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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寒門狀元(天子) 第一九一九章 殺沈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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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瑾大權(quán)在握,對于三邊之地藩王和勛貴造反之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甚至于劉瑾還想拿這件事做做文章,把責任推到宣大總督沈溪身上。在他想來,以他對朝廷的控制力度,只要不是跟韃靼人開戰(zhàn),他就能立于不敗之地,讓沈溪長久留在宣府不得歸。

    至于正德皇帝朱厚照,要依靠劉瑾幫忙斂財,就算心中對劉瑾的忠誠有所懷疑,但遠未到卸磨殺驢的地步,這對君臣間各懷心思,暫時保持個相安無事的局面。

    小擰子和謝遷的目的相同,那就是利用劉瑾欺上瞞下、貪贓枉法等罪行將其扳倒,但隨著時間推移,朱厚照表現(xiàn)出的對劉瑾犯錯的無所謂態(tài)度,小擰子已意識到劉瑾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被推翻。

    可是謝遷卻很難接受這個現(xiàn)實,仍舊固執(zhí)地要彈劾劉瑾,只是連他自己都知道,不會有什么效果。

    當劉瑾將三邊藩王和勛貴試圖謀反的消息,由快馬傳遞到宣府鎮(zhèn),張文冕得知情況后,大吃一驚。

    作為一個合格的謀士,張文冕立即清醒地意識到這背后隱藏著的巨大政治風險,尤其涉及到地方藩王作亂,有極大的可能影響劉瑾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必須慎之又慎才行。

    “……炎光,事情似乎沒你想象的那么嚴重吧?就算地方上出亂子,也是在寧夏鎮(zhèn),那兒山高皇帝遠,斷不至于影響宣府,更不要說京城了。再者,現(xiàn)在這里不是有姓沈的支撐場面?當初他領(lǐng)兵不到一萬,就殺得數(shù)萬韃靼人潰不成軍,平頂區(qū)區(qū)叛亂,想必更不在話下!”

    江櫟唯得知消息后,并沒有覺得有多驚訝,更不認為這是個危機,對于政治他缺乏起碼的敏感性。

    張文冕皺著眉頭說道:“宣府地方民亂不過是劉公公拿來搪塞陛下的,對朝廷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影響,就算虛報也只是小事,陛下不會當真,更不會拿來跟之前宣府鎮(zhèn)虛報韃靼戰(zhàn)功相比……咳咳!”

    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張文冕并沒有驚慌失措,連臉都沒有紅一下,因為他知道江櫟唯跟自己在同一條船上,絕對不會出賣自己,而且劉瑾虛報戰(zhàn)功在朝中早就不成其為秘密。

    江櫟唯見張文冕答非所問,不解地問道:“炎光是覺得,這場戰(zhàn)事對公公有很大影響?而且多為不利的影響?”。

    張文冕臉色冷峻:“我擔心的正是這個……三邊之地王公貴胄不少,這些人手頭未必有多少兵馬,但他們盤踞地方多年,可說一呼百應(yīng),朝中委派的流官根本沒法撼動他們的地位……你想想啊,姓沈的幾次到西北任職,從不跟地方藩王和勛貴為敵,便足以說明問題。”

    “那……”

    江櫟唯不知該說什么好,總覺得張文冕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在他眼里,三邊無論是普通百姓作亂,還是藩王和勛貴作亂,結(jié)果都一樣,很快就會被朝廷平息,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對劉瑾不會有影響。

    張文冕沒對江櫟唯解釋更多,吩咐道:“你先去把姓楊的叫來,咱們在宣府鎮(zhèn)停留不少時日,看情況必須得盡快行動,爭取早點兒除去姓沈的,若不成就回朝……反正劉公公安排的任務(wù),咱們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聽到這話江櫟唯有些不太高興,他在意的可不是幫劉瑾斂多少財,劉瑾得到多少銀子不會給他分毫,就算心情好賞賜些銀子也彌補不了當初他為攀附劉瑾送出的巨額財富,他到宣府鎮(zhèn)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殺掉沈溪。

    不過,江櫟唯沒有跟張文冕鬧騰,點頭道:“我這就去找楊巡撫,看他有何話說!”

    ……

    ……

    楊武尚還不知麻煩上身。

    他在宣府鎮(zhèn),完全就是個傀儡,劉瑾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如今的主要任務(wù)除了幫劉瑾斂財,就是款待好劉瑾派來的幾個讓他心生厭惡的使者,每天都不勝其擾。

    這次張文冕沒叫胡汝礪來,因為胡汝礪正在治理屯田,根本不在宣府鎮(zhèn)城。

    楊武為求安穩(wěn),帶了幕僚文祥晉一同前往,但到巡撫衙門后院自家的地盤,文祥晉卻被江櫟唯攔了下來,要求楊武獨自進去見張文冕。

    楊武心里很不舒服。

    我好酒好菜招待你們,甚至每天絞盡腦汁給你們找女人,你們過的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但現(xiàn)在居然在我的地盤,把我的人阻擋在外,我卻還得跟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

    張文冕雖然十分精明,但人情世故上還是差了點。他看不起楊武這樣讀死書的文官,他認為通過科舉出仕的儒生,腦子都被四書五經(jīng)給銹蝕了,為人迂腐不通俗務(wù),根本比不上他這樣活學(xué)活用的大才。

    這也是自己什么不足,就覺得什么無所謂,張文冕雖然得到劉瑾器重,但始終只是個秀才,跟官場中隨便拎出個芝麻小官就是舉人有巨大落差,只能用狂傲來掩飾自己底氣不足。

    “……楊大人,這次找你來,是要跟你說件正事,希望你能配合。”張文冕上來就擺出劉瑾代言人的高姿態(tài),拿腔拿調(diào)。

    楊武不得不低聲下氣問道:“不知為何事?”

    張文冕臉上露出兇狠之色,道:“殺沈之厚!”

    “啊!”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把楊武嚇了一大跳,心想,你們沒來我就知道你們的目的了,但你們來宣府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也不見你們有什么動靜,我還以為這件事已不了了之,為何現(xiàn)在舊事重提?

    楊武臉色有些難看,不敢正面打量張文冕,囁嚅地道:“這……刺殺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最好是想辦法羅列罪狀,讓朝廷下旨誅殺才是正理!”

    張文冕冷笑不已:“沈之厚乃加少傅銜的帝師,朝中地位卓然,陛下寵信有加,即便他曾在朝堂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也沒太怪罪,只是讓他到宣府總督軍務(wù)兼理糧餉……你覺得要以何種罪,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楊武無言以對,在他看來,管他沈溪死不死,最好事情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們想刺殺,盡管去,最多我被貶官……希望劉瑾能念著我的好,把我明降暗升,調(diào)到京城任差。

    楊武問道:“不知在下……能提供如何幫助?”

    楊武是盯著江櫟唯說出這番話的,他認為江櫟唯作為錦衣衛(wèi)鎮(zhèn)撫,應(yīng)該是為執(zhí)行行刺任務(wù)而來,至于張文冕只負責動嘴皮斂財。

    其實江櫟唯并沒多少話語權(quán),在張文冕面前,他只是個空架子,所有事情都需要張文冕拍板決定。

    張文冕道:“很簡單,設(shè)宴款待姓沈的……巡撫衙門就不必了,出了事楊大人不好向朝廷交代,外面酒樓便可。等沈之厚酒足飯飽,回去的路上,出點什么事情,那可就怪不了別人了。反正朝野皆知最近宣府民亂,或許是因姓沈的領(lǐng)兵平叛,有人心懷不滿報復(fù)他呢?”

    楊武笑道:“此計甚好……就是沈尚書每次出行,身邊都帶有不少隨從,恐怕不易下手吧?”

    “推三阻四,你分明是不想施加援手!”江櫟唯出言喝斥。

    聽到這話,楊武心里越發(fā)不爽。

    我被劉瑾的門人教訓(xùn)也就罷了,誰叫他是劉瑾的謀士,專門負責為劉瑾出主意,得罪他稍微進幾句讒言我可能就官位不保。可你江某熱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五品將官,放到先帝時見到我這樣的正三品文官,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xiàn)在倒好,狐假虎威在我面前擺譜!

    楊武面色不善:“該幫的自然會幫,只是得在事前把困難想好,如何把沈尚書身邊隨從調(diào)開!”

    張文冕自信滿滿:“一切我都會安排好,你只管設(shè)宴,引蛇出洞……平時他總躲在總督府,實在難以下手,到了宣府鎮(zhèn)后此人就跟縮頭烏龜一樣,甚至連以前大刀闊斧實施改革的魄力都沒了……這說明他怕了!”

    “是,是!”

    楊武應(yīng)了兩聲,心里不是在想如何幫張文冕完成任務(wù),而是琢磨如何獨善其身,嘴上接著問道:“沒其他事情了吧?”

    張文冕笑了笑,道:“還有就是……涉及我兄弟回朝。在宣府停留日久,公公交代的差事,除了殺沈之厚沒有完成外,別的事情均已完成,楊大人勞苦功高,回去后我自然會在公公面前代為美言,讓公公褒獎于你!”

    聽到這話,楊武心里終于舒服了些,笑道:“哪里哪里,都是為公公做事,豈敢居功?”

    張文冕點頭,道:“至于離開之事,需要楊大人好好安排……”

    雖然楊武臉上還有笑容,但心里又開罵了……說什么安排,還不就是又跟我伸手要錢?不過想到能把張文冕和江櫟唯這兩個瘟神早點兒打發(fā)走,心里稍微暢快了些。

    “唉,身為一地巡撫,不但上面有個總督是朝中降下來的狠角色,不敢招惹,這邊還有人在旁指手畫腳,好像我是個負責打雜的下人,實在太憋屈了!”

    楊武腹誹完,深施一禮:“沒旁的事情,在下告退了!”

    張文冕笑著揮揮手,沒做任何挽留,讓楊武離開。

    等楊武出了房門,江櫟唯才驚訝地問道:“不跟他說寧夏鎮(zhèn)的事情嗎?”

    “跟他說這個,實在多余……此人根本不會安心為公公做事,有事也不能太過仰仗!”張文冕面色轉(zhuǎn)冷,“有些事還是要我們親自做才對得起公公的栽培!”

    ……

    ……

    寧夏鎮(zhèn)出現(xiàn)的危機,沈溪早就有所預(yù)見。

    不但因為寧夏鎮(zhèn)是久有反意的安化王封地,更因為寧夏鎮(zhèn)山高皇帝遠,這里的地方官手握重權(quán),很難被朝廷監(jiān)管到。

    劉瑾擅權(quán)后,相繼往九邊派出諸多親信,看似打壓舊勢力在地方上的影響力,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劉瑾想要在邊軍中建立起一張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網(wǎng),這些人到地方為官后幫劉瑾斂財?shù)耐瑫r,順便掌控軍隊,壯大閹黨聲勢。

    劉瑾怎么都料不到,他手下這幫人除了能力不足,還都是貪財好色之輩。

    因為寧夏鎮(zhèn)叛亂未起,只是有人暗中傳言,甚至連誰造反都不清楚,所以這件事沈溪不會做出反應(yīng)。

    畢竟那是三邊總督要管的事情,他作為宣府和大同兩鎮(zhèn)統(tǒng)帥,三邊的事情論不到他做主,一旦戰(zhàn)亂起,按照弘治朝的規(guī)矩,他還得受三邊總督節(jié)制。

    恰在此時,宣府巡撫楊武給沈溪送來請?zhí)埳蛳匠侵兴娠L樓飲宴。

    “……沈尚書,我家大人說了,這次依然不請外人,就是私下里商議一些事,若有不便之處沈尚書請?zhí)崆罢f明,我家大人好有所準備!”

    文祥晉原本專司負責招待張文冕和江櫟唯,但胡汝礪來到宣府后,楊武不敢讓太多人知道自己攀附閹黨,更不愿意這些人到宣府來的目的是刺殺沈溪之事傳揚開,索性又讓文祥晉兼領(lǐng)照顧胡汝礪的差事,如此一來,文祥晉的地位隨之提升。

    這次便是由文祥晉前來邀請沈溪,之前他就跟沈溪見過面,如此也不會顯得太過唐突。

    沈溪讓文祥晉把請柬留下,看都沒看便打發(fā)其離開。

    等人走后,王陵之和朱起進到議事廳,王陵之問道:“大人,那巡撫邀請你過府?什么時候?我們也好提前做安保準備!”

    “宴無好宴,為何一定要去?”沈溪搖了搖頭,“這次我可沒打算前去赴宴。”

    王陵之不太明白沈溪的意思,眨了眨眼,好在他現(xiàn)在學(xué)聰明了,不會貿(mào)然跟沈溪攀親近,很多時候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

    沈溪走到議事廳沙盤旁,神態(tài)慵懶:“怎么,今日已練過兵了?”

    朱起道:“回大人的話,兵馬已回營,關(guān)鍵時候應(yīng)該能派上用場,只是火器略顯不足,彈藥方面……也比較匱乏。”

    “無礙。”

    沈溪道,“有這么路人馬,先練著湊個數(shù),后續(xù)我會逐步補充槍支彈藥。作為宣大總督,我手底下總歸要有些人才行,過幾天可能還要增加訓(xùn)練內(nèi)容……你們一定要負起責任來!”

    王陵之皺眉:“大人,對這些猴崽子不用那么費心吧?就現(xiàn)成的東西都夠他們學(xué)了,何必節(jié)外生枝呢?”

    沈溪沒好氣地道:“怎么,你有意見?收起你的傲慢,墨守成規(guī)只會讓思想僵化,你該琢磨一下新戰(zhàn)法,看看各兵種在何等天氣、何等地形下配合才能發(fā)揮出最大威力,不要一味好勇斗狠……有什么問題記得隨時來問,你先下去吧!”

    沈溪不想跟王陵之解釋更多,他知道王陵之脾氣倔,不讓他親自實踐感受,光靠嘴巴說怎么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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