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風華正茂》的余波
夏林的事情算是打了一個逗號，黎華催促著畢文謙趕緊吃飯，順便叫夏林先上去自己復習。
等夏林關上錄音室門走了，畢文謙扒著飯，眼睛卻瞄了瞄黎華。
“你原有什么事情？”
“事情始終是有的。我不想干擾你復習。”黎華拖過椅子，坐在畢文謙正對面，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膝蓋上，那微揚的白皮鞋在畢文謙的褲腿兒邊一晃一晃，“既然你都有閑心寫歌了，那我也順勢趁熱打鐵，和你。”
黎華的話使得畢文謙一驚：“怎么？最近出了很多事兒？”
“事情很多，我都能處理。真要出格的……算是出格的，只有一件吧！也是我想和你的。”黎華朝著畢文謙的手努嘴道，“別停，趕緊吃飯。”
畢文謙乖乖悶頭吃著。
“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看著畢文謙的吃相，黎華浮現著微笑，“寧之打電話回來，RB那些上街的孩子，內部起了沖突。幸好，事情雖然鬧得不，但至少沖突還只是言語沖突。”
“究竟怎么回事兒？”
“當初，那些個RB報紙炒作的話題的延續唄！什么‘如果黎華沒有歸國，畢業之后她會選擇和誰繼續在一起’什么的。”黎華無奈地笑，“真要是劇情里的，那些才高中畢業的孩子，能看得上哪個啊！”
“但那些RB人還是把自己代入進了不同配角兒里了？”畢文謙順勢吐槽道。
“代入？嗯，是啊！代入。”黎華稍微想了想，旋即點著頭，“由于我已經回來，電視劇里也沒有交代這些，據寧之，RB人各自發揮著自己的想像，這個問題也成了社會話題。年紀大點兒的也就罷了，一些教育界的也就在電視節目里討論討論中學生之間的友情或者朦朧的情愫該如何引導，但那些就習慣了晚上上街集會的年輕人就不同了。他們可是一群群面對面在爭論。漸漸的，女孩子和男孩子劃分成了兩個對立的陣營了。關東、關西，甚至九州、北海道里都各自起了男女的對立，別寧之了，連RB警視廳都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各地搞過串連。寧之見RB警視廳不靠譜，事情又鬧大，沒有解決的跡象，終于還是打電話回來了。”
黎華的口吻始終保持著平鋪直敘的味道，但畢文謙卻能聽出味兒來。他一氣趕緊吃完，一邊摸出手絹擦嘴，一邊問起來：“男女對立？這算什么？八一五和反到底？”
“啥？”黎華訝然，旋即大笑，“瞎什么呢！我還工總司和赤衛隊呢！”
畢文謙不太懂黎華的是什么，但他總覺得她一定是聽懂了自己的是什么。
“……寧之是不是一開始根沒在意，甚至，她是不是當笑話在看？”
“文謙，你也別怪寧之。這種事情，誰也沒有料到。”
“料不料得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事情的態度！”畢文謙的手死死捏著筷子，“黎華，你真以為RB政府喜歡看著一個中國人成為RB年輕人的偶像啊？RB警視廳不靠譜，到底是他們真不靠譜，還是不想靠譜？人家不定正愁著沒有發力點呢！”
畢文謙的危機意識讓黎華有些懷疑：“你RB政府不高興，我信。但僅僅為了打壓我，眼睜睜坐視國都可能發生暴力事件？”
“你當RB警視廳是中國的公安局啊？”畢文謙霍然而起，拉著黎華的手幾步過去，打開了錄音室的門，“走，去辦公室，立即給寧之打電話。”
黎華沒有話，安然任由畢文謙牽著進了辦公室，直到他真撥了電話，才突然伸手按了免提。
“文謙，如果真被你猜中了，你打算怎么處理？”
“要真是最壞的情況，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了。”
不久，電話通了。
“寧之？”
“嗯……經理？你怎么打來了？”
“黎華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啊？”寧之似乎很驚訝。
黎華給畢文謙遞了一杯水，示意他先坐，然后朝著電話：“寧之。文謙的是昨天你提的RB那些上街的年輕人的事情。”
“哦……”電話里傳來寧之松了口氣的嘆息，“經理，你有辦法了？”
“你都不早報告。我們也不清楚事情已經發酵到什么程度了。只能盡人事了……”畢文謙喝了一口水，咂了咂嘴，“這樣，寧之，你立即聯系RB媒體，發布一個公告，就最近RB關于《風華正茂》的結局的討論，身在中國的黎華剛剛聽了，她很關心關心著她的大家，但因為國內有很多必須做的事情，所以她實在無法到RB來，但她會唱一首歌送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耐心等待幾天，彼此之間暫時不要過于爭論。而且，因為時間關系，這首歌的錄制肯定會有些趕工，希望大家對錄音效果能夠見諒。”
“……就這樣？”寧之等了好一陣，確認畢文謙的確完了，才弱弱地問。
“還能怎樣？黎華又不可能現在去RB滅火！國內的流行音樂聯賽就要開始了，《風華正茂》在國內的播出時間也定了，她還要配音！寧之，時間不等人，你一定要讓這個公告明天見報，多好。如果明晚還有年輕人上街，你就親自去！”
“經理……東京那么多地方……”
“能去幾處是幾處！你是分公司的經理，又是你代黎華領獎的，對于那些歌迷來，你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黎華的態度！就這樣了，趕緊去做。”
下完命令，畢文謙掛了電話，對著黎華，長長地嘆了口氣。
“文謙，你又要寫歌？”
畢文謙抱頭苦笑：“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期待今晚上也還沒有暴力事件吧！”
“應該還不至于……”
“年輕人血氣方剛，為了自己的偶像，為了自己心里所認為的偶像，可沒有成年人那么理性。”
辦公室里一下安靜起來。
良久，黎華也不由喝了口水。
“師父，你打算寫什么歌？”
“我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我最討厭命題作文了，不然當初做節目也不會讀信的時候要五選一了……”畢文謙依舊抱著頭，“明天你還是先去電視臺配音，爭取早點兒回來。”
“好吧。”黎華放下杯子，身子前傾過去，雙手按在畢文謙抱頭的手上，“文謙，對不起。”
“真要道歉，也該是寧之，不是你。你已經很累了。”也許是因為黎華手上的溫暖，畢文謙整個人漸漸不那么僵硬了，“好了，黎華，咱們去跑五公里吧！今天都早點兒睡，明天早點兒起來練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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