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林奇闖了這么大的禍,董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他,像他這樣的災(zāi)星,我們還是劃清界限的好!蹦蠈m鷹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上,能想到的就是這些,反正如果換做他,他肯定不敢把董子豪的眼珠子剜出來,即便是他的女人遭到了謾罵與羞辱。
“閉嘴!”南宮燕狠狠瞪了他一眼,朱唇輕啟:“少校,這件事能不能有其它的解決方式?”
“南宮姐是在為兇犯情嗎?”楊剛冷冷道。
“姑且算之吧!”南宮燕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你還是親自去征詢董將軍的意見吧,不過在你去之前,最好把家里的瑣事一切安排好。”
“少校,你是在威脅我會遭到與林奇同等的待遇嗎?”
“不是威脅,只是善意的提醒。”楊剛點燃一支煙,表情古板:“糾正一下,是兇犯!
“姑姑,你瘋了嗎?你要去管林奇的事情?”南宮鷹對姑姑與這位解放軍叔叔之間的對話感到很驚詫。
難道姑姑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外地來的混子?
他除了醫(yī)術(shù)高明一點,身手好一點,長的湊合一點,還剩下什么?
南宮鷹捫心自問時,突然悲劇的發(fā)現(xiàn),林奇身上這些令他嗤之以鼻的優(yōu)點,他竟然一個都沒有。
“鷹你別忘了!林奇是我們南宮家族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宗主早就死于非命!”南宮燕完,頓聲道:“現(xiàn)在他出了這樣大的事,如果我們坐視不管,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可是怎么管?禍是他自己闖的!不是別人硬逼他闖的!我們南宮家族,惹得起軍方勢力嗎?”南宮鷹的反駁卻很冷靜。
這位京城第一美女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侄子的對,怎么管?難道真刀真槍去跟董將軍火拼嗎?
從那個根基深厚的**ss身上拉仇恨,絕不是豪門宗族應(yīng)該做的事兒。
幫,還是不幫。
這似乎是一個問題。
但又像是冥冥中已經(jīng)寫好答案。
幫的話,家族此前所有的積累,恐怕就會傷筋動骨,這是牽一線而發(fā)動身的抉擇。
不幫的話,家族的利益倒不會損失什么,雖道義上有點不過去,但現(xiàn)如今這年月,看中道義的人已然是稀有動物咯。
“南宮姐,令侄的很對,你可千萬不要因失大,要是把師長惹惱,貴家族的江山基業(yè),恐怕就保不住嘍!鄙傩_B唬帶嚇的講道。
宗族勢力和軍方勢力的對峙,江湖上并不多見。
因為一個漠不相關(guān)的人兵戈相見,更是聽都沒有聽過。
“走吧姑姑,回去,這里不是話的地方!蹦蠈m鷹生怕自己這位姑姑會一時頭腦發(fā)熱跟隨林奇而去,更何況人家還是有婦之夫。
而這一點,也正是南宮燕心理防線崩潰的核心所在,她那么希望林奇是孤身一人,那樣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唱一出巾幗不讓須眉。
她有點不清楚這種匪夷所思的觸感,就像她從到大,從來沒對親人以外的男性產(chǎn)生過好感一樣。
但林奇顯然是個例外,他身上的那種波瀾不驚,那種玩世不恭,那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蠻橫,都在深深撩撥她內(nèi)心深處的橄欖枝。
她是多么的想伸出去,哪怕只是摸一下他堅實的胸膛,如果有希望的話,在陽光充足的午后,相視喝一杯咖啡也是不錯的選擇。
或許他跟我一樣,只是喜歡茶呢。
當然,喝咖啡還是喝茶這件事情身,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喝,跟誰在一起喝。
不過走了就走了吧,除了愛情之外,很多事物都喜歡擦肩而過。
坐在悍馬里的南宮燕,一路上想的都是這些稀碎的片段,時而像個怨婦一樣緊皺眉頭,叨咕一句諸如“瘋子或者傻子”之類的話。
時而又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飽滿的唇角揚起一抹郁郁的笑,那種笑在冷風肆虐時,變成了不可理喻的慘笑。
私欲與道義,像是兩柄無形的劍,行如疾風,動如閃電,無聲無息的碰撞在一起。
沖天的火光在燃燒。
女人這一刻的內(nèi)心,便是如此的激蕩!
如果我不去幫他?還有誰能去幫他?
如果我去幫了他,他會不會對我心存感激?
或許。
或許正常人和傻子之間,從來都只有一步之遙。
鼓起勇氣,便是萬里晴天。
泯滅內(nèi)心,便是陰霾不散。
或許,還有另一種答案……
“停車!”副駕駛座上的南宮燕,突然睜開緊閉許久的美眸,那黑漆漆的瞳中,閃出無數(shù)如暴風雪般的冷冽。
“姑姑,你要干嘛?”南宮鷹慌了神的問道。
“我讓你停車!我要回去救他!”
“救誰?”
“救曾經(jīng)救了我的人!”
“姑姑你瘋了?會出人命的!”
“我不管!”
“家族利益為重!”
“我回去救他,與家族無關(guān)!”南宮燕冷冷撂了一句,一腳踩在剎車上,打開車門,繞到轎車左前門,一把拉開車門,將表情古怪的青年狠狠揪出來。
“我靠!姑姑你玩真的?”南宮鷹一個趔趄,摔倒在馬路牙子上。
“如果今晚我沒回家,記得找個人來替我收尸!”
砰!車門緊閉,車輛像一頭橫行霸道的猛獸,絲毫不顧及周圍司機異樣的眼神,逆向而行,驚的路人紛紛逃竄。
“媽的!”吸了一鼻子尾氣的南宮鷹頓足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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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像水墨打翻在烏涂涂的油布上,偶有冷風吹過,云朵還會飄搖幾下,讓出藏匿在穹頂深處的月光。
月光揮灑的唐朝大道,從未像此刻這樣冷清過,像是被人刻意清掃了一樣,只能聽到重機車和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京城之內(nèi)的暗流勢力,并不比秦嶺遜色多少,至少暴走飛車黨在接到命令后,很快便彰顯出了他們的機動性。
人前人后,烏壓壓的大一片,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可以肯定的是,街道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
天地之間,一派肅殺景象。
“這么水靈的鮮肉,真想脫光了嘗一口呢!睅酌┲趭A克戴墨鏡的青年首當其沖,用重機車將幾人圍在中央,發(fā)動機的聲音咆哮不斷。
他們的眼神,更多是落在了女孩們的身上,像是餓狼在審視剛剛得手的獵物。
“哥,我怕!逼饺绽镂捻n詩瑤,很明顯受到了驚嚇,尤其是他們手里揮舞砍刀和鋼管的時候。
林奇一手護住懷里的女孩,冷笑道:“你們也是董家的走狗?”
“子你什么!你誰是走狗?”一柄鋒利的鋼刀指向林奇的鼻尖。
“既然不是走狗,那你們?yōu)槭裁匆挛?而且才來這么點人?”林奇再一次冷笑。
這么點人?
嘍啰們一陣面面相覷,唯一的直覺是這子肯定被嚇傻了。
因為他面對整整三百名暴走飛車黨的精銳,竟然提出“才來這么點人”這種可笑的質(zhì)疑。
“喂,我們老大了,如果你不反抗的話,他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尸。”嘍啰揮舞起鋼管威脅道。
“如果我反抗呢?”林奇笑笑道。
“那就將你碎尸萬段!”
“是嗎?”林奇走近了一步,習慣性的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點燃,叼在嘴上,吞吐道:“回去轉(zhuǎn)告你們主子,如果他不反抗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給他留一個尸,有手有腳的那種!
“我看你是找死!”話音未落,寒芒襲來。
林奇微微側(cè)身一閃,讓過嘍啰的攻擊,回身一記神龍擺尾,那人便慘叫著飛出十數(shù)米遠。
解決掉這個囂張貨色,林奇就勢跨上那輛經(jīng)過改造的重機車,揚起嘴角挑釁道:“比一把怎么樣?”
“怎么個比法?”像是為首的一人不屑道。
“經(jīng)典游戲,俠盜獵車手玩過嗎?”
“玩過!”
“就照那上面的規(guī)矩來!”林奇完,迅速發(fā)動摩托車,箭一樣沖了出去。
暴走飛車黨身為京城乃至國最大的非法飆車組織,其主要收入就是舉辦和參加各種各樣的地下比賽。
林奇的這種挑釁對于他們來,完就是零容忍的存在。
這就跟嫖客嘲諷姐的技術(shù)不過硬一個道理。
所以瞬間便有幾十輛摩托車跟了上去,他們都是天生的飆車族,速度與激情的犯罪者,這種刺激對于他們來,是無可替代的。
“姐,姐夫不會出事兒吧?”陸雨欣臉慘白道。
“不會!”陸雨辰幾乎是斬釘截鐵,一手一個,看起來是那樣的篤定。
她必須表現(xiàn)出這種樣子,如果有人敢靠近她們的話,她肯定會把高跟鞋脫下來當武器,保護這兩個比她更需要保護的妹妹。
可事實卻出奇的有趣兒,幾乎所有飛車黨,都追過去看好戲了。
于是在林奇的身后,瞬間又多出一大票競爭對手。
畢竟頭兒已經(jīng)放出話來,誰要是能贏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騎手,直接獎勵軟妹幣五十萬。
五十萬的獎金額度,即便用在正式比賽上,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yún)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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