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曹昂府衙后,石沉早已等候多時,就連六也跟了過來。rg
石沉見了袁云出來,立刻迎上來道:“丁夫人送的宅院可真是大器,我剛才去看了一圈,前后三進(jìn)的大院子,左右還附帶了兩間偏院,后宅中還有花園一座,嘖嘖嘖,即便是高門大戶也不過如此。”
石沉話的同時已經(jīng)把房契和地契交給了袁云。袁云只隨便看了一眼,就收進(jìn)了懷里,然后沒好氣的道:“送我這么大的院子,我哪里供的起?看來最近不狠狠賺一筆,這院子早晚我要還回去。”
石沉呵呵笑道:“哪里用主公你去養(yǎng)啊,丁夫人知道主公家人不多,所以特別送了些侍女下人過去幫著打掃照料,而且每月的錢糧也按照世子的分例足額支付,再加上世子給你的供奉,綽綽有余了。你和大姐還有二姐只管搬進(jìn)去就是。”
袁云聽石沉如此,這才眉開眼笑了起來,然后大度的讓石沉和六也搬進(jìn)去同住,讓出了一間偏院給他們兄弟挑選,頓時把兩人都樂蒙了,完沒想到主公得了好處,自己竟然也可以占到這么大的便宜。
六高興了一陣,馬上想起一事,于是插話道:“主公,您之前不是要去教訓(xùn)那袁氏的主家么,我已經(jīng)部打聽清楚了,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過去?”
石沉也馬上接話道:“那袁氏的主家背后原來是東門的門官,主公您要是氣不過,我們先去打得主家那些蠢貨滿地找牙,然后再去東門把那個狗官的胳膊給卸下來,保準(zhǔn)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袁云眼角稍微抽動了下,自己關(guān)于打家劫舍的B格始終比這些丘八差了一些,動不動就卸人一條胳膊,雖然他也不是什么婦人之仁,但是那門官也沒招惹自己,所以他也不會做這些狠事。
看了眼快近午時的天色,袁云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可急著搬家呢,就讓那些蠢人再過一天好日子吧。”
石沉立刻點頭道:“確實如此,主公搬新家才是大事,可不能讓那些蠢貨給耽誤了。”
車架趕出去幾步后,六在駕車位突然道:“今早出門的時候,順便去街上打探了一下那個叫張潑皮的,沒想到正好趕上他在欺負(fù)人,一個賣字的中年書生被他打的滿身是血,當(dāng)時想上去幫忙,但是主公您了想自己來,我這才忍住了,不過那張潑皮真不是個東西,那書生好心擺攤給大家免費寫書信,只收些填口的糧食,張潑皮硬書生賺了大錢,要收保護(hù)費,真是個混賬東西。”
石沉騎著馬跟在車架邊上,聞言也道:“聽別人那張潑皮可是禍害了不少東城的閨女,確實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主公要是作了他,那就是為民除害。”
袁云坐在車架內(nèi)只是微微而笑,他心里很清楚,眼前兩人把張潑皮這些破事抖出來,就是為了安他這個主公的心,這些天自己一直表現(xiàn)的很寬和仁慈,所以他們兩人才會擔(dān)心自己下不去手,不過現(xiàn)在也不揭破,自己人當(dāng)他這個主公是好人,那就再好不過。
一路返回,很快便路過東城的街道,突然聞到一股羊肉湯的味道,想起昨晚和二姐巧雅聊天時,她非常喜歡這一口。想到這里,袁云頓時流露出一個暖暖的笑意,然后囑咐六將車架靠了過去。
這間街角的羊肉店規(guī)模不大,只有一間店面,四五張桌子分了兩排擺放,基都是些軍漢或是城民光顧,所以也就學(xué)的胡人,匈奴人一般圍桌用餐,倒也很是方便。
掌柜的除了招呼店內(nèi)的食客,還在店門口立了個攤位,方便顧客打包帶走,此刻這里也集中了好些人。
袁云沒有進(jìn)店,就想著在外面的攤位打包兩樣上好的羊肉湯,再整一條羊腿回去自己二次加工,好給姐姐們吃個新鮮。誰知他才走到打包人群的隊尾,就看見店內(nèi)一張桌子旁坐著一位眼熟的女子,那女子一身水藍(lán)青色的麻布衣料,梳著一個墜馬髻,表情顯得甚是心謹(jǐn)慎,左顧右盼的時候一下就看見了袁云,正是二姐巧雅。
巧雅一見袁云頓時吐了吐舌頭,然后脖子一縮,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袁云苦笑一聲,自己這個二姐與其是姐姐,不如更像個妹妹,這幾日相處下來,兩位姐姐的性格區(qū)分的很明顯,大姐鳳萱端莊嚴(yán)謹(jǐn),待人接物極有分寸,即便遇到突發(fā)的事情也不會顯得過于慌亂。而這個二姐巧雅就是古靈精怪,喜歡笑,喜歡做些胡鬧,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是昨日袁云給了她五貫錢,她今日就忍不住跑來吃最愛的羊肉湯。
不一刻,袁云已經(jīng)坐在了巧雅的同桌對面,然后笑著道:“二姐看來真的喜歡這東西,以后我回來都會順帶給你打包回去,二姐盡管放開了吃就是。”
巧雅尷尬的呵呵笑了一聲,然后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立刻擺出一副家姐的模樣道:“我跑出來偷吃羊肉湯,弟可不準(zhǔn)告訴大姐,聽見沒有?”
袁云點頭答應(yīng),然后回道:“怎是偷吃?給二姐的五貫錢就是分例,當(dāng)然是二姐自己支配。”
巧雅一驚,道:“五貫錢的分例?這是不是太多了?我還以為這錢是弟給的家用。”
袁云此刻最不想的就是兩個姐姐吃苦,別是五貫錢了,就算兩位姐姐一次花幾千幾萬貫,他也會想辦法弄到這筆錢,所以無所謂的回道:“家用已經(jīng)給了大姐保管,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五十貫,進(jìn)城的時候就得了這么多,不過以后會慢慢多起來。至于給二姐的那五貫錢確實是每月的分例,現(xiàn)在我初來乍到,一時還無法賺更多的錢,以后這分例絕對會給二姐漲上去。”
巧雅此刻眼睛已經(jīng)瞪成了圓形,張著嘴道:“一月的分例?我還以為是一年的分例,不過就算一年五貫錢的分例也不少了,弟你莫要欺我。”
袁云想著過去和師父雖然過的比較苦逼,但那大部分原因是師父他老人家就不愿意過好日子,每次袁云在周游的路上賺到大批錢財,左慈很快就能換了糧食散發(fā)出去,幾次下來袁云才放棄了賺錢的手段,左慈也無所謂,有就多給饑餓的百姓發(fā)些糧食,沒有也不會強求。
此刻袁云依附在曹昂的麾下,背后可就有了曹氏這個巨物在撐腰,想去賺錢實在是有太多辦法可以運用,而且昨晚發(fā)現(xiàn)了煤炭,加之腦中芯片詳細(xì)記錄了百折鋼的打造方法,所以袁云早已做好了這個賺錢的計劃,就等著實施下去,然后坐等大把大把的數(shù)錢。
此刻自己這個二姐為了每月五貫錢而吃驚,等到后面就一次給她五十貫做分例,不知到時候她是怎般一個表情,想到這里,袁云不由心中直樂。
突然,只見一只手伸了過來,然后狠狠的拍在了巧雅的香肩上,嚇得巧雅立刻鉆到了袁云身后。
來人是一個敞著衣服露出胸膛的賴皮漢子,頭發(fā)倒是梳的油光錚亮,臉上卻是麻子,老鼠一般的眼睛里透著一種猥瑣的意味,袁云此刻瞇著眼睛,不用猜也清楚了這人是誰,張潑皮。
張潑皮再瞧了眼躲在袁云身后的巧雅,這才怪聲怪氣的笑道:“巧雅妹妹好久不見,你欠我那……哎呦!”
未等張潑皮完,袁云早已抓住了桌上的筷子,然后瞬間從側(cè)面插入了對方的臉頰,直接來了個對穿,一根筷子就這么串通了張潑皮的口腔,從另一邊的臉頰冒出頭來,疼得張潑皮眼淚鼻涕都噴了出來,嘴里呼嘰呼嘰的也不知道些什么,倒是很多血水從唇間吐出。
袁云依然沒有停止動作,馬上抓起一塊擦桌布蓋在了張潑皮的頭上,免得對方的口水血水飛濺出來弄臟了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手里已經(jīng)又拿起了另一支筷子,順著張潑皮的大腿就扎了進(jìn)去,一條血柱再次噴出。
袁云稍微側(cè)身躲開了涌出來的鮮血,然后轉(zhuǎn)身一腳將那哀嚎的張潑皮踹翻在地,這個時候袁云的眼光已經(jīng)挪到了羊肉店老板竄肉的鐵條之上。很快那鐵條已經(jīng)到了袁云手中,只聽連續(xù)幾下的噗噗之聲傳出,張潑皮身幾處都被扎出了血窟窿,開始飆射出大量的鮮血。
不多時,張潑皮終于把嘴中插著的筷子拔了出來,心中已然明白,自己那四個護(hù)衛(wèi)此刻都未趕過來幫忙,估計已經(jīng)被對方的人給作了,看來今天碰到了一個狠角色,所以馬上服軟道:“英雄有話好,要錢給錢,要是我過去得罪了英雄,現(xiàn)在就跪地磕頭,只求英雄放我一條生路。”
袁云冷漠的聽著,依然一言不發(fā),因為他正忙著在找另一件趁手的兵器,忽然嘴角一笑,那切割羊肉的屠刀已經(jīng)入手,這才高興的來到了半死不活的張潑皮身邊。
張潑皮經(jīng)常在街上欺負(fù)人,見血也不是第一次,此時知道求饒不管用,立刻兇狠的威脅道:“你可知道老子背后是什么人?你他娘的敢動我,保準(zhǔn)沒人敢給你收尸,東城門的門官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你有事就給我一刀……哎呦,你還真砍啊,爸爸,哦不,爺爺,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袁云根懶得理會張潑皮那所謂的威脅,早已一刀砍在了對方的臂之上,來想著一刀將之砍斷,但是他十四五歲的身板實在沒什么力量可言,這一下僅僅是切開了一條很深的口子。
“大爺?shù)模瑳]想到剁人手臂這么困難,真是讓人意外。”
袁云吐了口氣,然后瞄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張潑皮,很快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狠聲接道:“敢用臟手碰我二姐,你這條手臂肯定是不能留了,來來來,伸好了別動,要不我砍起來實在麻煩。”
話音一落,還未等張潑皮哀求,袁云又是一刀砍在那之前的傷口上,這次頗有成效,已經(jīng)把骨頭砍斷了一半,那張潑皮也早已暈了過去,可是袁云并沒有停下的打算,接著一刀刀的砍將下去,足足砍了十幾刀才終于把那手臂連皮帶骨的砍將下來,整間羊肉店內(nèi)也早已充斥了大量的血腥氣,食客們早就跑的沒影了。
那四個被石沉和六打趴下的侍衛(wèi)見到張潑皮的慘樣,嚇得不敢做聲,只是身發(fā)抖的趴著,他們身上也早已是傷痕,斷骨都不止一兩根,這還是石沉和六覺得和這些跟班大打出手太過丟份,所以放了這四人一馬。
此刻事情鬧的差不多了,見袁云也離開了羊肉店,那四個侍衛(wèi)才忍著疼痛趕緊過來給張潑皮止血救治,不過看著那條斷臂時,四人心中依然隱隱發(fā)寒。
就在張潑皮的斷臂被包扎好后,四個侍衛(wèi)猛然發(fā)現(xiàn),袁云竟然去而復(fù)返,手里提著一個搗草藥的石錘,四個侍衛(wèi)瞬間作鳥獸散,袁云一下就將石錘砸在了張潑皮兩腿之間的要害部位,場的男人似乎都清晰的聽見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響,石沉和六甚至不由自主的將襠部向后縮了一縮,然后互相對望一眼,心中已經(jīng)明白,許都城內(nèi)又多了一個宮伯。
一路返回,袁云來還擔(dān)心二姐巧雅會因為剛才的恐怖場景而有了心理陰影,沒想到這個二姐竟然充分暴露出了封建主義的齷蹉思想,那就是自己的弟弟是官家的人,那么就該明目張膽的欺負(fù)像張潑皮那種混混,完沒有一點的心理不適,反是興奮的重復(fù)述著張潑皮的猥瑣膽。
在進(jìn)入家門之前,二姐巧雅與袁云達(dá)成了一個充分的協(xié)議,那就是袁云不揭發(fā)她偷偷跑去買羊肉湯的事情,相對的,她也不告發(fā)袁云和張潑皮的沖突,大家保持沉默,各拿好處,雙贏。
袁云聽二姐如此,才明白在這個二姐心中,砍人手臂和她偷吃羊肉湯是一樣等級的,甚至她偷吃羊肉湯的事情還要大一些,想到這里,不由心中苦笑,之前是聽聞過中國漢族在宋朝以前非常有血氣,沒想到東漢末年竟然會彪悍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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