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一個從驕傲滿滿，到徹底服輸認慫的郭陽。
秦古年青臉龐上再度浮現上迷之微笑。
只不過微笑之外，卻多了一絲心酸。
好吧。
他必須承認。
郭陽眼下所經歷的一切，甚至包括心路歷程，他都親自一項不落部體驗過。
甚至比起郭陽。
他自個經歷的還要更殘暴些。
隨即心酸快速消失。
眼中笑意加深了一層。
但他也必須承認。
多了一個與他一樣，經歷過相同殘暴對待的同伴。
哦也。
感覺真好！
尤其在其悲慘經歷還是由自個親手實施的情況下。
不枉他在之前對話中，頻頻不著痕跡將話題往結夢訣竅上引導的一番苦心。
現在郭陽終于體會到他曾經體會過的冰山一角。
卻比他曾經的表現還糟糕。
已然喪失一切尊嚴，以行動向他表示投降。
那么剩下的為數不多程序，還需要繼續進行下去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而且是必須的。
做人一定要有始有終，是秦古為數不多的好習慣之一。
壞笑。
揚棍。
噼啪！噼啪！噼啪！
不僅將郭陽唯一一根還算完好的右手手指敲斷，就連其手掌也沒放過。
話結夢時，手掌需要配合的地方雖然不多。
但好歹也有。
不能僅是與其緊密相連的手指受苦，作為近鄰的它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兩只手完沒有任何一塊好骨頭。
癱軟如棉花。
卻硬是只有內傷，完沒呈現出一分外傷的郭陽。
整個人除去被揍時，身體其它部位能顫抖外。
眼神一直都一成不變。
保持著生無可戀，只求速死的麻木。
貌似該承受的已經結束。
卻仍沒一絲動靜。
既不再繼續指責秦古，也不迫切要求趕快離開此一夢境。
他不提。
秦古也如忘記要離開自個結成的夢境般。
很是自然的走動了兩步，平靜于郭陽左側半米不到位置盤膝坐下。
上上下下。
滿眼愉快，如欣賞自個一手嘔心瀝血打造出的完美藝術品般，仔細打量郭陽。
持續打量了四五分鐘。
郭陽眼珠微微一動，有氣無力張嘴悲憤嘶啞輕喝。
“你滿意了嗎？”
“要是滿意了，為何還不解除這一夢境。”
嘴角一勾。
秦古并未直接回答這一問題。
相反一臉饒有興致的出奇不意反問。
“開心嗎？”
……
郭陽臉龐肌肉劇烈抽搐。
眼珠艱難一轉。
如看神經病般，震驚看向秦古。
可惜這種眼神，對一直高頻拉動四面八方不知名者超強仇恨值的秦古而言，根沒有任何殺傷力。
卻是眼神一冷。
依舊笑瞇瞇重復發問。
“開心嗎？”
被秦古冰冷眼神一掃。
郭陽身一顫。
剛才因驚訝，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一絲勇氣，剎那灰飛煙滅。
視線主動避讓。
充滿無助與哀求的趕緊開口回應。
“開心！”
哪怕不管長眼還是不長眼者，都能明確分辨出，這兩個字答案根不是其心底深處最真實想法。
他還是一樣厚著臉皮，毫無壓力的脫口而出。
“開心就對了！”
笑容剎那陽光燦爛。
眼中冷意也如從未出現過般閃電融化。
秦古點頭。
一臉滿意地誠摯點評。
一邊點評。
一邊伸手，以手指戳了戳，幾分鐘不到，郭陽已然腫得如熊掌般大的浮腫雙手。
郭陽痛得臉部所有神經集體抽抽。
冷汗直冒。
卻生生硬扛著，連一個‘痛’字都不敢叫出聲。
看著郭陽這慫樣，秦古卻笑得更加愉快了。
笑歸笑。
眼珠一轉。
看向屋頂高處。
眼神卻瞬間多了幾分蒼桑。
隨即低聲吐槽。
“若僅是一輪雙手骨頭完碎裂，你就承受不住，甚至一點都不開心，那么我該到哪兒理去？”
“要知道，教導我結夢的大嬸，每當我被她成功拉入其結成夢境一次，我這雙手就得在夢里碎十次。”
“半時夢境時間限制一到，徹底碎掉的雙手剛剛復原，就立馬得重碎一次。”
“反正在那三十多天特訓結夢的時間段里，我都記不清楚，自個雙手到底因此特訓，在夢境中碎過了多少次。”
“你你就僅僅只是雙手碎了一次，就得到結夢訓練訣竅，居然都開心不起來，那該讓我如何自處？”
“對了，你真的開心嗎？”
吐槽到最后一句話時，話鋒一轉。
秦古滿眼誠摯就同一個問題，再度求答案。
一分鐘前還生無可戀般的郭陽，此刻已變了一種眼神。
滿眼震驚地看著秦古。
眼里隱藏的怨恨突然部消失。
猶豫了三秒。
張嘴。
這一次頗有幾分發自真心地，認真回答。
“我真的好開心！”
至于回應中，除去幾分真心外，另外的部分依舊部是畏懼。
沒錯。
哪怕對這一答案依舊猶豫，完無法百分之百認同。
可出于畏懼。
郭陽也不敢給出完相反的答案。
萬一他給出相反答案。
秦古則立馬改變主意，非要讓他在夢境中，多嘗試一下，自個于結夢特訓中得到的訣竅真諦，那么他真不如馬上就去死。
是以。
點違心之語，對現在的郭陽來根毫無心理壓力。
“這樣就對了嘛。”
“以后記得，回去重新修煉結夢時，就按照此一訣竅進行。”
“是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
“如果你無法做到這么狠，完可以將此訣竅告之幫你訓練的同獵手工作室的獵手大人，相信其在得知這一訣竅后，一定會一絲不茍幫且你執行這一訣竅真正內涵。”
“到時候你的結夢能力飛速增漲，可千萬別忘記我這位教導者哦。”
秦古欣慰至極。
至少表面上看去是如此。
欣慰之余。
他又多了幾句。
一邊。
一邊滿臉慈祥，如長者般輕拍郭陽雙手。
啊！
二秒后。
郭陽再度發出如殺豬般凄厲慘叫。
即便夢境中時限一到，任何傷口都能神奇地自動恢復。
可問題是，現在時限還未到啊。
……
“這丟人現眼的兔仔子，居然還有臉叫？”
“叫什么叫！”
“一場簡單結夢比試，他卻將青虹工作室上下幾百人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形象，幾乎完破壞了個干凈，干嘛不去死？”
夢境之外的現實中。
未來之星寬闊驚人的忙碌監控后臺。
一塊屏幕上，正播放著秦古與郭陽兩人獨處的夢境場景。
播放角度很面。
不僅有從秦古所在位置看出的視角，還有從郭陽所處位置看出的視角。
一位六十余歲。
臉上皺紋深深。
但頭發卻沒有任何一根白絲的魁梧老人。
在這一刻，沖著監控屏幕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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