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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盜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 任重道遠(yuǎn)

作者/石章魚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繼續(xù)向前走了不遠(yuǎn),出現(xiàn)了一條橫著的公路,從海灘上來,董彪羅獵一直是沿著垂直于海岸的方向往前走的,那么,這條橫在面前的公路勢必平行于海岸。這就給了羅獵一個問題,上了公路,該是往左拐還是往右拐。羅獵無法判定出自己所處的方位,只能將問題拋給了董彪。“別,少爺,我也迷糊著呢!”董彪似笑非笑,臉上盡顯幸災(zāi)樂禍的神態(tài),道:“我只知道,咱們要是漂到了金山的北邊了,就應(yīng)該往右轉(zhuǎn),但要是漂在了南邊,就應(yīng)該往左轉(zhuǎn)!

    羅獵氣道:“廢話!我問你的就是咱們是在南邊還是北邊。”

    董彪翻著白眼呵呵笑道:“我還知道,這夏天海上的暴風(fēng)雨一般都是從南邊來的!

    羅獵順著董彪的提示,努力思考,可想了好一會,卻仍舊無法確認(rèn)!皠偛旁诰瓢傻臅r候就該問一問!

    董彪冷哼道:“就算問出來了,有個屁用啊?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走回去?”

    羅獵反詰道:“不走回去還能怎樣?這半夜三更的,想攔個車都看不見輛車影子!

    董彪亮出了那瓶酒來,道:“要不,你幫彪哥拎著這瓶酒,彪哥幫你想想辦法?”

    羅獵登時醒悟過來,這一定是董彪又犯了頑劣之心故意在逗自己玩。于是,將計就計接過了酒瓶,道:“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哦!”

    空了手的董彪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道:“既不往左也不往右,咱們要穿過這條馬路,繼續(xù)向東前進!

    “繼續(xù)向東?”羅獵疑問了片刻,隨即便想明白了,不由笑道:“還是彪哥聰明。”

    董彪頗為得意道:“怎么樣?又學(xué)到一招了吧?幫彪哥拿酒不虧吧!”

    羅獵默不作聲,將酒瓶放在了地上,然后拔腿就走,徑直穿過了那條公路。傻了眼的董彪趕緊拿起那瓶酒,追了上去,并嚷道:“你小子跟彪哥耍賴皮是不?”

    話音剛落,遠(yuǎn)處便傳來了一聲火車的汽笛聲。

    夜間公路上少有汽車經(jīng)過,但鐵路上卻不缺火車奔馳,爬上了火車,即便走錯了方向,那也不過是多浪費點時間,總比在公路上冒著風(fēng)雨消耗體力強得多。事實上,董彪并沒有迷失方位,剛才聽到一聲汽笛的那一列火車明明來得及趕上,可董彪?yún)s故意放棄了,在路基旁喝著酒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等來了另一列反方向的火車,董彪這才丟了酒瓶子,帶著羅獵爬了上去。

    雖然只是一列拉煤的貨車,但董彪在車廂頂部扒拉個窩,兄弟二人蜷縮在這個煤窩中,雖然擋不住雨,卻可以遮住了風(fēng)!霸趺礃?小子,在這兒睡一覺,不是要比在酒吧里舒服多踏實多了么?”

    身下的煤炭軟軟的,又穿著雨衣并不怕雨水,而且完全遮住了風(fēng),睡起覺來確實不錯。羅獵不由地向董彪豎起了大拇指:“彪哥牛逼!”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羅獵四下張望了一番,卻仍舊不知道到了哪兒。還沒來得及開口發(fā)問,一旁董彪便懶洋洋道:“別看了,咱們坐過站了。”

    羅獵一怔,隨即笑開了,道:“彪哥,又在騙我玩是不?既然坐過站了,那我問你,干嘛還不下車?”

    董彪悻悻然回道:“奶奶個熊,老子居然也睡過了頭,就比你小子早醒了五分鐘!

    羅獵看著董彪的表情并不像在騙人逗人,再一想,睡過了頭也是合情合理,自打前天晚上開始,就沒怎么睡踏實過,而且體力消耗又如此巨大,疲憊之軀,理所當(dāng)然需要睡眠來恢復(fù)!澳窃蹅冞愣著干嘛?跳車唄!”

    董彪搖了搖頭,拍了拍口袋,道:“咱有錢,干嘛還要跟自己過不去?等到了前面一站,咱們在下車,吃點好吃的,再買兩張臥鋪票回來就是。”說罷,董彪從口袋里掏出了在酒吧中搶來的一大把美元!案C靠,老子以為還不少呢,沒想到全是小票,不過也夠了哈!”

    前方到站是一個叫帕索的城市,說是城市,其實也就是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鎮(zhèn)子,和金山根本無法相比。這種小城市鮮有華人聚居,也就只能斷了吃上一頓中餐的念想,只能是買了兩個漢堡勉強打發(fā)了肚皮,再各自買了一身便裝換上了,回到車站,踏上了駛往金山的火車。

    這么一折騰,等回到金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在車站叫了輛車回到了堂口,還沒下車,羅獵便看到了在大門口林蔭道上來回徘徊的艾莉絲。“諾力!”艾莉絲同樣看到了剛下了車的羅獵,爆發(fā)出一聲歡呼,然后便向羅獵這邊飛奔而來:“諾力,這些天你都去了哪兒了?”

    艾莉絲飛奔過來,躍到了羅獵的身上。羅獵展開雙臂,抱住了艾莉絲,順勢在艾莉絲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艾莉絲不滿足,直接將嘴唇壓在了羅獵的嘴唇上。

    一旁的董彪看不下去了,用嘟囔道:“差不多就行了啊,咱堂口可有一多半弟兄都是光棍哦,別太招人嫉妒了啊。”

    艾莉絲攬著羅獵的脖子不肯下來,歪著頭同樣用向董彪問道:“彪哥,什么是光棍呢?”

    董彪笑道:“光棍的意思啊,就是單身漢!

    艾莉絲又道:“那他們?yōu)槭裁床徽遗笥涯兀俊?br />
    董彪有些噎得慌,干脆回了句:“他們有!”

    艾莉絲夸張地瞪大了雙眼,道:“那他們?yōu)槭裁床蝗タ瘁t(yī)生呢?”

    董彪簡直就要瘋了,干脆閉上了嘴巴,徑直向堂口走去。

    身后傳來了羅獵和艾莉絲的笑聲。“彪哥,我跟艾莉絲去西蒙那邊了哦!”

    董彪頭也不轉(zhuǎn)一下,只是將手伸到了屁股后面,擺了擺,示意說,你愛去哪去哪。

    “諾力,你還沒告訴我,這幾天你和彪哥都去了哪兒呢?”牽住了羅獵的手,艾莉絲顯得格外開心,連走路的方式都變成了蹦蹦跳跳。

    羅獵不想讓艾莉絲為他擔(dān)憂,自然不肯說出真相,只能編了個謊言,道:“堂口有筆生意出了點意外,彪哥著急要去處理,所以我們就連夜出發(fā)了。沒來及給你打招呼,堂口上也沒有別的兄弟知道,艾莉絲,你一定是著急了,對嗎?”

    艾莉絲點頭應(yīng)道:“我當(dāng)然著急,但比我更著急的卻是西蒙。”

    羅獵疑道:“西蒙?他著急什么?”

    艾莉絲神秘一笑,道:“等會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十分鐘后,羅獵見到了西蒙神父。“諾力,我的朋友,你怎么看上去有些疲憊呢?”西蒙神父熱情地?fù)肀Я肆_獵,接著道:“你先坐一會,我馬上就好。”

    艾莉絲先向西蒙神父解釋道:“諾力跟彪哥去處理生意上的意外了,才回來,旅途勞頓,當(dāng)然會有些疲憊!苯又窒蛄_獵解釋道:“西蒙這兩天準(zhǔn)備了好多好吃的,就等你回來呢。”

    羅獵來到了廚房門口,斜倚在門框上,問道:“西蒙,艾莉絲說你著急見我,是嗎?”

    西蒙神父一邊炒菜一邊應(yīng)道:“是的,諾力,西蒙需要得到你的幫助,非常迫切!”

    看著艾莉絲的笑容,在感覺到西蒙神父輕松的語氣,羅獵便已經(jīng)猜了個**不離十!笆顷P(guān)于席琳娜的事情,對么?”

    西蒙神父轉(zhuǎn)頭看了羅獵一眼,飽含笑容道:“是的,諾力,你真聰明,一猜就對。”

    艾莉絲憋不住了,爆料道:“諾力,你知道嗎?席琳娜她松口了,答應(yīng)等她有時間的時候可以跟西蒙談一談!

    羅獵聳肩笑道:“那就是約會嘍!西蒙,恭喜你!這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西蒙神父炒好了第一道菜,端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又折回廚房,端出一口蒸鍋,鍋蓋上倒放著三只白瓷碗。“諾力,我煮了你最愛吃的大米粥,你和艾莉絲先吃吧,我在燒一道紅燒肉就好了,很快的!

    不多一會兒,西蒙神父便端出了一盆艾莉絲最愛吃的紅燒肉,另外還有一道鹵牛肉。

    “西蒙,你現(xiàn)在真是可以啊,都比得上堂口的大廚了。”羅獵夾了塊紅燒肉品嘗了,果真做到了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的境界。“不過,這么短的時間,你怎么能把肉燒的這么透呢?”

    西蒙神父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這道紅燒肉其實昨晚上就燒好了,你不在,艾莉絲不肯留下來吃飯,所以,我就留到了今天!

    幾天沒吃好的羅獵吃到了順口的菜飯,心情頓時好得要上天,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大包大攬道:“西蒙,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呢?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傾盡全力地幫助你!

    西蒙神父放下了筷子,深吸了口氣,道:“席琳娜對艾莉絲被綁架的原因始終有所疑問,我想,我想請你事先給席琳娜澄清一下!

    艾莉絲跟著補充道:“我跟席琳娜說的那么明白了,但她還是懷疑那三個壞人可能受了黑手黨的唆使。”

    羅獵道:“席琳娜真的是想多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證明那三人跟馬菲亞沒有絲毫關(guān)系,事實上,是我在國王搏擊俱樂部中教訓(xùn)了他們一頓,他們因而懷恨在心,一時無法將怒火發(fā)泄到我身上,剛好遇上了艾莉絲,于是邊對艾莉絲下了手。這件事,俱樂部的老賓尼是可以作證的。”

    西蒙神父欣慰道:“那就好,謝謝你,諾力!

    羅獵不禁皺起了眉頭,倒吸了一小口氣,道:“西蒙,你不會就因為這點小事而著急見到我吧!

    不等西蒙神父回應(yīng),艾莉絲卻先咯咯咯笑了起來,并搶道:“當(dāng)然不是,諾力,西蒙他可是打算對席琳娜放大招的哦!”

    西蒙神父局促道:“也不是什么大招,我只是想能不能復(fù)原一下我第一次見到席琳娜時候的場景!

    羅獵不禁一怔,隨即由衷贊道:“西蒙,你還敢說這不是大招?天哪,我敢打賭,席琳娜一定會被感動到的。西蒙,我完全支持你。對了,你為此事找我,是不是經(jīng)濟上有些緊張?沒關(guān)系,我明天就去找彪哥,要多少錢才夠呢?”

    西蒙神父道:“不,不,諾力,不是錢的問題,我做了十年的神父,多少也有些積蓄,現(xiàn)在又有了新的工作,經(jīng)濟上不存在問題。但是,我跟席琳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有戲劇性,那一天,有三個小流氓在糾纏她,剛好被我遇上了”

    羅獵搶道:“于是,你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經(jīng)典橋段,是么?”

    西蒙神父點了點頭并掀開了上衣,指著腹部一側(cè)的一道疤痕,道:“很不幸,我雖然趕跑了那三個流氓,但這兒也被劃了一刀,席琳娜剛好是就近一家醫(yī)院的實習(xí)護士,她將我送去了她實習(xí)的那家醫(yī)院”回憶起往事的西蒙神父,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幸福:“你知道嗎,當(dāng)我看到身著護士服的席琳娜的時候,我的心頓時被融化了,她一定是上帝送到我面前的天使,我瘋了一般的愛上了她”

    羅獵點頭應(yīng)道:“我想,你當(dāng)時確實是瘋了,不然,也不會膽大包天地背叛了馬菲亞。”

    西蒙神父道:“我當(dāng)時只想著若是能和席琳娜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的時間,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艾莉絲好奇問道:“可是,你當(dāng)時受了傷,又是如何追求到席琳娜的呢?”

    西蒙神父登時洋溢出幸福并驕傲的神色來,道:“我要是說席琳娜同時也愛上了我,你們會相信嗎?”

    艾莉絲嚷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死纏爛打才追上席琳娜的!

    羅獵卻是一臉嚴(yán)肅,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因為艾莉絲便是席琳娜的復(fù)制版,她要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會放過。”

    艾莉絲咯咯咯笑開了,撲到了羅獵懷中,雙手掐住了羅獵的脖子,道:“不準(zhǔn)將我們的秘密說出去,不然我會殺人滅口的。”

    待這對年輕人鬧過了之后,西蒙神父接著道:“我的傷口痊愈后,我和席琳娜便墜入了愛河。我不敢告訴席琳娜我是一名馬菲亞,我向她謊報了我的家鄉(xiāng),我說我來自于意大利的維也納,可是,除了西西里之外,我并沒有去過意大利的其他地方。好在席琳娜也沒去過意大利,對意大利知之甚少,所以,我僥幸地保住了我的謊言。一個月后,我被馬菲亞派去執(zhí)行任務(wù),但我舍不得離開席琳娜,剛好她的實習(xí)也結(jié)束了,我便跟她商量,一塊來到了洛杉磯。”

    艾莉絲道:“在洛杉磯,席琳娜生下了我,是嗎?”

    西蒙神父道:“是的,我的小天使。但你出生的時候,我和席琳娜已經(jīng)在洛杉磯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值得回憶的一年。我們沒多少錢,租借的房子比這兒還要小,但我們生活的非常幸福,我們沒有發(fā)生過一次爭執(zhí),席琳娜她總是讓著我,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羅獵禁不住嘆道:“是的,西蒙,席琳娜確實是一個非常能夠善解人意的好人,而她的這個優(yōu)點,也完全遺傳給了艾莉絲!

    艾莉絲靠在羅獵的肩上,給了羅獵一個甜美的微笑,道:“謝謝你,諾力,謝謝你如此贊美我!

    西蒙神父慈祥地看著羅獵和艾莉絲,繼續(xù)回憶道:“那時候,我沒有多少文化,能找到的工作只有出苦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我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艾莉絲插話道:“席琳娜是一名護士,她為什么不出去找一份工作呢?”

    羅獵伸出手指來,刮了下艾莉絲的鼻子,道:“小傻瓜,席琳娜的肚子里有了你,西蒙怎么舍得讓她出去工作呢?”

    西蒙感慨道:“是啊,別說她當(dāng)時懷著孕,即便沒懷孕,我也舍不得讓她去工作。不過,等我們熟悉了洛杉磯后,我便可以同時打三份工,那時候,我們的經(jīng)濟情況明顯有了好轉(zhuǎn),我們換了新房子,一套有兩居室而且還帶有獨立衛(wèi)生間和廚房的大房子,為的就是等著我的小天使的降臨。”

    艾莉絲撇嘴道:“可惜,我那時候太小了,一點記憶都沒能留下來!

    西蒙神父嘆道:“是啊,席琳娜帶著你離開洛杉磯的時候,你才三周歲,當(dāng)然是記不住任何事情的。”

    羅獵道:“我想,席琳娜對那段時光也一定是擁有著美好的回憶,不然的話,一晃眼十五年都過去了,她卻仍舊獨身一人,道理上說不過去啊!”

    西蒙神父道:“所以,我想借著席琳娜答應(yīng)與我見面談一談的機會,重現(xiàn)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羅獵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艾莉絲還給了羅獵一個刮鼻子,并咯咯笑道:“諾力,你真笨,西蒙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是想讓你扮演那三個小流氓。”

    西蒙神父不好意思笑道:“諾力,我知道這個要求難為你了,可在金山,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只能找你來幫忙!

    羅獵拍著胸脯道:“多大點的事呀?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安良堂有的是兄弟,別說扮演三個小流氓,就算是三十個也不在話下。”

    西蒙神父開心道:“那個劃我一刀的人一定要由你來親自扮演,別的人,我擔(dān)心他演不好會穿幫的。”

    跟董彪通過長途電話后,曹濱將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中,終于理清了整個事件的紋理脈絡(luò),并和趙大明商定了詳細(xì)的計劃。趙大明會制造出一場車禍來,而曹濱則會在這場車禍中身受重傷,從而躲過對方的監(jiān)視,連夜趕回金山。而董彪只需要按照曹濱指示以及曹濱提供的關(guān)系,查明那艘運送煙土的貨船,并讓海關(guān)警署的尼爾森配合港口方面將那艘貨船拖上個五六天,那么,等他回來后,就有辦法將這幫人一網(wǎng)打盡,不單能得到玉璽,還可以為顧浩然報了仇。

    可是,當(dāng)曹濱再以電報的方式聯(lián)系董彪的時候,卻遲遲不見回音。

    那個節(jié)骨眼上,董彪已然帶著羅獵跟隨吳厚頓一塊去到了火車站。

    曹濱無可奈何,只得放棄了整個計劃,于次日乘坐火車返回了金山。待曹濱回到堂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董彪炸船后的第六天了。

    聽完了董彪的匯報,曹濱長嘆了一聲,道:“你啊,都四十歲的人了,怎么就沉不住氣呢?咱們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將那艘貨船拖在港口中不讓出港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董彪很是愧疚道:“我回來后,看到你又發(fā)來電報要跟我通長途電話,我就知道做錯了!

    曹濱道:“這也不能全怪你,換了我,遇到了無影這種人物,也會迫不及待地想試試他的身手。待你們順利得手,回來后又驗出是個贗品,腦子自然會發(fā)熱。再加上你這種動不動就要搏命的個性,連夜帶炸藥摸上船去也實屬正常。”

    董彪道:“都怪我太沖動了,不然的話,那枚玉璽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到手了!

    曹濱起身,從旅行包中拿出了兩條煙來,遞給了董彪,并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煙是新出的,咱們這邊還沒有的賣,你拿去嘗嘗!

    董彪接下了香煙,問道:“顧先生他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曹濱嘆道:“醫(yī)生說他的大腦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但身上各臟器受到的損傷可是不小,就算痊愈了,那身體也比不上以前了!

    正說著,羅獵敲門進來,見到曹濱,歡喜道:“我剛在大門口聽說濱哥回來了,就趕緊上樓,濱哥您還真回來了!”

    見到羅獵,那曹濱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溫暖和慈祥,他招呼羅獵坐到了自己身旁,關(guān)切道:“跟彪哥干了這趟拼命的活,感覺如何?怕過嗎?”

    羅獵萌笑道:“緊張倒是有,但真沒怕過!

    曹濱點了點頭,又道:“聽說你師父送給你的飛刀被弄丟了?”

    羅獵登時流露出傷心神色,黯然點頭道:“在海上的時候遇上了暴風(fēng)雨,當(dāng)時挺危險的,結(jié)果就把飛刀給忘記在救生艇上了!

    曹濱伸出手來,拍了下羅獵的腦袋,道:“在這兒等著,濱哥有件禮物要送給你!闭f罷,曹濱起身走出了書房。

    羅獵看了眼董彪,發(fā)覺董彪神色有些不對,禁不住問道:“彪哥,你怎么了?濱哥訓(xùn)你了?”

    董彪長嘆一聲,道:“做錯了事挨個訓(xùn),那還不是常有的事?”

    羅獵道:“是因為炸船的事情嗎?”

    董彪故作玄虛,重嘆一聲,黯然搖頭。

    剛好這時曹濱回來了。

    羅獵立刻質(zhì)問曹濱道:“濱哥,彪哥他做錯什么了要讓你訓(xùn)他?”

    曹濱不禁一怔,疑道:“我訓(xùn)他了嗎?”再轉(zhuǎn)頭過來,對著董彪道:“阿彪,你跟羅獵說了什么了?”

    董彪大笑起來,笑夠了,才道:“濱哥,好久沒聽到有人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了吧?羅獵這小子,還真像你年輕的那會,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對總舵主也是這般沒規(guī)沒矩!

    羅獵嚷道:“好啊,彪哥,你坑我是吧?我還打算陪你喝酒呢,沒想到你這么不仗義,拉倒!”

    曹濱哼了一聲,稍顯不快道:“別鬧了!你倆相差了二十幾歲,也能胡鬧到一塊去?”待那二人安靜了下來,曹濱剛拎來的一只帆布包遞給了羅獵,“打開看看吧!”

    “飛刀!?”羅獵打開了帆布包,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迫不及待地將包中物品掏了出來!昂镁赖牡短祝『娩h利的飛刀!濱哥,這是送給我的嗎?”

    曹濱點頭應(yīng)道:“八年前我結(jié)識了你師父老鬼,知道他有一手飛刀絕技,當(dāng)時對他又有所求,于是便找人打造了這套飛刀。可你師父卻不愿意收下,說他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再也不會用到飛刀。所以啊,這套刀也就留了下來。今天濱哥便將這套飛刀轉(zhuǎn)送給你,你不會跟你師父一樣也拒絕濱哥吧?”

    羅獵喜道:“當(dāng)然不會!”

    董彪拆開了曹濱給他的香煙,叼上了一支,點上了火,只抽了一口便贊道:“嗯,這煙好抽,醇香又有勁道,好煙!”轉(zhuǎn)而再向曹濱問道:“濱哥,這煙不便宜吧?”

    曹濱淡淡一笑,回道:“也不算貴,比起我抽的雪茄來便宜多了!

    羅獵愛不釋手地擺弄著他的飛刀,同時嘟囔了一句:“那煙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還不如跟濱哥學(xué)抽雪茄呢,至少聞起來香的很!

    董彪斜來一眼,冷哼道:“你小子簡直就是條白眼狼,彪哥對你那么好,你還這么懟彪哥?”

    羅獵嘿嘿笑道:“誰讓你沒送我飛刀呢?”

    曹濱不禁嗔怒,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一個老不正經(jīng),一個小沒規(guī)矩,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羅獵背著曹濱向董彪吐了下舌頭,扮了個鬼臉。

    董彪收起了笑來,裝作十分嚴(yán)肅的樣子,問道:“羅獵,這幾天總是不見你人影,都忙些什么事務(wù)了?”

    這顯然是董彪在繼續(xù)胡鬧,但羅獵看到曹濱的神情頗為嚴(yán)肅,似乎也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近況,于是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匯報了西蒙神父找他幫忙的事情。

    董彪樂了,道:“沒看出來哦,這個西蒙還挺會浪漫的。”

    曹濱道:“席琳娜是個好人,這些年來,咱們安良堂兄弟受個傷生個病的,總是能得到她的細(xì)心照料,說起來對咱們安良堂也算是有恩。羅獵若是能幫助他們一家破鏡重圓的話,也算是功德一件。說起這件事,到讓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來,我答應(yīng)過羅獵的二師兄和四師姐,要為他們操辦婚禮的,結(jié)果卻被老顧的事情給耽誤了。這樣吧,咱們也不用迷信挑日子了,今天是七月初八,那就四天后吧,七月十二,這日子也算不錯,我把他們二人的婚禮給操辦了!

    羅獵喜道:“好嘞!我這就去告訴二師兄四師姐去!

    董彪一把攔住了正要起身向外走去的羅獵,道:“等會我跟你一塊去!

    羅獵疑道:“你去干嘛呀?”

    董彪氣道:“總該跟新郎新娘還有你大師兄一塊商量一下這婚禮該怎么辦吧?你總不至于讓濱哥來操心這些瑣碎事情吧?”

    羅獵回懟道:“你又沒結(jié)過婚,你怎么懂得操辦婚禮呢?”

    董彪被氣得要跳了起來,大聲吼道:“你小子怎么說話的?老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是不?再敢這么懟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小子給扔樓下去?”

    羅獵嘿嘿笑道:“信!彪哥的話我怎能不信呢?可這兒只是二樓,扔樓下去也摔不死我,對不?”

    董彪還要繼續(xù)發(fā)飆,卻被曹濱的一聲嘆息給攔住了,“阿彪,你能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俊辈転I頗為無奈,掏出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上,卻沒找到火柴。

    董彪連忙從口袋中摸出火柴來,為曹濱點上了火,訕笑道:“濱哥,我阿彪可不是這小子的長輩,都在大字一輩上,我最多只能算是他長兄。”

    曹濱平淡回應(yīng)了四個字:“長兄如父!”

    董彪瞪了眼羅獵,轉(zhuǎn)而再對曹濱道:“好吧,阿彪聽濱哥的,以后一定會有個長輩的樣子!

    曹濱點了點頭,神色也舒展開來。董彪和羅獵對了下眼神,就要準(zhǔn)備出去,這時,曹濱又道:“這兩天給他們操辦婚禮的同時,你們倆也幫我思考一個問題。總堂主要求咱們各個分堂口都興辦一些實業(yè),等到孫先生的事業(yè)成功了,咱們也能為實業(yè)興國做點貢獻(xiàn),你們好好想想,咱們堂口適合做點怎樣的實業(yè)呢?”

    羅獵不假思索,興奮道:“這個問題我想很久了,濱哥,咱們開辦一個玻璃廠,專門給汽車做擋風(fēng)玻璃!

    早期的汽車全都是敞篷的,前后左右均無遮擋,最多在頭頂上裝個頂棚遮擋陽光或是雨水。近兩年來,汽車在設(shè)計上有了較大的變化,半封閉的汽車設(shè)計得到了市場的認(rèn)可,若是能生產(chǎn)出合適的玻璃制品,幫助汽車廠商完成全封閉的汽車設(shè)計,那么其市場前景一定非常廣闊。而且,國內(nèi)的玻璃制作水平相當(dāng)?shù)拖,很多洋人建筑不得以只能從本國花重金運來各種玻璃來滿足需求。

    曹濱禁不住露出了笑容來,并道:“這個主意相當(dāng)不錯,濱哥記下了。不過,做玻璃廠的技術(shù)要求相當(dāng)之高,咱們還需從長計議。”

    曹濱感恩于老鬼,并將這份情感釋放到了他的徒弟身上,將汪濤和甘蓮的一場婚禮操辦的相當(dāng)體面。艾莉絲自然不會缺席了這種場合,西蒙神父也應(yīng)邀參加了婚禮。十年神父生涯,西蒙為無數(shù)對年輕人主持了婚禮,卻是第一次參與這種中式婚禮,從頭到尾都處在好奇的興奮中。頗為遺憾的是席琳娜并未露面,雖然她也愉快地接受了羅獵的邀請,并為一對新人送上了精美的禮物,但婚禮當(dāng)天,卻以有危重病人為由留在了診所。

    席琳娜的缺席讓艾莉絲很不愉快,她幾次要去診所去驗證席琳娜是否真的有危重病人,但都被羅獵攔住了。“艾莉絲,你不能去。我想,席琳娜只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在這種場合下與西蒙見面的準(zhǔn)備才會找理由推脫的。你若是揭穿了她,她只會增加心理負(fù)擔(dān),那么,她答應(yīng)的跟西蒙見面談?wù)劦挠媱澗涂赡鼙煌七t!

    艾莉絲委屈道:“可是,她不該欺騙我呀!

    羅獵笑道:“這怎么能叫欺騙呢?這是善意的謊言,席琳娜只是不想讓大家感到難堪!

    對艾莉絲來說,羅獵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道理的。因而,她接受了羅獵的解釋,重新變得開心起來!爸Z力,你看四師姐,她今天好漂亮好幸福哦!”

    羅獵看了眼一臉羨慕神態(tài)的艾莉絲,笑道:“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也讓濱哥操辦一場這樣的婚禮好不好?”

    艾莉絲認(rèn)真地想了下,道:“我們能不能舉辦兩場婚禮呢?一場在教堂,我穿上美麗的婚紗,你穿著筆挺的禮服,我們在神父的見證下向上帝起誓,此生此世,永不分離。然后,再按照你們中華的規(guī)矩,你要用轎子來接我,還要”艾莉絲掰著手指頭對照著眼前的這場婚禮,向羅獵提出了一項又一項的要求。

    羅獵只是笑卻不語。

    艾莉絲撲簌著一雙大眼,盯著羅獵,歪頭問道:“諾力,你怎么不答應(yīng)我呢?是怕花錢嗎?”

    羅獵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那得花多少錢?不如學(xué)大師兄大師嫂,跟師父磕三個頭并敬杯茶,再請大伙吃頓飯,這婚禮就算完成了,多好,又省錢又省事!

    艾莉絲瞪圓了雙眼,咬牙切齒道:“諾力,你這只可惡的大貓咪,你必須立刻改口,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我就不嫁給你了!”

    羅獵一臉壞笑,并伸出手指夾住了艾莉絲的鼻子,道:“你會嗎?”

    艾莉絲并不躲閃,任由羅獵夾住了自己的鼻子,并甕聲甕氣堅強回道:“我當(dāng)然會!”

    羅獵一招無效立刻換招,放棄了艾莉絲的鼻子,改做了撓癢。“天下第一酷刑來嘍!”羅獵雙手并用,伸向了艾莉絲的兩個腋下。

    艾莉絲登時笑做了一團,防住了羅獵的左手,卻漏掉了羅獵的右手,“我錯了,諾力,我繳械投降了,我答應(yīng)嫁給你,我也不要婚禮了,咯咯咯”

    羅獵突然停下手來,凝視著艾莉絲,道:“不,艾莉絲,你所有的請求我都會答應(yīng),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

    只是一句簡單的承諾,已然讓艾莉絲激動不已,她抱住了羅獵,微閉雙眸,就要送上自己的一對朱唇。

    卻在這時,不知趣的董彪突然出現(xiàn),從背后拍了下羅獵的肩,吩咐道:“怎么在這兒閑著了呢?馬上就要開席了,還不準(zhǔn)備端菜洗盤子去?”

    彭家班不并不屬于安良堂,因而,在商量婚禮分工的時候,五師兄六師兄不愿意太過麻煩安良堂的兄弟,便把開席的端菜上菜洗盤子洗碗的活攬了下來。當(dāng)時羅獵逞能,拍著胸脯說他干這種活一個能頂倆,有他幫助五師兄六師兄,三個人保管能忙得過來。吹過的牛皮當(dāng)然得兌現(xiàn),只是苦了艾莉絲,也要跟著羅獵一塊端盤子端菜。

    忙活到了下午兩三點鐘,最后一排流水席的客人吃飽喝足相繼告辭,羅獵艾莉絲才總算閑歇下來。董彪讓大廚新做了一桌菜,招呼幫忙干活的弟兄們坐下來吃飯。曹濱早走了一步,董彪已然成了飯桌上的老大,沒有曹濱盯著,成了老大的董彪怎肯放過調(diào)侃戲弄羅獵的機會。

    “少爺,看你二師兄結(jié)婚成家,你就不羨慕嗎?”董彪開口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艾莉絲一眼。

    羅獵只顧著吃,頭也不抬應(yīng)道:“不羨慕,那”后半句理應(yīng)是那有什么好羨慕的一句反問,卻被艾莉絲一把給掐斷了!澳悄遣殴!”虧得羅獵反應(yīng)神速,這才免遭了艾莉絲的第二下毒手。

    董彪呵呵笑道:“那成,趕明天我就跟濱哥說,讓他也給你做個主,挑個好日子,把婚事給辦了!

    艾莉絲急切道:“那可不行!彪哥,我一定要讓西蒙牽著我的手步入婚禮店堂,但現(xiàn)在我還不能認(rèn)他”

    董彪擺了擺手,道:“怎么就不能認(rèn)呢?西蒙,西蒙?誰瞧見西蒙去哪了?”

    羅獵道:“西蒙早就走了,跟濱哥一塊走的。”轉(zhuǎn)而又對艾莉絲耳語道:“你別搭理彪哥,他就是個老不正經(jīng)的家伙,他在存心斗咱們玩呢!

    艾莉絲咯咯笑道:“可是,我喜歡這樣的話題!

    董彪正準(zhǔn)備向羅獵發(fā)起進一步語言攻擊,卻見到趙大新暈暈乎乎地拎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彪哥,借這個機會,我趙大新得好好的敬你幾杯!

    董彪讓身旁兄弟給趙大新讓了座,并笑道:“你都喝成這副鳥樣了,還敢來挑釁你彪哥?”

    趙大新坐了下來,雖然有些暈乎,但基本上還能自控,給董彪斟滿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上了,舉起杯來,道:“今天我高興,比以前任何一天都高興,我二師弟成家了,娶了我四師妹,師父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董彪不禁一愣,隨即以嚴(yán)厲的眼神盯了羅獵一眼。羅獵下意識攤開雙手,示意董彪消息并非是他泄露給大師兄的。

    “彪哥,你別瞪小七,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濱哥剛才告訴我的,彪哥,我趙大新對不起我?guī)煾赴!”趙大新面龐上還留著笑容,但兩行熱淚已然奔流而下!耙皇俏也粻帤狻

    董彪意識到趙大新可能要說漏嘴,于是便一把拍了過去,并喝道:“鬼叔他走的威武,咱們這些晚輩理當(dāng)敬仰,哭什么哭?來,大伙同干了這杯酒,敬鬼叔!”

    趙大新挨了董彪一巴掌,頓時醒悟過來,抹了把眼淚,連忙訕笑著跟著大伙一塊舉起了酒杯。

    董彪干了杯中酒,攬過趙大新的肩,道:“大新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好了,不要總掛在心里,沒什么好處。你二師弟雖然成了家,可你還有五師弟六師弟呢!你這個做大師兄的,任重道遠(yuǎn)!”

    雖然說的是,但艾莉絲聽得很明白,于是插話道:“彪哥,還有七師弟你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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