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為誰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即便是夫妻,即便是父母對孩子。rg
靖婉想,別對我這么好,我承受不起。然而,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出來。
靖婉理智,不輕易將情緒顯露出來,但是,有時候,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就好比現在,她的想法,李鴻淵基上能猜個不離十,即便是想要得到她的心,但他也希望她的感情是輕松愉悅的,愛上他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所以,不想讓她覺得這份感情是沉重的,是一種虧欠,帶著雜質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的。
李鴻淵笑著捏捏她的鼻尖,“這就感動了?記得也要對我好點,知道么?”
“嗯!本竿裥Φ,卻又忍不住有點想哭。
李鴻淵有那么一點無奈,要讓自家媳婦兒將別人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還有一段漫長的過程啊。不過因為前途光明,而非沒有希望的深沉黑暗,不至于叫人陷入焦躁。
李鴻淵突然彎腰,將靖婉一把打橫抱起來,還惡意的拋了拋,猝不及防之下,嚇得靖婉驚叫一聲,下意識的環住他脖子!盎斓鞍
“婉婉罵人可是沒半點新意。”
感情這還是嫌棄被罵得不夠爽?!
事實上,晉親王不愧是京城隱性的第一紈绔,對于吃喝玩樂可是相當的精通,即便是帶著自家媳婦兒,也玩出了深度與情趣,而靖婉呢,大概也沒想到這莊子里,隱藏在美景之下的,還有其他的好東西,一整下午的時間,可是玩得相當的瘋狂,是在齊安府都遠遠不及的,要知道,那時候玩歸玩,還有人規勸者,不會太過火,現在不一樣,有自家夫君兜著,只要靖婉有那個意向是,甚至不用她開口,李鴻淵就帶頭,他是老大,他了算,有誰敢攔著,一個不字?
可謂是完的舍棄了規矩,汗濕了衣裳,亂了頭發,身上臉上還有不知道從哪兒沾上的泥灰、樹葉的漿汁,他們二人不管哪一個,都沒了平日的形象。
靖婉指著一身亂糟糟的李鴻淵,笑得直不起腰來。
李鴻淵帶著無奈與寵溺,“我這樣都誰害的?”他的出身與教養,都注定了他不可能會將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現在這樣,前世今生都算是頭一遭了,講真,便是前世被人追殺,后來又是數年征戰沙場,都沒這么狼狽過。
靖婉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叉著腰,微仰著下巴,有點傲嬌,你能怎么著?
我能怎么著,恨不得把你捧上天,我能怎么著?
就算是爬到他頭上,那也是他給慣的。
而伺候在側的人,不管是龔嬤嬤,沐公公,還是丫鬟跟侍衛,都刷新了對這二人的認知,果然,大概除了他們彼此,都不可能將這樣的一面挖掘出來。
回去的時候,沒有馭馬,李鴻淵一路背著靖婉,不緊不慢的走,靖婉摟著他脖子,湊到他耳邊悄悄話,不僅僅是李鴻淵,連同其他人,都能感覺到她的興奮。
起來,讓堂堂親王背人,雖不是前無古人,卻也足以明很多事情了。
“就這么開心?”李鴻淵側頭,輕聲問道。
“嗯嗯,”靖婉一個勁兒的點頭,“非常開心。”
“你開心就好!崩铠櫆Y輕笑。
“阿淵不開心嗎?”有著點潔癖的人,縱著她這么玩兒,他對自己果然是真愛。這個認知,雖然有點惡俗,但讓靖婉內心更加的愉悅,還有點得意。
“怎么會,我也很開心!崩铠櫆Y這也是大實話,從回來開始,僅僅“十歲”的年齡,就開始籌謀,能做到身心都放松的時間幾乎沒有,而且,因為一直心心念念著靖婉,再放松的事情,對他而言,也就那樣了。
靖婉往上蹭了蹭,用臉貼著他的臉。
一路走來,竊竊私語,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回到別苑,下人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現將一身洗干凈了才是正理。
只是臟得有點過了,需要人伺候,于是兩人分開洗的。
就算沒有見到詩詞歌賦四個人,靖婉也不會認為她們在李鴻淵那里。
只是靖婉這里害頗有興致的撩著水玩兒,由著丫鬟給她洗頭,隔壁卻傳來了響動。
“這是怎么啦?”靖婉有點意外的挑挑眉,現在這個時候,除了某人,大概也沒人會弄出這樣的動靜。
“奴婢去瞧瞧!饼弸邒叩。
龔嬤嬤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只是那臉上有些不太好。
靖婉看著她,眼中帶著疑問。
“莊子上的兩個賤蹄子。”龔嬤嬤冷聲道。
靖婉秒懂,這個莊子跟別的莊子不太一樣,雖然多數是花農,但大多數依然是拖家帶口,至于是佃戶還是家奴,靖婉暫且還沒了解,某人的財產太多,她又沒急著了解,才看了少少的一部分,對于這些人員的構成,倒是有詳細的花名冊,不過那玩意兒,若是不對上號,看了也是白看。
李鴻淵對這個莊子如此的上心,來的時間應該不在少數,那么莊子上一些姑娘會對他起心思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知道,她們出身不好,見識有限,想要攀上高枝變鳳凰,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相比粗布麻衣,粗茶淡飯,有幾個姑娘能抵得住山珍海味,錦衣玉食的誘惑,爬上了主子的床,這些東西便唾手可得。
這種心態,不會被瞧不起,不得還會被大肆的鼓勵,而會酸話,大概就只有那么沒臉蛋沒身段,家里也沒這樣的姑娘往上爬的人。
下午兩人瘋玩的時候,靖婉就已經注意到了一些陌生人的存在,不過她們都只敢遠遠的瞧著,靖婉也就能看到一個人影而已。
因為在意料之中,靖婉心里倒是沒有半點波瀾。
洗好了,收拾利索了才不緊不慢的出來,屋里已經點起了燈。
李鴻淵在看書,頭發披散著,外面的衣服也僅僅是披在身上,帶著一些水滴暈開的斑點,很具有誘惑氣息,靖婉卻皺了皺眉,走上前,“怎么不把頭發擦干了,當心風寒。”一邊著,一遍拿起布巾細細的給他擦。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眳s也沒有拒絕靖婉的行為。
“身體好也不能不當回事。看的什么書?”
“游記,念給你聽?”
“好啊。”某人的聲音太好聽,簡直跟臉成正比,聽他念書,絕對是一大享受。
起來,單論李鴻淵這個人,絕對是造物主的寵兒,完美得有些不像話,不僅如此,偏生還給了他不凡的才智,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在親緣上恒生波折。
李鴻淵的聲音不輕不重,抑揚頓挫,靖婉聽著,便是頭發干得比較慢,也極具耐心。
擦干之后,靖婉用梳子輕輕的為他疏開,然后,直接幫他冠起來。
雖然第一次給男人冠頭發,靖婉也很滿意。
李鴻淵將書擱到一遍,將她拉進懷里,“練過?”
“那不是理所當然嗎?”針線可以不碰,廚房可以不進,這點事還是可以學的。
李鴻淵親親她,“餓了沒?咱們先用膳!
兩人相攜出了里屋,外間的飯桌已經支了起來,菜肴也一份一份的送了上來。
這外廳相交其他地方,卻是完開放的,沒有門窗,院中的景致一覽無余,靖婉第一時間就看到跪在外面鵝卵石鋪砌的道路上的人,烏壓壓的一大片,為首的兩個女子,低垂著頭,身上就穿著肚兜跟單薄的褻褲,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而她們后面的那些,靖婉估摸著是她們的家人。
大概是聽到響動,齊齊的抬起頭,“王爺”其中一個女子甚是楚楚可憐的喚了一聲。那神情,那黏膩的聲音,讓靖婉甚至有些起雞皮疙瘩。
“賤人,閉嘴。”旁邊的一個婆子上前就是一巴掌。
那婆子靖婉沒見過,想來應該也是莊子上的人。
靖婉皺眉,這場面沒得倒胃口!巴鯛斶@是”
“你處理。”李鴻淵眼皮都沒抬一下。
靖婉略微一思索,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圖,“既如此,就先帶下去吧,用完膳再!
雖然早就知道,肖想自家夫君的人不在少數,來么,只是在心里邊想想,再過分也沒人會做什么,可是,她這才到莊子上的頭一回頭一天,就敢弄出這種事,存心惡心她不是,再好脾氣也會不高興。
不高興的,讓他們多跪一會兒。
或許是知道將人留到現在,惹自家媳婦兒不高興了,李鴻淵“伺候”她用膳倒也殷勤,而且,心情也不錯,醋了,就是好事。
用完了,再一起消消食,靖婉這才讓人將他們帶過來。
這個時候若是還不知道誰把控著她們的命運,那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或許是看到靖婉臉嫩,再加上知道她才過門,當著自己夫君的面,肯定不會下狠手,以免留下一個惡毒的印象,這是任何一個新嫁娘都不會愿意看到的事情。
砰砰砰的磕頭,異?蓱z的求饒,同時還不忘將靖婉高高的捧起,什么大慈大悲啊,活菩薩啊,這言外之意,動了她們,她就是心腸狠毒。
靖婉其實不明白,怎么就有人能如此大臉呢,企圖爬人夫君的床,處理了你,還就是十惡不赦,她們倒是憑什么?不管李鴻淵出于什么目的,反正靖婉這會兒是生氣了。
“把莊子上的所有鰥夫,以及三十以上都未曾娶妻的人部叫來!
聞言,兩姑娘以及她們的家人,都已經知道了靖婉的用意,哭天喊地。
“隔壁還有一個莊子,主要是種植糧食,那里符合王妃你要求的人應該更多!崩铠櫆Y閑閑的開口道。
靖婉回頭瞪了他一眼,整天拈花惹草的,弄出這么些事兒,卻要她來收拾。
處理這些,難道不是每個妻子的責任么?李鴻淵笑得很無辜。
既然連同另一個莊子的人一起,那么,聚集起來,肯定就要一定的時間,反正這會兒倒是不著急,慢慢等唄。
起來,雖然兩個莊子都是李鴻淵的,但兩個莊子的待遇實在懸殊。
這莊子上的人,那都是經過挑選的,最明顯一點,主子來了,總不能污了主子的眼。所以,靖婉要挑外怪裂棗,難度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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