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看著車外略顯繁華的街道,眼眶微微發(fā)紅,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美國是鉭消費量最大的國家,在1997年的時候,消費量就達到了5噸,其中6%被用于生產(chǎn)鉭電容器,而美國國防部后勤屬則是鉭金屬最大的擁有者,曾一度買斷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的鉭粉。rg在西方國家的控制下,去年剛果民主共和國和盧旺達的鉭精礦產(chǎn)量合計占球產(chǎn)量的7%。”
“為了控制這些礦物源頭,他們間接資助當(dāng)?shù)氐奈溲b勢力,持續(xù)15年的內(nèi)戰(zhàn),已奪取5萬人的生命,至少3萬婦女被強暴。只要西方國家一直購買這些礦物,當(dāng)?shù)剀婇y便一直有錢去購買軍火,手中有了槍,就能不擇手段強迫平民去開采礦石,形成‘惡性循環(huán)’。”
諷刺嗎?是的,很諷刺,非常諷刺!真-他-媽-的諷刺!
齊凡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握緊,骨節(jié)凸顯出來,微微發(fā)白。他很清楚,云冰剛才所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杜撰的色彩,部都是錚錚的事實。
云冰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單反相機,道:“近些年來,有很多攝影愛好者,記者自發(fā)的來到非洲,用他們的文字和鏡頭,將這里的情況,以最真實的角度讓世界的人看到。這三年來,我從中非走到西非,從西非走到南非,再從南非走到東非,我用我的鏡頭記錄下我所看到的一切。”
云冰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齊凡。照片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外籍女子,很年輕,差不多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照片拍攝的地方是一個天使救助站前的空地上,在這名外籍女子背后,是一群當(dāng)?shù)氐暮谌撕ⅰkm然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些舊衣服,但是卻洗的很干凈,他們的眼神很干凈,明亮的眼睛中帶著一點好奇、一點害怕,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希望。
云冰把照片收回來,開口介紹道:“她叫Jane,她父親是美國高盛集團的高管,原她的生活應(yīng)該是做著一份并不算重的工作,有著足夠的空余時間跟好友去逛街,喝著下午茶,聊著當(dāng)前世界最新款的服裝和拎包,計劃著該去什么地方旅游,度過假期。這些令絕大多數(shù)人都羨慕的生活,Jane都可以得到,而且很容易就能得到。”
“Jane該是一個被很多人都羨慕的公主,但是她卻自己放棄了富足的生活,背著相機來到了非洲。以自由記者的身份,記錄下這里人民的現(xiàn)狀。”
“她后來怎么樣了?”齊凡對云冰問道。齊凡隱隱覺得,云冰所的,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死了。”
云冰聲音有些嘶啞的道:“就在我這次回國的前一個禮拜,她死了。她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shù)靥焓咕戎镜呢撠?zé)人,跟當(dāng)?shù)匾粋武裝勢力有關(guān)系,暗中將送到天使救助站的孩子販賣出去。Jane偷偷跟隨那個天使救助站的負責(zé)人,想要將他骯臟的勾當(dāng)曝光出來,可惜中途行蹤暴露,被抓了起來。三天后,Jane的尸體被丟在天使救助站門口,她是被那些武裝分子輪-奸致死的,她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恐之色,是我跟其他幾名自由記者,一起動手將她埋葬的。在相處的那段時間里,Jane告訴我們,如果有一天,她發(fā)生了意外,就把她埋葬在這片紅色的土地上,我們尊重了她的選擇。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家里人,因為他們知道后,一定會阻止我再次踏入非洲。”
“我為自己你任性,向你道歉。”齊凡對云冰道:“只要我們還在非洲,你的安就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這還差不多,像一個龍隱部隊精英的態(tài)度。”云冰扭頭看著齊凡,道。
齊凡嘴角輕輕抽了抽,聲嘀咕道:“我來就是精英。”
“可我從沒見過那么膽的精英。”云冰嗆聲道,而且還特意把“膽”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坐在汽車后排的孫濤,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道:“冰刃,你的英名現(xiàn)在可是毀了。”
“你給我閉嘴!”齊凡看了眼車內(nèi)鏡中的孫濤,道:“要不我們下去練練,看誰是膽鬼!”
“那還是算了,我可打不過你!”孫濤直接搖頭道:“你丫的就跟狂龍一樣,打起架來就跟瘋子一樣,誰跟你打誰倒霉!”
吉普車沿著街道一路向“凱撒”夜總會的方向駛?cè)ィ强拷皠P撒”夜總會,街道兩側(cè)是熱鬧,路上的車輛和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這里都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居然還有心思來這里尋歡作樂。”孫濤看著街道上摟著衣著暴露的女子,并且在其身上,上下其手的嫖客,搖頭嘆息道。
“不管這里變成什么樣,這樣的人是不會少的。”云冰似乎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道:“別忘了,就算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那些受到戰(zhàn)火燃燒的國家,也不缺少妓女和嫖客。”
就在這個時候,齊凡突然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那輛停在“凱撒”夜總會門口的汽車。
“怎么了?”云冰不解的問道。
“路圖魯!”齊凡盯著那個從汽車上下來,往“凱撒”夜總會走去的人影,道。
云冰朝著“凱撒”夜總會門口看去,果然是看到了路圖魯。盡管路圖魯換掉了他原來身上那套迷彩服,可云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云冰趕緊拿起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相機,對著正邁步走進夜總會大門的路圖魯,連續(xù)按動快門,拍下一組照片。
“我們跟進去看看?”云冰對齊凡道,語氣顯得有些興奮。
“你就這樣掛著相機進去?”齊凡看了眼云冰,道:“你就不怕剛進去就被人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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