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這么干干凈凈的怎么行啊?”蕭南笑呵呵的道,“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得讓大家看到咱們也掛了彩,這才好話嘛。不管怎么你也是個交警,居然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
蘇樂眨了眨美眸:“可是這也不是咱們的血啊”
“哎,你別管是不是咱們的血,反正你是就是唄,誰還真能調(diào)查取證不成。”蕭南給她抹了一個大花臉,滿意的點點頭。
蘇樂忸怩了一下,抿著嘴問:“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丑啊?”
蕭南在自己臉上也抹了兩條血道,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嗯,屬于從后面前想犯罪,從前面看想后退”
“混蛋!你耍我!”
蕭南向旁一閃身躲開她捶過來的粉拳,沖著趕過來的派出所民警哭訴:“警察大哥!救命啊!這群混蛋欺負我們”
蘇樂唇角輕輕一扯,心下直犯嘀咕。你還真好意思啊,裝得也挺像那么回事兒呢。
派出所的民警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將丁剛和他的手下人銬上車,然后用一副對待受難群眾的口吻對蕭南兩人道:“對不起啊,在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這種事情,是我們工作的失誤,你們要不要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然后在和我們回派出所做一下筆錄?”
蘇樂看了看街邊的孩子,淡淡的道:“這些孩子怎么辦?”
“我們會調(diào)查一下這些孩子還有沒有家人,有家的送回家去,沒家又沒親人的交給社區(qū)收養(yǎng)。你盡管放心,我們會將這些孩子妥善安置。”那名民警回答道,“其實我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這些乞討孩子的問題了,也將一些殘疾孩子送到福利院照顧,只是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癥結(jié)所在,這次還多虧了你們”
二人終于放了心,隨著警車去了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了。
“你是不是天生的麻煩精啊。”蘇樂一邊開車一邊嘟嚷,“我好不容易才出一次門,就遇到了兩起案子”
“咦?這話我還想問你呢。”蕭南撇撇嘴反駁道,“今晚的那次事情不是你引起來的?”
“憑什么這么?”
“孫世仁找麻煩的起因就是追求你吧?還有丁剛那伙人,要不是你非拉著我去江邊吃東西,也不會遇到啊。”蕭南停頓了一下,旋即又道,“不過還多虧你,咱們兩個今晚做了一件好事。”
蘇樂贊同的點點頭:“嗯,還算你有良心。”
蕭南盯著她精致的側(cè)顏,又望了望插在一邊的那束刺玫瑰,臉頰泛起淡淡的笑容。
“你笑什么?”蘇樂忽然斜睨了他一眼,“笑得真猥瑣”
“沒什么。”蕭南也不生氣,靠在座椅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累啊,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蘇樂偷偷瞄了一眼那束帶刺的玫瑰花,俏臉泛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這算是一次約會么?”她心下想道
無論如何,對于兩人來,這都是個意義非凡的夜晚。
晚上睡得太晚,蕭南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兒趕到微善堂時,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
蘇海羅提著包從屋子里走出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南,這么早就來了?”
“師叔。”蕭南神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遲到了,您老就被寒磣我了。”
“我沒有取笑你啊。”蘇海羅笑道,“你們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我在電話里聽蘇樂了,還以為你能在家休息一天呢。”
她點了點頭,看向蕭南的目光中滿是欣慰:“你們做得很好,我們柱廊峰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匡扶正義,心懷善念。”
“是。”蕭南趕忙應(yīng)下,“謹記師叔教誨。”
“嗯,你沒給師門丟人,我很高興。”蘇海羅停頓了一下,又低聲問道,“蘇樂呢?她傷還沒好,昨晚沒受傷吧?”
蕭南忙不迭的道:“師叔放心,同我在一起,怎么敢讓她受傷啊。不過她舊傷沒有好,昨晚回家之后腿疼,讓我給揉了好久。喏,您老看我這黑眼圈兒,真的是盡力了”
“南,多謝你照顧蘇樂了。自從你來了啊,我也省了不少心。”蘇海羅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又神秘兮兮的問,“你和蘇樂住在一起那么久,就沒有什么進展?”
蕭南臉色一變,趕忙擺手:“師叔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對”
“你也別太老實了嘛,該出手時就出手,猶豫什么”
“呃”蕭南嘴角狠狠一扯,滿臉無語。師叔啊,你到底是哪一伙的人?蘇樂可是你女兒啊,你在這攛掇我下手
“哎。”蘇海羅嘆了口氣,“我也想通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問題啊,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去處理。我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干著急也沒用。不過師叔作為過來人,和你一句實話。你別看蘇樂脾氣暴躁,但這孩子心思細膩著呢。你要是娶了她,肯定錯不了,將來生了孩子,我?guī)湍銈冋疹櫋J悄惺桥夹校叶枷矚g”
蕭南滿腦門子黑線,這又扯到哪里去了?剛剛還感情問題不管呢,這么一會兒就要抱孩子了?搞什么鬼啊
“師叔。”他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啊,哈哈,上了年紀嘛,老糊涂了。”蘇海羅抬手拍了拍額頭,“那就先這樣吧,我去看看蘇樂,你幫我照看一下醫(yī)館的生意。看你精神也不好,要是累了就提前回家休息。”
“是。”蕭南點頭,“師叔慢走。”
蘇海羅笑了笑,出門去了。
蕭南長舒了一口氣,邁步走進了微善堂。他的目光在四下一掃,并沒有看到謝芳。
眉頭微微一蹙,他禁不住問打針的伙計道:“謝芳呢?還沒來上班么?”
“哦,謝芳啊,她今天打電話請了假,是身體不太舒服。”
蕭南點點頭,也不再什么。昨天自己對謝芳的那番話確實有點兒重了,不過若是能讓她好好思考,正確的處理好同自己的關(guān)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換好了白大褂,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興許是休息不好的緣故,蕭南這一整天都顯得無精打采。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等到所有人都走掉之后,才鎖上了醫(yī)館的大門,準備回家吃完飯,洗個熱水澡,然后上床補覺。
他鎖好門后,打了個哈欠,兩手揣進口袋,慢悠悠的往藍月區(qū)的方向走。心下還在盤算,謝芳一整天都沒來上班,該不會想要辭職吧。
雖然蕭南對謝芳的行為感到生氣,可他一想起這個女孩兒因為自己的緣故,有很大可能會辭掉微善堂的工作,還是覺得不舍。
這個女孩兒的溫暖笑容,就宛若炎熱夏日中的一縷清風,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蕭南以前并沒有覺得他有多喜歡謝芳,可沒想到僅僅是一天不見她,就覺得心里好似空落落的,少了點兒什么
“蕭南!”
他正在思量的時候,忽然聽得有人在身后叫自己的名字。
蕭南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正見得謝芳站在不遠處,眼圈兒泛紅的望著自己。昏黃的落日余暉披灑在她身上,宛若裹上了一層金光,將她襯托得分外美麗迷人。
“哦,你終于出現(xiàn)了啊。”蕭南遲愣了一下,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聽你身體不舒服,現(xiàn)在好點兒了么?”
謝芳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也不話。
蕭南緩步走回去,在距離這個女孩兒兩三米遠的地方站住,言語鄭重:“無論怎樣,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我很欣慰生活中有你陪伴,謝謝你。”
謝芳問:“你這些是什么意思?”
蕭南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我擔心了一整天,害怕你會突然辭職。既然見了面,那就不妨直,我不希望你走。”
“呵。”謝芳冷笑了一聲,“我又沒有錯,為什么要走?”
“你”蕭南驀地抬起頭,同她四目相對。
那澄澈的眸底有淚水滾落,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可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并沒有權(quán)力將這個女孩兒攬入懷中,好言安慰。
謝芳抬起白皙的手,抹了抹眼角后轉(zhuǎn)身:“你隨我來。”
蕭南眨了眨眼睛:“做什么?”
謝芳腳下微微一頓,但卻并沒有回身:“面對你的誣陷,總得給我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吧。”
“誣陷?”
“對,誣陷。”謝芳點了點腦袋,繼續(xù)向前走,“跟我來,證明給你看。”
蕭南不明白她所謂的“證明給你看”是什么意思,但見這女孩兒得堅決果斷,心下也不禁琢磨,難道自己真的冤枉謝芳了?
他趕上謝芳的腳步,訕訕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回家。”
“去你的家?”
“對。”謝芳低低的應(yīng)下,“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向你證明清楚。”
蕭南望著她那甚至可以用“堅定”來形容的神色,更加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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