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rg
“太后,真的要亮底牌嗎?”
“莫愁,這個坎,政兒一個人過不去。”
“牧場到雍城還是有段距離的,如果僅憑借我一人,無法快速地傳訊。”
“宮已讓御公在半途傳訊,另派出萬象云去往牧場大帳,有萬象云傳音給御公,再傳回來給我們。”
“現在出手還是有點早。”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個兇手,絕對是從塞外那個瘴氣山谷出來的。我一個人分析不出他的身份,必須要有更多的資料,才能準確的判斷。不要計較那些節,我雍城三十萬將士,哪怕六國聯軍攻來,最多失去咸陽罷了。”
秦宮,紫竹林。
“曦兒,星凌那孩子查不出來,占卜術的結果如何?”
“奶奶,烽火連城,簡直莫名其妙,我曾為秦國的未來占卜了許多次,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一點征兆都沒有。”
“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出現了一些超脫你想象之外的人物,你的占卜術,只有對那個人了解,才能做出準確的預判。可那個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你豈能占卜未來?”
“真要親臨牧場嗎?以奶奶的身份,實在不該出現在那種場合。我會沿途派出九、桃花、田藏、莊賈等人,延著終南山到秦宮,不間斷傳音。只需半個呼吸,即可將我們的意思,讓牧場大帳的人知道。陳酒代表我,星凌代表奶奶,不會出現任何間斷。”
“就這樣做吧,牧場之亂不解決,我大秦危矣。”
華陽宮。
林葉跪在華陽夫人的面前,言道:“華陽奶奶,葉子來了,你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要殺我,有幾次差點成功了,只因執行的人實力不夠造成的。奶奶的權謀,葉子非常敬佩,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只求你幫大哥一次,解決牧場之亂,尋回我的陽滋孩兒吧。”
華陽夫人感慨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宮覷了你們。自家人關起門來可以隨便鬧,牧場之亂,卻是關乎整個大秦,我自當會出手。”
林葉欣喜道:“多謝華陽奶奶,只要奶奶出手,我可以讓母親大人不再殺你。因為我的事情,先王的事情,母親真的難以釋懷。”
華陽夫人道:“有這句話就夠了,做完此事,我就不會再插手任何事務。這一次,我會將底牌亮出,他們實力雖不強,但影響力卻很深。傍晚時分,從華陽宮到牧場大帳一線,你派七劍女沿途分段傳音,到時候會有我派出的人,進入牧場大帳。至于兇手,我需要聽取多方意見,才能判斷那個人是誰。”
林葉眼睛一亮,華陽夫人居然判斷兇手是誰,豈不是,她已經追查到兇手的動向了?這樣的話,林葉不會出口,里面肯定牽涉到華陽宮的隱秘。
派出七劍女傳音,主要是七女的身份都是羋嬴兩族之人,從就在華陽宮長大,后來才跟隨羋潤。到底,華陽夫人只會信任自家人。
傍晚時分,秦氏牧場燈火通明,大帳當中,地上的尸體用冰塊冷藏,以免腐化得查不出原因。可就是這樣,尸體依然翻著血泡,冰塊也只能拖延腐化的速度。
這種功法眾人都沒見過,如果某天遇到此類的人物,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坐在主位的嬴政,按著自己的額頭,仔細分析其中的問題。現在可供大家參考的資料很多,但沒有一件能串聯起來,主要是因為兇手做的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他是瘋子吧,瘋子不可能制定出這樣周密的計劃;他是精明之輩吧,可做事方式簡直莫名其妙。
今夜是最后的時限了,如果子時還查不出來,只能去請她出手了。就算她被暴露,為了大秦,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嬴政言道:“諸位,今夜是王的最后期限,不知有誰對此事有新的見解?從種種跡象表明,在牧場擒走王的女兒,只是兇手的第一步。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整個中原都不得安寧。”
眾人沉默不語,嬴政也很無奈,看來這里的人都分析不出來了。正在這時,林葉從大帳外走了進來,直接來到嬴政身邊,在耳旁低語了一陣。
嬴政眼睛一亮,華陽宮要出底牌了。嬴政心里很清楚,從前幾任秦王的態度就可看出,華陽夫人一直有自己的勢力,她能影響秦國很多人,甚至連半塊楚國地圖都可以弄到手。如果誰看了這位太后,估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十多年的后宮之主,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華陽夫人自己打拼出來的。為了牧場之事,整個秦國到了最危難的時刻,華陽夫人即將出手。嬴政心里也在猜測,她老人家會派什么人前來呢?
所來之人,必然是攜帶華陽宮令牌之人,只有那樣的人,才能代表華陽夫人話。而此人必定要極具份量,出來的話,才能符合華陽夫人的口吻。
正當嬴政在等華陽夫人出手的時候,從大帳之外走進來兩人,正是星凌和陳酒。這一次,只有他們兩人,千倀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嬴政也隨意地點了點頭,并沒有多想,可接下來,卻讓整個大帳里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星凌掏出一塊宮廷令牌,言道:“傳宮懿旨,特令星凌為北宮宮主夏姬太后的代言人,大帳中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宮的意思。”
陳酒也掏出一塊令牌,言道:“終南山北宮大殿少宮主晨曦,特令陳酒為大王解惑,陳酒所的每句話,都代表了晨曦的意思。請大王賜座,從終南山一路傳音而來,陳酒不能分心,必須每句話,每個字,都要準確地傳達。”
嬴政明白了,現在星凌和陳酒,就不是他們人,而是夏姬和晨曦,他們只是個傳話筒。所以接下來,就不能看成是他們在話,而是那兩位與嬴政共同分析。
嬴政手一舉,言道:“賜坐,請夏姬奶奶上坐,晨曦坐在我下面。”
兩人立刻坐好,還沒開口話,從大帳之外又走進來一人,正是萬象云。
萬象云手舉甘泉宮令牌言道:“傳宮懿旨,由萬象云送令牌到秦氏牧場,交給女林葉。政兒,從現在開始,葉子所的每句話,都代表了宮的意思。賜葉子座位,她只可坐在你身邊。”
嬴政和林葉被都弄傻了,趙姬居然來了這么一手,等下華陽宮也會有人前來,這三位處于一地,那還不打起來。可嬴政也沒辦法,對林葉點了點頭,林葉上前接了令牌,坐在嬴政的身邊,位置比晨曦還要高。
這么一來,晨曦就不爽了,代表她話的陳酒言道:“按我大秦的規矩,美人見到夫人,必須要敬禮。夫人能坐了,也只能坐在其下位,才不會逾了規矩。”
林葉也覺得棘手,突然耳旁傳來陣陣傳音,平穩住自己的情緒,言道:“在宮面前,豈容你這個宮外的丫頭胡鬧?從現在開始,宮宣布,罷黜晨曦夫人封號,立為七子。宮手持后宮大印,對后宮妃子的封號,具有絕對的否決權,并且此事已讓君夫人敏代知道,她也點了頭,其他人無權插手后宮事務。”
嬴政聽的頭都大了,雖然他知道話的人是趙姬,但是從林葉口中出來,怎么都覺得別扭。也難為了林葉,她根沒有辦法,她與趙姬的感情最深,陽滋被賊人擒走,趙姬當然要為她出手。
而林葉也明白了,既然處于這樣的位置,她就不能給母親丟臉。反正她只是個傳話筒,話的再難聽,那也是母親的事情。忍了這么多年,既然當眾出手,就絕對不能落了這個面子,反正以林葉和趙姬加起來的勢力,還真不怕北宮。
星凌代夏姬言道:“甘泉宮做事果然霸道,可你決定不了,因為你還沒回到咸陽宮里來。政兒的家事,也是國事,只有他才有最終決定權。”
出來這句話,星凌心里真難受,實在太別扭了。雖然知道話的是夏姬,但是從自己口中出,嬴政會怎么想?
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下去了,嬴政言道:“奶奶,母親,你們就不要為難他們了,現在他們應該是最難受的。”
星凌又言道:“現在沒有星凌,只有宮。”
星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嬴政也是頭皮發麻,言道:“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要有自己的主見,完迎合傳音之人的意思去辦。無論你們什么,我都不會怪罪。”
嬴政算是看出來了,現在林葉和陳酒,半天不話,肯定是與傳音之人進行激烈的爭辯。這樣的事情,太為難他們了,這會得罪一大批的人。
最終,林葉嘆聲道:“大王,母親的意思,臣妾不敢違背。從現在開始,我會模仿母親的語氣,在這里話。還請夏姬奶奶、晨曦姐姐恕罪,改日我會親自請罪。”
陳酒非常無辜,這根不能怪林葉,她只是傳個話而已。如果連她都有罪,那自己以后還敢來咸陽嗎?
就在這時,從大帳外走進一位手持令牌女子,先是向嬴政深深地施了一禮,笑著言道:“農家立行,參見秦王。”
嬴政抬手言道:“免禮,你代表了誰?”
立行笑道:“我能代表我農家,也能代表羋氏一族,最主要的,今夜就是代表華陽宮的意思。諸位江湖上的朋友,等下我的話,只代表了華陽太后,如果有什么冒犯之處,希望不要往心里去。”
同時臉色一整,模仿華陽夫人的語氣,的惟妙惟肖,簡直就跟華陽夫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只聽她言道:“宮乃是華陽宮的主人,也是后宮之主,趙姬的意思,哀家力贊同,必須罷黜晨曦夫人封號,至少也要比宣太后的封號要低一級。”
“此事不需要再問夏姬姐姐,甘泉宮、華陽宮、鐘殿共同做出的決定,現在君夫人敏代也在我的身邊,已經蓋上后宮大印,并且有我們三人共同簽的字。”
“政兒,敏代讓我告訴你,她雖不愛管事,但也不怕事。所有后宮妃子,唯獨晨曦沒有去她那里請過安,如果不念在北宮情誼,我們可能連七子的封號都不會給她。帝王之家,家事就是國事,這么一個不知尊卑的民女,不但不入宮,還尊封夫人,會讓中原皇族臉上無光。”
“諸位列國使節也在這里,用你們的皇族身份來一句話,我們皇族的這個規矩,要不要遵守?我華陽的答案,就是要遵守,所以降低晨曦的封號,符合祖宗規矩。”
不用嬴政開口,列國使節齊聲道:“華陽太后此言大善,祖宗規矩,必須要遵守。”
夏姬不言語了,代表晨曦話的陳酒,更是一頭的汗。
大秦三宮太后齊聚,甘泉宮和華陽宮以前沒少受北宮的欺壓,現在為了牧場之事,摒棄前嫌,當即聯起手來,用了幾句話,就廢了晨曦的封號,讓北宮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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