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江水翻騰,水霧彌漫,后面鐵蹄震天,塵土飛揚。()()|(八)
“兄弟,走吧,到那棵樹下再匯合!绷_伯中指著珠江另一邊的一棵參天大樹道。
修斯望了眼那棵大樹,身子猛然朝下面江水中躍去,“嘩”的一聲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呻呤聲斷斷續續從傷員口中傳出,安德烈走在雜亂而帶點血腥味的房間里。
從這些人身上的刀傷劍痕還有身上殘留的氣元性質,安德烈知道那兩個逃脫的人正是自己想要抓獲的目標。
沒想到他們真的還躲在這個院子里!
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密道的路口竟然就在那間雜物房,那間被自己一口否定沒有密道的雜物房!
自己是不是太自信、太武斷了?
周圍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實在刺耳,它們就像無處不在的幽靈,在不斷地訴著自己決策錯誤所帶來的災難后果。然而這一些還不是自己心煩的根原因,對方為什么會剛好算準自己會犯這么一個錯誤呢?
是因為巧合,還是對方深思熟慮后的一招妙計。
一定是巧合吧,但又怎會有如此不合情理的巧合呢?
羅胖子跟那個巨魔人不知跑哪去了,這下消息又斷,又該如何下手呢。
安德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來敦和城四周布滿密密碼碼的密探、暗哨,就像一張無孔不入的大將將敦和城包得嚴嚴實實。因為在心理上認準對方會從密道逃向東邊,所以將其它三邊的人員大都調了過去,使得其它三邊的警戒能力大大降低,若是對方又趁機逃出城,那么很有可能會讓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掉,這將給追捕帶來更大的麻煩。
“希望他們會選擇繼續躲在城內吧!卑驳铝蚁氲,但是他心里更加明了,對方又怎會犯這么笨的錯誤呢。
“報,大人!币粋情報員飛快地跑來,半跪在地上道:“西城墻頭現有人闖關。”
“多少人?”
“好象是兩個!
“好象?”
“有兄弟是三個,但大部分人都兩個!
“嗯?怎么現的?”對于模糊的情報,安德烈肯定要問得詳細點。
“城墻上的暗哨被敵人用迷藥迷倒了,但是在那里又生了打斗,這才被我們現的!鼻閳髥T老老實實把事情報上。一般來官場上都會存在欺上瞞下的作風,把不好的東西盡量掩蓋,就像現在敵人竟然避過自己的警戒線差點逃出城了還不知道,還是敵人自己暴露出弱點這才被人察覺,這完就是失職的表現。特別是現在又現了敵人的蹤跡,情報人員完可以將功勞攬過來,比如自己人如何如何巡邏,如何如何不怕天寒地凍地努力工作,這才將現對方的蹤跡。只是一考慮對象是精明的安德烈,情報員就不敢撒謊,只好老老實實地把事實的情況報上去。
在這個天寒地凍的鬼地方,身子被水一浸之后冷得直打抖擻,羅伯中邊跑邊跳地轉著大樹取暖,嘴里不斷地嘮叨著:“兄弟怎么還沒來,總不會被這江水給沖到下游去了吧。”
江的另一邊燈火通明,馬嘶聲不斷地在江邊響起,羅伯中運目望去,只見有一批嶺東軍開始解甲脫衣,顯然是想強行渡江。
羅伯中不由得暗暗著急,既想去江邊看看修斯是否出了什么情況,又怕自己一離開后修斯過來了又錯失會合。
“還是去看看,如果他來了應該也會等我的!绷_伯中暗自想道。
羅伯中順著江邊狂奔幾百米,終于在離江邊不遠處的一個草叢里找到一個人影。人影是臥倒在地上,臉頰被雜草掩蓋著看不清,羅伯中心戒備地走過去,人影一動不動,不知是有陰謀地裝昏呢還是是修斯人。
根據體形判斷好象是修斯,不過對于老江湖的羅胖子來,他并沒有馬上去查看,因假扮而突下殺手這種事生得太多了,羅伯中自然要心一點。而且若這人是修斯,那么又怎會無緣無故地倒在地上呢,如果是人為,那么那個家伙又躲在哪里。
羅伯中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存在后,他心地將人影翻轉個身子。
“兄弟!”羅伯中驚呼道,此人竟然真的是修斯。只見修斯面目雪白,肌肉不斷地抽搐著,好象在極力忍受著痛苦。
羅伯中一接摸對方的手掌,只覺冰冷刺骨,忍不住地就將對方的手掌扔掉。
羅伯中皺了皺眉頭,怎么會這樣呢,他再次伸手摸向修斯的手碗,“竟然是它!竟然是毒在做怪!”
氣元耗盡,又強行晉級,接著又生激烈的戰斗,修斯經過一晚的消耗、折磨,體內就虛得很,現在又被冰冷的江水一刺激,體內的毒馬上被點燃,并以氣吞萬里之勢襲轉修斯整個血液筋脈。
修斯差點被毒折磨得直接沉入江水,他也是拼著頑強的意志爬上江邊,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后就直接暈倒于地。
“兄弟,你堅持住啊!绷_伯中出聲鼓勵,龐大的氣元源源不斷地送入修斯體內,幫他鎮壓體內開始瘋狂的冰流。
修斯在羅伯中的幫助下體溫終于慢慢恢復正常,只是這么一耽擱,二十分鐘就過去了。
“沒事了吧?”羅伯中有點疲憊地問道。
“還好!毙匏沟穆曇暨有點虛弱。
“兩位,嶺東軍都要來了,還不跑嗎?”十丈之外,神風八十九號冷笑著道。
羅伯中神情一緊,一挺身站到修斯前面,“兄弟,你先逃,哥哥馬上趕來!
“跑?我看他現在還體虛得很,你認為他能逃脫嗎?”神風八十九號不屑道。
“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傷害他的!绷_伯中一臉堅決道。
“是嗎?如果我在這里大喊,你看你倆有幾成把握逃脫。”神風八十九號悠閑地道。
修斯看向江邊,嶺東軍已經過了數十人,若是引起他們的注意,又將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
“嘿嘿……怕了吧!鄙耧L八十九號幸災樂禍地笑道。
羅伯中左手帶傷,體內又因為救修斯消耗大量的氣元,恐怕現在單對單的都不是神風八十九號的對方了,自己還要照顧沒有多少戰斗力的修斯,這場戰可怎么打啊。這也難怪對方會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看來他是擁有十足的把握啊。
“大不了一死!”修斯堅定地道。
神風皺,顯然對修斯的回答很不滿意。
“大不了一死!好,今晚就陪兄弟闖一闖鬼門關!”羅伯中豪情滿懷道。
不理羅伯中的慷慨激昂,神風八十九號轉身離去。很快,不遠處的嶺東軍出不的騷動。
嶺東軍好象被人有預謀地引到別的地方去了,會是誰在幫助自己呢,難道是他!羅伯中想起了剛剛離去的神風八十九號,因為他離去的方向恰好就是朝著嶺東軍,若是他的話,這一切到也得通了。只是,他為什么又會來幫助自己呢?剛剛還是生死相搏的敵人,現在就有可能成為朋友嗎?
“估計他不想讓我們被嶺東軍捕獲。”修斯突然開口道,只要猜到神風八十九號不是跟嶺東軍一伙的,那么這個理由就有可能成立。
羅伯中點點頭,看神風八十九號不聲不響地離去,肯定跟嶺東軍沒有關系的啦,要不他只要隨便叫喊幾聲,引過嶺東軍的注意,自己兩個就非得完蛋不可。
“能走嗎,我們得快點離開,嶺東軍擁有各種人才,難免會現一些蹤跡找上我們!绷_伯中尋問修斯道,如果對方還不能行動,他就打算直接背對方逃走。
“好多了,走點路沒問題。”修斯頑強地站起來道,只是這一動,馬上牽動身體的痛處,額頭上直接冒出幾點冷汗。
“不要勉強,還是讓我背你吧。”羅伯中直言道。
“沒事!”修斯倔強地回絕道,“正好趁機運動運動,沒事的!
修斯著,率先向著黑暗中走去,動作僵硬,身體微微顫抖,像是極力忍受著痛苦。不過,當他走了十幾步之后,痛苦漸漸降低,動作這才慢慢靈活起來。
羅伯中看著修斯的倔強與堅強,無言地搖搖頭,“他就是太好強了,不過,我很佩服他!”
安德烈接到朱筏傳回來的消息,從密道逃走的人抓住了,只是大利珠寶店的大主管跟幾名主事,羅胖子果然不在密道之中。
珠江上游有一座鐵橋,不過從敦和城去那里要半天時間,安德烈一面調動騎兵營從鐵橋穿過,自己帶領一隊擅于跟蹤的隊橫渡珠江。
江水依舊滔滔不絕,安德烈站在江邊,果斷地脫掉自己的上身。
“組長,我們已經去調船了,相信很快就會過來,咱們還是先等等吧!逼胀ㄈ讼滤芜^去當然沒事,但安德烈是何許人物,又怎么能受冰水刺骨之苦呢,陪同安德烈一起過來的衛瑋馬上阻止安德烈脫衣。
“多耽擱一秒鐘,我們就少一分抓住對方的把握,不等了!睂⑼庖峦馓酌撘蝗,安德烈先跳入江水。
衛瑋拾起安德烈的衣服,慢慢地下水,右手高高地舉起,盡量保持衣服的干爽。
當安德烈游過珠江回頭看到衛瑋吃力地保護自己的衣服,心里雖然有點過意不去,但口上卻只是淡淡道:“辛苦你了。”
在搜查隊的嚴密偵查下,羅伯中跟修斯的蹤跡馬上被現。
“衛兄,要麻煩你前面帶路!卑驳铝覍χl瑋道,衛瑋在隊里追蹤領算是最高了,連安德烈也不得不依仗他。
衛瑋鄭重地點點頭,順著各種淺淡的痕跡飛快地追蹤而去。
一開始衛瑋還有點輕視對方的能力,因為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確地得知敵人是從哪里逃走的,但是走到后面,衛瑋現痕跡來模糊,甚至有次還差點被對方騙過?磥韺Ψ揭彩且粋擅于逃跑之人!
衛瑋不斷地分散隊伍,讓搜捕隊分開得更廣闊,將搜查放的來大。
時間飛快地飛逝,大半夜時間就在奔跑中不斷地度過,安德烈并沒有給衛瑋很大的壓力,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交待的任務,而這次之所效果不怎么明顯,也許對方太狡猾了吧。
對于把自己都算計的家伙,又豈是這么好對負的!安德烈對捕捉羅伯中跟修斯來沒把握,
茫茫無邊的草原一眼望到天際,安德烈茫然地遠眺四周草原,入眼處除了隨風搖動的枯草外,根沒有其他生物,看來這次是真的難以抓住他們了。
就在安德烈打算放棄而重新制定新的計劃時,只見地平線奔來兩個人影,一壯一胖,到是有點像自己要找得人。只是,打死安德烈也不相信,前面那個家伙會是自己一直苦苦要找的目標。
衛瑋面對兩位不之客開始戒備起來,天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什么刺客。
隨著距離的拉近,雙方的面目也漸漸清晰起來。
“蘇胖子,真是巧啊。”當安德烈看清對方的樣子后,頓時如饑渴已久的人兒看到一大堆食物般,整個人差點興奮得跳起來。
“是啊,真巧,又到了并肩做戰的時候!绷_伯中哈哈大笑道,好象看到安德烈后很是興奮。
安德烈一愣,不明白對方的話語,而且看對方那高興的樣子,心里有點不妙的感覺。
一條光絲從地底射出,一個在前面戒備的士兵被其纏住,鮮血“噗”的一聲濺滿大地。
“弗萊魔!”安德烈望著那熟悉的場面,失聲驚叫道。
當修斯還沒有逃出城門時,弗萊魔就遠遠地吊上修斯他們,修斯在城門受到神風八十九的行刺時就提到有種被監視的感覺,那種感覺其實就是弗萊魔給他的。
真到修斯他們遠遠地逃離嶺東軍的追捕時,弗萊魔這才突然現身,想一口氣吃掉這兩個讓自己受傷的家伙,只是修斯那靈的感覺再一次救了他的命。面對弗萊魔強力危險,修斯跟羅伯中不約而同地立馬轉頭就往回跑。
“安組長真是體恤人啊,竟然還暗中保護我們,真是一位有責任心、有愛心的大好青年啊!绷_伯中一頂頂高帽子不要臉般地戴在安德烈頭上,無非就是希望他能一起解決弗萊魔。
安德烈又豈是聽不出對方的想法,不過聽了羅伯中那不要臉的夸獎,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自在,自己千辛萬苦地追蹤、搜捕到了羅伯中口中好象就變味了,搞得自己是為了保護他們兩人才動這么龐大的軍隊機構。(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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