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16日上午1:3
集合點西?4公里?灰熊市邊緣——
“到這來做什么？”
在灰熊市邊緣，以穿者來看到的不透明界限旁邊，卡車停下了。rg
那界限像煙霧，不停的飄動著，散發(fā)出淡黃色的光芒�？雌饋聿桓撸菞顔柼煸诳臻g里聽人過，如果坐熱氣球升高一點，就能發(fā)現(xiàn)高處也一樣有這樣的煙霧；如果是挖掘地面，那么就算是挖掘到幾十米深的地下，在邊緣處也依舊是煙霧。
穿者們?nèi)绻M入，就會被彈回到場景之內(nèi)。如果進入次數(shù)過多，就會爆成一團血霧。
“尋找真相�！蓖趼寤卮鹆藯顔柼靹偛诺囊蓡柡螅蜷_了車門，向后走去。
幾個黑幫成員早已等在那里。王洛把裝好錢的箱子遞給他們，一名黑幫成員點清了前后，從車上把四名實驗者帶了下來。
“合作愉快�！彪x開的時候，他們很有禮貌。
“我們要做的，只是幾個簡單的測試。”布置好桌椅后，三人都坐下后，王洛面對實驗者們（兩個女孩，一個男孩，一個成年女人），指著界限�！绊樦@條路直走，三里外有什么？”
“云杉樹，許多云杉樹，先生。”那男孩。
“你去那里，摘一片云杉樹的葉子，然后回來給我，要多久？”
“二十分鐘，先生。”
王洛拿出了一張十美元的鈔票。“去吧，我數(shù)到三就開始計時，能做到的話，這些就給你�！�
“三！”
男孩怔了怔，立刻跑了出去。
“下面，在你們看來。這邊是什么？”
王洛指著一旁的界限，問那三位女性，并又掏出了十美元。
“是去拉夫爾的路，先生�！蹦莻�成年女人怯生生的答道。
“路的兩邊都有什么？”
“云杉樹、土、石、指示牌我找不到別的了，先生�！�
“去，拿這把鏟子和這個桶，去五百米外挖兩鏟子土，然后裝在桶里，提回來給我。二十分鐘內(nèi)做完，這十塊錢就是你的了�！�
“好的，先生。”
對剩下的兩個女孩，王洛布置了一個坐公交車，去灰熊市十里外的鎮(zhèn)，拉夫爾，在那的報亭上買一份報紙，問候老板，打聽最近有什么事情，并記錄下購買過程中老板什么；另一個在十分鐘后再去買一份同樣的報紙，問同樣的問題，并記錄老板什么。
“你打算干什么？”王洛目送那四位實驗者離開之后。楊問天才開口問他�！斑@種事有什么用？”
“根據(jù)我的假設(shè)”王洛一邊在子上記錄，一邊回答他。“來做相應(yīng)的實驗。”
“設(shè)想1：地球上的某個強大的集團，開發(fā)出了某種新科技。他們?yōu)榱藢嶒炦@種新科技，利用上流行的無限，而把我們弄到這里，作為實驗品。”
“設(shè)想：某個科技比較發(fā)達(dá)的外星文明，其中的某些成員為了娛樂，開發(fā)出了這樣一款游戲——類似于游、頁游，或者手游一類的游戲。”
“他們作為管理者，在高處娛樂�？吹厍蛏系牡偷壬瑸榱松娑此榔椿睢Ｒ苍S偶爾還參與進來，開心的玩玩。”
“設(shè)想3：幾個強大的神明為了找找樂子，用極大的法力構(gòu)筑了這個世界�！�
“如果證明了是你的設(shè)想中的一個，你打算怎么辦？”楊問天問道。
“看具體情況嘛，什么也不做，加入他們，殺了他們。都有可能�！�
王洛的表情像平時一樣嚴(yán)肅，楊問天被這種一正經(jīng)的胡八道的做法逗樂了，大笑起來�！肮�
“假設(shè)4：其他可能”
周應(yīng)雄一臉認(rèn)真的聽著，沒有開口。楊問天止住了笑，搖了搖頭�！疤闹嚵�，這種假設(shè)有什么用呢？”
“像某些書上的：大膽假設(shè)，心求證。然后，我這不是來求證了嗎？”
“你讓他們?nèi)ベu報紙、摘葉子，能證明什么呢？”
“場景外物品是否能拿到到場景內(nèi)�！�
“接下來要測試什么？”
“場景外的聲音能否傳遞進場景內(nèi)�！蓖趼逯噶酥杠噹锏匿浺魴C�！耙粸槭裁磶н@些東西來�！�
“你就不能做點好的設(shè)想嗎？”楊問天猶豫著問道�！氨热缡悄硞�科學(xué)組織為了人類的進化、利用外星科技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空間”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過在我看來幾率不大。”
“因為你心理陰暗。”
“也許吧有時候我也這么覺得。”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楊問天才再次開口，“就算找到了真相，你又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到時候再。但是如果不清楚真相，即使機會來臨，也抓不住�！�
“你的是有道理的。”沉默了半分鐘后，楊問天�！澳蔷椭v講我知道的吧�！�
“對我來，之前的場景任務(wù)都很殘酷。我經(jīng)歷的第一個場景是歷史節(jié)點：美國獨立戰(zhàn)爭——萊克星頓的槍聲”
“節(jié)點？”
“歷史場景很多都被稱作節(jié)點。那一次，任務(wù)是殺十個英國士兵，并堅守陣地到時間結(jié)束�！�
“純粹的戰(zhàn)斗嗎？”
對于這個問題，楊問天笑了起來。
“認(rèn)識你之前，好像所有的場景都是戰(zhàn)斗啊。有時候是要求殺多少多少的敵人、有時候是要求獲得多少物品——都要殺掉敵人才能掉落的物品。有時候是保護某人一段時間，有時候是防御陣線，有時候是擊破敵人陣地�！�
“而你活下來了，很厲害啊。”
“僥幸而已。之后的場景里，我有很多次都是差一點就死了。勉強掙扎、窮困潦倒、茍延殘喘被逼的沒辦法了，來帶新人，結(jié)果竟然看到了新的辦法，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王洛感受到了楊問天表達(dá)出來的親近之意，也回應(yīng)以微笑�！拔也辉趺瓷瞄L戰(zhàn)斗，所以只好用這樣的法子。不過，以你的第一個場景而論，空間為什么會讓一個中國人參與到美國人和英國人的戰(zhàn)斗中呢？”
“進去了就戰(zhàn)斗唄，有什么好奇怪的�！�
“沒有試圖把英軍和美軍都干掉的人嗎？”
“大家都沒有想過吧。空間給出了任務(wù)，要我們殺敵人，那就殺；要求我們守住陣地，那就守住。當(dāng)時我們的腦子都是懵懂的，根啥也沒想。像你一樣的人是不多見的啊�！�
“這個我也相信，呵呵”
他們正聊著，那個成年女子已經(jīng)提著桶回來了。“先生，裝了半桶�！�
“好的，休息一下吧�！蓖趼褰舆^桶，把美元遞給她�！澳愕母璧某脑趺礃樱俊�
“歌我不大會唱歌，先生�！�
“那會用錄音機嗎？”
“會，我會用，先生�！�
“那一會兒你在這打開錄音機”王洛指了指界限外面�！拔襾沓瑁憬o我錄下來。唱完了我要聽，如果錄的好，報酬是二十美元�！�
“好好的，先生�！�
女子提著錄音機走出界限，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王洛就開始唱了起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國際歌嘛，歌詞就不寫出來了）
他唱完之后過了半分鐘，那位女實驗者提著錄音機回來了�！澳牟诲e，先生�！�
她隨即打開了錄音機。不知道什么原因，里面放出來的不是王洛唱的歌，而是一陣嘶拉嘶拉的聲音。
“看來是沒錄好。”王洛喃喃自語。“聲音的話，傳遞上會出現(xiàn)阻礙嗎？”
“對不起，先生。”女實驗者有些著急�！拔野聪落浺翩I了啊，怎么會這樣�！�
“沒辦法，那就再試幾次吧�！蓖趼灏唁浺魴C遞給她，又轉(zhuǎn)過身，對隨卡車一起到來，然后一句話都沒過的周應(yīng)雄開口了。“你來唱一段吧�！�
“好的。”周應(yīng)雄站起身來，走到界限邊上。
“不管什么結(jié)果，測試三次，然后記錄一下�！�
“沒問題。”
唱歌的時候，他的嗓音有點跑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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