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眼前這個那所謂的“江望才”,正是那洞庭湖二虎之一的“虎嘯風(fēng)生”鄭千金。uukla
那日這鄭千金和莊浩明暗中勾結(jié),借莊浩明前來龍躍島拜見江望才之際,當(dāng)即發(fā)了一場叛亂謀逆,結(jié)果卻被同來的謝貽香救走了江望才。此后鄭千金便自己坐上了這洞庭湖的第一把交椅,卻因?yàn)樘幼叩慕畔侣洳幻鳎且砸恢辈桓覍ν鈴垞P(yáng)此事,這才將江望才失蹤的消息封鎖得極是嚴(yán)密。
至于洞庭湖門下那些沒參與叛亂的那些幫眾,也被鄭千金花言巧語所蒙騙,以為江望才的失蹤乃是因?yàn)橹x貽香之故。眾人還以為這鄭千金之所以封鎖江望才失蹤的消息,卻是一番好意,生怕消息傳揚(yáng)出去,朝廷便會借機(jī)采取對付龍躍島的行動。所以整個洞庭湖上下對此也是忌諱莫深,雖然有不少幫眾心存疑慮,也被這鄭千金或好言安撫、或重金收買、甚至暗下毒手盡數(shù)擺平。
直到今日先競月一行三人依照江湖規(guī)矩,前來洞庭湖行拜山之禮。眼見他們一路闖關(guān)破防,這鄭千金情急之下,生怕因此讓江望才失蹤的消息泄露出去,他料想世間也沒幾人識得江望才的廬山真面目,于是便以江望才的身份在這御筆峰內(nèi)迎客。而洞庭湖門下的幫眾弟子,也配合著他演了這場戲。
卻不料鄭千金這一番盤算,竟被這個老窮酸“蕭先生”當(dāng)場喝破,一時間叫他如何不驚?當(dāng)下那鄭千金急忙定下神來,沉聲道:“先生此番言論,看來你等今日是當(dāng)真不想離開這龍躍島了。”
言思道聽他終于坦言承認(rèn),心下倒也有些佩服他敢作敢當(dāng)?shù)臍馄牵唤恍Γ溃骸班嵪壬心肿铮讲判蝿菸<保戏騾s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還請鄭先生海涵,莫要計(jì)較老夫的失禮。”言思道如今既已知曉了這假江望才的身份,立刻便有了對付他的法子,當(dāng)下又道:“然而比起老夫的無禮,今日我等卻也為鄭先生立下了一樁功勞。適才我們?nèi)艘雷懔私?guī)矩前來洞庭湖拜山,卻不料那堂堂洞庭湖的三當(dāng)家路呈豪,居然不顧道義暗下毒手,最終命喪于競月兄刀下。要知道發(fā)生這等事,洞庭湖的面子上自然有些不太好看,但對鄭先生而言,卻是一樁功勞了,是也不是?”
他這話雖然得有些意猶未盡,但當(dāng)中的意思卻也淺顯易懂,分明是鄭千金和路呈豪兩人暗中不合,存在爭權(quán)的嫌疑。想不到對方居然將自己洞庭湖內(nèi)部的派系紛爭看得如此透徹,那鄭千金的臉色原極是難看,此刻一想言思道這話倒也不錯,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歡喜。
原來在鄭千金眼里看來,那路呈豪就和自己不是同路人,也并未參與前些日子自己和莊浩明合謀的叛逆。自從鄭千金坐上這個洞庭湖湖主的暫代之位,便一直在思索應(yīng)當(dāng)如何除去這路呈豪,卻因?yàn)槟锹烦屎喇吘故驱堒S島的三當(dāng)家,自江望才失蹤后,儼然已是這洞庭湖的二把手,從而使鄭千金顧慮太多,下不得手。想不到今日鬼使神差之下,那路呈豪竟然死于先競月刀下,當(dāng)真是意外之喜。當(dāng)下鄭千金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道:“先生笑了,哪有此事。”
卻聽言思道語氣陡然一轉(zhuǎn),大聲喝道:“我等既然是替鄭先生辦事,助閣下誅殺強(qiáng)敵,立下如此大的功勞,卻不料鄭先生此刻竟要取我等性命,莫不是想要?dú)⑷藴缈冢亢撸瓉斫䝼餮哉\不欺人,久聞‘虎嘯風(fēng)生’陰險(xiǎn)毒辣,翻臉無情,如今看來,果然是擅長于恩將仇報(bào)。莫非那一手將你提拔起來的江望才江爺,如今也是遭了你的毒手?”
鄭千金最忌諱的便是洞庭湖內(nèi)有閑言碎語,讓自己這龍躍島的第一把交椅坐不長久,所以即便是行謀逆之舉,他也要借莊浩明之手才敢將江望才除去。之后他又想方設(shè)法地四處收買人心,便是因?yàn)椴桓衣湎陆z毫的話柄。誰知人算畢竟不如天算,自己多年來的精心布局,竟然被與莊浩明同來的謝貽香從中破壞,出手救走了已是甕中之鱉的江望才,至今還沒任何消息。
須知這鄭千金跟隨江望才已有十多年光景,深知這江望才的手段。自己此番舉事沒能將他殺死,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江望才便什么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些日子里,鄭千金可謂是寢食難安,提心吊膽。如今又被這個老窮酸接連幾番話語,得他一時歡喜一時愁。此刻居然當(dāng)著在場幫眾的面,直言不諱是自己恩將仇報(bào)謀害江望才,還把路呈豪的死也一并算到自己頭上,鄭千金驚愕之下,連忙脫口大喝道:“放屁!”
當(dāng)此情形,言思道自然也不想把他逼急了。他口吻隨即又是一轉(zhuǎn),重新露出笑容來,微笑道:“鄭先生息怒,老夫不過是與你笑罷了,你又何必當(dāng)真?要怪只能怪眼下恰逢朝廷失餉之際,以致湖廣東面的承天府駐兵無糧,當(dāng)中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整個湖廣都要大禍臨頭,而你洞庭湖則是首當(dāng)其沖。嘿嘿,此時此刻,可謂是危機(jī)存亡之秋……哦不,危機(jī)存亡之‘春’了。卻不料在此緊要關(guān)頭,你們的江爺江望才又出了岔子,嘿嘿,嘿嘿……”到這里,他便不再往下,只是不停地冷笑起來。
旁邊的先競月一直不曾言語,眼見這言思道侃侃而談,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先競月也一直不曾干預(yù)。至于那謝擎輝卻是留了個心眼,眼見那鄭千金和言思道得起勁,當(dāng)即悄然上前幾步,離那鄭千金不過丈許距離,生怕他忽然遁入身后的暗門之中。
那鄭千金見言思道欲言又止,分明是在吊自己的胃口。他心中飛快地盤算,卻發(fā)現(xiàn)這老窮酸的話竟是句句在理,字字直刺自己心中的憂慮。要知道朝廷的軍餉前些日子在湖廣境內(nèi)遺失,洞庭湖一脈自然脫不了干系。而鄭千金如今剛剛才坐上這個位置,就連前任江望才的生死都還沒能解決徹底,又哪有精力來和朝廷抗衡?
一時間鄭千金也只得強(qiáng)壓胸中怒火,恭聲問道:“如此來,敢問先生又有什么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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