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宜良百姓組織起來,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王守仁”一陣吩咐。
嚴(yán)主簿面帶驚訝地望了他一眼,隨即低頭細(xì)細(xì)記憶著這些吩咐。
“好了,務(wù)必記熟,不可出一絲差錯!”
“諾!”嚴(yán)主簿低頭應(yīng)是,轉(zhuǎn)身而去。
“明興,派人去,將明義將軍請到此處!讓他將所有百姓都帶來此處!”“王守仁”步出帳篷沖趙明興吩咐道。
趙明興返身而去。
“大人,一切準(zhǔn)備就緒!”李兵、吳起、邵績、吳御醫(yī)、云老爺來到近前,回稟道。
“吳御醫(yī),這個藥方你讓各組太醫(yī)抄寫,此方乃是我研究出來的克制那種毒素的良方,你們可以先行配藥進(jìn)行施救,如果藥方不濟(jì)事,可以用這包裹中的丹藥,呆會兒你分發(fā)下去,但是,切記,此丹藥只能給危重病人,不得濫用,畢竟,現(xiàn)在根不知道這毒素是否漫延,必須省著點用,畢竟,此種針對病情的丹藥數(shù)量極少,如果真的再有其他毒素發(fā)現(xiàn),只怕還得用它進(jìn)行克制,你要切記,切記!”“王守仁”遞給吳御醫(yī)一張藥方,一個包裹,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吳御醫(yī)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居然如此快速得就研制出了克制毒素的藥方?這醫(yī)術(shù)”
但是,現(xiàn)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依他之前所言所行,此話必不會假,吳御醫(yī)鄭重地點點頭,接過藥方、包裹。
“大人,卑職已經(jīng)交代給了華安華副將,接下來,他將會接替我的職責(zé),率領(lǐng)陸良衛(wèi)在此保護(hù)您!”邵績拉過一位將軍,向“王守仁”介紹道。
“末將參見欽差大人!”華安沖欽差大人一抱拳,聲如洪鐘道。
“王守仁”看看華安,點點頭,沖邵績道,“邵將軍有心了!陸良一路拜托你了!”
“卑職遵命!”邵績躬身為禮。
“諸位,疫病的控制,王某在此就拜托你們了!”“王守仁”沖邵績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久久凝視著大家,終于抱拳躬身道。
“大人客氣!”眾人紛紛受寵若驚地回禮。
“大人,我們走了,您的安危?”李兵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是!”吳起、邵績紛紛應(yīng)道。
“無妨,我已經(jīng)讓明義將軍回來了,到時,有他在,自然會安然無恙的!”“王守仁”笑道,“諸位,事態(tài)緊急,不能耽誤啊!大家立刻上路吧!我在此等候你們的好消息!”
眾人齊齊躬身,向“王守仁”辭行。
望著一路路人馬遠(yuǎn)去,“王守仁”眼中閃過一絲絲精光,久久凝視不語。
“大人!咱們現(xiàn)在?”趙明興回到他的身邊,看看遠(yuǎn)去的滾滾煙塵,低聲詢問道。
“華副將,明興,召集軍士學(xué)員,待明義將軍到來,咱們就去宜良縣!”“王守仁”看看二人,吩咐道。
瞬間,華安、趙明興有些懵,去宜良?那不是賊人們的巢穴嗎?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沒聽到嗎?”“王守仁”面色一沉。
二人激靈靈打個冷顫,望著滿面陰沉的“王守仁”,不敢再什么,應(yīng)命而去。
整個營地一片吵雜之聲,但在華安、趙明興、嚴(yán)主簿的大聲呵斥之下,吵雜之聲漸。
不大一會兒工夫,大家將營地清理干凈,整裝完畢,立于營地當(dāng)中,靜靜地望著“王守仁”。
與此同時,明義也領(lǐng)著百姓軍士趕了回來。
“明義將軍,將那些傷員百姓留在此處!養(yǎng)傷休養(yǎng)!其余人等,隨我一同行動!”“王守仁”沖明義吩咐道。
明義呆了一下,但軍人的職責(zé)令他馬上遵從命令,回身一陣安排。
“大人,這是?”明義停當(dāng)之后,回到“王守仁”面前,有些疑惑不解,忍不住向“王守仁”詢問道。
“明義將軍,現(xiàn)在事情緊急,無法與你細(xì),咱們先行上路,隨后細(xì)!”“王守仁”面色凝重地沖明義道。
明義見他直言將軍,立刻知曉他的話不是開玩笑,不再什么,一陣命令下達(dá),歸入了這支欽差衛(wèi)隊。
“嚴(yán)主簿,你可將我的吩咐告知了百姓?”“王守仁”望著嚴(yán)主簿問道。
“卑職自不會遺忘!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
“好,將你挑選的百姓帶上,準(zhǔn)備出發(fā)!其余百姓留在此地,休養(yǎng)生息!”“王守仁”吩咐道。
嚴(yán)主簿沖百姓中的幾位使個眼色,瞬間,百姓化為兩撥,一路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營地帳篷當(dāng)中,然而,他們的目光中卻是充滿了一絲復(fù)雜的情感。
另一撥,卻是跟在嚴(yán)主簿身后,挺胸抬頭,一臉的驕傲之色。
“王守仁”一聲令下,大家開撥,沖宜良而去。
“大人,那是陸涼衛(wèi)吧?”明義好奇地看著隊伍當(dāng)中的華安等陌生面孔。
“咦,你知曉?”“王守仁”一臉疑惑。
“大人,他們的軍服上有標(biāo)志的!”明義笑道。
哦!“王守仁”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忙得都暈頭了,雖然現(xiàn)在陸涼衛(wèi)已經(jīng)歸屬他管理,但他們的軍服上面依舊有些標(biāo)志的,明義作為南朝廷中的一員,知曉這些標(biāo)志也就不足為奇了!
“陸涼衛(wèi)受云南都司之命已經(jīng)前來護(hù)衛(wèi),但是,因為宜良縣已經(jīng)被賊人暗中控制,將一些攜帶毒素的百姓驅(qū)趕著前往鄰近各縣,而這些身中毒素的百姓還被下了蠱蟲,這蠱蟲還能夠令那毒素快速傳播,如果這些百姓四散各地,后果難以想像。故此,我已經(jīng)命令李將軍、吳將軍,以及陸涼衛(wèi)邵績將軍率隊前往攔截防治,故此我才叫你回來,主持大局!”
“啊!”明義突然身一震,無法置信地望著“王守仁”,不只有毒素,還有蠱蟲?還能傳播?這個消息可是太過令人震驚了!
“大人,即便他們攔截住百姓,又如何能夠防止傳播呢?”明義滿面焦急之色,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重點。
“無妨,我已經(jīng)將針對這種毒素的藥方與丹藥交付給了太醫(yī)們,他們也緊隨而去,更甚者,我還以欽差大人的身份與宜良縣衙發(fā)布了公文,令各相鄰縣城不得接受這些百姓!”
“他們會聽您的嗎?”明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這些百姓當(dāng)中混有奸細(xì),想要乘機(jī)作亂。相信在此如此敏感的時機(jī),任何上官都不想讓自己的屬地動亂起來吧!更何況,之前各地動亂,相信他們不會隨便接受不明來歷的百姓的!”
“難道人家不會查路引嗎?”
“你覺得,現(xiàn)在的路引在云南行省境內(nèi)還有效杲嗎?”“王守仁”輕聲戲謔道。
明義一想,也是,如今這云南各地賊寇紛起,大家自是提高了警惕,想要輕易地相信一個人,那可是很難的。
“不對啊!”明義一皺眉,“如果各地上官不能輕信任何人,那您的公文難道他們不會懷疑嗎?”
“無妨,咱們又不是上門,只是提醒他們一下,相信在此敏感的時候,這公文只會令他們更加地警惕,這也就達(dá)到了咱們的目的了,又何必非得他們相信呢?”
明義搖頭贊嘆不已,這位還真是算無遺策!
“如果那些鄰縣對百姓們有些猶疑,自不會讓他們輕易進(jìn)城,那咱們的后手,就是三位將軍,就為他們贏得了時間,讓他們趕到,將這些百姓一成擒,再輔以治療防冶,這場災(zāi)禍就會迎刃而解啊!”
明義聽了,深以為然,但隨即,仿佛想到什么,突然,面色一變,“大人,您剛才是三位將軍?”
“是!有何不對?”
“也就是,他們分別前往三路?”
“不錯!”
“壞了,那還有一路呢?”明義一拍大腿,叫道。
“唉,我也不愿意啊,但咱們現(xiàn)在只能兵分三路啊!否則,就自顧不暇了!”“王守仁”一聽,輕嘆一聲,苦笑道。
“大人,不如,留下來的一路,就由明義率軍前往!”明義一聽,自動請纓道。
“不得!”“王守仁”斬釘截鐵地回決道。
“為什么?”明義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駭人地望向“王守仁”,“那這剩下的一路就不管了?就任由他們被毒素傳播?”
“王守仁”看著滿臉駭人表情的明義,苦笑一聲,“明義將軍,實不想為,而是不能為啊!”
“此話怎講?”明義將駭人的表情收斂一下,皺眉道。
“咱們兵力不足。 薄巴跏厝省笨嘈Φ。
“這不是還有幾百人呢嗎?”明義一指大隊人馬道。
“你看看!”“王守仁”一指前路道。
“這?這是前往宜良的路吧?”明義策馬跟在“王守仁”身后,疑惑地問道。
“不錯,咱們正是要前往宜良!”“王守仁”點點頭,解釋道,“咱們雖然兵分三路,前往防治毒素的傳播,然而,你忘記了,這毒素傳出乃是何方?”
“宜良縣?”明義脫口而出。
“不錯,正是宜良縣!”“王守仁”點點頭,“如果這個源頭不扼殺,那咱們這些防治努力就將功虧一簣,而且是毫無作用!”
明義待要張口什么,但“王守仁”抬手制止了他,繼續(xù)解釋道,“你覺得,咱們是不是將四周的百姓一打盡后,集中力攻打這宜良城,更加有把握,是嗎?”
難道不是嗎?明義的表情顯然表示,他正是如此想的!
“你錯了!如果咱們兵分四路,攔截四面的染毒百姓,只怕這宜良縣每時每刻都會將染毒的百姓驅(qū)趕向外面,到時,咱們又如何能夠制止?到時,豈不是更加手尾難顧?”
“但是?”明義皺眉道。
“我知道,你是想,現(xiàn)在如果讓那一面的百姓四散,只怕會形成更加難以接受的后果?對不對?”“王守仁”反問道。
“嗯!”明義點頭承認(rèn)。
“我已經(jīng)向東西北三個方向派了三位將軍,讓他們攔截染毒百姓,而唯一未曾攔截的是正南面的,這是為什么呢?”
明義一愣,皺眉苦思。是啊,欽差大人這是要干嗎呢?
“王守仁”并未讓他瞎猜,直接給出了答案,“其實,我就是想要防止這云南境內(nèi)的疫病傳出云南行省,所以才將北面的通道部堵死!到時,即便南面發(fā)生疫病,咱們也可以從北向南進(jìn)行防治。另外,還有一個原因!”
一時間,明義凝神細(xì)聽。
“那就是,南面其實是賊寇鬧得最厲害的,也就是,這南面基上已經(jīng)大亂了!那如果這些染毒百姓逃往那面呢?會造成什么后果?”
聽到此處,明義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抬頭望著“王守仁”,“您的意思是,將這些毒素染給那些賊寇?”
“不,這只是表面的原因,其實,我是想,如果這些毒素是從宜良出來的,那如果這些毒素被南面的賊寇們得了,你,他們會如何想?或者,他們會不會對這彌勒會有所想法呢?”
“但是,那些賊寇不是會向彌勒會求取解藥嗎?到時,他們可不就成了鐵板一塊了嗎?”明義皺眉道。
“你覺得,如果那些賊寇危及到生命,他們還會如此猖狂嗎?他們還會如此的賣力嗎?”“王守仁”眼睛眨巴眨巴,笑道。
對!誰不怕死?如果賊寇們?nèi)玖硕舅,那他們還真就不一定再敢到處跑了,一定會害怕再染上毒素!到時,即便有解藥,但如果這解藥沒有及時送到,他們豈不是會陪著百姓們陪葬嗎?那南面的局勢也就會瞬間改變!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這些賊寇們不怕死,但那些毒素傳播,也必然會令他們心行事,南方的戰(zhàn)事狀況也必將會消彌很多,慘烈的狀況必將得到控制,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吧!”
“但那些百姓?”明義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唉,什么時候百姓都是最苦的。〉且彩菦]辦法的事!誰讓咱們無法兼顧呢?如果能夠兼顧,我也不會如此做法了!”“王守仁”輕嘆一聲,“這,就是咱們的無奈!必須有所取舍!”
二人對視一眼,深深嘆息一聲。
“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禍源找出來,滅掉,才能為更多的百姓消除這份隱患啊!”“王守仁”振奮一下精神,眼中閃過一絲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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