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條圓滾滾、肥嘟嘟、挺直了身軀,在那里不停搖擺著、噴出口水的大蟲子正在那里發(fā)出人類的聲音。
“沒錯,就是我說的。”它這樣說道。
“我沒弄錯的話,你剛才是在形容我們?”
古桃看向它,這樣說著。袁森看她的表情,好像是沒看到蟲子,對方是普通的人一般....
再看向周圍,沒人因?yàn)檫@種變化而露出異樣的神色。
這是怎么回事?是他們沒看到?還是對這種情況并不感到異常?這些蟲子...
“你們敢討論這個,還怕人形容嗎?”袁森這樣想著的時候,這位被稱作‘田副校長’的大蟲子,在那里哼了一聲。“你做的事情,你說的話,和強(qiáng)盜有什么區(qū)別?”
“依你的意思!惫盘业哪樕嫌指‖F(xiàn)出了那種嘲諷意味十足的笑意!澳俏坏つ崴瓜壬,可以隨意的在我們這里煽動、蠱惑、挑撥,而我們反擊他的話,就是強(qiáng)盜?”
周圍響起一陣哄堂大笑。田大蟲子隨即嫌惡的看了他們一圈。
“我沒說對方不是強(qiáng)盜。但是,他們的罪惡,不是我們墮落到和他們同一層次的理由!”
“狗咬了我們,我們能咬狗嗎?真想解決問題的話,就去查!查清事情的真相!然后明正典刑,公開的審判他們,判決他們!去騙人算怎么回事?”
“市民們被蠱惑了、被煽動了,那就加大宣傳力度,好好對他們說清楚!你們怎么就不肯相信大家呢?大部分人,明明都是好的!”
“問題是,那些人有著對抗‘公正’做法的豐富經(jīng)驗(yàn)。”朱大貴說。“他們把證據(jù)都藏的很好,要找出來,需要花費(fèi)大量精力、人手、時間。而在找出來之后,他們可以輕松的找個人來頂罪,然后繼續(xù)他們那種勾當(dāng)!
“那又怎么樣?”田大蟲子用它的爪子拍著桌子,高聲喊了起來。
“他們是強(qiáng)盜,但我們不是。為了正義,犧牲一點(diǎn)兒算什么?多花一點(diǎn)兒精力又有什么?”
“他們那種做法,遲早會自取滅亡。但我們?nèi)绻蚕袼麄円粯幼觯綍r候我們也一樣會完蛋!”
“這說法沒有道理。”古桃說道。
“怎么沒道理?”田大蟲子繼續(xù)激動的拍著桌子。“這種行動一旦開始,一定會后患無窮!到時候后悔就晚了!”
“您是在試圖偷換概念。”古桃說!拔覀儧]有對普通人犯下任何罪行,是他們先在那里犯罪,然后我們再對這種人出手!
“他們在新開封害死了很多人!敝齑筚F說!半y道您希望那種情況重演一次?”
“嘗過血腥味的狼,還可能回過頭來吃素嗎?”大蟲子一旁的那位郭校長也像是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變成了蟲子一般,這樣說道。
“有些事情,一定要扼殺在萌芽里,一點(diǎn)兒苗頭都不能露!”田大蟲子拍著桌子,這樣喊道!安还軙簳r看起來有多大的好處,就是不能干!”
“過時的老傻瓜!
人群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聽不清楚是誰,卻又偏偏聽的清清楚楚。
田大蟲子的上半身頓時漲的通紅!笆钦l!有種的就站出來!”
“諸位,注意禮貌!”曹無智高聲說道。他隨即轉(zhuǎn)向田大蟲子!澳惴磳Υ蠹疫@么做,那你有辦法解決這里的問題嗎?”曹無智問道。
田大蟲子看向曹無智!拔覀兛梢噪x開!
人群中響起一陣哈哈大笑。
“離開?”曹無智驚訝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放棄這里?”
“也不是!碧锎笙x子說道!罢蛙婈(duì)撤走就可以了,讓他們自己管自己。”
說著,他比了個手勢!熬拖裰暗泥l(xiāng)崗一樣。”
“然后,讓他們像鄉(xiāng)崗一樣,占了便宜就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出了岔子,就把責(zé)任推到我們身上?”古桃諷刺道。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田大蟲子看向她,揮舞起爪子來!翱偙日麄城市燃燒起大火,十幾萬人葬身火海要好的多!”
人群中響起一陣喧嘩聲。
“看不出來,這是頭老雜碎。”
“之前簽賣國條約的人,也都是這種思維!
“知識體系完全過時了,這種人,怎么當(dāng)上副校長的?”
“這座學(xué)校本身就很有問題...”
似此這般的議論聲紛紛響起,田大蟲子周圍那些還是老人模樣的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在處于優(yōu)勢的狀態(tài)下擅自讓步,換不回尊重,而只能招致蔑視!辈軣o智說!盀榱朔乐棺约旱睦媸軗p,而要求群體做出讓步,則是墮落的文官集團(tuán)中常見的思維方式和主要罪行!
“這是幾年前前,上面下發(fā)的文件里提到的!惫盘艺f!安恢捞镉⑸邢壬x沒讀過?”
原來這頭大蟲子叫田英尚,直接稱呼名字,應(yīng)該是蔑視他的意思吧。
這位副校長應(yīng)該也是這么理解的,他握緊了拳頭,一幅激動至極的模樣。
“田校長不是這個意思。”一旁的郭博陽說道!八....”
“你這賤人!”田大蟲子怒視(那表情應(yīng)該是怒視)著古桃,這樣罵了出來。
“你說什么?”臉色大變的,不是古桃,而是朱大貴!霸僬f一遍?”
“這不用在意這個。這位老先生是當(dāng)奴才當(dāng)久了,看到有人敢跟他的主人對抗,覺得那是大逆不道。所以才說出了這些。”
古桃對朱大貴的表態(tài)沒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之后,她這樣說著。
“原來如此!敝齑筚F說。“這樣看來,在精神上,田英尚先生是那種中間型!
“就是說,上面要有主人,下面要有奴才!惫盘艺f!霸谒裆系闹魅嗣媲埃幌虮肮。那種人偶爾給他塊骨頭,他就像狗一般跳來跳去,在那里阿諛奉承。在他認(rèn)為比他地位低的人面前,就露出一副傲慢、狂妄,覺得自己比誰都了不起的模樣。”
“當(dāng)對方?jīng)]有對他言聽計從的時候,他就面紅耳赤、暴跳如雷!敝齑筚F接了下去!氨M自己所能的去誹謗對方!
“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惫磐督拥馈!耙?yàn)樗艘话涯挲g,能力、才智、見識....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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