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騎著三兩自行車,往江河岔口的西邊駛去,一路上,我都在暗中觀察朱建軍的面相,尤其是夫妻宮,他的夫妻宮,黑而氣青,奸門有黑氣,預示著這一段時間,已經發生了生離死別之事,至于是生離?還是死別,不好判斷。
此外,想相學上,奸門氣色青,表示妻子有憂愁思慮不順之事。
好在的是,朱建軍的奸門還沒有深陷征兆,否則就是妻死的喪事之相了。
很難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東江村,居然會發生這種掠劫人的怪異事情,按照朱建軍的法,那個破窗而入的,橫漂著,黑暗中,一身散著詭異藍光,與一個陰森可怕的鬼怪無異?
在我看來,或許是某一種江中水怪吧?
不多時,已經到達了江流岔口,外邊是寬闊的主流,往里岔口,延伸進來有兩公里,站在懸崖上,底下的河水,并不是崩騰的激流,岔口里,河水渾濁,黑幽幽一片,形如一潭死水。
唯有的一點波瀾,上邊漂浮的爛葉、雜草,在輕輕移動著。
這里的高差,足有三十多米,河岸上,生長著茂密的草樹、灌木,如果是河中的水怪作祟,根沒有辦法行事?
不過河怪,按理,不可能跑幾十里路,去朱家掠奪一個新娘吧?
我開口道,“朱兄,你們家,在附近有沒有祖墳?”
不斷四處遙望的朱建軍搖頭,道,“沒有!宋兄弟,按照你的法,麗紅真的會在這邊區域?”
我道,“按照你的卦象,的確是在這附近,不會有錯。”
仇博順著高處河堤,一去一回,開口道,“老宋,這附近,沒有一處墳地,更不見新娘子的影子?附近,也沒有遺留什么物品!”
我又道,“朱兄,你們結婚前,是不是在這附近逗留過?”
朱建軍疑惑道,“是有,有什么關系嗎?”
我道,“那你們在附近逗留時,有沒有遇上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比如,碰到一個骨壇?或者是死人骨頭?又或者是見到水中有異樣波動?甚至是碰上過什么奇怪的人?這一類的事情等等!”
朱建軍陷入了沉思,最后還是搖頭道,“之前,我和麗紅,倒是經常在這附近約會,不過沒有碰上什么奇異的怪事?”
我道,“朱兄,你再好好想想?”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朱建軍與麗紅,在這附近約會時,惹下了什么鬼怪?這才導致大婚當日,發生了鬼變。
緊接著,我和仇博,循著茂密難走的灌木雜草之地,再仔細走了一遍,我又仔細觀地勢,不過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天,也將近下午了。
當我們往回走時,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林,遠遠看去,外邊路道一旁,除了朱建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人?一個背部岣嶁,穿著一身亂糟糟黑衣服的老人?兩人面對面,似乎在聊一些什么?
這老人,看穿著,與乞丐無異,甚至更差?
這片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即便是乞丐,也不會來這片鬼地方的啊?
仇博冒出一句,“怪事了,這朱建軍,老婆不見了,居然還有心思,與老頭子暢聊?”
突兀間,老人轉過頭,忘了一下我們這邊。
隔著蠻遠,不過第一時間,我感應到了異常,那一張老臉上,一對森森眸子,似乎透著死亡的藍光?在傍晚十分,顯得有些刺眼。
“不好!”
我連忙往路道上跑去,“老仇,這老頭不是人,快點大喊大叫,嚇跑他……”
仇博跟在身后,奇怪道,“老宋,不會吧?這光天化日的,怎么會有鬼跑出來?還與一個大活人,聊得那么起勁?”
我一邊狂跑,一邊回道,“起勁個屁,朱建軍被鬼迷了!”
嗷嗷……
這時候,我們兩個不斷制造大動靜,往外邊路上沖去,詭異的,在繞過幾株茂密的大樹時,往前一看,夕陽余暉間,只剩下一道影子,那個烏糟糟的老頭居然消失了。
仇博直接驚訝道,“老宋,那老家伙,能跑得那么快嗎?”
我回道,“鬼的話,直接遁地離開,還不快嗎?”
路道上,朱建軍站在原地,并沒有什么異常,一到達路道上,我立即問道,“朱兄,剛才那個老人,到底是誰?”
啊?
“什么老人?”朱建軍一副摸不著頭腦的神色,疑慮道,“宋兄弟,你在什么?哪里有一個老人?剛才,就我一個人站在這里而已啊?”
仇博黝黑的臉龐,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這么狗血?”
我又問道,“朱兄,我和仇博在遠處,明明見到你與一個邋遢老人聊天的,你不會在刻意隱瞞吧?要知道,那個老人,可能是鬼不是人?”
朱建軍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讓我也是很無奈。
更撲所迷離的是,我觀了朱建軍的面相,他的面相正常,的確沒有被鬼迷的征兆?
地面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腳印?
不多時,天已經昏暗下來了,這一趟,可以是沒有一點進展,不過在離開前,我偷偷釋放出了虛耗鬼,讓他在這里轉悠,替我收集信息。
在朱家,與朱老做了一個保證,我和仇博離開了,東江村,其實也在縣城里,吃過晚飯,我和仇博在此前往那處江流岔口。
白天不見鬼,只能晚上了。
半夜走道,我和仇博不怕見鬼,畢竟我們今晚,就是要來找鬼的,路上,仇博開口道,“老宋,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新郎官有些古怪?”
我道,“什么古怪?”
仇博道,“自從那乞丐老頭消失后,新郎官對我們的態度,有了變化,似乎很不相信我們?隱隱中,我還有推測,他可能以為這一切,是我們兩個搗鬼的?”
我道,“確實有一點,這么看來,那個烏糟糟的老頭,不是個善茬啊?”
在陰間,我見過更恐怖的鬼怪了,一時間,倒也不會很驚恐!
還沒到江流岔口,路旁一陣陰風刮起,我連忙運氣,開了自己的鬼眼,虛耗鬼就出現了,從旁邊草叢跳出來,神色慌里慌張,顯得焦躁不安的姿態,“域高人,大事不好了?”
停下車,我用鬼話回道,“虛耗,現在是什么情況?”
仇博在旁邊,也知道是虛耗鬼,不過他看不到,只能等待著。
有時候,之所以能見鬼,除了老人、孩等特殊情況,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驚恐到極點,腦中混亂,視線沖擊的情況下,將黑暗中的物體當做一個“鬼”了,也就是自己嚇自己。
此外,被鬼氣迷離,也可以真正見到鬼影。
一尺高,穿著大紅袍的虛耗鬼急促道,“域高人,那個河下邊,在剛才,升起了一個島嶼,我看到兩個影子在上邊。”
我立即道,“什么影子?”
虛耗鬼道,“一個老頭,還有一個穿著大紅西袍的女人,他們坐在島嶼上,有時候,還會上兩句,不過那個女人,顯得很害怕?”
江流岔口,能無端升起一個島嶼?
這種怪事,我也是第一次聽,不過虛耗鬼,倒不會是騙我的。
快接近岔口地域時,我和仇博下車,關閉頭燈,打開手電筒,心翼翼往那邊走去,路道邊,幾乎都是半米、一米高的雜草,微弱的手電光,倒不至于被發現。
不多時,匍匐著,我和仇博往下凝望。
這時候,我熄滅仇博左肩的一盞陽燈,算是給仇博開鬼眼了,普通人,最好不要開鬼眼,因為沒有道行的人靈眼開多了,損陽氣,容易得陰寒類的疾病。
此外,開鬼眼,聽鬼話,鬼話聽多了就會“信”,甚至著迷,到時候就會被鬼所控制,會很大程度上,驚亂人的智力。
匍匐著,往下看去,原昏天暗地的水面上,的確詭異凸起了一大塊,形似島嶼,卻只是一大堆爛草聚集而已。
一大片於黑色的爛草堆,漂浮在死潭般的江水面,上邊,的確坐著兩個影子,一個藍,一個紅,一個鬼,一個人,藍鬼是哪個下午見到的老頭,紅人自然是失蹤新娘子,在這黑暗的夜里,一切都格外的分明。
所幸的是,新娘子麗紅,并沒有死亡,此時,不過是被那個烏糟糟的老頭控制而已。
糟老頭,乃是一個水怪,之所以呈藍色,估計與他生前有關,距離太遠了,也太昏暗,無法看鬼相、斷陰命,得知老鬼前世今生的大命。
不多時,我和仇博緩慢往后退去,后邊四十米停下,仇博很聲道,“老宋,他娘的,那個垂直距離,起碼有四十米,難不成,我們要縱身跳下去救人?”
我道,“跳下去,別鬼沒捉到,自己先殘廢了?”
仇博道,“我們有繩子,不過那個老鬼,可不會等我們慢吞吞下去啊?”
那種水鬼,在那水流中,簡直是如虎添翼。
虛耗鬼,面無生氣的趴坐在我肩頭,我聳了聳肩,道,“虛耗,遇到點難題,這一次,可能要靠你出馬了?”
吱吱!
虛耗鬼一跳下,擺著怪異手,“域大人,你知道我的,我擅長偷偷摸摸,盜竊點好寶貝,至于對付什么其他鬼,我可是沒有一點作用?而且那個老東西,實在太可怕,一對眼睛,會在也里邊,閃爍恐怖的詭異藍光……”
我耐心道,“虛耗,沒讓你去正面對付老鬼,你去那嘈嘈雜雜,惹老鬼發怒,爭取把它引上岸來,我一個定身咒,就能讓他躲無可躲?”
磨了好一會嘴皮子,最后,我許了一個諾,虛耗才不情愿答應了?這家伙,變成鬼了,還不改“鼠”的性,還真是膽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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