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師伯~我把水提回來了。”我躺在地上吐著舌頭喊道。
這一路可算是累壞我了,山路泥濘難行,走到最后,分不清潮氣還是汗水,反正惹得我身上黏糊糊的。
走到半路我想起來后山那么大,要我找泉水,那和海底撈針的區別就是一個是找泉,一個是撈針了。
等我穿出樹林的時候,才發現仙子師伯的那哪是泉水啊,分明就是湖水!沒錯,就是湖,而且還是一大片的那種。
“這才一桶,還有二十九桶呢,屋后有水缸,你去那里褪褪汗氣。”仙子姐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雖然身上黏糊糊的,很想沖個涼水澡,但考慮到我沒有換洗衣物,便開口:“仙子師伯~不用了,我用凈身咒就行。”
仙子姐姐推開門出來厲聲:“不可,修道便是修心,若是事事由法術取巧,容易造成道心不固,快些去吧,換洗衣物我都放到屋后的椅子上了。”
也不知道早上是誰用咒法去除掉水氣的,哼,分明想騙我洗澡,好偷窺我,既然是仙子姐姐,那我也只好將計就計了。
我:“好~仙子師伯,弟子這就去。”
繞到屋后,我看見排列整齊的滿滿三座水缸,也顧不得那么多,脫掉衣服,拿起瓢潑起澡來。
這山上早間還有些寒意,到了中午這個時間竟給人涼爽的感覺,尤其是不時吹來一陣山風,吹得人精神抖擻的。
我晾干了身子,左找找,右尋尋,哪里也沒有干衣服的蹤影,我看了眼剛才被我隨手扔到地上的衣服,瞬間便打消了再穿起來的想法。
我無奈道:“仙子師伯,換洗衣服在哪?我怎么沒找到啊。”
停了許久才憑空飄來一套古代男士的長袍,伴著仙子姐姐輕柔的聲音:“適才我忘記將椅子擺回去了,你趕緊穿上衣服過來吃飯吧。”
是誰不能用法術的,現在你怎么不給我送過來啊,真是的,女人果然是一套做一套。
我也沒穿過長袍,只好按照前二十年穿衣服的經驗,先套頭,后伸袖子,最后把有扣的地方扣上。
這里我就要普及一下知識,以前衣服上的扣子并不是像現在一般,而是一個布質的骨朵,讓我想起來時候穿自家棉褲的感覺了
我穿上后,怎么動覺得怎么不舒服,拽著領子偏著頭就進屋了。
仙子姐姐看見我邋里邋遢地模樣,捂著嘴笑了起來,嬌嗔道:“愚笨,這么大的人怎么連衣服都不會穿。”
廢話,會穿這件兒衣服的人,除了你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其他的現在都在棺材里躺著呢,誒誒誒,干什么?
著仙子姐姐走了過來,抬起手給我把側邊的扣子解開,是不是想多了?嗯,我也希望像你想的那樣發展。可是仙子姐姐又給我重新扣上,原來是剛才我扣扣子的時候,把一顆扣子找錯了家門,別讓仙子姐姐這么一整果然比剛才舒服了不少。
我也是頭一遭離仙子姐姐這么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動作,只好乖乖的現在原地,等到仙子姐姐給我拽了拽衣服,滿意的看了看我,坐到木凳:“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吃飯。”
我連忙答應著坐了過去,興沖沖地看了眼桌子上擺的“飯菜”,心就寒了半截,是野果子,算得上菜的只有那兩根鮮艷的胡蘿卜。
仙子姐姐看我遲遲未動:“師侄不必拘禮,師伯方才已經吃了幾顆,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
我真不是客氣,我累死累活一上午,這點兒東西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我苦著臉望向仙子姐姐,仙子姐姐這才發覺我是不想吃果子,紅著臉:“師伯一人在此地生活多年,一直以蔬果為食,忘記你吃不慣這些了,師伯這就去給你尋一些肉食回來。”
我緊忙攔住仙子姐姐:“沒事,我自己去吧,仙子師伯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不可,這附近被我下了陣法,一般生靈不敢靠近,最近的也在天珠峰上,還是讓師伯去吧。”仙子姐姐開口道。
我也怕麻煩,但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野果,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帶一只野雞就好。”
仙子姐姐輕輕敲了我頭一下,答應了句好,便出去了。
來我對仙子姐姐和老頭的同門關系,還是有些懷疑的,現在我完相信了,這倆人敲我頭的動作如出一轍,肯定是時候沒少被她們師傅敲過,現在想在我身上找回來。
在等待仙子姐姐回來的時間里,我大致經過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亢奮狀態,表現為拿出來兩張黃紙畫了畫了兩道土遁符,這個階段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絕望階段,最后一個符我都是勉強畫的,餓的我肚子咕咕亂叫,實在是畫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我還把桌子上的蔬果吃光了,可是一點都不頂餓,見仙子姐姐還沒回來,只好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來跟食欲做抗衡。
吱~呀~一聲木門響動,我立馬就從床上蹦起來了,瞧見仙子姐姐手里提著一個精神奕奕的五彩野雞。
我眼睛都綠了,趕忙擺好凳子:“仙子師伯,辛苦了,辛苦了,您先坐這兒,我就給您做香噴噴的叫花雞。”
我從仙子姐姐手里把野雞接了過來,野雞在師伯手里的時候別掙扎了,連叫一聲都沒有,一接到我手里,像是還了魂一樣,瘋狂地撲棱翅膀,還用爪子撓了我一下。
呀荷,就這么個東西還瞧不起人?
我也是餓的急了眼,一手薅住翅膀,另一只手握住兩只腳,蹲到門外面的空地上,默念口訣:萬物皆靈,唯雷鎮魂。
兩條雷龍便在我手臂漸漸成型,這個時候我的動作比較像是電影里FBI抓住嫌疑犯拿槍頂在嫌疑犯頭上的樣子。
這個野雞也算是有靈性,如果我沒猜錯它應該是認命了,立馬安安靜靜地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
“來!再撲棱啊,剛才不是很狂嗎,瞧不起誰啊,現在怎么慫了,繼續給我狂。”
我還在對野雞進行批評教育呢,身后仙子姐姐驚呼一聲跑了過來:“師侄,你這是?”
我抬起頭看見仙子姐姐不在意的:“仙子師伯你等等,這野雞竟然還會狗眼看人低,今天我不教訓到讓它服服帖帖讓我吃的地步,不算完。”
仙子姐姐食指一彈,發出一道白色流光打在野雞身上,就見野雞一動不動癱軟下去了。
“莫非這雷龍決也是你的家傳?”
雷龍變成點點星光在空中消逝不見,我站起身疑問道:“仙子師伯,為何你這兩天的話我都聽不懂。”
仙子姐姐向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你告訴師伯,適才那招是誰教你的?”
我見仙子姐姐激動的模樣,慌亂的:“是。。。是。。。我時候一個神仙教我的,他與我有緣。”
“那神仙現在在何處?”仙子姐姐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神仙教會我事以后,便離開了,我也不知道。”
仙子姐姐聽到后,松開抓住我的雙手,癡癡地轉身進到屋內。
我也想過把系統的事情告訴仙子姐姐,話到嘴邊我還是咽了下去,有時候事情還是在自己肚子里比較好,從得到系統之后我就沒有消停過,黑白無常,陰陽師,還有那個連面我都沒見過的監官,(你們是不是都忘了,快回前面看看)
這些在我心里一直都籠罩著一層陰影,直覺告訴我系統事關重大,牽扯過深,少一個人知道對人對己都有好處。
我只好心疼的看著仙子姐姐離去的身影,想上前安慰一下仙子姐姐,又怕仙子姐姐看到我情緒更加激動,還是搖搖頭去樹林里撿了點枯樹枝和樹葉,在地上挖了個坑,用刨出來的那點土和著水把野雞包了個嚴實,又放回坑里,在上面鋪上枯樹枝,樹葉,掏出來離火符默念口訣扔了進去。
我坐到一旁看著燃燒的火堆,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疲憊,為什么仙子姐姐看到離火符的時候反映那么大,而仙子姐姐口中所雷龍決又是出自何人之手,怎會與我的閃雷一模一樣,一個又一個疑問在我心頭纏繞。
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心大,想了一會兒也沒個結果,索性就任它去吧,現在還是我的叫化雞比較重要。
過了有一個鐘頭,我扒開上面的灰燼,剛扣開上面的土,一股肉香味便飄進我鼻子里,我一把刨出來已經熟了叫化雞,上面還冒著熱氣,把我手都燙紅了。
我來回倒著手就把外面那層泥給撥下來,一撥開,香氣是直接往我鼻子里竄啊,我咽了咽口水,喊著跑進屋內:“仙子師伯~雞肉好了,你快嘗嘗。”
我雙手把叫花雞端到仙子姐姐面前,仙子姐姐回過來神:“不用,不用,你先吃吧,你手怎么了?快放下。”
仙子姐姐看見我被燙紅的手,緊忙接過來叫化雞放在桌上,拿起我的手反復看了看,蹙眉道:“你怎么這么不心,我去給你拿點藥。”完仙子姐姐出門拿了一瓶藥回來敷在我手上,感覺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先前的灼燙感頓時消下去大半。
我見仙子姐姐忘了剛才的事,便笑著:“沒事,仙子師伯,咱們先把這個吃了吧,我可是餓的不行了。”
“你吃吧,師伯已經吃飽了。”
“哎呀,仙子師伯,為了做這個我可是把手都燙傷了,若是師伯不吃,弟子就更不敢吃了。”我裝作可憐兮兮的。
仙子姐姐這才撕下一塊放進嘴里,眼睛眨了眨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師侄,你竟然真的會做飯?”
合著,你當我拿那個野雞生吃啊,我無奈:“仙子師伯。。。我又不傻,怎么不會做飯?”
仙子姐姐聽到后臉刷一下就紅了:“師。。。伯就不會做飯。”
“好好好,那以后我就陪著師伯,給仙子師伯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怎么樣?”
“胡,你是我師弟的弟子,過了這幾日定是要回到師弟身邊的,怎能一直陪著我。”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咱們先吃吧,為了這頓飯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仙子師伯坐到桌旁一點點的撕下肉放到嘴里慢慢品嘗,而我拽下來一個雞腿就放進嘴里,仙子師伯見我狼吞虎咽的模樣,瞇著眼睛,微笑的看著我。
當時我就下定決心,這輩子我就在山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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