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楚天齊特意留心了一下,孔方對自己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目的就是讓自己不要關(guān)注抗戰(zhàn)舊址的事。可自己的職務(wù)就是那里的副主任,不關(guān)注那里,又能注意哪呢?
不過楚天齊也清楚,現(xiàn)在無論天時、地利、人和,自己都沒有和對方叫板的錢,只能和對方虛與委蛇,你敬我一尺,我也得給你面子。但是,如果自己要長期在這里待下去的話,想讓自己不話、不工作、只做個傀儡的話,堅決不行。
可能是看到了孔方對楚天齊的態(tài)度,也可能是得到了孔方的授意,鄉(xiāng)里的人對他友好了很多。尤其是黨政辦梁主任,更是幾乎把楚天齊當(dāng)成了親爹娘。但楚天齊心里清楚,這都是緣于孔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旦兩人交惡的話,這些人都會一齊把矛頭對向自己的。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也許半年后,也許一年后。當(dāng)然,如果中途自己離開的話,可能暫時就不會爆發(fā)沖突了。
……
星期六,楚天齊起的比較晚,昨天睡的晚了,今天又不上班。他洗漱完畢,正考慮要不要吃早飯,廚房大師傅過來了。大師傅直接送來了一大碗手搟面,碗里面還臥個兩個荷包蛋。
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做,楚天齊連忙道:“師傅,謝謝你!”然后又問,“你們周末不休息?”
大師傅一笑:“以前都休息,這回是周末倒班休!
“為什么呀?”楚天齊反問。
“孔書記,你周末要是不回家的話,就讓我們專門給你做飯。”大師傅回答。
楚天齊剛才也猜倒了,但聽對方出來,還是感到吃驚,便道:“這怎么行?我星期一就去跟孔書記,周末我要是不回家的話,自己弄吃的,不能影響你們休息。”
大師傅臉一紅,結(jié)巴著道:“楚主任,你還是別……別跟孔書記了,我們多上一天,還能額外……額外多拿一天的補(bǔ)助呢!
“什么?”楚天齊大驚,自己一個人吃飯,還要專門拿錢雇一個人侍候著,這也太夸張了吧?自己還沒到那個資格呀,這怎么行?孔方的也下的太大了吧,只是這錢卻要鄉(xiāng)里買單?磥,孔方極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向自己釋放善意,讓自己不要揪他的辮子。明他非常怕,也間接表明他在抗戰(zhàn)舊址那的貓膩不少。
“楚主任,還有事嗎?”大師傅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問。
“哦,沒事了。”楚天齊隨口答道,“謝謝你!”
大師傅紅著臉走了,楚天齊的心情卻不平靜,就沖孔方為了他自己的事,竟然讓公家破費(fèi),那他孔方就不是什么好鳥。但自己現(xiàn)在卻還不具備跟他翻臉的條件,想想也是惱人。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從長計議”,并決定在下周要和孔方周末做飯這件事。楚天齊可不想助長對方這種**拉攏的氣焰,也不想以后落人口實。
“篤篤篤”,門口響起敲門聲。楚天齊抬頭一看,透過窗戶玻璃,什么也不看到。就在他一楞神的工夫,敲門聲再次響起,可還是沒有人。他不禁疑惑,拄著單拐站了起來,在他站起來后,發(fā)現(xiàn)了蹊蹺。透過窗戶玻璃,可以看到,正有一個人站在臺階下,貓著腰敲門呢?吹酱巳搜銎鸬男δ,楚天齊高興的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剎那,粉衣女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一把抱住了楚天齊,頭扎在他的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來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朋友——寧俊琦。
楚天齊右手抓著單拐,左手摟著寧俊琦,輕輕摩挲著她的秀發(fā),心中溫暖無比,同時也有一絲酸楚。
“天齊,他們太壞了,怎么就把你弄到這兒,讓你帶著傷來受罪。嗚嗚……”寧俊琦哭著道。
看來寧俊琦對于自己被發(fā)配到這兒的事,還是不能釋懷。楚天齊趕忙勸解道:“事以至此,要向前看。再了,我來這也沒受罪呀?”
“真的嗎?”寧俊琦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輕輕的問,“你不是騙我吧?”
楚天齊用手一指屋里,道:“真的,你看,我一個人占著一個大房間,被褥用品還都是新的!
寧俊琦離開他的懷里,用紙巾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掃視了一下屋子,然后嗅了嗅鼻子,問道:“什么東西,挺香的。”
楚天齊一楞,隨即一指桌子上的大碗:“你是它吧?”
寧俊琦快步走過去,看了看碗里的手搟面,又掃視了一下屋子,疑惑的問:“手搟面?哪里來的?”到這里,“撲哧”一笑,“你這屋里沒鍋沒罩的,不會是哪個紅顏知己給送的吧?”
看著對方的表情,知道是在開玩笑,楚天齊便也逗弄道:“嘿嘿,還真讓你對了,是個仙女給做的,你沒聽過這個傳嗎?”
“凈瞎扯!睂幙$每曜訆A了一根面條,放到了嘴里,“嗯,不錯?斐园桑家獩隽!
“你吃吧。”楚天齊走過去,道。
“我還真沒吃,這樣吧,一人吃!睂幙$,夾起幾根面條,放到了楚天齊的嘴邊。
楚天齊趕忙坐下來,吃下了面條,并:“你也吃!
“嗯”,寧俊琦頭,也吃了一口。
雖然這樣吃有費(fèi)事,可楚天齊卻吃的非常美,美女喂著吃,能不美?他吃的是津津有味。
就在寧俊琦剛夾起一口面條,又準(zhǔn)備給楚天齊吃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寧俊琦馬上把面條又放進(jìn)了碗里,把碗也放到了桌上。
楚天齊了一聲“請進(jìn)”,門一開,剛才那個大師傅進(jìn)來了。
大師傅顯然也沒想到,這么一會兒屋里就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道:“楚主任,還沒吃完啊?我是過來往走拿碗的,你慢慢吃。”
“沒事,馬上就吃完了,你直接把碗拿走吧。”楚天齊著,從桌子上端起碗,連湯帶水都吃了下去,然后了一聲,“真香!
楚天齊拿著碗筷,走到門口,把碗筷遞給了大師傅,并解釋道:“這是我女朋友,剛到來!
大師傅“哦”了一聲,沖著寧俊琦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后轉(zhuǎn)身走了?此谋秤,還在一邊搖頭、一邊頭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楚天齊再次坐到椅子上,才發(fā)現(xiàn)寧俊琦正在盯著自己,而且是一臉疑惑,更問道:“我臉上有花?”
“這是怎么回事?”寧俊琦用手指了指剛才放碗的地方。
楚天齊一笑:“這是專門給我配的待遇。”
“別瞎了,你有那么大資格嗎?到底是怎么回事?”寧俊琦追問道。
“來,你坐下,聽我慢慢。”待寧俊琦坐到床*上后,楚天齊把孔方專門安排大師傅周末做飯的事,了一遍。
“是嗎?你也太滋潤了吧?正處級待遇也不過如此吧?”寧俊琦調(diào)侃著,然后眉毛一挑,道,“你怎么看?”
“糖衣炮彈。”楚天齊著,用手一指外面。
寧俊琦頭,道:“走吧,咱們出去,我開車來的!
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屋子,鎖好屋門,向前院走去。果然,那輛銀灰色的“現(xiàn)代牌”轎車,就停在前院里。
坐到車上,寧俊琦啟動汽車,出了院子。楚天齊講了孔方的一系列做法,并了自己的分析。
寧俊琦聽完,沒有立即表態(tài),而是把汽車開到一個岔路口,在寬闊處靠邊停了下來。然后又從車上下來,坐到了和楚天齊同排的后座上,才道:“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認(rèn)為可能還不面,可能孔方還有其他什么考慮,只是我一時也不清楚。不過,沖以往對他的了解,以及他近期對你做的一系列事來看,這個人是個人物。就憑他這能屈能伸的勁,應(yīng)該也不是善茬,也不好對付,你一定不能麻痹大意。”
楚天齊嚴(yán)肅的頭:“是,我知道。”
“你也不用那么緊張!睂幙$χ,“不管他這么對你究竟還有什么原因,其實你現(xiàn)在還是有一條重要優(yōu)勢的。”
“什么優(yōu)勢?”楚天齊追問。
“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就是你的優(yōu)勢!钡竭@里,寧俊琦一笑,“你別不高興,可能這個比喻未必準(zhǔn)確,但確實是這么回事。他現(xiàn)在是鄉(xiāng)黨委書記,而且他身就是馮副書記的人,聽和新來的縣委書記也在拉著關(guān)系,你倆有過節(jié),你現(xiàn)在又犯到了他手下。而你現(xiàn)在在縣里沒有依靠,又被弄到了這么一個尷尬的位置,腳傷也沒好。你的處境和孔方比起來,不天上地上吧,但差距很大。不過正因為這樣,你反而沒什么可怕的,再壞還能壞成怎樣?而他不同,他擁有這么多,更怕失去。所以你就是光腳的,他就是那個穿鞋的,你也就根不怕他了!
“哎呀,高見。沒想到省里來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也是俏皮話張口就來呀!背忑R調(diào)侃道。
“近墨者黑嘛!”寧俊琦著,眉毛一挑,意思很明白:跟你學(xué)的。
楚天齊搖頭晃腦道:“比喻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才對!
寧俊琦拳頭招呼了過來,嘴里著“胡,胡”。打了兩下,又“咯咯”笑了起來,道:“對,嫁狗隨狗,旁邊不就坐著一個狗兒嗎?”
楚天齊抓*住了寧俊琦的手,逗弄道:“你是承認(rèn)嫁給我了嗎?”
“你……”寧俊琦抽了幾回手,都沒抽*出。便紅著臉,轉(zhuǎn)換了話題,“雖然你現(xiàn)在沒什么怕他的,但也不要輕舉妄動,因為現(xiàn)在還不具備條件!
楚天齊心不在焉的答著:“知道!蓖瑫r,把臉貼了過去。
“啊,有人。”寧俊琦驚叫道。
楚天齊趕快把頭扭向外邊,哪有什么人?
很快,汽車?yán)镉猪懫鹆宋β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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