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不要這般對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司予赫方才和李氏從宮里參加完宮宴回來，方才進(jìn)了后院便見馮氏像個瘋子一般沖到了他們面前，又是哭又是求的。
“你這是做什么？！”司予赫面色很不好，大過年的，誰愿意見到這樣的事情。
李氏也是愣了一下，“馮側(cè)君，你先起來。”
馮氏卻不停，跪在了他們面前使勁地磕頭，身上的衣裳也是單薄，便像是遭了多大的罪似的，“殿下，正君，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懺悔，我真的知道錯了，正君，我不該冒犯你的，我該死，該死……”
著，竟然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李氏沒有話，現(xiàn)在他什么也不合適，原過年他是打算解除了馮氏的禁足的，也跟司予赫提了，只是司予赫卻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允，李氏也是擔(dān)心馮氏會因?yàn)橹暗脑箲嵍谥匾獔龊献龀鍪裁床辉撟龅氖虑閬恚脖銢]有再什么。
可也因?yàn)檫^年，院子的看守撤了。
以馮氏的性子做出如今這般事情來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司予赫厲聲喝道。
馮氏渾身哆嗦一下，停了下來，隨后抬起頭，“殿下……”
司予赫深吸了一口氣，“回你的院子去！”
“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馮氏繼續(xù)哭訴。
“你若是知道錯了就回去！”司予赫慍怒道，“大過年的，你是要給殿找晦氣！”
“不是，不是的……”
“好了馮側(cè)君�！崩钍暇従忛_口，“地上涼，先起來吧�！�
“正君……”
李氏凝視著他，隨后讓一旁的下人將馮氏扶起，“先回你的院子吧�！�
“正君……”馮氏仍欲求饒。
李氏打斷了他的話，“明日是初一，你隨我進(jìn)宮給父后請安吧。”
馮氏當(dāng)即一喜，“多謝正君，多謝正君……”隨后看向司予赫，見她仍舊是沉著一張臉，神色又悲戚了起來了。
李氏只好轉(zhuǎn)過身看向司予赫，“殿下，既然馮側(cè)君都知道錯了，便算了吧，大過年的，總是這般不好，而且馮家的人也可能過來拜年�！�
司予赫看了看李氏，隨后對馮氏道，“記住你的話，若是再犯，便別怪殿不念父君重懲你！”
馮氏忙道：“不會的！不會的！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
“回你的院子去！”司予赫喝道。
馮氏忙道：“是！是！”隨后又對李氏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李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嘆了口氣，希望真的雨過天晴了，轉(zhuǎn)過身看向司予赫，“殿下，馮側(cè)君的性其實(shí)不壞，只是一時糊涂罷了�！�
司予赫看著他，“辛苦你了�！�
李氏笑了笑，“這是我該做的�！�
“好了，你今晚也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彼居韬瘴兆∷鶝龅氖郑崧暤�。
李氏笑著頭。
……
太女府
“我備了醒酒湯，殿下可要喝一些？”白氏看著有些醉的司予述，緩緩問道。
司予述搖頭，“我沒事。”
“殿下今晚喝的有些多了�！卑资闲Φ�。
司予述也笑道：“是有些多了，不過殿高興！弗兒，殿今晚真的很高興！”
“我知道�！卑资闲Φ馈�
“你知道嗎？以前我最恨的就是這樣團(tuán)圓的日子�！彼居枋隼^續(xù)道，“沒到這個時候，我便是想父君，如今好了，我可以和從前一般陪著父君一同過除夕，一同等新年的鐘聲敲響，你知道嗎？那種感覺便像是這世上再也沒有煩惱一般�！�
“我知道�！卑资闲χ鴳�(yīng)道。
司予述興致很高，繼續(xù)著，繼續(xù)著今晚上宮宴上的事情，“……琝兒也很開心，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看見琝兒這般開心了……弗兒，我一定會讓琝兒一直這般開心的！”
白氏握著她的手，“殿下會的�！�
“是！”司予述的聲音中多了堅(jiān)定，“我一定會的！一定會！”
其實(shí)，還有一個原因司予述沒有，那便是她發(fā)現(xiàn)了永熙帝似乎將豫賢貴君視若無睹。
她不知道原因，可是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高興。
很高興。
“弗兒，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白氏看著她，“殿下，您醉了�！�
司予述沒有反駁他的話，一直笑著。
夜，雖然冰冷，可人心卻是暖的。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暖的。
西苑內(nèi)，程秦的寢室已經(jīng)熄燈了，只是他卻沒有入睡。
呆呆地站在了窗前。
窗戶微微敞著，寒風(fēng)灌入。
又是一年除夕。
他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和家人度過的最后一個除夕的情景，甚至連父親的樣子也想不起來了，可是，他卻記住了秦家的仇。
那時候他那般的，到根不足以記住這些事情。
可是他卻記住了。
就像是上蒼的安排一般。
或許，這就叫做報(bào)應(yīng)！
“父親，你定要庇佑孩兒……”
次日，大年初一。
皇族新年的程序再一次啟動，一直到初三，白氏方才有自己的時間，而也在這一日，他方才能夠回母家。
可便是回了母家，首先還遵循的還是君臣之禮。
一番折騰之后，白氏方才有機(jī)會和自己的父親坐下來好好話。
如今太女府的情況白氏很滿意，可對于白家主夫來，如今兒子是危機(jī)重重。
不但有了一個背景深厚的側(cè)君入府，還來了一個皇貴君賜下來的侍人，不管是哪一個只要生出事情來，兒子便極為危險(xiǎn)。
因?yàn)閮鹤幽壳斑�沒有孩子！
這是白家主夫目前最為憂慮的事情，他認(rèn)為皇貴君賜侍人入府也是因?yàn)檫@個，“弗兒，你聽父親的勸，讓父親給你尋尋名醫(yī)。”
“父親……”白氏極為為難，孩子他自然是想要，可是這件事他卻無法輕易頭，“父親，宮里面的太醫(yī)都孩兒沒事，孩兒……”
“宮里面的太醫(yī)也未必個個都是好的�！卑准抑鞣虼驍嗔藘鹤拥脑�，“民間也有民間的好，與其這般等著不如試試。”
“父親……”
“弗兒。”白家主夫面色更加的憂慮，“這些日子父親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你一日沒有孩子，你的位子便坐不穩(wěn)，便是太女能夠?qū)櫮阋粫r，但是無法寵你一輩子！弗兒，皇家是最絕情的地方，你不是皇貴君很喜歡你嗎？可便是他再喜歡你卻還是賜了人入府！當(dāng)年皇貴君在后嗣方面便是困難，如今豈能任由著自己的女兒也這般？弗兒，太女畢竟是太女！她沒有孩子位子同樣也坐不穩(wěn)！”
白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父親的話，只是低著頭抿唇不語。
“你若是擔(dān)心事情傳出去會被人閑話，那父親便以你大姐正夫之名請人，然后你找個機(jī)會回家來�！卑准抑鞣蛘溃案赣H保證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白氏看著自己的父親，沉思良久，最終還是頭：“好�！�
“好！”白家主夫松了口氣，“等父親安排好了便通知你！”
白氏心中苦笑。
這時候，一侍進(jìn)來稟報(bào)，是四公子過來給白氏請安。
白家主夫聞言不禁蹙了蹙眉。
白氏見狀，“怎么了？”
“沒事。”白家主夫回道，隨后對那侍道：“讓他進(jìn)來吧。”
“是�！�
白氏看著父親，“父親，可是四弟惹惱了你？”
白家四公子，白瑞庶出之子。
白瑞只有白氏一個嫡子，不過庶子倒是不少，嫁出去了兩個，如今的白家四子正當(dāng)適齡。
對于庶出的孩子，白家主夫雖不能是親厚，但是卻也從不薄待。
白家主夫看著兒子，卻還是搖頭，“沒有。”
白氏見狀，也只好不再追問。
白家四公子名白鞍，長相與白氏倒有幾分相似。
白鞍進(jìn)屋之后首先向白氏行了君臣之禮，隨后方才向白氏行長輩之禮，“父親，孩兒聽太女正君回府，特意過來請安�！�
白家主夫神色淡淡，“嗯�！�
白鞍似乎不在于被冷待，看向白氏微笑道：“許久沒有見正君了，不知正君可好？”
“很好�！卑资衔⑿Φ�，自己和其他庶出的兄弟雖然不算是親厚，但也沒有過于生疏。
白鞍笑道：“好久不見正君了，我方才來的時候還擔(dān)心正君會不認(rèn)得我了。”
“若是再過些日子，我怕真的會認(rèn)不出四弟了�！卑资闲Φ�，“不過是一年多沒見，四弟便像是變了個樣似的�！�
“正君是我變丑了？”白鞍睜大了眼睛道。
白氏失笑：“自然不是�！�
“還好。”白鞍松了口氣。
白氏笑了笑，“四弟過了年也十四了吧？可定了人家了？”
“還沒了�！卑装八坪醪缓靡馑�，低下了頭。
白氏看向白家主夫，“父親可想好了為四弟找一個什么樣的人家？”
白家主夫面色不愉，“方才十四，也不算是很大，慢慢找就是。”
雖然不是什么不好聽的話，不過白氏還是聽出了異樣，“也是，才十四，慢慢找，找個好的。”
“正君……”白鞍更是不好意思，隨后岔開了話題，“正君回來打算待多久？”
“傍晚前便要回去。”白氏回道。
白鞍頓時有些失落，“這般快便要回去嗎？”
“嗯。”白氏頭，“府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這一次正君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到正君了。”白鞍失落道，隨后眼睛一亮，期盼地盯著白氏，“正君……我能不能去太女府看你？”
白氏笑容微微一斂，隨即聯(lián)想到父親的態(tài)度，恍然有悟，“你若是想去，隨時都可以�！�
“真的？”白鞍一喜。
“好了�！卑准抑鞣蜷_了口，“太女府又不是我們家，哪里是想去便去？平日的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白鞍面色一僵。
“安也請過了，便回去吧�！卑准抑鞣蚶^續(xù)道。
白鞍面色更是難看，眼睛也漸漸泛紅，看了看白氏，然后低頭，“是……”隨后，行禮告退。
待白鞍離開之后，白氏方才看向白家主夫道，“父親……四弟便是你這般著急要為孩兒請大夫的原因嗎？”
白家主夫面色一僵，“弗兒……”
“是母親的意思？”白氏看著父親，低聲問道。
白家主夫忙道：“你別多想！你母親根沒有這個意思！”
“那為何父親……”
“除夕那日族中的一些長輩來見了你母親�！卑准抑鞣虻�，有些咬牙切齒，“如今白家興旺起來了，她們便更加貪心了！”
白氏心中又起了苦澀，“孩兒能夠明白族中長輩的憂慮�！�
“弗兒……”白家主夫心疼不已，“你放心，你母親沒有答應(yīng)！”
“我知道母親關(guān)心我�！卑资闲Φ�，“可母親畢竟肩負(fù)著白氏一族的興衰，便是母親同意了，孩兒也不會怪母親的�！�
“弗兒……”白家主夫有些著急，“你別想太多，只要你能有孕，那些人的嘴便能夠堵住了！再了，便是真的要送人入太女府，也不會是一個庶子！”
“父親。”白氏卻搖頭，“白家不可能再送一個嫡子入太女府的�！�
白家主夫啞然。
“如果要嫡子，便只能從二姨母家中選，可是不管是母親還是陛下，都不會希望看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白氏繼續(xù)道，“白家出了兩個重臣一個太女正君就已經(jīng)夠了�！�
“弗兒……”
“父親�！卑资系土说皖^，“孩兒知道事情的輕重，兩個月，若是連個月后孩兒還是不能……你們便送四弟入府吧�！�
“弗兒！”白家主夫更加著急。
白氏笑道：“只是即便是四弟入府，恐怕也只是個侍君�！�
“你……”白家主夫心痛不已，“你這個傻孩子！”
白氏繼續(xù)笑著。
傻？
不，他不傻。
若是傻，他便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
和自己弟弟共侍一妻，這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可是他不能將白家，將母親置之不顧。
……
初三開朝之后，永熙二十四年的政務(wù)便重新開始了。
和年前差不多，重大事件沒有，可不大不的事情卻一直沒有斷過。
而隨著開朝之后永熙帝在政務(wù)上的偏重，西北已經(jīng)成了如今朝堂上最敏感的部分。
三大邊境軍營的范圍調(diào)動一直持續(xù)著。
西北也是每個五日便來一份軍報(bào)。
而軍報(bào)處理則交給了司予述。
這也讓她更是忙碌。
“正君，殿下到底忙什么？我都已經(jīng)好幾日沒看見她了！”又是一個清早的請安，司徒氏卻一開始便抱怨起來了。
白氏看著他，“方才開朝，殿下難免忙一些�！�
“可再忙也要吃飯睡覺的？”司徒氏嘟著嘴。
白氏微笑道：“殿下每日都是半夜回來，許是擔(dān)心吵著我們便都宿在了書房�！�
“是嗎？”司徒氏嘟囔著，“殿下這般折騰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子……正君，好不我們?nèi)駝竦钕�，讓殿下別這般忙碌？”
白氏笑道：“朝政上的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
“那我們便進(jìn)宮去求父君！”司徒氏眼睛一亮，道。
白氏搖頭：“司徒側(cè)君，殿下不會希望我們這般的�！�
“可是……”
“好了。”白氏打斷了他的話，“若是你想殿下了，可去書房見見，隨便燉些補(bǔ)品去�！�
“真的可以？”司徒氏睜大了眼睛滿目期待。
白氏笑道：“自然可以�！�
司徒氏笑的更加燦爛，“那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燉補(bǔ)品，等殿下回來了便送去給她！”罷，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起身走了。
白氏還是淡淡笑著。
司徒氏走了，其他的人也起身告退。
白氏了幾句場面話便讓他們退下，只是留下了程秦。
“不知正君有何吩咐？”程秦道。
白氏看著他，“也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可還習(xí)慣？”
“一切都好。”程秦低頭回道，“多謝正君關(guān)心�！�
白氏打量著他，“這些日子殿下忙，等閑下來便會去看你的�！�
“我明白�！背糖厝允悄前阏Z氣回道。
白氏沉吟會兒，“若是悶了便去后花園走走，也可以來我這坐坐，方側(cè)君和司徒側(cè)君也是平和之人，你可以和他們多多來往�！�
“是。”程秦回道。
白氏又道：“若是有什么需要便告訴下人�！�
“是�！背糖剡�是道。
白氏沉吟會兒，繼續(xù)道：“除夕那日父君還念叨你，等過幾日我便領(lǐng)你進(jìn)宮給父君請安。”
“程秦不敢�！背糖貐s道。
白氏一愣。
程秦繼續(xù)道：“程秦只是一介卑微侍人，若是雖正君進(jìn)宮，對殿下正君不好。”
白氏看著他會兒，“是宮疏忽了。”隨后又道：“不過你是父君賜入府的，便是進(jìn)宮也沒什么。”
程秦沒有回話。
白氏沉思會兒，又道：“也罷，你若是不安，便過些日子再吧�！�
“多謝正君。”程秦道，“若是正君無其他吩咐，程秦先告退。”
白氏頭，“去吧。”
程秦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退下。
白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卻有些復(fù)雜。
當(dāng)日他曾經(jīng)將這個男子當(dāng)作了極大的威脅，可是如今，他卻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殿下，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
一月下旬，刺骨的寒意漸漸減弱。
而便在下旬的一日，白家送來了白家主夫病倒了的消息，白氏隨即回了母家，隨后，便以白家少主夫的身份讓白家主夫辛辛苦苦找來的名義診了脈。
而結(jié)果和太醫(yī)所的差不多。
身子并沒有什么大問題，隨后，便開了一大堆輔助受孕的方子。
白家主夫讓人送了大夫下去之后，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沒有問題該高興，可是想著兒子一直都沒有懷上，便更加的憂心。
“弗兒，當(dāng)年皇貴君便是如此……你會不會……”后面的話白家主夫不敢下去。
白氏也是一驚，“父親，這怎么可能？！”
白家主夫心里也是戰(zhàn)栗著，可卻還是堅(jiān)持道：“弗兒，不如你找個機(jī)會讓太醫(yī)給殿下看看？”
“父親！”白氏倏然起身，“你可知這話的后果！”
白家主夫自然知道，“可一直這般也不是回事……”
“殿下的身子一直都有太醫(yī)照看，若是有問題你陛下如何會不知道？”白氏正色道，“這樣的揣測父親最好不要再了！”
“可……”
“殿下并不重色，便是宿在后院大多也是在我的院子�！卑资侠^續(xù)道，“其他君侍沒有，是因?yàn)榈钕律偃�，而我沒有，是我的問題！”
“可是你……”
“我的身子沒有被診出問題，但是卻不能一定沒有！”白氏打斷了他的話，“或許是因?yàn)榻o我診治的大夫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精，又或許是我的問題很深，但不管如何都是我的問題！”
白家主夫看著兒子來濃的怒火，也只好不再下去。
“父親！”白氏一字一字地道，“今日的話父親往后不要再了，若是被傳出去了，那不僅孩兒有事，父親和白家也會有事！”
白家主夫看著他，“我知道了�！�
可若是真的沒有問題，那為何一直沒有孩子？
難道便真的是他的兒子命苦？
白氏后悔同意了父親的要求，原他便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讓父親安心罷了，可是卻惹了這般一個麻煩。
殿下有問題？
虧父親想得出來！
白氏沒有留多久便離開了，而帶回去的那些方子，他看也沒看直接扔進(jìn)了火爐里。
看著那燃燒著的火焰。
心，卻一一的冰涼。
今日的事情雖然讓他惱火，可是卻也讓他看清楚一個事實(shí)，若是殿下一直沒有孩子，恐怕今日父親的揣測明日便會成為別人心中的猜想。
自從他向父君開口求了程秦之后，她便像心中有愧似的，只要到后院便大多來他這里，便是司徒氏重要，她也是很少去。
更別是其他人那里。
他倒是希望她想那段日子一樣，為了孩子去方氏的院子一般去司徒氏那里。
方氏的身子損傷過所以難以懷上，可司徒氏身子卻是康健。
爐火內(nèi)的火焰漸漸減弱。
而白氏的心里也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能再如此自私！
……
這一日司予述回來的早，雖然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時間，可比起之前卻也是早了很多，在回了府之后，便往白氏的院子去。
“殿下可是要去正君處？”管家見狀，問道。
司予述停下腳步，對于管家這個問題有些不解，“怎么了？”
“正君今日的身子不適，早早便歇下了。”管家回道，“正君交代下來，若是殿下回來便告知殿下，讓殿下不要過去。”
“身子不適？”司予述蹙眉，“可請了太醫(yī)了？”
“已經(jīng)請了�！惫芗一氐�，“太醫(yī)正君只是偶感風(fēng)寒�！�
司予述眉頭蹙的更深，“風(fēng)寒？可有大礙？”
“并無大礙。”管家回道，“太醫(yī)吃幾劑藥休息幾日便會好的，不過正君擔(dān)心會過了病氣給殿下，便交代的別讓殿下過去�！�
司予述似乎仍覺得有些不對，不過也沒有再什么，“吩咐下去好好照顧正君，府上的事情你便多管一些，沒有什么大事便不要去驚擾他�！�
“是�！惫芗覒�(yīng)道，隨后又稟報(bào)道：“方才司徒側(cè)君派人來詢問殿下回來沒有。”
司予述頭，“殿知道了�！彪S后，起步往后院而去。
管家沒有跟隨。
雖然一月末的天開始消寒了，可卻還是冷的厲害。
尤其是在消雪的日子里。
司予述進(jìn)了西苑，緩步往司徒側(cè)君的院子而去，只是還未走到，卻停住了腳步，她看著眼前的院子，白氏在她耳邊提了好多次的院子。
程秦的院落。
一開始她是沒有弄清楚自己對程秦的感覺，而在他入府之后一直置之不理，卻是因?yàn)楝\兒的事情，他知道琝兒的事情！
原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殺了他以絕后患，可是偏巧殺不得。
而她即便知道殺了他是最好的辦法，可心里也是不愿。
只是卻不知道是因?yàn)樗谴髱熌讣业耐磔呥�是因?yàn)樗龑λ欠莶磺宓啦幻鞯母杏X。
她不知道如何處理他方才是最好，所以只能選擇先放到一邊。
可她也更加清楚，這并不是長久之計(jì)。
司予述靜靜地站了許久，最后改變了目的地，緩步走進(jìn)了這個院子……
－－－－－－題外話－－－－－－
我又發(fā)燒了，這個冬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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