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黑乎乎一片,一輛黑色的英菲迪尼劃破夜色,緩緩開進(jìn)了廢棄工廠那寸草不生的院子。rg
車子停穩(wěn),彭真推開車門,沖著跟隨自己的兩名黑衣保鏢吩咐:“把人帶進(jìn)去。”
“是。”兩名保鏢打開后備箱,從中扯出了一個超大號的編織袋。他們蹬開工廠虛掩的大門,將袋子拖到了里面。
彭真扭過頭,目光警惕的在四周掃了掃,而后緊隨而入。
編織袋被扔在正中央的水泥空地上,顫動不停,從中傳出女孩子的鼻音。保鏢拉下了電閘,頭頂那盞電燈閃爍不止,散發(fā)出昏黃的光亮。
“呵呵。”彭真冷笑一聲,走過去將編織袋拉開,捧起鐘婷婷滿是汗水的腦袋,細(xì)細(xì)端詳。
他笑道:“很意外吧?你居然也會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唔唔唔唔”
彭真伸手扯出了塞在鐘婷婷嘴里的抹布,得意洋洋的道:“你想什么?盡管講吧。”
“彭真!”鐘婷婷嬌斥道,“你抓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還用我來提醒?”彭真臉頰肌肉抽搐,兩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這個賤人,我追求蘇美的時候就屢次三番的阻止,在背后我的壞話我早就該收拾你了,怪就怪我太仁慈”
他臉上現(xiàn)出一抹猙獰:“如果不是因為你爺爺,我媽怎么會死?我先解決了你,然后就去找他算賬!還有那個蕭南,也不是好東西!我也絕不會放過!”
鐘婷婷不禁一怔,實在是沒有料到竟然會被蕭南一語言中,這個家伙果然將自己母親的死算到他們頭上來了。
“你有神經(jīng)病么!”她眸底蘊(yùn)著一抹惱意,“你媽媽是自己吃錯了藥,同我們有什么關(guān)”
“閉嘴!”彭真一個巴掌扇過去,在她那張白皙俏美的面頰上,留下了一個猩紅的巴掌印。
彭真咻咻喘了兩口粗氣:“都是你們的錯!如果不是你爺爺開藥,我媽怎么會出事!你和蕭南早就知道對不對?你們聯(lián)起手來,在課堂上奚落我,嘲笑我,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我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夠了!你今天落在我手里,就別想再好過!”彭真從手下人那里接過了刀,將緊緊綁住鐘婷婷腳腕的繩子割開。
鐘婷婷冷聲問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彭真一聲獰笑,“鐘婷婷,我一直都覺得,其實你也不錯嘛。只不過你這種人太鬧騰了,不太適合做女朋友”
鐘婷婷嬌軀向后挪了挪,神色慌亂:“你不要亂來!”
“如果我偏要亂來呢?”彭真脫掉了外衣,又抽掉了腰帶,“今天就讓我調(diào)教你一下,咱倆玩兒玩兒。”
他偏頭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那兩名保鏢,沉聲喝道:“去守住門,等我玩兒完了,這賤人就留給你們了。”
兩名保鏢互相對視一眼,見得鐘婷婷年輕貌美,都是從心里樂開了花,忙不迭的點頭,轉(zhuǎn)身去守住工廠大門。
鐘婷婷一骨碌身子爬起來,一扭嬌軀向后跑。
“你往哪里跑!”彭真大喝一聲,幾步?jīng)_過去,抓住了她的衣襟。
鐘婷婷在學(xué)校里也是體育尖子生,校柔道隊的種子選手,當(dāng)即轉(zhuǎn)身,一腳蹬在了彭真襠下。
“啊。”彭真慘叫著,“撲通”跪倒在地,惡狠狠的大罵,“賤人,你這個賤人!”
他滿目猩紅,就猶如一頭發(fā)怒的野狼,狠狠喘了兩口粗氣,再度起身追趕逃跑在前的鐘婷婷。
這個時候的場面相當(dāng)滑稽,兩個人在廢棄工廠里玩起了捉迷藏,彭真累得氣喘吁吁,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到這個動作靈巧的女孩兒。
“該死!”他惡狠狠的罵著,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為什么就那么早割開了鐘婷婷腳腕的繩子呢。
“哎呦。”鐘婷婷陡然驚呼一聲,突然被絆倒在地。
彭真好不容易有了機(jī)會,整個人撲了上去,兩手去扯她的牛仔褲。
“滾開!滾開!”鐘婷婷**拼命蹬刨著,一腳蹬在了這貨的臉上,霎時間兩道鼻血噴濺而出。
彭真自己有點兒扛不住了,一邊死死按住不斷掙扎的鐘婷婷,一邊扯開嗓子大叫大嚷:“你們兩個都來幫忙!快點兒!都過來幫忙!”
他喊了好幾聲也沒聽到回應(yīng),一扭頭,卻看到了一男兩女,三道模糊的影子從大門口跑過來。
“婷婷!”蕭南最先趕到近前,一腳將還處在懵逼之中的彭真蹬飛了出去。
他拉起鐘婷婷,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番,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氣:“好險,好險”
蘇美也趕過來,將鐘婷婷緊緊抱住,哭個不停:“擔(dān)心死我了,嗚嗚”
“美。”鐘婷婷也撲進(jìn)了她懷里,啜泣不止,“你們怎么才來啊,嚇?biāo)牢伊耍瑖標(biāo)牢伊四銈円窃偻韥硪徊剑揖屯炅恕?br />
蕭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起身走到彭真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蕭南,又是你!”彭真被他那一腳踹得渾身酸疼,折騰了好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柳茜茜氣呼呼的沖過來,腳踩在這貨臉上,狠狠碾了碾:“這種畜生還留著做什么?閹了算了!”
蕭南臉色驀地一變,真不知道這丫頭為什么對“閹人”如此執(zhí)念。他還沒來得及話,柳茜茜已經(jīng)第二腳踏在了彭真襠下,狠狠的一跺腳。
“啊!”彭真發(fā)出了一聲撕心離肺的慘叫,整張臉都扭曲了。
蘇美解開鐘婷婷手腕的繩子,兩個人沖到蕭南身邊。
柳茜茜一邊跺腳,一邊張牙舞爪的叫嚷:“來來來,你倆也往這里踩我跟你們講啊,男人身上下,就數(shù)這塊地方最疼!”
蘇美和鐘婷婷雖然也是滿心氣憤,可猶豫了好半天,真就下不去腳。
蕭南瞥了一眼已經(jīng)疼得暈過去的彭真,抬手捂住額頭,默默的轉(zhuǎn)過了身。
“真疼啊,連看著都覺得疼”他心下思量著,聽得耳邊傳來了警笛聲。
宋明杰帶人沖進(jìn)了廢棄工廠,收了槍,快步走到蕭南面前:“嘿,你們這反應(yīng)可以啊,比我們警察都快。”
“哎哎哎!”他偏頭掃了一眼,陡然青了臉,趕忙攔住不斷下腳的柳茜茜,“姑娘,不能再踩了,你這已經(jīng)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了!”
柳茜茜扭過腦袋:“嗯?防衛(wèi)過當(dāng)?”
宋明杰瞄了瞄她,神色疑惑:“你不是那個柳到底誰才是被害人啊?你怎么在這兒動上腳了?”
“我見義勇為不行么?”
宋明杰嘴角一扯:“見義勇為你也是過當(dāng)啊,犯罪嫌疑人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你這樣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哎。”蕭南趕忙攔住他,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彭真被嚇暈過去了,這丫頭也是好心嘛,幫他蘇醒呢。”
“呵呵,呵呵,那還真是好心啊。”宋明杰望著彭真胯下的一灘血,滿腦門子黑線,真虧你想得出這種理由
他沖著手下招招手:“先把犯罪嫌疑人送去醫(yī)院吧,看看那個啊,還有沒有搶救一下的可能”
雖然嘴上這么,但宋明杰心下很清楚,彭真?zhèn)闪诉@副德性,八成是得變太監(jiān)了。變成太監(jiān)還不算,接下來等待他的還將是牢獄之災(zāi)。
宋明杰留下人勘察現(xiàn)場,然后同幾個人向外走,在廢棄工廠大門口,他笑著問:“這兩個昏迷的保鏢,是你打暈的?”
蕭南點頭:“嗯,我剛剛闖進(jìn)來的時候”
他話音未落,宋明杰突然將之拽到了門邊,沖著他一豎大拇指:“兄弟,你厲害啊。”
“啊?”蕭南一臉茫然,“宋哥,為什么這么?”
“你這算一箭幾雕來著?”宋明杰撓撓頭笑道,“你救了柳茜茜對吧?然后又把彭世余的兒子送了進(jìn)去,緊接著又讓柳茜茜廢了這子,讓彭柳兩家結(jié)下了梁子,嘖嘖,厲害厲害”
蕭南咧咧嘴:“宋哥,你想多了,今天這些事情,真的只是湊巧。”
“真的?”
“真的。”蕭南一臉誠懇的點點頭,“我就算再不是東西,也絕不會讓人家女孩兒冒這種風(fēng)險。你看我這滿頭的冷汗還沒干呢,像是在演戲么?誰也沒成想彭家會把柳茜茜這丫頭綁了,今天完是被我誤打誤撞。”
“哦,湊巧啊。”宋明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今晚事情做得漂亮,你把盤都搞活了。”
蘇美在不遠(yuǎn)處揮了揮玉手,眸底帶著幾分疑惑的嚷道:“師哥!”
她有些想不通,為什么師哥和這位刑警隊長好似蠻熟的樣子呢。
“啊,這就來了。”蕭南應(yīng)了一聲,同宋明杰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走過去。
“我找蕭南單獨(dú)了解一下情況。”宋明杰道,“你們先隨我回局里錄一下口供,然后就可以回去了,沒問題吧?”
鐘婷婷抿著嘴點頭:“沒問題。”
“嗯,那就上車吧,你們開車跟在我們警車后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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