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巧雅病倒了,袁云甚至動用了安神類的藥物,才讓巧雅可以舒服些,但是一晚過后病情依然如故,這是心病。uukla
看著二姐巧雅一臉病怏怏的模樣,大姐鳳萱非常著急,這年頭人的身子來就脆弱,這種心病很容易就能要了人的性命,所以她是真的擔心巧雅會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于是這么擔心著,鳳萱也病倒了。
“何氏啊何氏,不就是告發了你們一次嘛,清閑日子也不打算讓我過了?該死,該死,該死啊!痹瓢祰@一聲,離開了兩位家姐居住的院,只留下青兒照顧。
青兒現在整個心思都在照顧兩位姐姐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袁云的眼神,如果她看見一定會驚恐。
因為那種眼神絕對不該出現在一名少年人的身上,深邃而冰冷,宛如地獄里正準備吃人的野獸,殘忍和危險就是那眼中釋放的信號。
袁云帶著石沉六徑直去了主家找袁方,這事袁方帶的頭,那么就要先從他那里開始把整間事情了解清楚,不能放過任何一點信息,盤掌握所有才是袁云的做事風格。
意外的是袁方也病了,臥在床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原來這家伙也損失了不少田產,幾乎把他作為家主所掌握的所有田地,一股腦兒的部貢獻了出去,他的損失遠遠超出了自己那三百畝,所以病倒也是情理之中。
從袁方那里得知,是何氏的管家主動找上門來,是他們主家的長子被調離許都,所以準備將許都城外的一塊田地換購,而且條件非常優,每換十畝地就愿意多贈送兩畝。
二姐巧雅也是中了這圈套,以為三百畝地就可以換人家三百六十畝,還是靠近城郊的,這當然是好事。
來當時二姐巧雅準備再找袁云商議一番,誰知那何氏的管家又答應再多送三十畝已經耕種好的肥田,甚至還承諾只要協議達成,另有金銀奉上,這下巧雅徹底被沖昏了頭,然后偷偷拿著袁云的印信畫了押。
問明了那些換來的廢土位置后,袁云直接去查看了一番,一共八百畝的土地確實寸草不生,因為是鹽堿地。
看完了土地的情況,袁云馬不停蹄的又趕去了曹昂的府衙,進門也不聊天,直接坐在了曹昂書房的一角,然后開始翻閱起大量的文書記錄。
曹昂因為是曹操的接班人,所以曹氏領地內的任何文書記錄都可以在這里找到。
袁云一遍遍的查找著各種信息,還好有腦內的芯片幫助,所以他可以非常快的處理看到的信息,在忙乎了兩個時辰后,袁云終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曹氏為何會對何氏如此容忍,之前即便曹昂發現何氏在欺騙壓榨百姓,卻并沒有做出什么懲戒,甚至這件事情最后直接不了了之。
在查過了曹昂這里的賬目后,袁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原因就在何氏是曹操領地內最大的食鹽販賣者,基曹操領地內的所有食鹽都要經過何氏從外地購買而來。
許都身就屬于內地,北海如今被袁紹控制,徐州方向又有呂布,這些人都想掐住曹操的咽喉,所以食鹽他們看管的極嚴。
許都何氏是當年何進大將軍的旁系,在多地都有關系,所以他們便利用這個優勢販賣食鹽獲取暴利,這也是何氏的立族根。
稍微伸了個懶腰,袁云終于站起了身來,然后在曹昂的這間府衙書房內來回走了幾圈,最后終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曹昂一直在邊上看著,并未打擾,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袁云家的事情,甚至知道袁云的兩位姐姐已經病倒,但是他卻無能為力,雖然他也巴不得將何氏連根拔起,但是一想到要命的食鹽,就只能狠狠的咬了咬,選擇了忍耐。
見袁云終于有了笑臉,曹昂才嘆道:“回去告訴你的家姐,我會從我的封地內劃分三百畝地出來,讓她們寬心些,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土地都是死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搖頭道:“誰土地都是死的?土地兇殘起來可是會吃人的,而且連骨頭都不吐。”
曹昂再是一嘆,道:“我之前在朝堂上揭發何氏的罪行,并未想將云弟揭出來,卻沒想到郭嘉軍師無意間問起了關于賬簿的事情,這才讓何氏知道了云弟的存在,他們這次應該就是為了報復云弟,這事都要怪我!
袁云微微一怔,郭嘉竟然在朝堂上過問賬簿的事情?這中間恐怕沒這么簡單。
郭嘉何其聰明,他話做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這么想來恐怕這事的背后不簡單啊,難道郭嘉是故意要挑撥何氏來對付自己?
只是這么想著又覺得很奇怪,自己從來了許都后基都非常低調,除了在月云樓一時沒忍住教訓了那禰衡外,基沒什么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郭嘉干嘛要讓何氏來對付自己?
看來自己是太過自戀了,郭嘉這千古智者哪里會搭理自己這的百姓,即便是做了虎賁中郎將,對于曹操身邊那群變態來,也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自己確實想多了。
“云弟還是不要追究了,等到我們收拾了呂布占了徐州,到時候我自然會去幫你從何氏那里討回公道!辈馨河盅a充了一句。
袁云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笑道:“喂喂喂,何氏可是準備讓我家破人亡,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差吧?至少要還對方一個家死絕才成!”
看著袁云走出去的背影,曹昂有些擔心,又有些疑惑,那句話的自然是袁云沒錯,可是為何自己會感覺到不寒而栗?
袁云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打不過人家就發發牢騷也屬正常,可是剛才為何自己一剎那間真的認為何氏會家死絕?
更奇怪的是,袁云在走的時候還問清楚了何氏在許都的宅院位置,難道他準備單槍匹馬上門尋仇不成?
苦笑一聲,曹昂倒并不太擔心,剛才已經吩咐了石沉,絕對不能讓袁云對何氏動粗。
袁云離開曹昂的府衙,然后看了眼天色,傍晚剛到,這個時候上門去討公道應該會被很多人圍觀吧?
呵呵笑了兩聲,袁云立刻吩咐六往何氏的府宅駛去,六頓時打了個冷顫,石沉也緊張的不行,都害怕這個主公腦子一熱,上門去尋仇。
袁云看了眼趕車的六,又瞄了下車架邊的石沉,頓時失笑道:“我就上門去動動嘴皮子,保證不動手,再了我這身板哪里是何氏侍衛的對手?”
石沉和六心中稍安,也就放心的驅車去了何氏宅院,心中都想著一會有事就趕緊帶著袁云離開就是,何氏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街毆打朝廷官員,袁云再怎么也是個虎賁中郎將。
“操你大爺的何屈,你給我滾出來!”袁云一到何氏宅院大門立刻高喝出了何氏家主的名字,這一下頓時將石沉和六嚇了一跳,兩人紛紛在心中大呼,真不該帶袁云到這里來的。
一個何府侍衛瞬間大怒,直接沖到了袁云身邊,可是剛走近幾步就看見袁云手中舉著個官印牌子,上面清晰的寫著‘虎賁中郎將’。
看見這枚官牌,那侍衛才咬著牙忍耐了下來,然后趕緊派人進府去通報。
袁云見何氏的侍衛隱忍,他卻完沒有隱忍的打算,于是繼續嘴不著調的開始將何氏那些賬簿上貪贓枉法的明細背了出來。
袁云口才甚是清晰,背誦的也非常到位,所有何氏要命的一些賬目都被爆了出來。
街邊這時候都是些收攤或是下工的百姓,見到有熱鬧好瞧,立刻里外三層的圍了好大一圈,這些百姓平日里都多少被何氏府中之人欺辱過,所以見到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在何府門口大聲怒罵,都感覺很是解氣,所以圍觀的人群也來多。
不一刻,何府內的人終于坐不住了,畢竟自家門口圍了這么多百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萬一起了什么沖突,那最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家。
更何況還有個子在門口大報他們家那些隱晦的做賬手段,幾乎把所有隱秘都給揭了出來,這還了得?所以趕緊派了長子何敖出來看看究竟。
何敖到了門口,首先便看見了一名少年人,這少年人他當然認識,就是那月云樓作了《阿房宮賦》的袁云。
這下何敖心中立刻有數了,因為知道袁云揭發了春耕何氏高價出租種子的事情,所以找了管家去收拾這子,沒想到管家甚是給力,硬是把袁云那肥沃的封地變成了自己手上的一片廢土,想到這真是感覺什么氣都出了。
走到門口,袁云似乎已經累了,所以早已坐在了車駕邊休息,何敖這才放心下來,然后微笑著對袁云道:“你便是那袁家的子吧?找來這里是為了何事?如果是為了我們兩家換購土地一事,那就免談了,是你家二姐親自畫的押,我何氏還多送了三十畝已經耕種好的肥田給你們,你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袁云回答的極為簡單,就一句話:“今天來就是通知一聲,明早我要在朝堂上告御狀!
袁云完轉身就走,只留下何敖一臉的疑問,轉瞬就冷笑了起來。
告御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子,誰人不知道他們何氏在許都的重要性,就連實權掌握者曹操都要讓何氏三分,那個傀儡皇帝算個什么?
更何況這袁子明顯蠢到了家,你要告御狀當然是突然發難才對,像現在這樣提前通知,不是讓自己有所準備了?只要自己明日將所有畫押好的地契文書帶去朝堂,誰還敢何氏的不是?
愚蠢,愚蠢,真是個沒腦子的愚蠢子,根不懂大人世界的殘酷。
一群圍觀的百姓見袁云撂下一句話就走了,頓時都很失望,所以也都各自散了開去。
何敖見人群散了,才不懷好意的又看了眼袁云離開的方向,反是期待明日早朝的到來,到時候自己定然讓這袁子有言難辨,愚蠢的子,哈哈。
回府的途中,石沉突然問道:“主公,我們接著該怎么辦?”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回道:“自衛反擊戰!”
石沉一怔,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在看到袁云道‘自衛’兩字時,明顯流露出了一股子惡趣味的神態,于是覺得這句話一定有古怪,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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