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dāng)真?”
明欽和云輕素顧視一眼,吃驚不。雖然明知神光教來勢洶洶,謀劃周詳。但是天女門作為一個傳承上千年的宗派自有非常的底蘊,穆清絕和幾位長老都有不俗的修為,青牛派的云崖道長和鵲仙宗的驚鴻仙子又正在門中作客,神光教縱然有心圖謀,豈能如此輕而易舉?
“真與不真兩位下山一看便知!焙I袖稳魺o其事的道:“聽聞神光教招攬了一個什么龍山太子,新尊作次帥,這人能調(diào)制奇毒,傷人于無形,穆清絕不能抵?jǐn)秤趾巫闫婀!?br />
“龍山太子?”
明欽未料到從海尚湮口中道出這個名字,神情不覺凝重起來。這龍山太子是祖龍大帝的螟蛉義子,原被拘禁在皇陵天宮中看守護(hù)陵大陣,神光三使?jié)撊肭Х鸲粗刑剿髯纨埢柿甑臅r候無意中放了龍山兄弟四個出來,他們恃強(qiáng)攘奪了‘陵川八友’中云中隱、柳殘暉的肉身,又要強(qiáng)占皇陵天宮,不料被把守皇陵的祖龍帝姬所敗,折了悍勇無畏的老二虓虎,而老四羽光先已因強(qiáng)取杜芳惜的肉身不成傷殘在承影劍下。
龍山、洪溟和神光教長逝、烏仙赤等人一道遁去,不想也投入神光教中,祖龍大帝雄強(qiáng)一世,他的螟蛉義子當(dāng)然不是易與之輩,若論單打獨斗,姜琳、姬寒也未必勝得過,祖龍擅長調(diào)制毒藥,‘烏香神元丹’可是南海龍女都無法破解的,龍山太子若能得一二分真?zhèn)鳎蓧蜃屓祟^疼的。
“這龍山太子深居簡出,來歷十分神秘。我聽寶鐸這次一舉攻陷天女門,他調(diào)制的‘龍漦幽涎’居功甚偉,穆清絕、軒轅彌明等人中了此毒都不戰(zhàn)而逃。此役可是兵不血刃。但愿你倆能想出應(yīng)對之法吧。”
海尚湮到此處,不由輕輕搖頭,似乎覺得神光教勢大難敵,兩人以弱敵強(qiáng)終究是飛蛾撲火罷了。
“多謝海校尉直言相告!痹戚p素見海尚湮神情和緩,暗暗松了口氣,“待我驅(qū)除了神光教這幫邪魔外道再……”平心而論,她也不知道該以何種態(tài)度和海尚湮相處,她們原就是毫不相涉的陌生人,若非造化弄人,怎么會有這段瓜葛。
海尚湮冷淡的道:“你們天女門危如累卵,我海尚湮豈是落井下石的人,更不想被人挑撥,遭其愚弄。至于你我之間的恩怨,等到貴派逃過此劫,再清算也不遲。今日言盡于此,告辭了!
“后會有期!痹戚p素稽首為禮,也不多言。
文弱男子干咳一聲,插口道:“請問云仙子可知道燕重光的下落?”
海尚湮一聽這話不由住了腳步,她對燕重光用情很深,這次趕來迢遞崖多半也是想從云輕素這里打聽些消息,只是事到臨頭深覺難以啟齒,總算這男子知情識趣代她問了出來,海尚湮雖然強(qiáng)作鎮(zhèn)定,細(xì)瓷般的臉頰上仍泛起紅暈,衣袍無風(fēng)自動似是有些緊張。
“這位是……?”
云輕素拿不定兩人的關(guān)系望著海尚湮露出詢問之色,畢竟海尚湮家世顯赫,又生得美貌動人,身邊環(huán)繞的青年才俊定然不少,這男子若是她的追慕者,在他面前談?wù)撗嘀毓饪峙聲绊憙扇说母星椤?br />
海尚湮嘴唇微動,男子倒接口道:“在下海七郎,是湮的叔叔,燕重光銷聲匿跡這么多年,我們湮一直待字閨中,這件事情總該有個了斷!
云輕素略感歉疚,若非她從燕重光那里觀看了《天則道經(jīng)》,橫生波瀾,海、燕兩人可能早就締結(jié)良緣了,這件事情,她反復(fù)思量過許久,當(dāng)年燕重光給她觀看了部分道經(jīng),只是無意中得到的前古遺篇,云輕素雖覺得有些不太尋常,但她醉心道法、心思單純,一時也想不到道經(jīng)上去。
事后回想起來,假如當(dāng)時燕重光明言是《天則道經(jīng)》,她會否坦然接受還很費思量。大約牛女留下《悟真篇》,后代傳人都想一窺《天則道經(jīng)》的真貌。只是云輕素志大心高,勢必不愿以這種方式獲得,此舉弄巧成拙,使得三人都深受其害。
“這些年來,我半步未下過接天崖,只是偶爾和掌門師姐通些音訊,了解一下門中境況。至于燕師兄的去向倒未曾留意過!
海尚湮大感失望,隱隱又松了口氣,她和燕重光闊別多年,倘若從云輕素這里得知音訊,反倒是情所難堪了。
兩人都不愿過多談?wù)撗嘀毓,海家叔侄見云輕素言語坦然、無所私隱,只好作罷,拱手一揖便飄然而去。
“想不到海尚湮竟然如此輕易放了我一馬,倒省去了一番爭斗。此女真是個妙人!
云輕素微微唏噓,對海尚湮倒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罷手言和這是好事呀。”明欽無心打聽這等陳年舊事,轉(zhuǎn)口道:“不想神光教已經(jīng)得了手,咱們卻該如何行事?”
云輕素收起心事,沉思著道:“掌門師姐既然安然退走,必然會聯(lián)絡(luò)豪杰以圖光復(fù)。咱們先去打探一下神光教的底細(xì),擒賊擒王,若能拿住他們的首腦人物,些許烏合之眾當(dāng)可不戰(zhàn)自潰。”
明欽頭稱是。
兩人計議已定,當(dāng)下展開身法往山下飛去。云輕素就有乘風(fēng)御劍的領(lǐng),這回?zé)挸闪恕毿压Α兓g(shù)更是隨心所欲,明欽已難以窺知深淺。至于明欽則從龐家姐妹身上擷取了鳳凰血力,幻化金翅須臾萬里,‘生息術(shù)’又是潛氣內(nèi)轉(zhuǎn)、勾通風(fēng)云的道法,雖然還達(dá)不到變幻無窮、生生不息的境界,道息之綿長也是今非昔比。
兩人從峰飛躍而下,若是單論生息變化明欽自是大為不及,但那鳳凰金翅有神明之力,鼓翼而飛是絲毫不在云輕素之下了。
明欽身現(xiàn)異相云輕素還是第一次見到,目中的訝色一閃而逝,搭住他的手祭起云氣,倏然便凌風(fēng)而飛,騰云化羽了。
兩人神通有成飛到山下也不過盞茶功夫,難得的是氣定神閑,頗有仙家逍遙無待的氣象。
趕回主院的時候兩人大感驚詫,原的鳥語花香都蕩然無存,四面建起高峻的圍墻,布列著繁復(fù)的法陣,云遮霧繞中隱現(xiàn)血氣刀光,大是個兇險的去處。
許多黃帛系頸的神光教徒眾手執(zhí)兵刃在外面巡弋,林間草叢都布有暗哨,著實是一副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光景。
“神光教竟然將門作踐成這副樣子,真是可惡!
云輕素見此情景不由恚怒填膺,天女門可是她自生長之地,一草一木都有親近之感,而今被神光教整治成森嚴(yán)堡壘,自然讓她觸景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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