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帆只痛苦的叫了一聲,就咬緊牙關,強忍住手腳上的巨痛,不愿將巧兒放到地上。
就在這時,巧兒身上的白光內斂,高溫消失,江帆那被強烈的白光,刺得閉上的眼睛,這時才睜開看到,那刺目的白光,竟結成一個金光閃閃的繭,把巧兒包裹在里面。
江帆眨了眨眼,這又是什么情況,巧兒怎么化成繭了呢?
這時候,江帆才感覺到,他身都疲憊不堪,又累又渴,他忍不住的,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立刻,像被針扎了一樣,又跳了起來。
這沙地被兩個太陽哂得又滾又燙,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溫,以是普通人的江帆,怎么忍受得了。
江帆痛苦不堪的,苦惱的,看著天上的兩個太陽,這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如今以是普通人,沒有靈力可用,任何法術也都使不出來。
在這什么都沒有的荒漠里,如果他長時間找不到水,一定會被渴死的,而且,沒有食物,又會被餓死。
所以,江帆現在,必須要找到水和食物。
江帆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漠,不知道該往那走,才能找到水。
在這陌生的星球,他只有賭運氣了。
江帆抱著化成繭的巧兒,腳步蹣跚的向東方走去。
幸運的是,江帆進階筑基期和金丹期時,身體曾經過兩次脫胎換骨,所以他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上兩倍多,雙手上也有數百斤的力氣。
巧兒化成繭后,繭是一個人形模樣,有一米七五長,一百多斤重,江帆抱在懷里并不感到吃力,只是被燙傷的雙腿,火燒火辣的痛。
燙壞的褲子,露出兩個大洞,能看到里面的肉,又紅又腫,冒出了一個個水泡,江帆每走一步,都撕心裂肺般的痛。
這時,江帆多么懷念修為還在的日子,心念一動,就能自由自在的飛在天空。
在兩個火辣的太陽照射下,荒漠里的溫度,以經達到了五,六十度,在灼熱的高溫中,不一會兒,江帆就感覺到口干舌燥,喉嚨都要冒出煙來。
江帆的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曾經細白如玉,短短半時,就被太陽曬得又黃又黑。
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竟然會有兩個太陽。
江帆連詛咒太陽的力氣都沒有了,腦里面是星緣石里,甘甜的靈泉,汁多肉甜的靈果,芳香撲鼻的云水靈茶。
江帆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又走了多遠,他的眼里,是千篇一律的黃沙,他沒有看到,那怕是一星點的綠色。
漸漸的,江帆走慢,手中抱著的巧兒,也來重,他十分的害怕,手上會一時無力,把巧兒摔在地上。
顧不得地上的高溫,江帆忍痛一屁股坐在滾燙的沙上,把巧兒放在腿上后,他脫掉外衣,伸勁一撕,可惜他手酸力軟,竟沒把外衣撕爛,這畢竟是名牌衣服,江帆疲軟無力,怎么撕得爛。
江帆向四面八方看去,看了半天,才從地上,找到了一塊棱角鋒利的石頭,耐心的一點一點劃破衣服。
江帆把劃破的衣服,撕成一縷縷長條,結成一根長繩后,把巧兒背在背上,用長繩捆住。
這樣,江帆就算累爬下了,也不會丟下巧兒。
背著巧兒,江帆腳步蹣跚,深一腳,重一腳,緩慢的向前移動著。
江帆的雙腳,就像有千斤重一樣,的邁出一步,也十分的艱難和吃力。
他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勸他,歇歇吧,這樣走下去,你也走不出荒漠的,看不到綠樹,找不到清水,也沒有食物,你早晚都是死,為什么停下來歇歇,讓自己舒舒服服的死呢!
江帆不理會那個聲音,他太累了,一旦歇下來,就可能再也爬不起來。
江帆堅定著信念,只要還有一口氣,他決不停下腳步。
這點點艱難困苦算什么,修道人逆天而行,要經歷無數的艱難險阻,每突破一個大鏡界,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
如果,我連這一點點磨難都承受不下來,這修什么道,求什么長生。
靈力雖然消失,一切神通法術都不能用,這些都沒有嚇到江帆。
既然是罪孽老人送的護身保命吊墜,把他傳送到這個陌生的星球,自然是罪孽老人刻意這樣做的。
這星球一定有什么奧秘,等著江帆去解開。
江帆相信,總有一天,他解開這星球的奧秘后,就會恢復靈力。
有了這樣的信念,江帆像蝸牛一樣,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動著。
可惜,再強大的信念,也強不過惡劣的自然環境。江帆想得太美好了,以為靠堅定的信念就能走出荒漠。卻沒想過,以他現在普通人的身體,能堅持下去嗎?
終于,江帆因為嚴重缺水,頭昏眼花,直接暈厥,跌倒在荒漠上,人事不知。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陣凍骨冰肌的酷寒,把江帆凍醒。
江帆這才發現,現在以經到了夜里,天上掛著三個玉盤一樣的月亮,把荒漠里照著,像白天一樣明亮。
荒漠里,白天是酷熱,夜里卻出奇的寒冷,“嗚嗚”的一直刮著寒風,氣溫以經達到了零下十多度。
江帆四肢僵硬,冷得沒有了一絲熱氣,他又冷又餓又渴,身沒有一絲力氣,別走一步,就是爬著挪動一下,都不能做到。
到了這個時候,江帆真的絕望了,若是沒有奇跡出現,又沒有外援救他的,他只有死路一條,在這樣寒冷的夜里,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凍死。
江帆干裂的嘴唇,使了身勁,也只能裂開一點點,他想在臨死之前,再呼喚一聲巧兒。可是他痛腫的喉嚨,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終于要死了嗎?
江帆的腦中,這時想起了許多人,父母和爺爺,藍夢,林雨柔,翠月和明珠。
他死了后,在這陌生的星球,沒有生命的荒漠里,也沒有人得到星緣石,她們會在星緣石里,生活得好好的。
江帆想得最多,最擔心的還是巧兒,他死了之后,巧兒怎么辦,留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這沒有生命的陌生星球里,她怎么生活下去。
巧兒,是我連累了你啊!我就是一個大災星,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里。
每一次出現在你面前,都給你帶去厄運。
第一次讓你失去千年修練的內丹,這一次,又讓你無辜的,枉送了性命。
江帆正在自哀自怨,忽然,他聽到一陣,野獸急促的奔跑聲,他抬頭一看,只見一只獨角羚羊,四腳如風,快速的向他飛奔而來。
江帆使勁的眨著眼,難道是,他因為身體太虛弱,出現了幻覺。
可獨角羚羊跑近,來清晰的身子,明明確確的告訴江帆,他并沒有出現幻覺。
就在這時,從遠方快如流星的,飛來一支箭,準確無誤的射中獨角羚羊的脖頸。
獨角羚羊垂死掙扎,猶自瘋狂的向前奔跑著,跑到江帆的面前時,終因失血太多,腳下一軟,重重的跌翻在地,砸在江帆的身上。
江帆就虛弱無力,在垂死掙扎中,被百斤重的獨角羚羊砸中,立刻,又暈死過去。
這時,十幾個青年男女,歡呼著,從遠處向獨角羚羊奔跑而來。
這些青年男女,都穿著厚厚的獸皮衣服,她們的臉,和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很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弓箭,腰上掛著長刀。
她們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像一陣急促的風一樣,不一會兒,就跑到了獨角羚羊跟前。
這樣急促的奔跑了上千米遠,這群男女,竟沒有一個人,有喘氣的聲音。
到了獨角羚羊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呸”了一聲道:“遠遠的看見這里金光閃閃的,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原來是一個死人,背著一個蟲繭。”
“這是什么蟲繭啊,這么奇異,竟然金光閃閃,難道是絕望山脈里的奇蟲繭。”
“把它剖開了,不就知道了!”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拖開壓在江帆身上的獨角羚羊,露出江帆出來。
女子伸出手來,在江帆的鼻孔前探試著。感覺到了江帆微弱的呼吸。
一個青年男子,著就撥出腰上的長刀,對女子道:“木柔,讓讓,我把這怪繭劈開,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
“等等!”
木柔從腰間解下水壺,皺著眉頭道:“許寒飛,這人還沒有死,只是穿過死亡大漠時,沒有了水和食物,饑渴難耐,體力不支,昏死了過去,只要靜養幾天,就會恢復過來。”
許寒風陰沉著臉,不滿的道:“木柔,這是陌生人,又不是我們追風部落的,你理會他干什么,讓他在死亡大漠里,自生自滅。”
木柔堅定的搖搖頭:“他能從絕望山脈里,安然無恙的出來,又橫穿了死亡大漠,一定是一條了不起的漢子,我們怎能眼睜睜的看他死在這里,若是救回了他的命,在獸潮時,也能為部落出力。”
這時,一個女子勸道:“木柔,部落的族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狩獵不容易,每一份食物都來之不易,所以,不允許收留垂死重傷的外族人。”
“哈哈”,許寒風嘲笑道:“收留也行啊,反正你木柔又未嫁,只要你愿意嫁給這個不死不活的外族人,又把你的那份食物給他吃,我們就沒有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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