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裂帛般一聲響,高階法士猛地低下頭,眼睜睜看著一截墨綠色的爪子,從自己的前胸透了出來,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鮮血如斷線的珠子般,傾灑而下。rg
“當啷”!
長劍落地,高階法士臉皮瞬間變得蒼白。
隨即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兩爿尸身向左右飛去,鮮血飛濺。
血雨之下,鐵臂早已化為蟲形,身上貼著的各種禁制符箓被撐得七零八落,完不起作用。張天九吞噬白袍老者神識的同時,就順便為鐵臂解開了這些禁制符箓。
另一名高階法士正猛撲而來,見了這般血淋淋的景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
盡管他的等階比鐵臂更高,但在這樣密閉的環境里,和已經化為蟲形的怪物近戰,那是百分之百找死,絕對沒有任何活路的。
只可惜,為了避免有人來打擾,整間密室都被白袍老者禁制得嚴嚴實實,沒有白袍老者的令牌,誰都休想出去。
片刻間,驚慌失措的第二名高階法士,就被鐵臂追上,交戰幾個回合,當場撕成了碎片。
“該死的螻蟻!”
頭痛欲裂的白袍老者大罵一聲,強忍劇痛,手腕一翻,就要祭出法寶來。
“嗖!”
張天九倏忽就到了他面前,當真是進退如電,較之鐵臂,也不遑多讓。
張天九雙手交叉,擰住了他的脖子,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憨笑,手下卻毫不留情,左右一別,“咔嚓”,白袍老者頸椎斷裂,吭都不吭一聲,撲地而倒,就此了賬。
原一名高階法師沒這么容易被殺,只不過此時的白袍老者早已身負重傷,虛弱不堪,加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神識又被張天九吞噬,強弱之勢早已逆轉。在張天九面前,竟然沒有絲毫抗拒之力。
轉眼間,師徒三人就被殺得一干二凈。
密室之中恢復了安靜。
張天九再次盤膝坐下,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開始調息入定。
剛剛吞噬了白袍老者的絕大部分神識,總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好在他的神念之力遠比白袍老者強大,消化的過程倒沒有什么危險。
鐵臂就安安靜靜待在旁邊。
約莫兩個時辰過去,張天九終于長長舒了口氣,睜開眼來。滿臉神清氣爽,顯見得已經將白袍老者的神識都融為己有了。
張天九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煉體藥方,自然也已經得了手。
這老家伙為了能快速增進他的實力,倒是舍得下錢,給的虎王訣也確實是黑虎門真傳。畢竟這具肉身是為自己準備的,騙誰都不會騙自己。
張天九很滿意地從白袍老者身上取下儲物鐲,打開來。
白袍老者不愧是黑虎門支系頭目,好歹管著數百米徒子徒孫,儲物鐲里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比如他在一個翠綠色的玉瓶里找到了三顆正品“培元丹”。
培元丹是低階修士合用的靈藥,高階法師是使用培元丹還有效果的最高等階修士,白袍老者收藏的三顆培元丹,自然是藥效最好的。
此外還有不少其他丹藥,功法,符箓,法寶法器。當然那些需要法力驅使的法寶法器,張天九暫時是用不上的。但那艘型飛舟卻引起了張天九極大的興趣。
因為這艘飛舟不但可以用法力驅動,也可以用源石驅動。只要懂得駕馭之法就行。
源石,白袍老者的儲物鐲里有整整一大袋子。
張天九正發愁呢,他的機甲已經丟掉了,連簡易機甲都沒有,該怎么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是個很讓人頭痛的問題。沒有機甲保護,光溜溜一個人,在這被修士大軍占據的敵后,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有了這艘飛舟,就要方便得多了。
鐵臂默默地看著,直到張天九將所有東西重新收進儲物鐲內,這才開口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回去了。”
“那我怎么辦?”
張天九有些詫異地道:“你當然也是跟我一起回去啊。”
白袍老者下在鐵臂神識海中的禁制,已經自然而然被張天九接手了,從這一刻開始,張天九就是鐵臂的主人。對這一點,鐵臂自己也知道。
不過他還是有疑問:“跟你一起回去?去科技世界嗎?我是修真世界的,而且是個怪物!”
看來鐵臂對自己的身份定位,從來都很清晰。
張天九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科技世界沒你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們的世界,也有很多怪物。嚴格起來,我就是個怪物,而且是最大的怪物!”
這倒是實在話,而且在征服銀河的過程中,在不少星球上都生活著非人類的高等生物,其中很多都稱得上是怪物,比鐵臂怪得多了。
至少鐵臂不變形的時候,外表看上去和普通人類一模一樣。
鐵臂點點頭,不再話。
張天九是他的主人,他并沒有多少選擇余地。
而且,他相信張天九。
憑直覺,他就知道張天九和白袍老者不是一類人,是可以信得過的。
張天九再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將兩名高階法士的儲物鐲也摘下來,丟出幾張火系符箓,將白袍老者師徒三人的殘尸燒得干干凈凈。
這些符箓都是以神念之力運使的,只有極少數特別的符箓才需要用法力驅使。
如果對法力要求不高的話,倒也難不住張天九。
所謂法力,白了其實也就是對天地靈氣,宇宙能量的運用。基因改造戰士有這方面的能力,當然和修真者沒法相提并論。
兩天之后,地下密室沉重的大門打開,張天九帶著鐵臂,從密室中大踏步走出。
守在密室外邊的弟子們立即彎腰躬身,齊聲叫“師父”。
從張天九身上,他們可以明顯感受到白袍老者的氣息。毫無疑問,師父已經奪舍成功,這名科技人螻蟻,如今已經是他們的師父了。
張天九融合了白袍老者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神識,要模仿他的氣息,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張天九當即將密室石門封住,下了禁制,告訴一干恭恭敬敬的“徒弟”們,奪舍的過程中略有些意外,他們的兩位師兄為了幫助他,都受了點傷,目前正在密室之中調養,半年之內,誰都不許打擾。
徒弟們自然毫不懷疑,躬身應諾。
張天九隨即又,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門中日常事務,都暫時交代給一名弟子打理。
這樣的安排也是司空見慣,徒弟們自然又是點頭不迭。
白袍老者的規矩很嚴,平日里徒弟們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當兒哪里敢有絲毫質疑?
張天九大搖大擺出了門,手腕一翻,型飛舟浮現而出,和鐵臂一起踏了上去,腳下輕輕一點,飛舟騰空而起,向北方激射而去。
張天九在黑虎門待的時間不短,黑澤盆地的北部區域,查克帝國前線指揮部所在的基地,陸續有特戰隊員歸來。
三個月期限就快到了,禿鷹特種兵邀請賽就要出結果。
因為天系統被破壞,戰場實時監測系統也不完整,不少深入到游擊區甚至是敵占區的特戰隊,早已失去了追蹤信號。這三個月之間,戰況到底如何,有哪些戰隊還活著,哪些戰隊已經軍覆沒,指揮部也是兩眼一抹黑,完不清楚。
不過從一個月前開始,就陸續有特戰隊離開戰場,返回基地。
當然,那時候就回到基地的,一般都是殘缺不的隊伍,基上不可能是整隊回來的,五個人能回來兩三個,就算很不錯了。而且回來的這兩三個,也已經傷痕累累,機甲毀損,沒有再戰之力。
這樣的隊伍,自然也沒人責怪他們。
已經盡力了。
到目前為止,一共有十六支隊伍返回基地。
但如果算人數的話,卻只有不到四十個人活著回來。
多數隊伍都打殘了。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既然是打仗,就有傷亡。
查克帝國在黑澤盆地投入的軍隊總數超過七百萬,幾個月下來,傷亡了兩百多萬。相比之下,特戰隊的犧牲,算得什么?
特種兵就是為打仗而生,沒有戰爭,要戰士何用?
基地接待處,托爾西滿臉焦慮,在接待大廳轉來轉去,一刻都不得安生。
已經是倒數第二天,張天九戰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盡管托爾西對張天九很有信心,內心深處也不免焦慮起來。
“爵士,我看你不用等啦,應該是沒什么機會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托爾西霍地轉身,惡狠狠地盯了過去。
開口的是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盡管服裝裁剪得非常得體,卻也難以掩飾她因為發福而張牙舞爪的肥肉,將棕色的西裝撐得鼓鼓囊囊的。
這是哈特米亞聯邦的領隊杰西女士。
她不是特種兵出身,而是一名外交官。不過這位杰西女士,是以刻薄聞名的。尤其面對曾經的世仇維西帝國,更是嘴下不留情。
尤其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托爾西太帥了,這種又年輕又嬌嫩,還有著皇族身份的金發帥哥,完完將中年大媽比了下去,杰西堅決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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