我若成佛,何須見佛?別有僥幸心理啦,你之結(jié)局已定,老衲只能告訴你,死亡其實并不可怕,尤其是你的死,造就了人類的強者,這樣會挽救更多的生靈對不對!哈哈!”
“哈哈!殺身成仁,嗯!不錯,到了你這,變成殺別人身成仁,好聰明!”
“這樣的攻心,對我是沒用的子!你看這玉瓶之中,乃是金烏的一滴血,你知道我是用什么辦法弄來的嗎?哈哈,用十顆佛心換來的,那可是我的十個同門。”
一聽這話,云崖暖徹底沒電了,攻心?對這樣的人攻心,那不是拿著雞蛋打石頭。
這意空閉目凝神,身上綻放金光漫漫,其面容莊重肅穆,若不是已知其心,哪能想到這是個沒有人性的惡人。
云崖暖也放棄了與之爭辯求活,閉著眼睛回憶前塵,把每個人的臉仔細的想了又想,在心神之中看得真真切切,因為再過一會,他便與這一世告別,或許有來生,但是,那已經(jīng)不是自己。
“好了,藥鼎身已溫,我送你入鼎吧!”
意空一手掀開大鼎的蓋子,另一只手袍袖一卷,便將云崖暖扔進青銅大鼎之中。
云崖暖坐在里面一看,好嗎,還挺寬敞,估計躺個三四個人都不帶擠的。
當(dāng)下四仰八叉往那一躺,打了個哈欠,道:“禿子,爺我保準藥死你!”完,眼睛一閉,一副渾不吝的模樣。
“果然好心性,視死如歸,如此甚好,少了怨念,免得壞了藥性,哈哈!”
云崖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沒有如此討厭一個人,因為這家伙真的隨便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火冒三丈。
銅鼎由溫?zé)嶙兊糜行C屁股,不過云崖暖現(xiàn)在比較喜歡熱一,倒是還不覺得難受,緊接著,意空將羊脂玉瓶整個放進大鼎之中,想來是怕倒入散了金烏血的陽氣。
然后又是一個黃泥包裹的圓球扔了進來,云崖暖正納悶這是什么東西,意空就自顧自的得意道:
“這是一整顆人頭,一位羽化清風(fēng)的道士的頭,我趁其羽化飛升之際,將其頭顱保存于黃泥之中,不使泥丸陽丹散去,保留了怕不是三年啦。”
云崖暖看著自己腦袋邊上的黃泥裹住的腦袋瓜子,只問了一句:“這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還好,還好!”
緊接著,意空再扔撿來的藥物,云崖暖大多認識,都是至陽之物,至陽之物不是火物,乃是金,其形象乾,不分寒暑。
陰火煉純陽,乃是正克,最為合理之法。
云崖暖也贊嘆這意空有些學(xué)問。
“還有何遺愿未了?”意空放好了藥物,拿著鼎蓋問道。
“可否下來陪我?”云崖暖咬牙切齒的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咣當(dāng)”。
云崖暖直覺眼前一黑,意空已經(jīng)把鼎蓋蓋嚴,四面以鎖扣鎖嚴,怕的是鼎內(nèi)氣盛,將鼎蓋掀開,跑了藥性。
蓋子一扣上,鼎內(nèi)溫度驟升,黑暗之中卻慢慢有了光明,那是青銅鼎被引出的陰火燒的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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