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兩個字,讓宇文溫的思想得到了“升華”,他現(xiàn)自己的運(yùn)氣不知如何形容,因?yàn)槊媲暗年P(guān)郎君被稱作“官家”,那么就肯定是陳國皇帝陳叔寶無疑。√
并不是只有趙宋時皇帝才被稱作“官家”,這個時代的南朝皇帝,已經(jīng)開始被臣下如此稱呼。
先前宇文溫還和鄭通推測關(guān)郎君的真實(shí)身份,他不是沒想過此人有可能是陳叔寶,結(jié)果真的現(xiàn)對方是陳叔寶之后,不由得眼前一花。
場景切換,戰(zhàn)斗音樂響起,屏幕上出現(xiàn)一行字:你遭遇了陳國皇帝陳叔寶!
敵軍陣容:主將陳叔寶,戰(zhàn)斗力以鵝計,于一鵝,副將孔某、沈某,戰(zhàn)斗力約等于一鵝,雜兵為宮廷護(hù)衛(wèi)甲乙丙丁等,戰(zhàn)斗力累計約等于二十鵝。
我軍陣容:主將宇文溫,戰(zhàn)斗力大于十鵝,副將周法明,戰(zhàn)斗力大于七鵝,雜兵為隨從甲乙丙丁等,戰(zhàn)斗力累計約等于十五鵝。
周國巴州刺史宇文溫Vs陳國皇帝陳叔寶,隨時可以觸“突襲”,宇文溫勝率過七成。
戰(zhàn)斗勝利后獲得新稱號:弒君者·二連殺。
宇文溫?fù)u了搖頭,把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他早已經(jīng)想通,陳叔寶這個昏君,如今正是陳國皇帝最合適的人選,如果新上臺的是明君,那就是弄巧成拙。
真要?dú)ⅲ隙艿檬郑潞笕绾蚊撋硪彩菃栴},搞不好會被人堵在巷亂箭射死。
他在走神,周法明也在走神,即便沒有那一聲“官家”,他也認(rèn)得面前那男子是陳國皇帝陳叔寶,因?yàn)楫?dāng)年陳叔寶還是太子的時候,周法明就見過對方。
‘怎么辦,要是使君動手,我是該攔還是該幫?’
周法明如今想的可不是沖上去,他就擔(dān)心宇文溫動手對付陳叔寶,然后他們被聞訊趕來的陳軍圍殺,鞭尸三日。
‘使君,這個陳叔寶是窩囊廢,留他一命好過殺他啊!’
他很想對宇文溫如此,卻不出口,拉著宇文溫就要走,可對方卻紋絲不動,周法明了狠用力,卻依舊拗不過對方。
兩人暗中較勁,可對面的陳叔寶卻沒有注意到他們,他如今正盯著面前下跪的官員,心情極差。
他昨日遇到的余郎君,作了幾好詩,著“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宗旨,命人今日在城中將詩句四處張貼,隨后帶著孔范、沈客卿微服私訪,要看看那幾詩在建康城里的反響如何。
反響很不錯,這讓陳叔寶很滿意,他就是要把余文的名聲抬起來,然后征辟這位才子為國效力,也正好彰顯他“慧眼識英才”。
結(jié)果卻被這個不識好歹的章華給掃了興!做朝臣時成日嘰嘰喳喳,如今被趕來作市令,還是嘰嘰喳喳!
那一聲“官家”,讓他的身份暴露,而“請以國事為重”,則是生生敗壞了他的興致,大庭廣眾下這么一跪,他哪里還能待下去!
隨行侍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散開維持秩序,許多百姓已經(jīng)回過神來,忙不迭的后退,原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西市,如今以陳叔寶等人為中心空出一大片來。
“章市令,你負(fù)責(zé)管理西市,那就管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朝廷事務(wù),你也敢俎代庖!”
孔范率先難,這個不知好歹的章華,先前不斷騷擾皇帝,成日里上表,什么莫要沉湎酒色,什么局勢危急,簡直是危言聳聽。
好容易將其趕去當(dāng)市令,沒曾想今日這烏鴉又來惡心人了。
“下官領(lǐng)著朝廷俸祿,自然忠君之事,陛下荒廢朝政,孔尚書為何不勸諫!”
“笑話!如今大陳國泰民安,官軍收復(fù)淮南州郡,如今正是連戰(zhàn)皆捷之際,這不是官家治國有方,難道是你章仲宗的功勞?”
“官家!官軍在淮南連戰(zhàn)皆捷是不假,可百姓的負(fù)擔(dān)也愈沉重了,兵役、力役,已經(jīng)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米價連日上漲,光是今日就漲了”
“章華!你危言聳聽,到底是何居心!”
沈客卿大喝一聲,看起來義正辭嚴(yán),“官軍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百姓在后方安居樂業(yè),你!如此顛倒黑白,莫非是要為索虜張目么!”
“索虜”是南人對北人的蔑稱,一如北人蔑稱南人為“島夷”,而如今,“索虜”宇文溫就在旁邊,由“島夷”蛻變?yōu)椤八魈敗钡闹芊饕嗍侨绱恕?br />
見著這位章市令如此進(jìn)諫,應(yīng)該是個忠臣,而陳叔寶即將飆,宇文溫決定“亂入”救人,心中了一聲“財去人安樂”,然后對著張魚使了個眼色。
嘭的一聲,張魚手中拎著的提籃落地,內(nèi)里裝著的玩意滾出來,出各種聲音,這聲音瞬間吸引了場的目光。
見著“關(guān)郎君”陳叔寶見著自己,臉上表情瞬間陰轉(zhuǎn)晴,宇文溫也很快進(jìn)入角色:他“愣愣”的看著對方,嘴巴一張一合,滿是驚訝的表情。
“關(guān)郎君啊,至尊!”
“至尊”也算是南朝臣下對其皇帝的稱呼,他大呼一聲后隨即作勢行禮:“草民余某,拜見至尊!”
完便要下跪,卻被陳叔寶快步上前喝止:“余郎君免禮!”
就在宇文溫先“愣”了一下,又“即將”跪下之時,陳叔寶已經(jīng)來到面前,伸出手將他扶住,以陳叔寶那略顯臃腫的身材,竟然有如此度,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草民不知是至尊,昨日多有冒犯,真是死罪!”
“無妨,朕若不是微服私訪,哪里能遇見余郎君,又怎能親耳聽到余郎君的佳作!”
“草民惶恐!”
周法明完,心中哀嘆一聲,領(lǐng)著周圍人跪地,事已至此,宇文溫若是真要動手,他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周圍的圍觀百姓沒有誰如此,見著有人跪了,在宮廷護(hù)衛(wèi)們的注視下也紛紛跪地,天子的時髦度瞬間爆表,這讓陳叔寶十分受用。
至于剛才那個讓他極度反感的章華,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余郎君,昨日那幾詩,朕回宮后看了一晚,真是回味無窮啊!”
“草民拙作,至尊謬贊了”宇文溫答道,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實(shí)際上心里在憋壞水。
見著面前如此情景,跪地苦諫的章華愣住了,一旁的沈客卿走過來,嗤笑著對他道:“章市令,你可知道他是誰?”
“下官不知。”
“那你可知道《聞官軍收復(fù)淮南州郡》、《俠客行》這幾詩,是何人所作?”
章華怎么會不知道,昨晚他就聽到了這幾詩,據(jù)是個叫做余文的人所作,每一詩都能讓人拍案叫絕,如今貼在市令官衙外公告欄里的詩句,還是他親筆寫上去的。
“余郎君?莫非這位就是?”
“正是!官家微服私訪,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沈客卿得意洋洋道,“昨日若不是官家遇見這位余郎君,這幾膾炙人口的佳句,如何能為眾人所知?”
孔范不失時機(jī)的補(bǔ)刀:“章市令自負(fù)文采出眾,不知能否作出如此佳作?”
“下官作不出來。”
“若無官家微服出訪,這顆明珠就蒙塵了,你成日里危言聳聽,真是不知所謂!”(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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