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飆的杜斌驚呆了所有人,房間內響起兔子興言殺豬一般的慘叫。他是兔子家人,可并非習武一領域。當王曉雅回頭的時候,兔子興言已經倒在地上被杜斌拳頭如雨地砸下。
“住手!”王曉雅神色一驚,急忙開口:“沙仁范,你們趕快拉杜斌回來!”
沙仁范兩人箭步沖上,通吉范一腳不小心地踹在了郭興言的身上,同時拉起杜斌:“杜斌別沖動,別沖動!贝齼扇藦氐讓⒍疟罄_的時候,兔子興言的身上隱隱多了幾個腳印。
“曉雅,你覺得這家伙還不該打?”文音音眉宇輕掀,她都忍不住有種想要狂扁兔子興言的沖動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別弄臟杜斌的手了!蓖鯐匝艣]有再看一眼倒在地上哀嚎著的兔子興言,轉身離開了房間,杜斌等人緊隨跟了出去。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房間內驚呆了的其余幾人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沖上去將郭興言扶起來,驚慌地說道:“兔子部長,你怎么樣?沒事吧?”
“真是一群野蠻人。 蹦墙行”蟮哪凶优饬艘宦,抬眼看著門口方向,恨恨地道:“算他們走快一步,要不然我要他們好看!”
幾人手忙腳亂地擦拭掉兔子興言臉龐上鼻血滲透的血跡,杜斌的這一通亂拳雖然不會真的讓兔子興言受什么重傷,可是那錐心的劇痛,讓兔子興言感覺自己的鼻梁似乎骨折。
“王曉雅!”兔子興言咬牙切齒,面容猙獰:“這一次就算沒有少爺的吩咐,我也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自私自利,無法無天的東西!在他們眼里,還有國家嗎?還有民族嗎?”
“兔子部長說得對!這些人就是禍害萬年的家伙,早該除掉!”
此時電梯門開,王曉雅等人走來。
“杜斌,你剛才還是沖動了!蓖鯐匝艙u搖頭:“兔子興言的身份不簡單,你打了他,恐怕以后會有不少麻煩!
“俺要是不打他,恐怕等不了以后,俺就得憋死了!”杜斌大咧咧地開口。
“總而言之,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能出手!蓖鯐匝懦谅曊f道:“否則,你們就回去!
“知道了!”杜斌立即挺胸點頭,隨即訕訕地道:“俺是不是壞了事了?”
王曉雅微微搖頭:“算不上吧,反正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兔子興言的嘴臉,這件事他不可能會幫我們,今天得罪了他,頂多他也就在這件事上想方設法地添堵罷了。”
走出酒店,蘇隨性等人在等候。出發過來顏金酒店的時候,王曉雅和蘇隨性等人是不同的車過來,他們的車子順利抵達了顏金酒店。
不過,王曉雅有杜斌等人保護著上去,他們便一直在下面等候。
“三小姐,怎么樣了?”蘇隨性迫不及待地沖了過去。
“砸了!蔽囊粢糁苯右粩[手:“先回酒店再商議吧。”眾人上車。
“看來,這條路走不通了。”車內,文音音擰著眉頭:“既然無法依靠別人的力量,我們又無法疏通荷蘭的官方,倒不如……”文音音眼眸一抹精芒閃過:“我今晚親自走一趟!”
“你想夜探警署?”王曉雅一怔,隨即苦笑搖頭:“音音,你膽子可不小,這件事鬧這么大,你覺得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入警署將染毒的國畫盜出來?”
“事到如今,只能嘗試一下了!
“不,還有一個辦法!蓖鯐匝乓蛔忠活D地道:“張程國,張大使!
“他?”文音音皺眉了:“我們的拜訪帖連續三天發出,他都沒有任何回應,今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還能指望張程國嗎?”
“今晚是兔子興言,他是華夏官方派來的負責人,代表不了張大使。我查閱過張大使的資料,他在阿姆斯特丹生活已經幾十年,在荷蘭,他的能量絕對比兔子興言要大得多!
“重要的是,我看到關于他的事跡,他絕對是一個真正的為國為民的大使,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蓖鯐匝诺溃骸爸灰梢砸姷剿鸵欢ㄓ袡C會。”
“可他……”
“我聽說這幾天張大使發生了點意外,這幾天都沒有走出大使館半步!蓖鯐匝湃粲兴迹骸拔以詾檫@是他推搪我們的借口,可是我看到他的資料后,感覺張大使,可能真的不知道我們想千方百計地想見他!
“你的意思是……”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文音音眼睛猛地一睜:“兔子興言就住在大使館,難道是他從中作梗!”
王曉雅點頭。
“真是個卑鄙小人!”在前面的杜斌此時忍不住怒罵了一聲:“剛才應該多打掉他幾顆牙的!
“杜斌,你知不知道大使館的位置?”
“嫂子想要硬闖大使館?”杜斌眼睛一亮。
王曉雅嘴角輕抽:“大使館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在外國的尊嚴,硬闖你知道是多大的罪?我想說的是,回到酒店后我寫一封信,你和沙仁范兄弟兩人負責想辦法,將這封信交到張大使的手中。我知道,這個任務非常艱巨……”
“保證完成任務!”杜斌自信笑道:“大使館雖然守衛森嚴,可是俺這個天機門傳人可不是吃素的!”
…………
飛機上,陳祎終于將手中一疊厚厚的資料看完,雙眸閉上,消化整理著自己所看到的關于荷蘭這一起中毒事件的所有資料。
有一件事是亟待解決的,那便是五十多位無辜群眾的生命。
“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讓荷蘭皇家醫院束手無策?五十多無辜生命一定要保住!标惖t暗默地握了下拳:“如果出現有死亡案例的話,恐怕根本等不到十天期限,這一陣洪水便會將山河完全吞噬。”
“還有,那一批染毒的國畫……”陳祎目光緩緩睜開,一抹冷意劃過:“作為最重要的證據不可能被銷毀,想要順藤摸瓜地找到證據,一定得先看到那批國畫!
陳祎感覺時間無比的緊迫,甚至覺得此時的飛機飛得特別慢:“正平,飛機還要多久才能抵達阿姆斯特丹?”陳祎眉頭輕皺了下。
唐正平愣了下,急忙回答道:“回宗主,飛機起飛的時間是東京時間六點,要抵達阿姆斯特丹機場的話,要是當地時間的凌晨一點左右。”
陳祎心急如焚,小神龍在陳祎的懷里,此時似乎吃飽喝足了,裝模作樣地伸出小手拿起一份資料看了起來。見此一幕,唐正平的嘴巴頓時張大得猶如可塞下一顆雞蛋。
“媽媽,那個小寶寶好可愛,竟然會看報紙!彬嚾坏,側旁的座位,清脆的聲音響起。
陳祎側臉看了過去,扎著兩小辮的女孩指著劉峰懷里的小神龍,此時見劉峰看著她,眨眼笑了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陳祎亦是會心一笑。
女孩的兩邊坐著一男一女,關系頗為親密,應該是兩夫妻,那女子抬頭看著陳祎帶著歉意地微笑道:“不好意思!
“沒事!标惖t搖頭。
“咦,你也是華夏人嗎?”女孩的聲音驚訝響起。
“馨兒,叫叔叔。”女子立即開口,身旁的男子距離陳祎不過是一個座位的距離,此時側臉看了過去,淡淡一笑,伸手過去:“張天寶!
“陳祎!
陳祎亦含笑伸手過去,觸碰到張天寶手掌的瞬間,陳祎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張天寶竟然也是個實力不弱的練家子,當然,比起陳祎不足一提,他自然無法察覺陳祎身上的力量。
陳祎?張天寶一怔,總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不過,怎么也想不起來。
“我叫張馨兒!迸g笑著道:“陳叔叔,你怎么也在東京去荷蘭呀?馨兒是和媽媽來東京找爸爸,然后和爸爸去荷蘭探望爺爺,馨兒的爺爺是……”
“馨兒,你這么啰嗦,等會叔叔可得煩你了!睆執鞂毠瘟讼屡畠旱谋亲,溺愛地一笑,張馨兒伸了下舌頭不再說話,打開身上帶著的包包,拿起里面的零食吃了起來。
“小饞貓,可別吃太多。”
張天寶隨即側臉和陳祎交談起來,兩人雖然都掩飾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可交談起來倒是話語頗多。
陳祎也了解了,男子張天寶,三十一歲,身邊這位六歲女孩就是他和妻子柳茹的愛情結晶,此行前往阿姆斯特丹,是要探親。
“媽媽,我肚子疼!
正當幾人在聊天的時候,在一旁吃東西的馨兒突兀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小眉頭擰著。
“肚子疼?”柳茹神色一急,急忙低頭看過去,面色不由地一變。
此刻張馨兒的臉色竟然一片蒼白起來,嘴唇有些發青,小小的身軀宛如在瑟瑟寒冬之中顫抖著,她的小手中,赫然還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桃子。
“馨兒,你怎么了?”劉茹大驚失色,同時一邊大喊起來:“來人!快來人啊。”
驚呼聲頓時驚動了飛機上的所有人。張天寶此刻亦是心神急震,一只手迅速地放在了女兒的手脈處,面容陡然唰地大變。
“天寶,馨兒怎么了?”柳茹見女兒此時已經疼得眼淚流出,而且意識逐漸迷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被這一突發的變故驚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此時陳祎的目光也投了過去,瞳孔微縮,視線落在馨兒手中拿著的那半個桃子處,脫聲說道:“這是個有毒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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