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大家都還沒從突如其來的震撼 秋明試著往旁邊移動了幾步,幾乎所有的白骨骷髏都隨著他的移動擺著著頭骨,空洞的骨眼和大張的嘴巴似乎隱藏著一個個不知名的空間,看得秋明心中毛。
這個坑很深,至少要兩三具白骨搭成架子才能攀上來,秋明簡直無法想象一群白骨堆積在一起往上攀爬是個什么情景,不過好在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還算是很平靜,暫時沒有任何動作。
在深坑的對面,有一處用白石壘起的高臺,秋明偷偷問道:“那個高臺是做什么用的?金匱會放在那里嗎?”
阿茲塔克道:“我也不清楚,這里與我最后一次下來看時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差別,不過梁孝王的棺槨就放置在那個高臺的后面,這一點絕無疑問。”
和曹操簡單地交換過意見后,秋明開始繞過深坑向對面的高臺移動。腳下的路雖然很寬敞,不必擔心會一腳踏空跌入深坑里去,可是下面千百雙眼睛注視著,千百雙腳步跟著移動,這樣的心理壓力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是很難了解的,就連張玉蘭的手心也有些冒汗了。
秋明一邊走一邊轉頭往坑下望,只見在骷髏叢中有一個頂盔貫甲的白骨將軍,身材特別高大,骨節(jié)也特別粗壯。雖然離得很遠,但是秋明感覺到這個將軍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壓根就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秋明有些心里毛了,剛要開口詢問,阿茲塔克已經(jīng)先出了聲:“那個就是張羽,梁孝王的愛將,因為不服從朝廷號令去北疆抵御匈奴,被天子賜了毒酒,倒是死在我的前面。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盯著你。”
就在秋明望向張羽的一剎那,正在碭縣深宅里和張紘交談的張昭猛的蹦了起來,身顫抖不已。
張紘大吃一驚,卻見張昭臉上冷汗潺潺而落,失魂落魄地道:“應誓之人,應誓之人出現(xiàn)了。”
張紘大惑不解道:“子布兄,你怎么了?什么是應誓之人?”
張昭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拉著張紘的手道:“子綱,我以前和你過,我是梁孝王手下大將張羽的子孫,因故拜入張?zhí)鞄熼T下,求列天師族譜。”
張紘點頭道:“確有此事,怎么,和這個應誓之人有關系嗎?”
張昭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其實,我的這位祖先,是因為惹怒了天子,被毒酒賜死的。”張紘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過這樣的傳聞。
張昭道:“但是外面的傳聞沒有提到過,張羽在臨死之前曾經(jīng)對家人過這么一句話:日后有人伐墓我尸者,當取漢家江山。”
張紘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沒有話,只是眼含深意地望著張昭。張昭也定定地看著張紘道:“我彭城張家三百年來一直守護芒碭山,非為梁孝王,實為漢室江山耳。若是真有應誓之人伐墓尸,只恐天下大亂,江山易主。”
張紘又看了張昭一會,忽然道:“子布既不以我為友,我當去,今日之事只當是怪力亂神,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
張昭連忙拉住他道:“我連祖宗隱秘事都對子綱兄和盤托出,怎么是不以你為友?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騙你嗎?”
張紘微笑道:“如今天下大亂,盜賊蜂起,漢室不可復興。你我曾一同游學求道,我早知你并非漢室忠臣,若會為了漢家江山而守護梁孝王墓,我是第一個不信的。”
張昭臉上一紅道:“一直以來,我的族人都背著這個枷鎖,既盼著應誓之人出現(xiàn),又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xiàn)。唉,我如今心亂如麻,今后該何去何從,還請子綱指點。”
張紘道:“依我看,不如先看看此人再,可則輔之,不可則取而代之。其實我看這孫家子伯符,龍精虎猛有帝王之像,未必不能兼得天下,你也不必一味糾結于這個應誓之人了。”張昭沉思良久,重重地點了點頭。
秋明現(xiàn)在感覺自己象登上閱兵車的領袖,底下無數(shù)個方陣的目光都隨著自己移動,幾乎忍不住要招手致意喊一聲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不過有了那只白鵝作前車之鑒,大家都知道要是失足掉進坑里會是什么下場,所以秋明倒也沒有自己昏了頭往坑里跳。
繞著深坑走了很長一段,腳下開始出現(xiàn)了白石鋪成的道路,在燈火照耀上出瑩玉般的光輝。白石道路向前伸展,直接通到遠處的高臺,從某種角度看起來,這竟象是一條登云之路,仿佛可以一直通到云天之上。
張寧忽然輕咦了一聲,取出一張符紙當空燒化,張玉蘭也抽出桃木劍在空中畫出陰陽魚的形狀。顏良文丑不解其意,紛紛抽出佩刀左右張望,魏延則一步擋在了張寧身前。秋明見阿茲塔克沒有回應,問道:“出了什么事?有危險嗎?”
張寧甜甜地朝魏延笑了笑,又斂容對秋明道:“那高臺上有人。”
文丑箭術目力都是極佳,他張望了一會道:“臺上有榻,榻上有人,看不出是死是活。”眾人都是心中惕然,這地方至少已經(jīng)有幾百年沒有人進出了,怎么可能還有活人存在?難道是復活后的梁孝王?
滿懷戒備地慢慢推進,秋明漸漸看清了文丑所的榻上之人,只見那人青衣素袖,金白膚,竟是個異族女子。剛才一直不出聲的阿茲塔克忽然激動地道:“是碧絲雅,原來梁孝王把她藏在了這里。”
在秋明不停的追問下,阿茲塔克才明碧絲雅是他們族中第一美女,被族長獻給了當時的孝景皇帝。當時正值七國之亂,景帝根無心女色,直接又轉賜給了梁孝王。梁孝王對這個金美女極為喜愛,幾乎愿意為了她放棄皇位。
不過當時梁孝王身邊已經(jīng)聚了一大批奇能異士,不是放棄就可以放棄的,在李王后的授意下,公孫詭和羊勝設計毒死了碧絲雅。梁孝王雖然怒如狂,卻終于不再追究此事,只是用東海所得的駐顏珠保存下碧絲雅的尸身,以求日后有機會把她復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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