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年代想要有功績還真是難,發展的話還好,要是進入了一個真正和平穩定的年代那確實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艾依夏下車后并沒有如那些人想的那樣走過那條街,她往相反的地方走。
踏過熙攘的人群,穿過人行橫道,略過那些留下來的古式建筑,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什么樣的環境,也忘記了那些融化在這如潮水般的人流中的那些人,像一個開了眼界的旅客一樣,欣賞這里的建筑。
雖然科技已經發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但如同科幻電影里的科幻城市并沒有出現在地面上(其使用理性的眼光看想要在世界范圍內建設那樣的科幻城市以地球的資源是不可能實現的),世界所有的城市依舊保持著古色古香的韻味,這一百多年來,城市的數量不增反減,地上人類的生活似乎還倒退了似的。
艾依夏拿著手機,以前的她還不是很懂事眼界也的很,現在她見識了很多東西也認識了不少的人,對現代的科技也有了一點點基礎認識,比如她以前沉迷的息游戲,能夠模擬感官鏈接思維同時創造虛擬世界那究竟是多么可怕的科技力量?更近的例子,在前段時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大腦修復手術,那也是一次大開眼界,雖然被白荷用幾倍的麻醉劑給弄的完神志不清。
既然有如此先進的技術,為什么城市還保留著這種模樣呢?為什么大家的生活方式還是沒有巨大的改變呢?
她的腦海中極短暫的掠過了這幾個疑惑,然后又歸于無形,現在關心這些沒什么用。
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信息顯示在屏幕上。
現在任何電子信息都會暴露她和傳送信息的人,昨夜伍陌的信上寫的很清楚了,一切電子信號都是有可能被監控的,但這不代表他們在這方面就一點作為都沒有。
她看了看來信人,沒有任何顯示,手機號也是一個完陌生的號,信息上有三個箭頭,分別是前左右,然后還發了個笑臉。
“”艾依夏瞬間懵住,這這幾個意思?
這信息發的也忒簡便了吧,好歹給點兒提示啊。
電子信息被監控是很麻煩的事情,因為對方如果有高手的話甚至能竊取具體的信息資料,所以不能把話的太明白太透徹,不然很容易被對方看穿意圖。
前,左,右大概就是向前走左拐一直走再右拐唄
艾依夏當然想這么理解,她也必須這么理解,不然她就沒辦法去誤導別人了
于是她就走開了,走得很慢,非常慢,而且似乎還很有閑情邊走邊停,后來還和路邊的老大爺買了一串冰糖葫蘆以及一大塊烤地瓜,細想之下自己早上出門太急還沒吃飯,現在肚子餓得直叫,吃點甜的會好很多。
“*****已經傳過來了您看”
信息:“↑,←,→,(* ̄︶ ̄)”
尹飾白:“”
興姨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些東西有點兒想笑。
“姐,發信息的人是一個新的號碼,暫時沒捕捉到信號源。”那個工作人員道。
“知道了繼續看住就好了。”
“大姐”興姨問,“這意圖也太明顯了吧,這么指路,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忽悠么?!”
“呵”而尹飾白卻一時沒忍住,居然笑出了聲。
興姨在一邊下巴差點磕到地面
“咳咳”尹飾白知道自己失態了,家里人包括老爸老媽,估計都沒怎么見過自己這樣笑吧。
也是,自己一年到頭連家都很少回,過年的時候都只是和爸媽視頻一下。
“唉,興姨我這個同學真挺好玩的。”尹飾白道。
“啊?!”
“我的意思是,這是個無恥老賊!他這還真的把我們當成‘傻子’在忽悠。”
尹飾白這么,興姨也能聽出來她的意思。
但是興姨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姐好像有點頭緒。
尹飾白知道阿姨聽不明白自己的話,所以解釋道,“興姨,你想想,他能隔著十多公里的距離確定這個女人的位置嘛?你當他跟我們一樣能動用衛星么?不能確定位置,他又怎么能指路?靠猜么?”
“”興姨反應過來了對啊,他又不像我們,他怎么知道艾依夏在哪個具體位置?
“這是一種心里誤導因為我們使用這些工具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我們下意識的容易忽略‘如果沒有這些工具該怎么確定別人位置’這個最簡單的問題,這叫慣性思維,我這個同學現在,是在針對我們”道最后,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凌厲。
尹飾白繼續道,“當然還有其他可能性,就是他們提前約定好了一個坐標,或者他們提前找了一個參照物,或許是路標牌或許是車站或許是某個建筑,然后再發指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更加無恥了。”
“啊?!”
“因為,鬼知道他們找了個什么參照物,鬼又知道艾依夏收到這個指路信息后是不是站在參照物邊上,或許她已經離開了一段,難道我們還能去猜他們的參照物?這樣就更加沒辦法確定了,最后”尹飾白的嘴角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呵呵,誰知道他指出來這條路的終點會有什么東西?什么都沒有也不是沒可能啊我們要是提前去了,保不準直接暴露”
興姨一臉狐疑的問道,“他能想到這么多?”
“你是不是想,”尹飾白直接打斷了她,“他只是個學生而已?”
“阿姨我也只是個學生啊。就算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也有歲的時候呀。”
其實她一開始也帶著一些覷之心,直到那天自己差點兒被這個無恥之徒給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人。
相由心生,實際上行為也由心生,一個人的行徑大概就能反映出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一個人偽裝的再好也總有露馬腳的時候。
最后她給這個人總結出了兩個字——無恥!
加上副詞的話就是,非常無恥,特別無恥,及其無恥!
這個人的無恥首先透露在他的行徑上,一般人遇到他這樣的事第一反應就是報警,而他沒有,他不但沒有,反而把‘報警’這個行為變成了威脅的手段,這種遇上事兒想的不是怎么擺脫問題而是先想著怎么去算計別人的家伙,當然無恥!其次是他能毫不猶豫的拉自己的朋友下水
尹飾白自問,如果換了她遇上這種事,她絕對不會牽連身邊的人,這不是什么事,弄不好這真是要出人命的,而他卻直接連續把兩個人牽扯進來,一個是莫友來,還有這個女人,雖然后者的身份根查不出來。
這種不管別人死活只顧自己的家伙,當然是無恥到了極點。
“哈嚏!哈嚏!哈嚏!哈嚏!”
此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某人拼命地打噴嚏,連續打了四下,一下比一下嚴重,最后一下更是直接噴出了鼻涕。
這可真是把他往死了冤枉,他要真的想牽扯別人的話那他完可以做的更絕,不過相比他也根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不過,伍墨的這種想法卻更加印證了尹飾白接下來的評價。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絲毫不要臉,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種人只要能達成目的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來。
當然了,如果他只是個無恥之徒的話那不算什么,不夠聰明的人再無恥又能怎么樣?那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罷了,還能反了天不成?尹飾白還是贊同秦王的觀點,‘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爾’不是每個人都有安陵君那樣的膽色,但問題在于今天遇到的不是安陵君,不是那種喜歡和你正面一對一的‘士’,這是個刺客,是那種喜歡蹲在房梁上或者趴在草地里等著你路過的老陰比,而且這個人很聰明,他已經利用了至少兩次心里誤導來坑人了,連興姨都差點被忽悠。
太損了,這就跟古代劍客對決,自己雙目如電氣拔山河手里的名劍即將出竅,而對面卻專門朝著自己下三路招呼,甚至什么扔石灰噴辣椒水戳眼睛這些陰損手段他都會用。
唉
“跟住她就好,記住,絕對不能露頭,現在我們是三地鼠露頭就要挨錘。”
“是”興姨應道。
隨后,興姨看了大姐一眼。
她覺得,今天的大姐格外的輕松不,是現在的大姐,思路清晰地可怕,這得多輕松才能做到,就像是
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好似現在發生的事情和她無關,她就是個看戲的。
只有站在客觀的視角才能有這么清晰精準的想法。
確實,興姨想的沒有錯,尹飾白現在是真的很平靜,她已經放松到了什么都不擔心的程度了。
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卡米爾給了她選擇,那現在的問題就是怎么讓自己和家里人受到最大的利益了。
首先自己絕對不能暴露,要先騙過那些一直以來控制著她一家的人,她還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所以樣子她還是要做的。
她再想著很多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怎么向伍墨傳遞‘善意’。
怎么用一種圓潤的方式,用一種團成團的姿勢,用一種既兇橫又明確的方法來表明自己是‘沒有威脅’的,并且還能騙過那些人的眼睛
“興姨,我要的狙擊槍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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