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支手槍有問題,牽出了一起連環案。rg唉,算了算了。”宋明杰擺了擺手,“等以后有時間我再同你細吧,現在想去哪里?送你過去?”
“算了吧,看你這么辛苦我也不好意思。”蕭南道,轉身又下了車。
他站在街邊揮手,笑道:“宋哥,多謝你了啊。”
“客氣。”宋明杰沖著他咧嘴一笑,發動車子離開了。
蕭南目送著宋明杰開車離開,又抬手打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陽光健身會館。”
這家健身會館也在興城區,所以前后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他就到了地方。
付過車錢,蕭南推開健身館的玻璃大門,兩手揣兜,晃晃悠悠的向里走。
“你好你好,第一次來吧?”一名身體強壯的年輕教練笑呵呵的迎上來,“先生,辦會員么?”
蕭南看了看那些流汗健身的男男女女,將目光挪回到年輕男子身上,淡淡的道:“我找任偉。”
“任偉?哎呦,不用啦,哪個教練都一樣的。”年輕教練穿著一件緊身背心,屈了屈胳膊,故意讓他看自己發達的肌肉,“我這一身肌肉不錯吧?按照我的健身計劃來,你也能做到,年卡只要五千八哦。”
蕭南滿腦門子黑線:“我不辦卡。”
“你對健身不感興趣么?”
“呃,不感興趣。”
“你看你身體素質這么差,不好好鍛煉一下怎么行啊?”這名教練著,彎腰拎起了地上的啞鈴,“你看,如果不辦張卡鍛煉一下,你連這個啞鈴都拎不起來。”
蕭南斜著眼瞅瞅他,伸手將他手里的啞鈴接過來,放在手里掂了掂。
教練身子驀地一滯,旋即干笑著拎起了腳邊那個更重的啞鈴:“那個太輕啦,根算不了什么。能拿得起這么重的東西,才叫真男人。如果你愿意辦一張年卡,我為你提供年的健身服務,而且卡費給你打八折,還包含”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蕭南已經接過了他手里的啞鈴,相當輕松的舉在肩頭,笑瞇瞇的看著他。
年輕教練的一張臉都綠了,迎著四周幾名學員投來的詫異目光,又彎腰抓起了那重達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
他那張臉漲得通紅,兩腿發顫,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看到了么,健身的好處”
“你還至于這么累?”蕭南伸出一只手,將杠鈴接了過來,面不改色氣不喘。
“一一只手?”教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哥們兒,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呵呵”蕭南將杠鈴放在地上,笑著道,“我過了,來找任偉,他不在么?”
“哥們兒,我句實話。”那年輕教練眼角一陣抽搐,“你這一下子太要命了,就算是請個世界冠軍來,也教不了你啊。”
“我找任偉有事,他認識我。”
“啊。”教練趕忙點頭,沖著健身館里面大嚷,“任偉!任偉!你快出來!”
“哎,來了!”話音落下,一個健壯男子從休息室里跑了出來,“什么事啊?”
他跑了兩步,驀地看到蕭南,腳下陡然一頓,臉頰頓時泛起了青色。
任偉穿著一件寬松的體恤衫,僵立在那里,好半天才回過神:“你你是謝芳的同事,對吧?呵呵,找我有事啊。”
“有點兒事。”蕭南淡淡的道,“我們換個地方談談,怎么樣?”
他一看對方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必定是心下有鬼,目光也不禁冷冽了幾分。
“好,好。”任偉點了下頭,轉身往休息室走,“你等我一下啊,換身衣服。”
蕭南望著他進門,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偏過頭問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教練道:“你們休息室有后門么?”
教練一怔,旋即點頭:“有啊。”
“我靠!”蕭南忽然罵了一聲,邁步向前追去。
他一腳蹬開休息室的房門,望著那兩名正在換衣服的年輕教練,沉聲問:“任偉呢?”
其中一人默默的抬起手,指了指后門。
蕭南搶步追過去,打開房門面對一條走廊。他向著走廊盡頭望去,一抹身影閃掠而過。
“站住!”他大叫道,飛奔了過去。
任偉跑進了一片沙袋中,將懸在半空沙袋打亂,用來干擾蕭南的追捕。
“你跑得了么!”蕭南大叫一聲,飛起一腳橫踢在沙袋上。懸在空中的那些沙袋一個碰一個傳遞出去,最后正打在任偉的后背上,將他打了一個踉蹌。
蕭南沖到近前,俯身橫掃。
任偉身體猛地一晃,“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蕭南抬腳將他踩在地上,見得這貨依然是不安生,抬手來抓自己的腳腕,便又俯下身反扣住了任偉的手腕。
“啊。”任偉疼得大叫,猛地一掙,肩膀處的體恤衫“咔擦”撕裂開了。
蕭南微微瞇起了眼睛:“你的傷還沒好?呵呵,不是肌肉拉傷么?”
他心下不禁起了疑,猛地扯住那截撕裂的衣袖,將之部扯了下來。
在袖子下面,是用紗布纏繞的傷口。
“放開我!”任偉大叫,“放開我!”
“這這是”蕭南眉頭緊蹙,生生將裹住手臂的紗布扯碎,盯著那道傷口,滿眼愕然,“居然是你?”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這道呈現在自己面前的長長刀傷,居然出于他自己之手!
一瞬間,蕭南什么都明白了。
為什么任偉見到自己的時候會表現的那么慌張,為什么他見到自己來找要逃走
蘇樂住院那天晚上,手持昏迷噴霧闖進病房的那個男人,就是任偉!
任偉趁著蕭南發怔的時候,猛地一翻身掙開蕭南的束縛,狠狠喘著氣,向后連退了兩步。
他滿目猩紅,就好似一頭被困的野獸。
“你到底是什么人?”蕭南一步步將他逼到了墻角,冷冷的問道。
任偉惡狠狠的望著他,忽然獰笑起來:“蕭南,糊涂一些不好么?非要弄得這么清楚?”
“你是夜庭的人?”蕭南臉色微微一變,“謝芳呢,謝芳也是么?”
任偉并沒有回答,暴喝著沖上來,一拳打向他的面門。
蕭南后退半步,反手扭住他的手腕,斜起一腳掃在他的肋下。任偉完不敵,身體斜飛出去,“砰”的撞在墻壁上,又跌落在地。
“你和我交手?還差得遠呢。”蕭南抬起手掌,望著手上那一層薄薄的淡藍色光華,輕笑著道,“那天在醫院里,我是讓著你的”
“你你是修士?”任偉盯緊了沖他之間裊裊升騰起來的淡藍色真氣,眼底現出濃濃的恐懼之色。如此醇厚濃郁的真氣,怕是只有組織內部的幾位長老才會擁有吧。
“一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潛伏在松山,目的又是什么?”
任偉猛地嘔出一大口血,聲音嘶啞:“我不會告訴你。”
“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耗。”蕭南眉梢輕輕一挑,聽得自走廊里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慢悠悠的道,“咱們換個地方談。”
任偉冷笑:“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同事馬上就要來了,你憑什么把我帶走?”
“你猜呢?”蕭南笑呵呵的著,伸手進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來抽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任偉那些聞訊趕來的同事沖進屋子里時,見得他正被蕭南攙扶著向外走。
他們見得任偉那副狼狽模樣,忙不迭的問:“他怎么了?”
“我是微善堂的大夫。”蕭南自我介紹道,“他前些天到我那里看診,得了神經麻痹癥,已經病入膏肓了。這種病傳染,所以他才不敢告訴你們,硬生生拖著。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嘛,我今天想來看看他,誰知道這子害怕走漏消息,還跑了”
“啊啊啊”任偉瞪圓了眼睛,張開嘴,但卻只能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蕭南心下暗笑,將插在他腰間的那根銀針又向里捅了捅。任偉瞬間便更加劇烈的慘叫起來,四肢抽搐。
“唉,又復發了。”蕭南嘆了口氣,對其他人道,“幫我一把,把他扶到外面。”
話音落下好久,始終沒人上前來。
蕭南抬頭一看,那幫人早已退出了五六米開外,隔著自己好遠的一段距離。
“咦?”他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一名教練憂心忡忡的問:“大夫,這病傳染啊?”
“是啊。”蕭南嘆了口氣,“傳染速度特別快”
“那求求你了,快把他帶走吧。”
“這個也成啊。”蕭南點了下頭,“他可能得治療一段時間,你們誰能幫忙請個假?”
那幫健身館的教練忙道:“請假的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們了。快把他帶走吧,一定要治好啊,治不好不用回來了。”
這些人見得任偉那額頭青筋暴起、渾身抽搐的瘆人模樣,都是嚇得臉頰蒼白。
“啊啊啊啊”任偉張嘴大叫,想要解釋。可他竟然完不出話來,而且自己那些同事正人人自危,也完沒有心思聽他在什么。
“那我就把人帶走了。”蕭南話音落下,硬是將任偉從地上扯起來,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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