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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寒門狀元(天子) 第二二四七章 建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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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上即將舉行聲勢浩大的汗部大會,對于韃靼各部族來說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但這一切對于張家口堡行在的人來說,連水花都沒冒起一個,基本沒有反響。

    距離九十九泉之地實在太遠,朱厚照的圣旨中也沒有傳達誰來當(dāng)可汗,一切都聽從沈溪安排,只要沈溪決定誰來當(dāng)可汗,人就會被送到京城接受大明天子冊封,到時候朝臣倒是可以議論一下這么做是否妥當(dāng)。

    因為朱厚照沒有召見群臣商議,使得陸完等人也不會隨便發(fā)表什么意見。

    本來誰來當(dāng)草原可汗,并不歸兵部管,要是形成制度的話,以后這一塊的權(quán)力倒是會劃歸禮部,但現(xiàn)在一切都處于摸索階段,沒有人可以干涉,既然連皇帝都沒提意見,大臣也就只需等最后的結(jié)果。

    此時陸完等人仍舊擔(dān)心巴圖蒙克和圖魯博羅特等人東山再起。

    “……沈尚書利用草原部族內(nèi)部矛盾,將韃靼國師蘇蘇哈殺死,既是妙招也是險招。蘇蘇哈是郭爾羅斯部的杰出人物——托郭齊的兒子,托郭齊能征善戰(zhàn),曾被滿都海以大汗的名義敕封為少師,為韃靼一統(tǒng)立下過汗馬功勞!

    “托郭齊英年早逝后蘇蘇哈接過了郭爾羅斯部的統(tǒng)帥權(quán),甚至還超越父親成為韃靼太師,可惜此人野心大能力卻不足,被沈尚書設(shè)計誅除,如此一來韃靼內(nèi)部分裂越發(fā)嚴(yán)重,肯定會有人暗中跟巴圖蒙克聯(lián)絡(luò),對我北征人馬不利……”

    陸完將得到的消息匯總,在例行的軍事會議上進行分析。

    這次會議還有王敞和王守仁、胡璉、許泰等人參與,除了對當(dāng)前的戰(zhàn)略局勢進行預(yù)判外,對下一步大軍班師回朝之事也要進行商議,拿出個結(jié)果。

    許泰是朱厚照派來旁聽的,小擰子等太監(jiān)沒資格參加這次會議,因為到現(xiàn)在司禮監(jiān)掌印人選也沒有定下。

    王守仁道:“以陸侍郎看來,兵馬幾時從草原撤回,更為穩(wěn)妥?或者可以上疏陛下,由陛下定奪!

    當(dāng)前軍方面臨的最大問題,在于看似控制住了局勢,但手上卻沒有調(diào)兵權(quán),陸完等人在朱厚照的皇權(quán)面前近乎是虛職,雖是朝中重臣,實際上卻僅僅是作為參謀一樣存在,所做出的任何決定都需要朱厚照來批準(zhǔn)。

    張苑之前之所以可以控制軍政事務(wù),便在于此,朱厚照自己不務(wù)正業(yè),對大臣的防備心理卻很深,基本把權(quán)力收攏回去,調(diào)兵必須要有他的命令,使得代表他行使皇權(quán)的司禮監(jiān)的權(quán)力跟著擴大。

    但在張苑倒臺后,戴義和高鳳暫時沒有得到朱厚照的信任,在新司禮監(jiān)掌印正式任命之前,軍方手里終于有了一定權(quán)力,但也不是決定權(quán),僅僅是他們的顧問參議可以直接對接朱厚照,但也要先過司禮監(jiān)和小擰子等中間人的口,只是這些人在其中不會形成太大的阻撓罷了。

    能上達天聽,在大臣看來便已經(jīng)是一種極大的進步和突破,這也是大明朝廷相對無奈的地方。

    陸完遲疑了一下,回道:“幾時回兵,并未我等能所決定,沈尚書在草原上恐怕會遇到一些麻煩,之前不是有消息說,關(guān)外的戰(zhàn)事基本結(jié)束,現(xiàn)在卻又獲悉蘇蘇哈被殺,韃靼內(nèi)部被分化瓦解……形勢每天都在發(fā)生變化,我們身處張家口堡,鞭長莫及啊!

    陸完說的話,多少有推搪之意,他不想做建議,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即便他做出一些決定,朱厚照也未必會準(zhǔn)允,沈溪那邊更不可能執(zhí)行。

    既然人在張家口堡,對于草原上的形勢不了解,那陸完寧可聽命于沈溪行事,反正從官職上來說,沈溪作為兵部一把手,才有真正的決策權(quán),而且沈溪在朱厚照心目中的地位遠在他之上,聽沈溪的總歸沒錯。

    至少過去這幾年,沈溪做出的軍事布局最終都取得成效,這場對草原的大勝也幾乎是沈溪一人成就的。

    王敞本來沒說話,但此時卻有了不同的見解,道:“沈尚書要在草原上開什么汗部大會,這是要讓那些韃靼人自己來決定誰當(dāng)可汗嗎?對了,巴圖蒙克到底有幾個兒子?”

    王守仁回道:“從之前得到的情報看,達延汗有七個兒子,俱為滿都海所生,不過似乎巴圖蒙克后宮還有別的妃子,至于為其生了幾個兒子則不為人所知……因為不是嫡子,在此之前并無繼承可汗權(quán)力的可能。”

    王敞笑道:“這下有趣了,沈尚書的意思,是要讓這些妃子生下的兒子來當(dāng)可汗吧?那巴圖蒙克可能會不太樂意……誰來當(dāng)他的繼承人,居然要由一向敵視的大明朝廷來作決定,他還不得氣死?”

    這邊王敞笑得很開心,胡璉和許泰等人跟著一起發(fā)出哄笑,似乎也覺得這件事很有趣。

    但陸完和王守仁卻笑不出來,便在于安排誰來當(dāng)可汗,并不單純是要去惡心巴圖蒙克,或者侮辱草原人的傳統(tǒng),更像是在走一步很大的棋,陸完和王守仁都能理解沈溪在其中發(fā)揮的作用,也能感覺到其中的困難。

    想徹底平定草原,就必須以夷制夷,一個可汗的挑選,決定了未來幾十年草原的命運,也關(guān)乎到未來幾十年大明邊境的安穩(wěn)。

    陸完看著許泰,問道:“許副總兵,不知陛下有何安排?”

    在沒有明確草原形勢的情況下,陸完想從許泰口中得知朱厚照的一些看法,皇帝的意見在此時非常關(guān)鍵。

    許泰則被問懵了,在這么一群高官面前,他還沒到錢寧那樣自恃為寵臣、嬌縱跋扈的地步,當(dāng)即恭敬地回道:

    “陛下只是派擰公公傳話讓卑職前來與會,并未有更多交待,回去后,卑職也只是將這次商議的結(jié)果告知擰公公,再由擰公公轉(zhuǎn)告陛下!

    陸完點了點頭,又看著胡璉問道:“現(xiàn)在宣府地方糧草補給,還算充足吧?”

    胡璉略微思索后,才帶著擔(dān)憂說道:“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并無太大問題,但若時間拖得長久,怕是沈尚書當(dāng)初籌集的糧草未必能撐得住……九邊各地本身糧食就不夠,無法支援宣府,京師各糧倉最近也并未送糧食前來!

    等胡璉說完這話后,在場的人突然意識到,這場戰(zhàn)爭居然是沈溪自己掏腰包,自行策劃,又去組織兵馬和行軍,終于完成了一次可以名留青史的戰(zhàn)爭。

    想到這里,眾人相視一眼,沒有再對沈溪的事發(fā)表議論。

    好像沈溪做任何決定,都有其道理,就算失敗似乎也是沈溪跟正德皇帝的事情,他們沒資格說三道四。

    王守仁有些擔(dān)憂地道:“是否要將軍中糧草有缺的事情,上奏陛下,讓陛下著令戶部調(diào)撥糧食到宣府?”

    陸完若有所思,微微搖頭:“之前陛下態(tài)度堅決,未讓戶部負責(zé)征調(diào)糧食,宣府本來就是西北糧倉,如今連宣府都缺糧,只怕九邊缺糧的情況更甚,指望從三邊或者是偏關(guān)、大同等地調(diào)撥糧食到宣府,不切實際!

    “此外,戶部一直說京城缺糧,反對對草原用兵,估計現(xiàn)在也不會開這個口,以免給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既如此,不如讓軍中節(jié)衣縮食,同時通知草原關(guān)于這邊的真實情況,讓沈尚書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嗯!

    這次連王敞也在點頭。

    既然缺少糧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大軍長久在外也恐京城生變,不如早些班師回朝,但現(xiàn)在沈溪沒回來,大軍還要留在張家口堡一線繼續(xù)消耗糧草,戰(zhàn)爭狀態(tài)也未結(jié)束,想改變現(xiàn)狀只有讓沈溪早些回來,如此此戰(zhàn)才算暫告一段落。

    陸完再道:“也要奏請陛下,既然九邊各處戰(zhàn)亂基本平息,也該重新組織生產(chǎn),西北的屯田不能停歇,秋播眼看就要開始了!”

    王敞笑著說道:“你想的事情可真多,連戶部的事情都考慮到了,不如把這邊的情況告知京城,讓戶部自行奏請……”

    “不過,對于戶部會不會撥糧,我這邊倒有不同看法。之前戶部一直宣稱缺糧,但實際上京城各糧倉都是滿的,只是謝閣老不想朝廷對草原用兵,才以糧草不足為借口,反對沈尚書的計劃!

    “但現(xiàn)在沈尚書已經(jīng)領(lǐng)兵取得對韃靼人的決定性勝利,戶部這個時候再不表現(xiàn)一下,恐怕更會遭來陛下的反感,如此一來,恐怕戶部上下反倒會積極撥糧,以減輕罪責(zé)!”

    “那行吧,可以去函京城,看看戶部是否肯撥糧,至于秋播之事,則無需那么麻煩!”陸完一邊斟酌一邊說道,“傳信到戶部,由戶部奏請,再由陛下批閱后傳達九邊各處,至少要耽擱旬月,此時為何不由我們自行上奏?”

    “我們考慮的事情,對大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怕被人指責(zé)僭越,畢竟一切都是為大明江山穩(wěn)固。”

    王守仁連忙點頭:“陸侍郎所言在理,一切都是為大明江山社稷著想,就不論是什么衙門該做什么事了;再者,本身屯田事務(wù),就該是九邊地方考慮的事情。”

    陸完望著王守仁道:“伯安,你乃宣大總制,宣府、大同地區(qū)的屯田事宜本就由你負責(zé),這件事你來提出最好不過。”

    這邊陸完一邊說只要是為大明,就不分衙門,卻遵從典章制度,找了個折中之策讓王守仁以宣大總督的身份上奏,其實也是對朝廷制度的一種遵循。

    王敞道:“還是你考慮周到,那伯安回去后趕緊上奏為好,事關(guān)來年收成,這件事拖不得。”

    胡璉請示:“兩位侍郎,如今張家口堡內(nèi)外駐扎兵馬太多,且未有出兵計劃,是否先將宣大地方兵馬撤回駐地,以減輕張家口堡這邊承受的糧草不足的壓力?”

    陸完望著胡璉,本來他對胡璉有些輕視,到底從會試、殿試成績以及入仕資歷來說,胡璉沒有資格一下子跳到宣府巡撫這么重要的位子上,完全是沈溪打破陳規(guī),堅持把胡璉安排到朱厚照身邊代表他領(lǐng)軍,才有這種火箭式的提升。

    但從多日來胡璉的說話辦事,陸完發(fā)現(xiàn)此人的確是實干派,除了偶爾顯得沖動易怒外,其余時候做事非常妥帖,想的事情也很周到。

    “可以上奏。”

    陸完道,“總歸一切要由陛下來定,為人臣子,只需為陛下治國提供參考,決定權(quán)并不在我等身上!

    ……

    ……

    朱厚照從小擰子口中得知陸完等人商議的結(jié)果后,神色不喜不悲,讓小擰子琢磨不透朱厚照的意思。

    不過旁邊麗妃似乎看明白了,她本來就很自信,在皇帝面前也能表現(xiàn)出自身全方位的魅力,讓朱厚照信任她,麗妃懂得如何才能贏得圣寵。

    麗妃笑著說道:“恭喜陛下有這么多專心為朝廷做事的能臣,幾位大人已做出決定,請戶部從京城調(diào)撥糧食,再催促沈尚書回兵,看來距離大軍凱旋之日已為期不遠了!

    朱厚照皺眉:“他們這么著急催沈先生回來,朕其實是能看懂的,不過他們要戶部從京城調(diào)撥糧食,卻有不妥……如此是否會讓世人覺得朕言而無信?當(dāng)初朕可許諾過,這次戰(zhàn)爭無論勝敗都不從戶部調(diào)糧,現(xiàn)在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朱厚照向來最顧及面子,讓他做出折損顏面的事情,比殺了他還難受。

    若是換作旁人,必然不會去忤逆朱厚照的意思,但麗妃卻偏向虎山行,正色道:“之前戰(zhàn)事尚未有結(jié)果,謝閣老等人怕沈尚書浪費國帑,打無意義的仗,對沈大人、對陛下不信任,才會說糧草不足……”

    “現(xiàn)在一切足以證明,謝閣老他們根本是多慮了,沈大人在草原上打了這么大的勝仗,有誰敢非議陛下的圣明?現(xiàn)在若不征調(diào)糧食,讓得勝的將士節(jié)衣縮食,會嚴(yán)重影響陛下的名聲……陛下以為呢?”

    朱厚照馬上釋懷,笑著說道:“愛妃說的對,朕不能只記得當(dāng)初的承諾,而罔顧將士的真實需求,致軍心士氣受損……打了勝仗還要餓肚子,他們肯定會覺得朕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

    朱厚照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小擰子對麗妃的佩服進一步加深。

    小擰子心想:“好像除了麗妃娘娘,旁人都說不動陛下,這可真是稀罕事,難道以后大明會由一個女人來做主?不過這樣也不錯,我選對了人,以后聽從麗妃娘娘的意思行事,總歸不會出亂子!

    解開心結(jié)后,朱厚照的語氣顯得隨和許多,道:“既然陸侍郎等人做出的決定有道理,朕有什么理由反對?趕緊安排人手,便照著會議決定做事吧,把宣府周邊征調(diào)來的人馬暫時撤回,只需等候最后的論功請賞即可!”

    小擰子很想說,這些人不過是到張家口堡走一遭,也沒打勝仗,怎么就是要論功請賞?

    但就算小擰子心中腹誹,卻不敢亂說,在麗妃這樣一個聰明人面前,他覺得自己太過愚鈍,連以前他覺得自己最擅長的揣摩上意,好像都不行了,遠不如一切聽從麗妃的建議行事來得安穩(wěn)。

    朱厚照再道:“不過就是沈先生這邊,他若能早些回來,這次戰(zhàn)事早點兒結(jié)束也還好……朕可不想在張家口堡停留太久,但若是不留在這邊的話……這么回去,沒有足夠的軍功傍身,又不像那么回事……”

    麗妃笑道:“陛下,若您實在覺得在張家口堡無聊的話,那為何不在這邊設(shè)立一個行在,重新修繕院落,再從京城調(diào)撥一些人手過來,甚至在張家口堡也設(shè)立一個豹房呢?”

    “嗯。俊

    朱厚照眼前一亮。

    他之所以想回京,并非是因為別的,就在于京城有更為安穩(wěn)和自在的生活,張家口堡畢竟是邊塞,這邊的玩樂資源太少。

    但現(xiàn)在麗妃提醒他,你可以在張家口堡也設(shè)立一個吃喝玩樂的行宮,那一切煩惱不就解決了嗎?

    “有道理!”

    朱厚照猛地一拍大腿,興致勃勃地說道,“還是愛妃想的周到,朕就這么決定了……小擰子,你安排人傳命京城,令東廠和錦衣衛(wèi)通力配合,把豹房內(nèi)的東西給朕運過來……要以最快的速度,必要時可以出動京營,全力以赴,同時順帶把朕留在京城的好友也請過來,朕想跟他們喝酒言歡!”

    此時的朱厚照,突然想到鄭謙和蘇通,這二人跟他以市井之身論交,精擅吃喝玩樂之道,跟他們相處朱厚照很有感覺。

    因為御駕親征,朱厚照已經(jīng)許久沒跟平常人喝酒,而跟錢寧和許泰等人飲宴,完全喝不出與蘇通和鄭謙喝酒的味道,畢竟蘇、鄭二人才是真正的市井紈绔子弟,至于錢寧和許泰根本不知如何以小市民的心態(tài)跟皇帝相處。

    麗妃一聽,便明白朱厚照的需求是什么,微笑不語,心里卻已有定策,準(zhǔn)備好接下來為朱厚照安排怎樣的節(jié)目。

    小擰子根本不知如何迎合皇帝,只能照吩咐辦事。

    在小擰子出門的時候,聽到朱厚照對麗妃說:“若是能在這里設(shè)一個豹房,就算人在西北邊塞也能過得逍遙快活,既如此還回京城做什么?朕不如留在這邊守御疆土,做一個開疆拓土、保衛(wèi)家國的圣君明主!”

    至于后面朱厚照再說什么,小擰子已聽不到,但他卻知道,這會兒正德皇帝私欲又開始膨脹,到了該給皇帝找女人的時候。

    ……

    ……

    當(dāng)晚朱厚照燈紅酒綠,麗妃也陪在他身邊到半夜。

    到朱厚照臨幸別的女人的時候,麗妃選擇退下,因為她的身體不太適應(yīng)這種夜夜笙歌的生活。

    “娘娘,您怎出來了?”

    小擰子沒有獲準(zhǔn)在里面伺候,等見到麗妃出來,趕緊迎過去,以為麗妃有什么吩咐。

    麗妃道:“陛下喝完酒,要臨幸女人,難道本宮也要留在里邊,自取其辱?”

    小擰子望著麗妃,好似在說,你不想得到恩寵,為陛下生下長子?

    但小擰子不敢隨便多言,麗妃帶著他一路回到別院,進了房間,太監(jiān)把茶水奉上,麗妃喝過后才問道:“擰公公你已把修造行在的事情安排好了嗎?這行在,怎么個修法?”

    小擰子驚訝地回道:“這些不是應(yīng)該聽從娘娘您的吩咐嗎?這可是娘娘您建議的……奴婢哪里知道怎么辦。俊

    麗妃沒好氣地道:“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修行在需要銀子,本宮去哪里弄銀子回來?再者,人手方面,你準(zhǔn)備如何調(diào)遣?”

    小擰子聽到后不由哭喪著臉,這些事他并不認為該由他來考慮,覺得自己是在被麗妃為難。

    麗妃蹙眉道:“擰公公,你也該留點兒心了,你不是想控制司禮監(jiān)?卻不懂為陛下辦事,光會聽令做事,那你跟一個普通的太監(jiān)有何區(qū)別?”

    “是,娘娘,奴婢不太會做事,這不才會聽娘娘您的?”小擰子有些委屈,眼巴巴地望著麗妃說道。

    麗妃道:“你是誠心不想動腦子是吧?什么事都能靠本宮的話,那本宮又何必找擰公公你來做事?找旁人不是更好?”

    或許是意識到這么教訓(xùn)小擰子不太合適,麗妃話鋒一轉(zhuǎn),“你幫陛下做事,邀得圣寵,最好就是把事情做漂亮些……陛下不想多花銀子,就算用戶部的銀子,陛下也會心疼,陛下對于國帑看得很重。”

    小擰子想了想,問道:“那依娘娘的意思……號召地方富戶募捐?”

    麗妃又白了小擰子一眼,問道:“之前讓你去收攏那群曾投靠張苑的地方大員,你做得如何了?”

    小擰子一怔,隨即搖頭:“娘娘也說了,現(xiàn)在還沒定下誰是司禮監(jiān)掌印,那些人不肯隨便歸附……他們也在觀察形勢,想要讓他們出銀子,不太現(xiàn)實吧?”

    說來說去,小擰子一直強調(diào)困難,好像什么事都只等麗妃來提點。

    這讓麗妃非常氣惱,她對小擰子看重,主要是因為小擰子是朱厚照的近侍,朱厚照對身邊人很重視,覺得小擰子可堪大用,同時也是在跟張苑對抗時,她需要分化瓦解一些勢力,其實她在心目中,并不覺得小擰子有多大能力。

    而且小擰子還膽小怕事,再加上年歲小,做事不夠沉穩(wěn),這種種毛病讓麗妃覺得自己找錯了人。

    麗妃道:“這樣吧,你去跟軍方的人說,現(xiàn)在戰(zhàn)事結(jié)束,讓他們派一些士兵來幫忙修筑行在,如此先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至于銀兩用度方面,你先去跟周邊地方大員借銀子,一定要打著‘借款’的名號,誰不肯拿錢的話,他們的仕途就到頭了……不要跟富戶征集錢糧,那樣做沒什么必要,你要學(xué)會讓人主動把銀子送來!

    “娘娘高明。”

    盡管覺得困難重重,小擰子還是恭維麗妃一句。

    麗妃嘆道:“如果陛下能長久留在張家口堡,對你小擰子也是一次難得的提升機會,回到京城,陛下身邊各勢力的人更多,你有自信能戰(zhàn)勝那么多管事太監(jiān)?到時候怕是宮里的貴人,也會干涉司禮監(jiān)的事情吧?”

    “是,是!”

    小擰子似乎已經(jīng)不顧麗妃說什么,他只負責(zé)應(yīng)聲。

    麗妃看出小擰子不太上心,心里嘆息一聲,捂嘴打了個呵欠,滿臉疲倦地道:“擰公公,你平時應(yīng)該收受不少錢財,必要時也該拿出一些孝敬陛下……你要記得,這是你上位的最好機會,若是你能把事情辦好,本宮也有理由在陛下面前表揚你的功勞,你也能得到陛下更多的欣賞。”

    小擰子道:“那娘娘,奴婢是否有必要把所有銀子拿出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麗妃毫不遮掩地道,“你若是能征募到更多錢財,那你可以自己少花些,你想想當(dāng)初劉瑾是怎么做的?劉瑾處處都逢迎陛下,讓陛下從來不為缺銀子操心!”

    “另外,你對下面的人要善待一些,他們才會信服你,所以你盡量不要向陛下身邊的太監(jiān)伸手,至于依附你的人……唉!很多事,需要你自己琢磨,本宮能提醒你的就這么多,你做好事情,本宮才會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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