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這幾位施主在門外靜候,”走到門口,僧人攔住了政紀身后的三虎等人道。
政紀點點頭,讓三虎他們稍安勿躁,帶著父母走了進去。
屋內,樸素的裝飾,一桌一椅,一蒲團,一佛像圖,還有一張床,構成了簡單的禪房,一名年過七十的老僧站在中央,面帶善意的看著政紀等人。
“政施主好,貧僧乃寺住持了因,見過諸位施主”,老僧面帶和煦,雙掌合十道。
“了因主持您好,這是家母,這是家父,此行,乃是求佛為愿而來,求一功德,這是家母的一點心意,作為修繕寺廟的香火錢”,政紀將自己的手提箱放在了桌上,打開,五十萬現金,齊刷刷的在箱子中躺著。
“阿彌陀佛!”老僧的眼睛只在箱子上一閃而過,神色從容,似乎視而不見。
“施主,貧僧感謝施主的布施,功德無量,相信文殊菩薩也會感受到施主的虔誠與善念,那么請女施主親自前往主殿拜祭發愿,慧空,帶幾位施主前往主殿,”了因坦然而視政紀等人,緩緩道。
“多謝大師,”政紀點點頭,剛轉過身,身后就傳來了了因的聲音。
“這位政紀施主,還請留步相談片刻,”了因緩緩的到。
政紀腳步微頓,點點頭,給父母一個眼神,讓他們先去,而他則回身看著了因。
禪房內,只剩下了政紀和了因二人。
“施主請坐下話”,了因法師道。
政紀入座。
“敢問施主一個問題”,了因緩緩道。
“大師請問”
“什么是佛?什么是修行?”了因看著政紀緩緩道。
政紀雙目微闔,思索片刻,緩緩道:“悟!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注定,袈裟無清凈,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剎千年鐘,都是癡人夢”。
政紀完,靜靜的看著了因:“所謂修行,就是為了達到即空涅槃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有信無證者雖不落惡果,卻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得涅槃。”
“不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了因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繼續問道。
“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于覺性就是人,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槃,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佛教,以次第而分,從深處,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來不可思議,既非文化,從淺意處即導人向善之意,善惡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即是文化,”政紀道。
了因面色之間已經帶著笑容,似乎被政紀所而開懷,“以施主的領悟心念,斷非普通人,參意不拘經文,獨具一格,顯然是經歷過常人無從經歷的過往,方才有如此見地,自悟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難能可貴,依貧僧看來,施主已經踩到了得道的門檻,離得道也只差一步之遙。”
“進,則凈土,退,則凡塵,只是這一步,難如登天”,了因面色一正道。
“承蒙大師開示,慚愧慚愧,不過,我與佛的緣站到門檻就已經算是緣盡了,不進不出,與基督,我進不得窄門,于佛教,我不可得道,”政紀面帶著微笑道。
“無妨,緣起緣滅,各自有緣,施主是至孝之人,也是至性之人,一切由心而發,隨心所欲,也是妙哉善哉,”了因雙掌合十站起身。
政紀也合十雙掌,回禮。
出了禪房,李雪梅已經在門口等候,身后的廟門正上方,“子孫延福——居士李雪梅贈”一塊兒金字紅底的巨幅匾額已經靜靜的出現。
“嘖嘖,李雪梅是誰?這塊兒匾額,又得不少錢吧?”政紀身后,有人議論紛紛,就在剛才,人們親眼看到幾名僧人將匾額仔細的掛在了上面。
“肯定是個有錢的人家,那個位置,少也要幾十萬!”有人八卦道。
而政紀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五爺廟門口。
掰彎了五爺廟,政紀一家人又去其他比較出名的地方游覽拜祭,李雪梅興致很高,拖著政學平逢廟便拜,政學平是個讀書人,對于佛什么的并不怎么信,奈何老婆虔誠,也只能走走停停,坐在廟門口等著李雪梅。
午飯,在一家當地不錯的農家飯店吃了點,然后下午繼續。
五臺,不愧是佛教圣地,這一路走下來,政紀算了算,遇到的僧人,沒一千也有八百,甚至能看到喇嘛在街道上走著,尼姑僧人,成為了這里的一道風景。
其中有多少真和尚,有多少假和尚就不清了,因為政紀還在飯店里看到有穿著僧袍的男子喝酒吃肉。
不過,也有虔誠的,身著破舊的僧袍,口中念念有詞,一步一叩首的朝著觀音頂祭拜。
游覽了一天,政紀沒準備當天返回,住進了酒店,他們第二天,打算上東臺山頂看日出。
第二天天還沒亮,四五點鐘的時候,車隊就朝著東臺臺頂駛去。
門外繁星滿天,就是氣溫很低,感覺比白天低了十多度的樣子,不過好在車里的氣溫適宜。
車走了一會兒,政學平讓停車。
干啥?
撒尿。
開車門下車,政學平才現外面風很大,氣溫應該已經零下了,迎著風的時候,風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于是他背著風拉開了褲子拉鏈。
政學平披著綠色軍大衣,站在風中,即便是如此,寒風也將他吹得不由的抖了兩抖,他甚至感覺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弟弟下一秒就會被凍住一般。。
忽然,他的眼睛直了,因為在車前方,影影綽綽的有幾道人影,其中有個還是白色的影子,朝著這邊揮動著手臂,讓政學平幾乎嚇得尿都憋回去了。
“什么人!?”政學平看到了,前面帶路開著陸地巡洋艦的三虎顯然也注意到了,大聲的朝著前面的人影喊道。
幾道人影快速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白衣服的女生哈著手道,其他人看到這車停了下來,圍巾后的臉龐上露出了期待與高興的神色。
政紀也下車,看著對面一群人問:“你們從哪來的?多少人?”
對面人群里一個男的:“我們是太原師大的學生,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沒想到這么冷,一共八個人。”
借著車燈,政紀大致打量了下幾個人的臉龐,青澀的模樣卻是是像學生,他點點頭大聲:“去打頭的那輛陸巡和最后的那輛車,積極湊乎著坐吧”。
聽他這么,對面的學生立刻開心的:“謝謝叔叔,謝謝叔叔。”
政紀愣了下,黑燈瞎火的,自己這就成叔叔了?
陸巡空間雖然大,可是里面放了些食物和其他以防萬一的用品,結結實實只能坐三個人,政紀安排三個男生去了陸巡。
還剩下五個,政紀安排其中兩個女生坐到了自己父母他們那輛奧迪上,而他則和剩下的一男兩女坐到了后車的奔馳上。
繼續上路。
政紀坐在副駕駛,后排上的三個學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聲話。
剛才穿白衣服的女生悄悄打量著車內豪華舒適的布置,即使是顛簸的山路,柔軟的真皮座椅和高級減震幾乎讓眾人絲毫感覺不到顛簸,低聲:“剛才攔車時沒注意,上車后才現,居然是奔馳哎,圓圓,你總你懂車,這車得多少錢?”
叫圓圓的女生搖頭:“這輛我不知道,不過怎么也得幾十萬吧”
旁邊一個被圓圓挽著的男生聽了,撇撇嘴接話:“幾十萬?那是事故二手車!要知道這可是奔馳s系列的豪華轎車!這車開出去,回頭率剛剛的……這車……百公里加速63秒……無鑰匙啟動……”
男生滔滔不絕了半天,把他們坐著的車夸得神一樣,就在這時,身旁鳥依人狀挽著他的女生忽然開口:“咱倆結婚時,我不要桑塔納了,我要這輛,你好好奮斗吧。”
男生聽了,話卡在了喉嚨里,目瞪口呆了好幾秒。
這能算自己嘴賤嗎?一陣快活,就多出一臺兩百來萬的車要去奮斗?
當初許諾桑塔納是兩人情熱時吹牛的,這眾目睽睽的,現在要買這個車?
別買車了!換個女朋友都比買他們坐著這輛容易多了。
不過男生考慮到現在身邊這個是新勾搭上的,還沒得手,該哄還得哄,男生趕緊:“其實這車也不算好,長野能力不強,以后咱們出去旅游不得選個野強的?……”。
政紀坐在前座閉目養神,耳朵里聽著津津有味地看著男生鼓動如簧之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男生讀師大,還有這么一張巧嘴,大學四年少能拱幾十棵白菜。
不知不覺,到山頂時,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寺里的和尚已經在做早課了,隱約能夠聽到在山頂的喃喃經文聲。
政紀等人下了車,徑直走到了東臺懸崖邊,此刻不止他們這些,同樣有不少人也有已經到了。
幾個學生和政紀等人道了謝,也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白衣服的女生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在被三虎等人隱隱圍在中間的政紀,戴著眼鏡,看樣子這個男子年齡似乎也不大,但似乎身上有那么一種高山仰止的奇妙氣質。
他是誰?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又或者是哪個老板?這樣的好奇不僅僅是她心里有,其他幾個人的心里也在發酵。
只是剛才黑燈瞎火的沒看清這位熱心男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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