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按察使：“這你”
他打量著蒙秘書，眼神發(fā)生了某些變化。之后，他笑了出來。“我記得，你跟了李家很久。”
蒙秘書：“趙德方跟了他們更久。”
“我勸過趙大人，希望他能多為自己考慮一下。但是他一直到死，也從沒有改變自己的忠誠。但我在向那位少爺和那位夫人報(bào)告他的死訊時，他們一滴眼淚都沒掉，而只想著如何利用他的死，來獲得更大的利益。”
聽到他這么說，沈按察使嘆息了一聲。“是嗎？老趙他”
蒙秘書：“這也罷了。但在之后，他們甚至開始為趙叔的死而歡呼。因?yàn)檫@樣，他們把責(zé)任推卸給別人，就更方便了。”
“這就是對他們最忠誠部下的態(tài)度。在看到這些之后我覺得，我們這些人不管對他們做什么，都是正當(dāng)?shù)模碇睔鈮训摹！?br />
“那位夫人，滿腦子都是對孩子的愛。為了這份愛，她希望自己的孩子當(dāng)上下任宰輔為了這份期望，她會毫不猶豫的踐踏最忠誠的那位下屬的尊嚴(yán)、解除無數(shù)官員的職務(wù)、毀掉這里的無數(shù)個家庭所有這一切，都不如她對兒子的愛來的重要。”
沈按察使：“李尚書那樣的人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嗎？”
蒙秘書：“個中內(nèi)情非常復(fù)雜。真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反正，現(xiàn)在我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船沉了，您、我、還有這里的大部分官員，誰也別想逃生。”
沈按察使觀察了對面的秘書一會兒，又嘆息了一聲。“好吧。”
“說實(shí)話，在你過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解職的準(zhǔn)備。但我之前以為，他們只會拿我們開刀，沒想到，連你們和那些軍官也不放過。”
“你剛才說變通的手段，什么手段？”
蒙秘書：“聽說，之前賈大人在的時候，曾經(jīng)派罪犯外出過。”
沈按察使：“你是說？這”
蒙秘書：“那些罪犯應(yīng)該不會愿意。但是警察們只要多想想辦法，他們也只能去了。找到這樣的替死鬼，警察們想必會對您感恩戴德。到時候，您再把高夫人打算做的事情告訴他們。”
沈按察使：“這我倒是可以說，但是有什么用呢？”
“就算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說的這種事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如果她直接下令，我們能違令嗎？”
蒙秘書：“她雖然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卻非常重視自己的性命。別說前線了，就算是指揮所，她也不會去的。”
“不但自己不會去，她也不會讓她心愛的兒子去。該去承擔(dān)死亡危險(xiǎn)的，當(dāng)然是我這樣的外人了。”
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因此，只要大家統(tǒng)一口徑，一致說命令是假的，就可以不執(zhí)行了。我覺得，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告訴她打贏了她也會相信的。”
“畢竟，她不去前線。”
沈按察使：“真的？你是說”
“但是，還有那些少爺。他們和他們的手下，能看到發(fā)生了什么。就算一時能封鎖消息”
蒙秘書：“這方面有很多過去的例子可以借鑒。”
沈按察使：“你們是想”
“但李尚書那里”
蒙秘書：“那里，盡力想辦法。”
凝聚而又彌漫
之前出現(xiàn)過的秘書2，滿臉傷痕，正站在高夫人身邊。
高夫人：“你是說，馬少爺因?yàn)槟悴豢习盐业拿钚孤督o他，就動手揍了你？”
秘書2：“是的”
高夫人：“這小崽子這小崽子！”
她這樣咒罵了一陣，但在之后，并沒有做出別的表態(tài)。
秘書2看了看她，眼神變得堅(jiān)決了起來。
“夫人，剛才警察們已經(jīng)把先頭部隊(duì)派進(jìn)實(shí)驗(yàn)室里了。”
聽到他這樣說，高夫人滿意的笑了。隨后，臉上露出了幾分威嚴(yán)：“他屈服了？”
秘書2低下頭：“是的。看到您的委任文件后，他簽署了命令。”
高夫人的表情變動著，像是在模仿某個人。這樣做了一陣后，她冷笑了一聲。“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他？哼！”
秘書2：“那些人報(bào)道之后，魯隊(duì)長在他們身體里安裝了監(jiān)視儀器，才讓他們進(jìn)去的。按照他的說法，無論這些人是死是活，我們都能得到很多實(shí)驗(yàn)室里的信息。”
聽到他這么說，高夫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小魯，好好做。”
秘書2：“好的。您要是沒有什么別的吩咐，我這就去。”
高夫人優(yōu)雅的揮了揮手：“去吧。”
秘書2離開后，她笑了起來。先是微笑，過了一陣，變成了大笑。
這樣笑完，她顯得輕松了許多，年輕了許多。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來。
“金姐嗎？是我。”
“您說的真是沒錯。只要下令，他們就會把工作做好，我們根本不用費(fèi)什么心！”
“是啊，我之前想的太難了。哎，其實(shí)就是沒掌握竅門。我剛才按你的說法去做的時候，還提心吊膽的呢！”
“對了，你覺得之后怎么辦？饒了他？還是收拾他？”
“我擔(dān)心，有人還像他這樣，拿文件沒到這種理由來推脫。我是什么身份難道他們不清楚嗎？我下令了，難道他們不應(yīng)該馬上行動嗎？”
“稍等我記一下。恩放個消息出來，就說要把他調(diào)到閑職上去，提前養(yǎng)老。然后再在沒文件的情況下對他下個命令。”
“如果他不遵從，那就真的讓他滾蛋如果他聽話了，那就讓消息只是消息。好的！真是好辦法！”
“嚇?biāo)浪∵@樣一來，別人也不能挑剔什么了，其余的人，也能看到敢拿這種借口來搞陽奉陰違的人是什么結(jié)果。他們就再也不敢來這套了！”
“我這就去安排！恩，回去之后，我會把過程詳細(xì)講給你，保證一點(diǎn)兒也不漏掉！”
她這樣說完，興沖沖的掛斷了電話。之后，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小蒙嗎？過來，有事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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