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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志 正文 第1019章 花種

作者/風(fēng)斯在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端木、端木漪兄妹早年都在檀江誠明書院讀過書,和酈飛白份屬同門。rgX不過兩人性格迥異,時間一長難免有些嫌隙。

    酈飛白和端木漪年紀(jì)相仿,端木漪的兒子蕭騷已然長成,推想酈飛白也應(yīng)該結(jié)婚生子,這話沒有什么不對。

    但是酈飛白情況特殊,她修行多年,至今還是獨(dú)身,輕哼一聲,指著端木漪道:“你的病人不會就是她吧。”

    “不是。真人請隨我來。”

    明欽看酈飛白神色不善,她和端木漪縱是相識,而今可是今非昔比,動起手來端木漪萬不是她的對手。

    檀江氣候溫和,端木漪只穿了一件睡袍,烏發(fā)披垂,雖然脂粉弗施,卻有幾分動人的韻致。她聽酈飛白要給秦素徽看病,端起條幾上的燈檠在前面引路。奇怪道:“她就是錦繡宮的醫(yī)仙嗎?”

    端木漪知道明欽是尋覓醫(yī)仙去的,她和酈飛白闊別多年,對她的近況不甚熟悉,難免有此誤解。

    “不是。”

    明欽搖了搖頭,詢問道:“夫人和酈真人認(rèn)識?”

    “是啊,我們是誠明書院的同窗,飛白在我們那一科年紀(jì)最,還是我的妹妹呢?”

    端木漪提起往事,眼眸露出緬懷之色。她在誠明書院只讀了不到兩年,卻是平生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后來隨父兄移居玉京,年紀(jì)漸長,心境也大不相同。

    好在兩女外貌變化不大,很容易便認(rèn)了出來。

    三人上得樓來,孔雀聽到動靜,也披上衣裳推門查看。

    “閻姑娘呢?她沒回來嗎?”

    孔雀眸光一掃,不見閻鳴箏的蹤跡,不由娥眉微蹙。她被趙燕茹趕了出來,身邊閻鳴箏無人可用,倘若閻鳴箏不告而別,對她可是不的打擊。

    “她在孔雀山莊,可能過一會兒回來。”

    明欽急著幫秦素徽治傷,酈飛白駕云帶他回來,一時也沒顧得上閻鳴箏。不過閻鳴箏心思機(jī)敏,倘若孔、鷹長唳之流想對她不利,總還逃得脫的。

    “她去孔雀山莊做什么?”

    孔雀頗感意外,閻鳴箏跟她要去錦繡宮尋找?guī)褪郑F(xiàn)在一聲不響跑去孔雀山莊,孔雀難免心生疑慮,她就是天羅殿的細(xì)作,性情多疑,對誰都不敢深信。

    “這個……你等她回來自己問吧。”

    明欽和閻鳴箏往總督府是為了搭救姬元蘇,之后隨酈飛白一同前去孔雀山莊,閻鳴箏是想亂中取利。這里面枝節(jié)甚多,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清。

    明欽推開房門,走到繡床跟前。秦素徽仍是一副恬靜姿態(tài),好像熟睡了一般。

    端木漪將燈檠放到床頭,酈飛白打量了秦素徽一眼,眸中露出一絲訝色,似乎料不到秦素徽是這等絕色佳人。

    “我給她搭一下脈。”

    酈飛白看秦素徽的氣色的確不像生病或中毒的樣子。她道術(shù)極強(qiáng),一搭手便能感知對方的身體狀況。

    “且慢。”

    明欽止住酈飛白,忙道:“我在她身上布有護(hù)陣,待我施術(shù)解除,方可碰觸。”

    “是嗎?”

    酈飛白凝神一看,果然發(fā)覺秦素徽身上有細(xì)微的靈力浮動,若非明欽提醒,幾乎忽略過去,不由臉頰微熱,輕哼道:“幻術(shù)原也無足輕重,如何傷得到我?”

    明欽笑道:“真人神通廣大自然不懼,傷到旁人就不好了。”

    明欽返鳳內(nèi)照,從神念中召出神游鏡,雙目微闔,眉心射出一道神光,罩定秦素徽的身軀,解除她身上的護(hù)陣。

    酈飛白見明欽功法奇異,眸中閃過一絲亮色。等明欽撤去護(hù)陣,才坐到床邊,按住秦素徽的腕脈,細(xì)心體察。

    明欽退到一邊,端木漪和孔雀都在近處觀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房間里靜得落針可聞。

    酈飛白捉了會兒脈,微一沉吟,又拿起她另一只手腕。過了盞茶功夫才輕輕放下。

    “怎么樣?”

    明欽關(guān)心秦素徽的情況,迫不及待的問。

    “依我看來,她是在修煉一種煉體功法,而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酈飛白倒非深諳病理,但她師門淵源,眼光也非常人可及。只是所用話語系統(tǒng)不同,不從醫(yī)理病理法,而從修行之法定判。

    “煉體功法?”

    明欽微覺疑惑,照閻鳴箏的法避死香確有伐毛洗髓的功效,歸于煉體法門卻也不錯。

    “真人可有辦法讓她醒轉(zhuǎn)?”

    閻鳴箏避死香只要四十九天便可自己醒來。明欽倒不是等不了這么久,只是害怕長期昏迷對秦素徽身體有損。若能早日醒轉(zhuǎn)自是最好。

    “若我沒有料錯,她應(yīng)該服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在體內(nèi)凝聚了一段花毒,這花毒并不是向體外擴(kuò)散,而是在侵入臟腑,這樣下去實(shí)在非常危險(xiǎn),很有可能就這般沉睡下去。”

    酈飛白娥眉深蹙,料不到秦素徽的情況如此棘手。據(jù)她所知,仙界盛行金丹煉氣,精通煉體法門的少之又少。

    武人雖有煉體法門,內(nèi)家一路走的仍是煉氣路子。實(shí)質(zhì)煉氣和煉體差別很大,就像煉氣士多不重視肉身淬煉,煉體一道雖有內(nèi)外之分,和煉氣倒無甚關(guān)聯(lián)。實(shí)際用得是服食的方法,對象有草木和金石之分。

    武人所謂的內(nèi)外兼修,將吐納煉氣和打熬筋骨強(qiáng)合到一起,雖然能提升招式的威力,實(shí)際也僅此而已。煉氣、煉體是仙道都難以齊頭并進(jìn)的事。兩者在短期內(nèi)可能會相得益彰,長遠(yuǎn)來看是毫無必要的。

    煉氣士終將離棄肉身,肉身飛升又無須煉氣,走元嬰、元神的道路。

    煉體和煉氣殊途同歸,都是要改造自身。不同的是,煉氣選擇改造神魂,先內(nèi)結(jié)金丹,再長育成元嬰、元神,發(fā)展成新的個體。煉體法門則是要改造肉身,天地分陰陽,皆有久不弊壞的物事。

    人類沒有筋骨之強(qiáng),爪牙之利,壽命也比較短暫。世間不弊不壞,長生久視的物類卻也不少。雖然舌在齒牙牢,柔弱勝剛強(qiáng),這只是太清老子一家之言。

    世間剛強(qiáng)之物像山岳、烈火同樣能夠億萬年不奄不息,不弊不壞。只是煉體者很難修煉到這種地步罷了。

    煉氣士有元神奪舍之法,煉體者同樣有化物續(xù)命之法。這是從草木代謝中學(xué)來。開辟以來,許多仙道高手都精通此法,像盤古、夸父、瑤姬,包括孫悟空,所謂破石而生,實(shí)際這石頭便是煉體者留下的一顆種子。

    閻鳴箏所用的煉體法門并非伐毛洗髓那么簡單,而是要改造臟腑內(nèi)結(jié)花種,這和金丹、舍利頗有相似之處。

    金丹、舍利雖是精氣內(nèi)結(jié),成熟之后也是有形質(zhì)的。花種從臟腑中內(nèi)結(jié)自然有相當(dāng)?shù)奈kU(xiǎn),不過仙道修行來就是逆天而為,相比之下,收益也非常可觀,所以才有人前赴后繼,甚至鋌而走險(xiǎn),損傷身體。

    話間,閻鳴箏一聲不響趕了回來,酈飛白要給秦素徽治病,她自然十分關(guān)心。留在孔雀山莊,又恐遭到孔等人的加害,閻鳴箏呆不下去,便跟過來看個清楚。不過她的腳力遠(yuǎn)不如酈飛白,是以姍姍來遲。

    “鳴箏,你回來了。”

    還是孔雀眼尖,看到站在門口的閻鳴箏。

    “怎么樣?酈真人可有醫(yī)治之法?”

    閻鳴箏看明欽臉色難看,不知酈飛白了什么話,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酈飛白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大妄為,什么法子都敢嘗試。也不怕丟了性命。我對她的修煉方法雖能猜出一二,卻不敢貿(mào)然下手。能治是能治,但我可不能保證一定把人救活。”

    ‘藥醫(y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不管醫(yī)術(shù)若何高明,總有司命之所屬,無可奈何的時候。

    酈飛白雖看出秦素徽的病因,也深知煉體法門的危險(xiǎn)。金丹煉氣傳承既久,雖然弊病甚多,修行者對此道研究甚多,縱然走火入魔也也有方法化解。

    煉體法門則十分生僻,傳習(xí)者甚少。酈飛白并非煉體高手,對此道也沒有很深的了解,貿(mào)然干預(yù)焉知是福是禍。

    “你干得好事?”

    明欽一直聽信的閻鳴箏的言語,雖然多方查探避死香的藥性,卻沒有多少收獲。葉菩雖云能治,但她沒有查探過秦素徽的病情,對避死香的藥性也不甚了解,她的話恐怕也做不得準(zhǔn)。

    酈飛白堪稱是仙道大高,法力精深,連她都感到為難,可見秦素徽的情況確實(shí)非常棘手。

    經(jīng)酈飛白一番提點(diǎn),明欽對秦素徽的方法也有些了解,他原以為避死香藥力太強(qiáng),吸入體內(nèi)后不易散去,如同千日醉一般,需要相當(dāng)長的時間化解藥力。

    哪知真實(shí)的情況比這惡劣十倍,藥力并非向外擴(kuò)散,而是向內(nèi)凝結(jié),形成煉體法門上的花種。

    尋常人體內(nèi)生出贅瘤或結(jié)石都痛苦不堪,這花種的險(xiǎn)惡可想而知。

    明欽對閻鳴箏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閻鳴箏心頭微虛,干笑道:“我早了這病只有我能治,你偏不信,非要到處找人。他們雖有一得之長,卻不了解秦姐姐的情況。若是貿(mào)然動手,出了岔子,你可不能賴我。”

    端木漪聽得一頭霧水,訝然道:“既然閻姑娘能治,為何不讓她動手。欽之,我看閻姑娘人挺好的,可以讓她試一試。”

    明欽冷哼一聲,忿然道:“這毒是她下的,她自然能治。你不要被她的表相蒙騙。這女人惡毒的很,秦姨若不是輕易了她,怎會被她所害?”

    “是閻姑娘下得毒?這確是為何?”

    端木漪大感意外,她和閻鳴箏接觸不多,自然不知她的底細(xì),不過看她和明欽過從甚密,原以為兩人應(yīng)該知根知底才對。

    秦素徽和端木伊人是姨表姐妹,算起來也是端木漪的外甥女,看到她昏睡不醒,端木漪也覺得難過。萬料不到是閻鳴箏下得手。

    孔雀和她同住數(shù)日,兩人交流起來倒沒有太大障礙,端木漪對她也沒有太多防備之念。雖明欽曾提醒過她,她看閻鳴箏和孔雀面容姣美,也并未太過放在心上。畢竟端木漪是二賢莊蕭東籬的夫人,比明欽年長許多,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閻鳴箏下毒害秦素徽著實(shí)讓她難以理解。

    “沒錯,我是心腸惡毒,我這么做不過是想利用她來煉功罷了,但是明白告訴你,這避死香除了我無人能解,你又能怎樣呢?”

    閻鳴箏有恃無恐,眼眸閃動著奇異的光芒。似乎有些狠毒,又有些惆悵。

    “妖女。”

    明欽勃然大怒,身形如電,朝著閻鳴箏撲去。

    閻鳴箏咯咯一笑,腳尖一點(diǎn),掠過樓上的橫欄翩然落地,招手道:“來呀,來呀。姑娘會怕你嗎?有種你就殺了我。”

    明欽冷哼一聲,飛身從樓上躍下,兩人便在客廳中交起手來,明欽運(yùn)轉(zhuǎn)金剛法相,渾身金光流溢,使開大人虎變?nèi)路▏?yán)謹(jǐn),步步緊逼,頗有高手風(fēng)范。

    閻鳴箏和明欽交過幾次手,也算知根知底。論功力,還在明欽之上,論法寶,有避死香、蛛絲、衣帶,羽翎扇,也非常人所能應(yīng)付。可怪的是和明欽交手從沒有占過上風(fēng)。上次在錦繡莊,兩人大打出手,閻鳴箏也有不錯的發(fā)揮,可惜中了明欽的狡計(jì),打中了她的鏡衣化身,反而遭到反噬,讓明欽趁機(jī)反撲,將她制住。

    閻鳴箏雖然連戰(zhàn)失利,對明欽的手段卻不甚服氣,一直覺得自己的修為在他之上,法寶也不差,數(shù)次失利都是另有緣由,非戰(zhàn)之罪。

    這回明欽挾怒而來,氣勢悍足,閻鳴箏也收起玩笑心思,明欽對秦素徽視若珍寶,得知她境況惡劣,皆由閻鳴箏一手造成,豈有不怒的道理,是以這次絕不會手下留情,若是稍有疏失,不定真有丟命的危險(xiǎn)。

    “好子,你真要跟我拼命呀。”

    閻鳴箏對秦素徽雖有利用之心,倒沒有害她性命之意,酈飛白的話雖然不錯,她畢竟對煉體法門不甚了然,也不知道避死香的效性。秦素徽的境況雖十分危險(xiǎn),但仙道修行來就是危險(xiǎn)之舉,不吃苦中苦,哪得人上人,這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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