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政學平聽了眉頭一皺,心里對這個價位卻是有些不滿意。
“二十萬有些貴了吧,您這出價可有些不厚道啊,據我所知,忻城的四合院這個價位的基沒有吧”,政紀也開口道,雖然他不缺錢,可也不愿意無故當冤大頭。
“我承認我的出價可能有些高,可是絕對是貨超所值啊,且不別的,就是院里的那棵桂樹就不是有錢能買的到的,遠的不,就是十幾年前有個官員看對了這園子的風水,當時就想出二十萬買我父親都不同意,現在出價二十萬實在是因為有急事要處理,所以迫不得已才出賣祖產”,趙先生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道。
政紀點點頭,他對趙先生的話并不懷疑,有些官員的確很看重風水,而一顆百年桂樹鎮宅的四合院的確能引起不少當官的興趣。
“不能便宜點了嗎?李雪梅也開口道。
沒等趙先生回話,門口卻傳來了一個女聲,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端著一盤子糕點走了進來,邊走邊道:“大家先別急著決定,先嘗嘗我自己做的桂花糕,慢慢想想再。”
趙先生看到女子笑著站起身對政紀一家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美云,大家嘗嘗她的手藝,不是我自夸,我妻子的手藝再加上這百年桂樹的花朵,這做出來的桂花糕那個味道真是天下一絕。”
“謝謝”,政紀道了聲謝捏起一塊桂花糕,輕輕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入口即化,緊接著就是一股清香的桂花香味在口腔中炸開,香甜可口卻絲毫不感到甜膩,政紀眼睛一亮,三口兩口將手中的桂花糕塞進嘴里,就算是重活兩世,他也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糕點,抬頭看了眼父母,卻發現兩人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美云大妹子,你這手藝真的沒話,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糕點呢?可否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做的呢?是有什么訣竅嗎?”李雪梅一臉贊嘆的開口道。
美云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笑著道:大姐你過獎了,我哪有什么訣竅呢,這就是很普通的做法而已,將桂花搗碎,然后和進面里,蒸熟就可以了,其實實在的,我的手藝并不是重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主要是桂花好,其實啊,每年桂樹結的花我都會收集起來存在冰箱里,不光做糕點,平時炒菜,熬稀飯,做粥,我都會放一點進去,味道都會變得很不錯。”
政紀聽了,看了眼園子中高大的桂樹,心里已經做了決定,他看了眼父母,對二人點點頭,語出驚人道:“我出四十萬”。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搞價不應該是減少了嗎?怎么到了政紀這里反而不減反增了,而且一加就是一倍。
“這位兄弟,你沒錯吧”,趙先生面帶疑問的問道。
政紀搖了搖頭道:“趙先生您沒聽錯,的確是四十萬”。
“兒子!?你什么呢?是不是昨天沒睡好,糊涂了?”李雪梅擔心的問政紀道。
“四十萬,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每年桂花開花我都會給趙先生郵寄一份,不過,這些椅子還請趙先生割愛,先別拒絕,我也不要,我只要其中的一半,四把椅子。”政紀解開了眾人的疑惑,原來他把目標又集中在了這幾把椅子上,父親喜歡,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幫父親圓了這點愿望。
鄭學平一愣神,隨即反應了過來,這是兒子想幫他買來這幾把椅子,心里不由的百感交集。
“這”,趙先生看著廳堂里的椅子遲疑了一會,咬了咬牙道:“既然政弟你這么有誠意,我趙某人也不能氣,四把椅子,連帶那張桌子,都給政先生了。”。
政紀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站起身握住趙先生的手道:“趙先生,感謝你的饋贈,就算你賣了這間四合院,這里的大門也隨時為您敞開,歡迎你常回來看看”。
趙先生沒想到政紀居然會這么,心里也不禁有些許感動,來很功利買賣,如今雙方各退一步,成為了互利互惠你情我愿。
之后,趙先生又帶著政紀一家人在其他房間里看了看,每一間屋子都打掃的非常干凈,東西也都井井有條,看得出房子的主人都是很愛干凈的,只是有一點,房子里并沒有暖氣管道,取暖用的還是爐灶。政紀看了眼爐子安慰父母道:“這都是事,等接手后,大不了找幾個專業工人重新增加管道,咱們家自己也可以燒暖氣。”
政學平和李雪梅也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除此之外,一家人對房子都很滿意,更令政學平滿意的是,居然已經有一間屋子是書屋,擺著古色古香的書架,書架上還擺滿了各類書籍,甚至還有幾古裝線的書籍,墻上還掛著幾幅字畫。
“趙先生,這是您寫的?”政學平興致勃勃的站在書桌前看著墻壁上的字畫對身旁的趙先生問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不慢政老哥你,我的爺爺還是個秀才,所以我家也算是書香門第,我父親到我都喜歡書畫,這間書屋也算是從我爺爺建成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可以這里承載了我們三代人的記憶,我還記得我時候坐在書屋里學習的場景,這些書畫,大部分是我爺爺所做,我們保留至今,還有些就是我信筆涂鴉的拙作了。”趙先生滿懷深情的看著書屋內的字畫道。
“趙先生過謙了,我看你寫的這些就相當不錯,筆力遒勁,字體也蒼勁有力,頗有大家風范”,政學平看著字道。
“政老哥你對字畫也有研究?”趙先生聽到后眼睛一亮。
“也不算什么研究,只是平常喜歡所以經常了解而已。”政學平擺擺手道。
“哦?既然如此那政老哥咱倆何不切磋一下?互相學習學習。”趙先生饒有興趣的道。
政學平看了眼書桌上的毛筆和宣紙,心底也有些心動,就點點頭道:“既然趙老弟有興趣,那咱們練練”。
兩人一個磨墨,一個在宣紙上筆走龍蛇,互相探討研究,到興起之時還哈哈大笑,渾然忘了各自的目的。
政紀沒想到父親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了知己,也不打擾二人,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二人,而母親李雪梅則早已和美云去了另一邊的廚房,去學習桂花糕的手藝,政紀百無聊賴的走到院子中間的井水旁,坐了下來,看著井下清凌凌的井水,忽然感覺到一陣口渴,拿起旁邊的木桶,穿過繩子,慢慢的將木桶垂下了井底。
慢慢的提起木桶,清澈的井水在桶里搖曳,政紀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干脆將頭埋進水桶里,感受著清涼中帶著一絲甜意的井水進入口腔,劃過嗓子眼,滋潤過食道,他不由的渾身一個機靈,長長的哈了一口氣,感覺渾身舒爽,政紀心里暗贊一聲,這井水還真是不錯。
“有人在嗎?”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男人的聲音,緊接著就有兩名男子不請自來的走了進來。
“你是這的主人嗎?”兩名男子看到坐在井邊的政紀問道。
政紀搖了搖頭,站起身道:“不是,等一會,我去找房子的主人”,完他就走進了書房。
趙先生正和父親聊得熱火朝天,政紀只得出聲打斷道:“趙先生,有人找你”。
趙先生皺了皺眉,對政學平道:“政老哥,你先在書房等一會,我去去就來,今晚咱們秉燭夜談,不醉不歸“。
政學平笑著點點頭道:“趙老弟你先去忙,我在這里再欣賞下這些書畫,不急不急”。
趙先生笑著走了出去,而政紀則留在了書房,看了眼書桌上兩人的書法,道:“爸,你們兩個誰寫的更好點?”
政學平聽了,搖了搖頭指著書桌上字跡未干的一幅書法道:“我不如這個趙先生啊,你看這字跡,入木三分,神形兼備,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我只是將書法當做了業余興趣來寫,而這個趙先生,對書法的癡迷是我遠遠不能與之相比的啊”。
“可惜啊,這個趙先生過幾日就要去外地了,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知己難求啊。”政學平忽然嘆了口氣道。
“爸,房子滿意的話,我過會就直接交錢了。”政紀道。
“嗯,我都挺滿意的,尤其是這間書屋,日后如果趙先生將書屋里的東西帶走后,我也要慢慢收集,攢一座屬于自己的書屋”,政學平羨慕的看著書架上和墻壁上的畫作書籍,忽然想到了什么,對政紀道:“四十萬,刨去那二十萬,用二十萬買幾把椅子是不是有些貴了?”
政紀搖了搖頭,道:“如果真如趙先生所的木椅年代久遠的話,那么恐怕咱們還是占了人家大便宜的,黃花梨的古椅,也算是古董了,政紀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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