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嬴政的御駕來了。rg
甘泉宮上下所有人站立紅毯兩旁,嬴皓帶領著雍城之兵護衛在兩旁。到了此地,都將有嬴皓負責安事宜。
宮門前,趙姬高坐門口等待,莫愁女站于身后。麗姬、萬象云、安軒等人,側立在旁。
這些人等這一天很久,都非常渴望嬴政能夠親政,執掌秦國大權。在安軒的心里,能夠為自己復仇的,唯有嬴政。墨舞安不是那么好殺的,能夠深入草原殺死仇敵,只能依賴嬴政。
嬴政一日不掌握大權,秦兵就無法深入草原。墨舞安的實力的擺在那里,幾個高手根殺不死,大秦有數的高手,都只聽嬴政的調遣。而嬴政想要親政,受到的阻礙太多,如果背后沒有趙姬謀劃,嬴政也沒有底氣去與群臣抗爭。
趙姬看了看身邊眾人,眉頭緊鎖,隨意地問道:“嬴皓將軍,哀家所傳之令,雍城之兵負責這一帶的安事宜,為何只有你來了,嫪毐去了哪里?”
嬴皓出列,低頭作揖言道:“臣不知,從昨夜子時,長信侯就失去了蹤跡。太后也知道,長信侯想做什么事情,根不會對我,原我想他應該早來了甘泉宮,現在卻不知去向。”
趙姬臉色非常難堪,言道:“政兒的冠禮,牽動著大秦所有人,哀家所管轄的地方將領不知所蹤,委實不應該。這些年來,你與他私下相斗我可以不管,但是此次的安事宜,不來實在不過去。”
“傳我命令,在政兒到來之前,必須讓長信侯來見駕。如果不來,他這個長信侯也不要再做了。拿著哀家的懿旨,去雍城宣告,所有雍城之兵,必須聽候甘泉宮的調遣。你們手里的虎符,也一同上交。”
嬴皓低頭言道:“喏。”
嬴皓知道,雍城的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趙姬太后。這些年來,趙姬雖不過問政事,也不插手軍中事務,但是她在雍城的威望無人可及。原好的事情,嫪毐竟然沒有出現,已經惹惱了她的不快。
天下想要刺殺嬴政的人太多,做為一個母親,平時可以放任手下的人爭斗,但是現在,所有的權力都將收回。對于這一點,嬴皓看的比誰都清楚,他與嫪毐爭的再厲害,都不敢殺死對方,因為他們的頭上都有這位太后維持平衡。
虎符曾經被盜一次,已經讓趙姬注意,就算嫪毐私下調兵,也不可能調的太多,因為虎符一直在大鄭宮。他和嫪毐都不能隨意調用,能執掌虎符的,唯有趙姬。
退一步,哪怕沒有虎符,只要趙姬往雍城門口一站,就代表著絕對的威望。雍城之兵只聽趙姬的調遣,不會聽命一塊虎符。趙姬之所以現在要取虎符,嬴皓也很清楚,那是在為嬴政做準備。
當嬴政冠禮儀式完成,會將雍城的虎符交出來,這是親政的第一步。大秦所有的軍隊,以雍城之兵最為強大。咸陽郊外的軍隊也稱戍衛軍,雍城之兵也叫戍衛軍,兩者的作戰實力還是差距很大的。
雍城之兵常年與草原游牧民族作戰,大秦軍隊的彪悍表現的淋漓盡致。只等嬴政冠禮完畢,將兩地的戍衛軍統合一處,秦國的這架戰車,才能駛的更穩。
有兵在手,嬴政的親政才能名正言順,到時候也無人再敢什么其他話。
沒過多久,嬴皓攜帶虎符返回,從甘泉宮到雍城非常近,快馬加鞭,一來一回只需半個時辰。
趙姬拿著虎符,心地與大秦玉璽、后宮大印放在一處,眉頭卻皺的更難看。看了嬴皓的表情,他也不知道嫪毐的去處,嫪毐去了哪里?又左右看了看,低聲對莫愁女言道:“莫愁啊,御公應該在雍城附近,你傳音告訴他,讓我兒葛爾丹來甘泉宮見哀家。”
莫愁女點了點頭,嘴唇微微地動了動,一道無聲的傳音傳向了遠處。
到了大成巔峰極品實力,都能在一定范圍內傳音,所傳的范圍比巔峰高品要遠的多。甘泉宮到雍城也不遠,趙姬知道他們這些強者能夠做到,嬴政舉行冠禮儀式,做為義渠的最強者,御公不可能離雍城太遠。
趙姬猜的不錯,御公確實在雍城的一間酒館里獨自飲酒。嬴政的冠禮,牽動著所有人的心神,御公也等這一天等的很久。嬴政的權力大,自家胡姬公主在宮里的情勢安。
一直以來,因為血統原因,以及歷史上的各種恩怨,胡姬的身份對嬴氏一族來都很敏感。胡姬能夠順利進入秦宮,御公沒少下力氣,私下里與夏姬妥協了許多事,這些都不能對外人。
現在胡姬懷有身孕,在秦宮地位穩固,御公能做就是維護好嬴政的地位。嬴政能夠親政,他在其中也出力不少。遙遙感應著嬴政御駕,以防列國派出刺客行刺,也做足了功夫。御公也覺得奇怪,想要刺殺嬴政,這是最佳的時機,一旦嬴政到了甘泉宮,會有莫愁女親自護衛,還有何人能在她面前殺的了嬴政。
正如鐘離所想的那樣,御公也認為太安靜了,事有反常即為妖,那個刺客到底是什么身份?
耳旁聽到莫愁女的傳音,御公眉頭皺起,這個時候葛爾丹居然不在雍城。心神感應著雍城方圓百里范圍,在某一處山林中,感應到了同族的氣息。
葛爾丹愜意地坐在帳篷里喝著酒,嘴角不時地笑著,只聽耳旁傳來一聲驚喝:“你這個子,不在雍城待著,跑這里來做什么?”
葛爾丹猛地起身,彎腰鞠禮,對著周圍低聲言道:“請大長老息怒,長信侯有令,要我派出義渠兄弟配合他的行動,所以來到此地。”
御公再次傳音喝道:“簡直胡鬧,長信侯算什么東西,他只是太后的一個面首,你是太后的義子,他豈能命令你做事?快點趕去甘泉宮,你母親召喚你。”
“大王即將冠禮,做為太后的義子,豈能不跟隨在身邊。”
葛爾丹言道:“得令。”
聲音消失,葛爾丹又喝了口酒,嘴角笑意更濃,喃喃低語道:“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長信侯的膽子真大,居然假傳母親的懿旨,誑騙我去秦氏牧場,你這是在找死。”
“以為我義渠人的腦袋不好使嗎?幸虧我留了一手,只派出股的斥候過去,我卻留在此地等候母親的命令。我那位兄弟即將冠禮,即將親政,我這個當弟弟的不留在身邊,去秦氏牧場干什么?”
“誰不知道牧場那里是我家兄弟的地盤,如果我真去了,形同造反。就算兄弟不懲罰我,大長老,自家公主也不會饒了我。人在做,天在看,長信侯這次必死無疑,我還是盡快趕去母親那里迎駕。”
出了帳篷,葛爾丹帶著手下的兵馬,在極短的時間里趕到甘泉宮。到了城門外,讓部落兄弟與嬴皓的兵馬合兵一處,充當護衛之職。
獨自進了城門,也無人敢阻止。這里的軍士都認為葛爾丹,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后的義子,葛爾丹也微笑地與相熟的人打著招呼。
某個知道內情的士兵,低聲地對葛爾丹言道:“爾丹首領心了,太后面色很難看,大王的御駕就快來了,你和長信侯都不到,太后臉上也無光。萬一大王問起,太后難道不知道嗎?那也太丟人了。”
葛爾丹點了點頭,私下里捏了捏拳頭,心里陣陣肺腑,嫪毐果然假傳懿旨,這是謀逆,這是反叛。幸虧自己多留了心眼,不然自家大王問起,到時候可能連母親都保不住自己。
都到了這個時候,嫪毐居然還不來迎駕,母親豈能高興的起來?
當葛爾丹趕到宮門前的時候,離的很遠就看到趙姬那張皺眉的臉,心里也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了。自己能當上義渠首領,除了大長老御公的支持,最主要還是母親趙姬的提攜。誰都知道,趙姬在雍城德高望重,她的話,比秦宮里的那兩位太后更管用。
想要當義渠首領可不容易,這么多部落頭領,葛爾丹在其中還不是最能打的。白了,還是趙姬覺得他讀過書,識幾個大字,頭腦也比其他部落頭領好使,這才收為義子。
而葛爾丹有了這次機會,自然會努力往上爬。現在甘泉宮權勢來大,水漲船高,做為趙姬的義子,許多咸陽來的權貴都要看自己臉色,比在部落里更受歡迎。這一切的權力,都來自甘泉宮,如果惹了趙姬不快,一句話就能將其打下凡塵。
“爾丹我兒,快點給哀家滾到身邊來。”趙姬看到葛爾丹來了,臉色并沒有舒展開來,只來了一個,另外一個去了哪里。
葛爾丹來到趙姬的面前,單膝跪下言道:“兒臣葛爾丹,見過母親大人,母親為何事憂愁?”
聽到這個聲音,趙姬嘆了口氣,言道:“爾丹呀,今天是你兄長冠禮之日,我趙姬來有四、五個義子,他們死的死,亡的亡,現在只剩下你一人。如果你再不來,政兒一旦問起,讓我怎么回答?”
“你是義渠首領,當政兒冠禮儀式結束,就會執掌秦國大權,我手里的權力都會交給他。這個時候你不來,不但我會很難做,宮里的胡姬就更難生存。在秦宮生活的人,日子過的都很艱難,有娘家的勢力仰仗,才不會被人欺負。”
“如果政兒來了見不到你,胡姬必然得知,到時候她肯定把你這個首領撤去,到時候我該怎么呢?你是我的義子,但我并不是義渠人,無法插手義渠內部事務。別指望御公會袒護你,御公是聽胡姬的。”
葛爾丹嚇了一大跳,自家公主的聰明,他了解的最深。別看這個首領位置很高,在義渠內部,多少部落頭領只聽公主的命令,如果她覺得自己做的不好,換一個部落兄弟來當首領,估計連母親都不會什么話,因為這是義渠內部之事。
想到這里,葛爾丹將為什么不來,以及自己知道的事情,向趙姬和盤托出。死道友莫死貧道,在這個時候,誰還管嫪毐的死活,先把自己的嫌疑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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